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妖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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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妖之名-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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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苡南牵住裳樱的手转身就走,“来,樱樱陪小南去一个地方。”“上楼?”“嗯,去一个房间,关于……暄暄的秘密。”金发一甩,手指一扬,回头露了个神秘的微笑。苡南松了裳樱的手,一蹦一跳地上二楼去了。
  这是,暄的房间?不是,隔壁房间?苡南在文暄的隔壁房门停了下来。手掌放在门上,也没有去拧门把手。“南姨……”“嗯?”“这里不是客房?”“是的哟,在那个人住进来之前是,那个人不在了以后也是。”那个人?“朏(fěi)儿,暄暄的事,你也该给个了结了呢,这么久了……樱樱,可以帮我开一下门么。”“好。”暄的事?这里面不是应该是没人的么……
  推门而入。也确实是没有一个人的。但是,“这幅画……”苡南进来就顺手带上了门。“你南姨画得呢,画得很好吧?”苡南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这房间没有灰,如果不是有人住,就是,不停地在打扫了。这
  个人应该是很重要的人。但首先是这幅画。“是不是,和樱樱有点像?”是很像。如果不是这一头似瀑的黑发,这深邃忧伤的黑色瞳孔,分明就是以前云森的樱儿。
  “文朏。樱樱,你应该知道她是谁了。”“如果画的是暄的母亲,就没有理由不画他的父亲。是姐姐?”梦境!是那个梦境。暄他,明明很清楚地喊的姐姐,这么重要的事,居然现在才想起来,我真的是……
  “樱樱的感觉很准呢。”“南姨。”“嗯?”“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文暄他不知道不是么,怎么样,也是该文暄带我来比较好,不是么。从来不问为什么的裳樱在文暄的事情上,冷静不下来。
  “嗯。”苡南跳下了床,走过来,抱住。“南姨?”“樱樱,你觉得暄暄对你,是怎样的感觉?对家人?对姐姐?……”“对恋人。”心跳微微加速,裳樱打断了苡南的话,“他爱我,不是亲情的爱。”“……”苡南没有说话,寂静的空间里,只听得到裳樱微快的心跳。“嗯,是,就像,棫对寻一样,是家人对家人,但更多的,是恋人之间。”
  苡南松开了裳樱,又坐回床沿上去。“南姨,你是想,文暄和我的相处,是因为他把我看作是姐姐了。”苡南轻轻摇头。“樱,家里人对朏和暄很了解,所以,我们都清楚,暄对你,绝对不是他对朏的感觉。我这样问,只是为了确认你自己的想法。”确认我的想法?“樱,朏留给暄的难题,可能就只有你解得了。”……。“是指,文暄犯迷糊?”
  苡南投过来疑问的眼神。“因为,以前,文暄只在我来的第一天睡醒后犯过迷糊,以后就没有过了。年后,文暄才又开始犯迷糊,还越来越严重,这不正常。南姨又是这时候带我来这里……”不对么。“……”苡南笑了。“你这孩子的感觉还真是准的说。而且,我是猜想你来以后,暄犯迷糊就已经好了,不过没想到还真是……这样的话,还就真是只有樱樱才能医好暄暄了呢……”语气又回去了。
  “樱樱,为什么不说要带暄暄去医院看看呢。”“因为是心病。”“为什么。”“因为……”果然是一个那个重要的梦啊,这么长的时间,差点就忘掉了的呐。“感觉吧……”总不能说,我偷看了暄的梦境吧。
  “樱樱,你不记得了。这个话题我们以前说过的。说的是文暄被自己遗忘的记忆。我说过的,你就是文暄一直在等并且需要的人……”
  “嗯,想听故事的话,当然是更愿意听暄暄给讲的对吧,所以南姨的任务就完成了,剩下的,就拜托樱樱解决了哦!”扑过来抱住,“樱樱,你们,应该已经做过了吧……”“南姨!”南姨一溜烟出
  门去了……
  裳樱在床沿坐下,这间房间,若是没了这幅画,应该和其他的房间没有丝毫的区别吧。呼呼。就这样交给我真的好么。虽然,是很想了解,到底,是什么伤了文暄……
  裳樱面对着画,慢慢仰身躺到床上去了。翻身。“嘭。”痛,撞到了肩。诶?灯!灯!差点,床头柜上的灯就要翻下去了。什么时候暄的迷糊传染到我身上来了。翻身回来。等等。一般,床头柜上放着的灯,是会这么容易就翻下去的么。
  


☆、猜想

    裳樱再次翻身。这个灯的形状,好像有点怪。是,是吊灯?原本是吊灯。裳樱把灯抱到手上来。嗯?“这是什么?”灯托上有字!
  “暄儿,姐姐在想,你什么时候迷糊点,是不是就会受伤少些呢。……可是,你能这么聪明真是太好了,让真实的姐姐无处可逃,能最真实地面对你,真是太好了。”
  这个,不是灯托。两行字的中间有和镂空的圆心。是灯顶……
  朏姐,在灯顶上写字,是不想别人看见?那这些话,应该也没有对暄说过。但是如果恰好是因为吊灯坏了被取下来,心血来潮写的呢,也不是刻意不让别人看见的呢?
  啊!脑子不好使!这算什么!这么大一个你们解了这么些年都没解决的问题就这样扔给我……
  “樱。”寻。“啊,哦,什么事?”貌似,我还在这间房间里!“那个……”这要怎么说啊。“妈又没把门带死。”盛寻进来,顺手关紧了门。“妈让我过来的。有些事,她很难说出来,所以让我过来。但是,也仅仅只限于‘表层’问题哦。”这不是来了和没来一样么。
  盛寻在裳樱身边躺下。“比如,朏姐还有一个名字,品月。品月是浅蓝色的意思,朏是说新月开始发光。新月开始发光的颜色就是品月。”这和文暄好像没什么联系啊。“再比如,品月这个名字,朏姐只叫了一年。”“是她离开的最后一年?”应该,不是离开。“嗯,不过,去的是天国。”最后一年改名字,意义呢。
  盛棫看着裳樱,不自觉地就笑起来。这种眼神,难怪我觉得他们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眼睛里藏着东西。“长得像又不是我的错……”裳樱半气地从床上弹起来,站到床边去了。“樱和朏姐真的差好多,所以文暄对你,绝对不是对朏姐的情感。”“我知道。”拜托!脸又红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啊。
  “再比如,”话题转移了,“文暄从小是在我们家长大的,朏姐确是在文暄7岁的时候才住过来,那时候已经是叫品月了。那时候朏姐,已经17了。”“暄的父母呢?”“我们是从孤儿院把文暄带回来的,那时候文暄才2岁多,就辗转了4,5个孤儿院……好了,能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想办法让文暄告诉你吧。”盛棫出门去了,顺手带死了门。
  这不正常。有什么理由让一个才两岁的小孩子不停地更换孤儿院?而且,朏姐换名字住过来一定是有原因的。等等。文暄7岁的时候。……“这间房是给我爸妈留的,他们十八年前死于空难。”……文暄说过的话。文暄元宵节的生日,算说这话的时候,25岁,25减18,正好是文暄7岁的时候,也就是朏姐搬过来的时间。
  假设朏姐是因为爸妈死于空难才搬过来的,这说明暄家和南姨家应该是很熟悉的,并且知道暄在这里。暄也知道自己的爸妈,还有姐姐。那又为什么会被南姨从孤儿院领回来呢?这和直接托付有什么区别呢。而且,为什么朏姐要改名字,偏偏在这个时候?或者假设这些全部都是巧合?这也太不正常了。
  又或者……这想法太可怕了。裳樱连忙甩甩头。自己这样瞎想也没什么用不是?信息太少了。还是要想办法让文暄自己说出来,可是逼文暄自己说出来,真的可行么,这种往伤口上撒盐的事。
  而且,那次的梦境,暄没有“他有姐姐”这个意识……等等。棫之前在我去楼下的时候好像说过,楼下的两间房里,没有他的房间。那个时候没有多想暄和棫说的话啊,暄好像是说,两间房,一间爸妈的,一间自己的。
  如果说,那间暄说是自己的房间,其实是给朏姐准备的……这就是说,暄的意识里,朏姐被无意识地隐藏起来了,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知道,做梦的时候也只是勉勉强强有感觉而已。那么这种情况……不是和藤儿一样么……
  


☆、解谜突破口

    还真是“一家人”啊,裳樱抚额。就等于是说,文暄犯迷糊和藤儿之前晕倒是一样的性质!这种情况,真的可以治么……虽然说藤儿现在和仙儿怎么相处都已经不会再晕倒了……
  “嘭嘭。”敲门声!把裳樱惊吓的。“樱少爷。您在里面么。夫人说,她把萝卜花雕成了松子,可以的话……”安冰么。“我知道了,马上下去。你不用在门口等我。”说起来,安冰知道朏姐的事么。“是。”而且,被这样对待真的很不习惯啊。
  关紧了门,裳樱下去一楼。“好像,门一直都没有上锁的……都不会有人进去么……”笨蛋!这里的人好像都知道朏姐的事啊,不知道的就只有我一个而已好不好!
  “樱樱!快来啦,这个萝卜好难雕的说。”呀,南姨也会下厨做饭的么,不是一直都是卢叔上手的么。裳樱半笑着结果南姨手中的半成品,“松子。”好像,不小心说出真话了。“真是的,樱樱好过分的……不过呢,松子也好可爱的呐,是不是啊……”哈……还好没有哭出来……
  “今天的晚饭,是南姨做么?”“怎么可能,哈哈哈,”这么果断的回答,“只是突然觉得萝卜好好玩的呐,心血来潮想要雕个花花而已嘛……”果然是么,心血来潮真是用的很准确啊。“卢叔去买菜了么,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他呢。”这个情景,好尴尬。
  “松松他啊,和棫他们在车库里呢,说是除雪机出了一点点小问题,所以稍微去修一下,然后我说可以顺便给换个造型什么的呢……”那不是重组么,这一家人是有多么神奇。(艽:你也属于这一家人好吧,你是妖精就不神奇了么……)
  “南姨。”“嗯?”厨房是开放式的,所以和客厅基本等于是联通的了。“藤儿和仙儿这样一直待在一起……”真的没有问题了么。“没有问题的哦。藤儿也在仙儿房里住了很多天了呢,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么。”嗯,也对。就是,看暄迷迷糊糊的样子陪着仙儿玩,稍微,不和谐了那么点点。
  “说起来,仙儿变了这么多,还没有好好感谢樱樱呢。”说什么感谢,真是的。“没啦,我也没做什么的。”“嗯,把暄暄奖励给樱樱怎么样?让暄暄……在下面?”什,什么!“南姨!”“啊啦啦,樱樱总是这么容易就脸红呢,好可爱……啊,雕出来的花花也好可爱!我去再拿一个白萝卜来哟!”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容貌,这得很难想象,是被叫做姨的人呢……
  “嘶
  ……啊,再次划到手……”想什么了,刚才。“想什么呢,怎么又划到手了?”暄?什么时候过来的?不对!好……了么。“傻看着我干嘛?帅气得怎么看也看不够?”文暄拉着裳樱划伤的手过去水池冲水。“啊啦,樱樱弄到手了?”南姨出现,外加手上的大白萝卜。“没事没事,一个小口子。”赶紧解释。
  “……”不妙了,“哇……对不起……对……不起……”南姨的眼泪说下就下。就知道会这样。“妈,你在那里妨碍到人家了哦。”为什么我看到藤儿对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就是嘛,小南过来和仙儿一起玩啊。”外加仙儿一个胜利的手势。“南姨,没事没事,放心啦。”文暄大肆环着裳樱,举着裳樱划伤的手指给南姨看了个清清楚楚。“嗯……”南姨转身去了客厅,“樱樱!”又转回来,“YEAH!!”握拳……么。这群人,是想我怎样啊。
  等等,啊,知道了。“暄,手痛。”“当然会痛,等下给你去拿创可贴过来……”看着文暄仔细给裳樱清洗伤口的样子,裳樱觉得心花逐渐有些怒放了。如果说,文暄因为担心我而自主拒绝迷糊状态的话,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种心情来和文暄隐藏朏姐的心情相对抗?就是说,如果可以让文暄清醒地度过这一段时间,或者利用本该迷糊,而今却清醒的意识让文暄正视朏姐的存在,文暄的心病,是不是就会好……
  是的,这一小段时间就好。因为,明明很正常的之前,为什么过了年就又犯了迷糊,而且,还越来越严重?——看样子,解谜的突破口找到了……
  


☆、病来如山倒

    “果然靠一点小伤太勉强了么。”看着早已趴在床上熟睡的文暄,“如果你可以给我点提示就好了。”指尖轻抚过文暄寂静的双唇。晚饭后就完全恢复了迷糊的状态啊。“真是的,手不要随便伸出被窝啦,虽然家里有暖气,但万一病了可不是好玩的……”病。值得考虑。裳樱把文暄伸出的手重新放回去。“都是凉的。”凉。凉水。值得考虑。
  房间有淋浴,但是这样企图就太明显了。裳樱考虑三番,去了一楼的清洁室,装了一满桶冷水,拎到院子里去。“雪停了啊,本来觉得在雪中走一圈倒是很有意境的。不过,卢叔的除雪机还在改装,所以院子里堆积了这么多的雪出来呢……”裳樱在院子中华丽丽地转了个圈。
  “好了好了,正事。”裳樱现在面对这一桶水的心情十分复杂。这么大冷天,一桶冷水浇下来,想想都冷得打颤呐,但是,让文暄保持清醒,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啊……
  “不想了。又死不了!”裳樱坚定地脱了外套,“我就不知道出来之前要加件毛衣的么……”脱了外套就只剩一件文暄的冬季衬衣了,裳樱睡觉穿的。“不管了啦!”抄起舀水的手把就是一满勺冷水劈头淋下。“一点都不冷好不好!”咬牙。再一勺。“会冷死就有鬼了!”握拳。再一勺。“一个字!爽!”整桶淋下。“我就是个英雄!”寒风中,各种抖。
  “打电话……南姨?那个,叫文暄出趟门,快一点……”说话都说不清了。来来,手机消除通话记录,放地上。这一切都是个意外。来来,走一圈。啊,轻飘飘了。来来,再走一圈。我为什么要穿袜子下来啊……雪上漂,雪上漂……快点来啊……
  “啊,听到声音了,装死。”倒地。四肢摊开。冷啊……嗯?意识好模糊。“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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