《血色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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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百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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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腰上带子,用力一抽,衣帛撕裂,露出了伤痕遍布的身体。
  後背在冰凉的地面上摩擦,全然都是煎熬的痛苦。顾纯忍无可忍,要推开李傲然,只是双手被制在头顶,动弹不得。侧头躲过他凌乱的吻,道:“放手,你他妈给我放手!嗯……”
  男人置若罔闻,一手摸到他胸前突起,毫不怜惜的揉搓,到直挺站立,充血成了嫣红之色。
  顾纯近乎绝望的察觉到下身一片冰凉,没有抚摸,没有前戏,更没有什麽扩张,李傲然双手箍住他的腰胯,微一挺身,尺寸过於大号的性器像刀子一样滑进双腿之间,从臀缝里插入。
  几乎是瞬间,就感到一行热热的血流了下来,还是紧致到进不去,卡在甬道入口。他没有用最简单的後背位,也没有任何辅助类用品,不曾有前戏。加之顾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生涩之地,不懂迎合,腰都快折了,痛到几乎快昏死过去。
  “好……疼……你……出去……”
  顾纯自问尽力过的痛楚已经足够让他习惯,可是现在这一种痛竟然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种。不停推拒反抗都是徒劳,那人丝毫不懂怜惜的横冲直撞,竟然就这麽一路冲到了最深处。
  身下流出来的血几乎凝成了一个水洼,後穴被撑到最大,然後发出撕裂的剧痛。
  “唐宁,闭嘴,别说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低声嗫嚅,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顾纯一身冷汗涔涔,後背被磨出了血,巨大的性器还在身体里挞伐,哪怕精神涣散,还是听到了无比清晰的‘唐宁’两个字,顿时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任由这场没有结束的刑罚带给他更深重的打击。
  
  第二十章 药

  李傲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疼,但不是因为固疾,而是单纯酒醉後的反应。屋子里飘著一层浓浓的血腥味,他一时间脑内空白,一手撑著冰凉的地砖坐起来,环顾四周,杯盘狼藉,玻璃瓶子的碎片划拉一地,周边一个人也没有,地上却残留著很多血迹,多者甚至凝成了血洼。
  酒醉之人并非记不起,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而已。他想了片刻,就想起昨天发生了什麽事,脑内闪过那个人在他身下挣扎绝望的眼神,心里重重一痛,一种无法挽回的追悔莫及占据了一切。
  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苏星河是谁,缠绵多年的伤口为了谁隐藏在黑暗中。
  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星河的味道气息,也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熟悉星河的身体动作。
  虽然他身上弥漫著浓重的松香味道,也遮不住天生带来的淡淡体香。虽然他比起当年早已容貌大改,但是一颦一簇之间的熟悉感是一模一样。昨夜,分明看到他後腰上那块形状熟悉的疤痕,是他七岁那年爬树掉下来摔的。
  星河,我究竟伤了你多少……你未死,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却是在这麽一种狼狈不堪的情况下。
  李傲然呆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眼神游移颤抖,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手机拨打顾纯手机,却只听到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星河……星河……星 河……”
  顾不得身上的狼藉,男人一把套上风衣,起身夺门而去。
  正午 废兰山庄
  今天阳光很盛,李傲然却觉一身冰冷,下车以後看到桐黎站在门口守著,正拿著水壶漫不经心的浇花。
  “请问……”
  “不用问了。”桐黎打断他要说的话,回过头,敷衍的笑笑,道:“我家老爷吩咐,废兰山庄里没有叫苏星河的人,所有来找这个人的,都请回吧。”
  “不是。”李傲然神情冷静,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然後归於静默如水,淡道:“我要见顾纯。哪怕你不让我进,我好歹想了解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喔……你要见老爷啊。”桐黎有礼的点点头,答道:“老爷又吩咐了,他一切都好,只是事务繁忙,无暇招待贵客,所有来找他的,也请回吧。”
  这是多明显的逐客令啊。不带丝毫个人色彩,能读懂的只有不耐和厌恶而已。他让他心寒了。心寒透体,如置冰窖了。
  “他……”李傲然垂下头,微微苦笑,“把这些敷衍辞令都收起来,他的身体……还好麽?”
  老者眼透恨意,淡淡的看著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李傲然只能沈默,沈默以待,只是因为自己无话可说。桐黎冷笑道:“他为了你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尽了,你又是怎麽对待他?五爷所谓的关心,就是让我大半夜开车去接回遍体鳞伤几乎咽气的他麽?!”
  “遍体鳞伤……几乎咽气……”李傲然完全没抓住重点,抬手握住老者双肩,眼底燃起阴霾,一字一句得道:“让我进去。”
  桐黎正欲阻拦,已经被他一手甩到旁边,大步流星的往里闯了。却在走进顾纯卧室的时候脚步变得小心翼翼,点尘不惊。
  阳光真的很好。照在打扫干净的房间里,床上都撒著一片金色,那个人以一种极其不方便的姿势趴在床上,雪白圆润的肩头裸在外面,後背上缠著几圈绷带,被子遮住了腋部以下,一头鸦羽一样的乌黑凌乱撒在身後,睡得不踏实,长眉微颤,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李傲然一手撑住额头,心都要化干净了。突然不敢再往前走,生怕碰他一下都会把他击碎。那个人会再次消失在那麽温暖的阳光里。
  “桐黎,痛……”
  顾纯发出意识不清的低吟,李傲然坐在床边,一手覆上他额头,沈吟片刻,道:“低烧……”
  这时老者端著一碗黑乎乎药汤进来,还有一管伤药,两片消炎药,两片退烧药。他没有走近,冷冷道:“先吃消炎药,给他喝药汤,然後上外用的,低烧不用管,再烧到39度给他吃退烧药。”
  看他重新走出去。李傲然看著瓶瓶罐罐,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顾纯侧脸,一触即离,没想到已经把他惊醒了。
  顾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沈沈黯黯,如死水,如盲者。他甚至勾起苍白的嘴唇笑了一下,开口有些沙哑,道:“拿来。”
  片刻之後才意识到他是说把药拿来,李傲然沈默无言,一切照做,一手拿著白开水,一手拿著药片,躲过他要接的手,送到他唇边,感受到嘴唇的干涸,待他咽下药片之後送上白水。
  然後端来药汤,黑乎乎的,看起来就很苦。同样没让他动手,拿勺子一勺一勺递到他唇边,顺手用手背擦拭掉污渍。
  喂药的人中规中矩,吃药的人也很配合,一刻锺之後,顾纯重新躺下,枕著一只胳膊,半阖眼睫,淡道:“有事说话,没事请回。”
  “星河……”李傲然刻意停顿一下,给他打断自己否认这个身份的时间,对方却眼皮也没抬一下,是连否认都懒得开口。
  “对不起……是我伤你至多。”
  苏星河仍然没有反应,眼波死寂,不惊波澜。李傲然只能听到自己苍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消失。
  “你的管家说还有外用的药该上。”
  苏星河终於有了些反应,却跟没有一样。他只是抬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松香扔进手炉里,然後点燃,盖上盖。在瞬间升起的白烟里静静闭上眼睛。
  李傲然没有办法逼他开口理会自己,只能权当默认,取来那管外用软膏,轻轻撩开他蔽体的薄被,露出完全赤裸的下半身,他沈吟许久,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探入两腿之间,确认受伤程度。
  那是很明显的裂伤,狭窄紧致的所在,完全被撕裂。穴口甚至更里面凝著血痂。想象永远没有亲身感受来的冲击力大,当他再次明白自己昨天夜里给他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手腕微微颤抖,心里如遭火焚。
  苏星河此时无疑像个漂亮的木偶。不说话,没有表情,也不动。却从全身传达出了不耐,厌恶,还有恨。
  世上大多数的人心里是有阴暗面的。他们做不成圣母,而苏星河,却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他的恨,来的很实在。
  李傲然拧开药膏盖子,蘸了一根手指,重新探入他下身密处,不敢用力,只能小心试探,还是很紧,无奈之下轻轻抚摸他腰下肌肤,等到可以探入,把药膏绕著外壁抹上,推至里面,抹干净之後再缓缓退出。
  这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过程。苏星河却岿然不动,不喊疼,因为早就习惯了疼,不用大惊小怪。不觉得赧然,因为多过分的事他都做过了,懒得挣扎,懒得多看他一眼。
  这种无声的抗拒才是真正让李傲然感到失落。只能把给他上药的动作放的更柔,等到把整整一罐药都抹上去,男人早已喘息渐粗,气息不稳。轻轻把薄被重新盖上,他一手摸苏星河的头发,弯腰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星河……我不碰你。你跟我说句话……星河……”
  他真的相信自己现在不管对他做什麽他都不会说不,也不会激烈反抗。因为他根本就视若无睹,听若未闻。
  李傲然闭上眼睛遮掩自己的苦涩烦闷,流连过他的鼻翼,嘴唇,低声道:“我请了两周假期,百盛元气大伤,正需休养。星河……跟我回去,我陪著你,这样行麽?”
  “……不回去也行,那我在这照顾你……只是,需要交代秋月和忍冬,他们……记挂你那麽多年……”
  “你不说话……罢了,等你伤好再说吧。”
  “星河……”李傲然离他远一点,还坐在床沿,一手轻轻拍著他的手臂,苦笑道:“来这之前我还在想怎麽说服你让我近你三尺之内,好好照顾你。没想到,根本不用说服,你不想见到我,更不想跟我说话……”
  “睡觉吧。别的不会做,我也只会煮粥了,你醒过来,就有东西吃,我给你端过来,或者抱你去……星河,对不起……”
  没有打扰他休息,李傲然自知现在自己身上的狼狈,借他家浴室洗了个澡,然後换上了之前落在这里那一套衣服,又马上回到卧室,探他额头,没有烧起来,才放心坐下,给助理发短信,让他把衣服和近期公司要用的文件送来。然後给家里人报平安,说最近有事不能回家。
  整整一个下午,一眼不错,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那个早已经心力交瘁的人。猜测著他这麽多年所受过的苦,希望他能脱离黑道,重新回到他身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到他经此一役,会不会选择那个之前一直虎视眈眈的混黑色鬼。
  
  第二十一章 木偶

  苏星河睡了一下午,到晚上还没醒,看起来是要一直睡下去。李傲然不舍得叫他,又怕他胃里空空会难受。准备先去煮一锅热粥以备後用。
  厨房里东西很全,他都不会用,只拿出写小米和白煮两掺的稀饭,加了很多水,知道他现在的状况是只能吃流食。
  桐黎一直在忙,出来进去不见人影,想是顾纯这一歇又要辛苦老者了。
  李傲然凝神看著炉火,想到了苏星河,也想到了唐宁。好像现在感情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经过诸事,不仅星河遍体鳞伤,他也很累了,很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感情的机会,所能做的,只有赎罪补偿而已。
  如果他需要温柔呵护,宽容厚待,如果他需要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好情人,那也很简单。
  关上火,留有锅里的余温。他转身走回卧室,伸出手轻轻握住那人肩膀,柔声道:“星河,醒醒,吃点东西再睡,星河……”
  苏星河缓缓转醒,眼睫抖动,然後睁开,他看了一眼已经燃灭多时的松香炉,一手撑著床铺慢慢坐起,还没坐直就被李傲然一把抱过来,让他上半身整个被拥在怀里,减轻了臀部受力。
  他的身体纤细冰凉,李傲然本想缓冲即离,手指触到赤裸的胳膊肩头却移不开手,抱了一会,勾起唇角,道:“有没有闻到香味,带你去吃点东西,行麽?”
  苏星河的头抵在他肩上,面容苍白平静,眼神也像没醒过来一样黯黯沈沈,无波无澜。视若未睹,听若不闻,只是任由他摆布而已。
  李傲然得不到回应,手下搂的更紧,闭上眼又睁开,叹道:“星河,你怕我?”
  屋子里很静谧,一如石沈大海,杳无声息。
  男人却不再面露悲哀之色,伸手拿过他那身雪白宽松的浴衣,先抬起他一只胳膊伸进袖子里,然後揽著腰把另外一边穿好,腰封打结,好好的抱在怀里。低头去吻他的唇。
  苏星河神情微动,却只是像不愿看到面前这个人一样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在自己唇上温柔亲吻而不反抗。
  “星河……算我求你……别怕我,一句就好,跟我说句话星河……”
  这个吻突然变得苦涩无比。吻的人想做到的一切都像泥牛入海,束手无策。被吻的人吝啬到只留给他一具躯体,没有魂灵的躯体。
  李傲然合拢双臂,低头埋进他颈窝处,低声道:“没事,至少你还在我身边……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你都不记得,我说过要娶你当新娘子的,我信守承诺,全都照办……”
  他没注意到,此时苏星河眼里流露出来的并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无比浓重的讽刺。
  他机关算尽,手段下流,得到的就只是一份愧疚而已,仅此而已。旧情会被强大无情的时间模糊掉,细细追究,会发现很多事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难以割舍。
  李傲然本想抱著他吃东西,後来想想他就算不说话,心里必然也是厌恶至极,於是作罢,在椅子上铺了厚厚好几层被子垫子,才将他打横抱出,放在椅子上,问了几遍‘伤口疼不疼’对方也没有反应,只是伸手把面前味道寡淡的粥拽过来,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吃。
  白衣长发,敛目垂睫,曾是被他赞过端静柔美之色,现在看来,却只是一阵又一阵的辛酸袭来。
  李傲然也想弄点营养又好吃的东西给他补补,但是他实在吃不了,所以看著他慢慢喝完一碗粥就收拾了碗筷,摸著他的头发笑道:“你在屋子里呆太久,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苏星河是不会表态的,他也习惯了,把他抱到外面花园的藤椅上,把给花花草草浇水的喷壶递到他手上,看著他坐在阳光下静静的浇水微笑,心里也被融化了一样,陪在他旁边,开口道:“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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