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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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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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朋友定是弄错了!”周震天附和一句。

黑影恨声道:“杀人的道道很多,一定要用刀刀枪枪吗?陈晚荣诡计多端,杀人不见血,我兄长死得凄惨,这仇非报不可。”

石大柱继续探听他的来路:“朋友,你和陈掌柜之间地恩怨,我们不清楚。要是能告知一二,或许我们能帮忙化解。”

镖局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不在于人多,更不在于武艺高强,而是在于吃得开。所谓吃得开,就是上下打点,黑白两道都要有交情,能化解的仇恨尽可能化解。石大柱本着这一宗旨,真心想化解这人的仇恨,这话可以说是一片好意了。

“老子的事,你少管!”黑影并不领情,喝声看剑,手中长剑飘风般直朝钱明信刺去,正中他右肩。

钱明信惨叫一声,手中长剑掉在地上。黑影得势不饶人,手中长剑再幻出一片剑光,从周震天喉间划过,要不是周震天躲得快,肯定溅血五步了。饶是如此,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亡魂大冒,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滋味真不好受。

石大柱手中剑直奔黑影右胸,黑影一闪避开,左手一掌,结结实实打在石大柱胸口上。石大柱如中巨槌,仰面便倒,嘴里吐血。

“老子和燕威镖局本没过节,既然你们要死,老子就送你们上黄泉路!”黑影杀机陡现,眼里闪着凶光,手中长剑直朝石大柱胸口刺去。

要躲是躲不了的,石大柱亡魂大冒,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来。就在这时,一时牛吼响起,紧接着传来如雷般的蹄声,小黑一对弯月角对着黑影撞去。

黑影左脚踏在石大柱胸口,右手里地长剑划个漂亮的弧线,直朝小黑的颈间迎去。划颈而过,小黑颈间鲜血迸溅。可小黑的冲力也不小,一对弯月角正好撞在黑影的左肋上,一阵骨骼碎裂声响起,黑影惨叫一声,飞出老远,重重摔在地上。

周震天提着剑追了上去,准备痛打落水狗。只可惜黑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提着剑跑到墙边,飞身一跃。上了围墙,跃墙而去。

“别追了!”石大柱叫住钱明信,问道:“伤得怎么样?”

三人中就他地伤势最重,周震天和钱明信齐道:“没事。师兄,你要紧么?”

“还挺得住,快看看小黑。”石大柱强忍着疼痛吩咐起来。要不是小黑来得及时。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对他来说,小黑是救命恩人了。

晃亮火折,只见小黑委顿在地上,颈间一条尺寸长的口子,鲜血象喷泉一样涌出来。地上一大滩。

查看一番,石大柱松口气:“还好,只是皮外伤。要是再过去一点点,就会划破喉管。”

“师兄,这可怎么办呢?”周震天急得直搓手,很是焦虑道:“这么长的口子,要上药也上不了。再不止血。就麻烦了。”

要不是小黑撞伤了黑影,他们都会送命,他自然是关心小黑的伤势了。

微一凝思,石大柱道:“不妨事,快去找针钱,我把伤口缝上。”他是记起了陈晚荣给王少华缝伤口地事情。

钱明信和周震天明白过来。现在只有这办法了。钱明信去找针线,周震天去找***。等到找好,重新回来现场,只见小黑委顿不堪,昔时那头有着无穷无尽力气地小黑已经不复存在了。

“小黑,你不要乱动,我们给你治伤。”石大柱抚着牛头,亲切地打起商量。

钱明信把针线穿好,对着伤口处刺了进去。小黑一声吼叫,牛头摆动不已。石大柱忙拍着牛头再打商量:“小黑乖。我们不会害你。你救了我们地命,我们自然是要治好你了。疼就忍着。一会儿就好。”

也不知道小黑有没有听懂,反正不再摆动了,钱明信放下心来,把伤口缝上。石大柱取出金疮药,也不管人用的药和牛用有什么区别没有,涂上去再说。

周震天找来一块布片,把伤口给裹起来。折腾好了,三人这才赶着小黑回到马厩。受了伤,失血过多,小黑完全没有昔日的神采,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周师弟,你赶快去给师傅说,要师傅他老人家再派些人手来。”石大柱安排起来:“我和钱师傅包扎伤口。”

武人就这性子,你对一分好,他会回报两分。小黑撞伤黑影,救了他们一命,他们心存感激,先给小黑治伤,这才给自己裹伤。

周震天应一声,飞快的去了。石大柱这才和钱明信互相包扎。

适才打斗实在是惊险,二人刀头舔血一辈子,就没有离死神如此之近,这一松驰下来,顿觉疲累不已,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过了一阵,脚步声响起,还有火光,是赵啸天带着人手赶来。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赵啸天肯定睡了,只是这事太大,他不得不赶来处理。

石周二人要见礼,赵啸天挥手拦住,直接问道:“你们这些天在这里,有没有察觉异常?”

“回师傅,没有。要是有的话,弟子虽是不才,这点江湖经验还是有地。”石大柱略一沉吟。

石大柱是首徒,深得赵啸天信赖,知道他没说假话,摸着胡须,沉思起来:“照这么说,这事来得很突然。陈掌柜和人结的有仇么?”

钱明信摇头回答道:“师傅,陈掌柜的为人您是知道的,对谁都好,以诚相待,热心肠一个,怎么会和人结仇呢。别的不说,就说孙掌柜,给人骗了,逼得卖酒坊,陈掌柜不仅救了他的急,还给他留了一条活路。更让弟子钦佩的是,陈掌柜还帮着把骗子给除了,被骗地银子给找回来。这等事,我们这些习武的人都办不来呢。”

陈晚荣帮孙正平一事赵啸天是知道的,对陈晚荣的热心肠很是赞赏,拧着眉头道:“这事就怪了。”

石大柱摇头,很是想不通的道:“要说陈掌柜赚钱,我还相信。说他杀人,我肯定不信。陈掌柜没练过武,想杀人也杀不了,更何况以这人的武艺来看,他地兄长必然是个高手。”

赵啸天摇头道:“这话就不对了。这人说地也有道理。杀人地方法很多,不一定非要打打杀杀,陈掌柜点子那么多,随便一个点子就可以杀人。”

周震天非常肯定的道:“即使这样,那也是该杀之人!”陈晚荣的为人让他们心服,要让陈晚荣起杀人之心的话。那么这人必然是恶得不能再恶的人了。

“以这人来看,他地兄长必非善类,这话有道理!”赵啸天叹息一声道:“只可惜给他逃走了。”

石大柱有些不好意道:“师傅,都是弟子无能,三个打一个还给他伤了人。”不是伤了人,是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赵啸天挥手道:“不必自责。你们尽力了。世间尽多高手,要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这不是你们的错。”

石大柱抱拳行礼道:“谢师傅不责之恩。请问师傅,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赵啸天略一沉吟问道:“你们的伤怎么样?”

“请师傅放心,还撑得住。”石大柱想都没有想,脱口而答。

赵啸天吩咐起来:“那就好!大柱你带几个人去酒坊。要给看好了,不准出任何岔子。”按照字据,燕威镖局并没有看守酒坊地职责,现在陈晚荣不在,情况不同,赵啸天要是不看好酒坊地话。于道义上说不过去。

要是酒坊出了事,给人一把火烧了。那于燕威镖局地名声很不好,说不定会给人安上见死不救地罪名,看守酒坊非常必要。

石大柱先是应一声,这才问道:“师傅,那这里怎么办?”相对于酒坊来说,老宅更形重要。

赵啸天摸着胡须道:“你放心去吧,这里为师来看守。对了,这人必欲置陈掌柜于死地,说不定会牵怒于人。在宁县。郑府和陈掌柜有莫大的关系,这也得看紧了。”

这都是必要的举措。万一这人盛怒之下。把郑府一把火给点了,问题就太大了,赵啸天考虑得远。石大柱提醒道:“师傅,看守郑府固然好,只是我们的人手就不够了。”

“没事,为师这就派人去长安,向总镖头要人。”赵啸天叫过一个镖师,要他连夜赶去长安求援。

诸事安排妥当了,石大柱这才放心,带着几个镖师去酒坊,周震天带着人去郑府。

赵啸天带着人手四下里查看,来到马厩,见了地上的纸媒,捡起一瞧,都烧焦了,暗暗心惊,要是稍慢,燃着的纸媒丢下去,老宅就会化为灰烬,赔损失都是小事,最大地问题是让燕威镖局的名声受损。

钱明信回禀道:“师傅,我们听到小黑吼叫,这才赶过来瞧个究竟,正好赶上小黑顶撞那人。要不是小黑,后果不堪设想呢。”

“它还救了你们的命!”赵啸天对躺在地上的小黑抱拳施礼道:“小黑的大恩,赵啸天记住了,这里谢过!”

人向牛施礼相谢,不是没有的话,也是非常罕见了。钱明信他们不仅没把赵啸天当作神经不正常,反而如赵啸天一般,抱拳相谢。

小黑睁开眼,很是困顿,瞄了一眼赵啸天,又闭上了,唯有牛耳朵扇动。

赵啸天挥挥手,带着人手离去,不敢打扰小黑养伤。

出了马厩,钱明信提醒道:“师傅,要不要给陈掌柜言语一声?”

这是必要地举措,赵啸天想了想,道:“算了。陈掌柜这些天也太累了,是该好好歇歇,就不去打扰他了。我们看好就是了。”

陈晚荣于府里发生的事懵然不知,第二天在乡下看了一阵子,也没甚兴趣。郑建秋多时没有见李清泉了,有些想念,提议去李清泉那里看看。

现在是“休假”,去哪里都没问题,陈晚荣自然是没有话说。于是乎,一众人又去李氏皮革作坊。

陈王氏本想留在家里,多拜访一下乡邻。只是陈老实不同意,要她跟着去,理由很简单“他压我们地桶价压得那么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一回事,今天去看看,他还把我们当不当一回事?”

这想法虽然肤浅,有些短视,却能让人感觉到爽!以前,李清泉买他们的木桶这价是一压再压,要不是没办法,陈老实才不给他做。现在不同了,好歹也算得上是罗家甸的大户人家,该扬眉吐气一回了。

要是李清泉笑脸相迎,拍马屁,那就太完美了。对李清泉的为人,陈王氏最清楚不过了,对他多有怨言,长一回脸也是必要的,也就跟着去。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一0六章 惊闻凶讯

罗家甸陈晚荣最是熟悉,那时节是为了摆脱贫困的家境,背负着巨大的生活压力。而今天却是一身轻松,旧地重游有着不同的感受,格外熟悉,份外亲

有这种感受的不止陈晚荣一个人,陈老实夫妇也是这般感受,嘴快的陈老实一双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指指点点,高声喧扬自己美好的感受:“瞧,那是张师傅的铁匠铺,以前每次到这里都会找到水喝,今天关门了。”

张德铭跟陈再荣的关系不错,自然对陈老实也就好了,他走到这里给碗热水喝再寻常不过了。一碗热水算不得什么,之所以让陈老实铭记在心,那是因为张德铭真心对他好,比起给李清泉漠视好受得多了。

“晚荣,张师傅在兵器监过得好不好?”陈王氏对张德铭帮助陈再荣的事记忆犹新:“张师傅好人呐,帮了再荣那么多。”

张德铭去了兵器监之后,就没有联系,至于好不好就不知道了,陈晚荣推测道:“娘,张师傅在兵器监的日子想必不会差吧。至少,比在这里摆铁匠摊强得多了。”

陈王氏对这猜测之词很不满意:“晚荣,你也不关心一下,多好的人呐!”

兵器监是官方机构,相当于现在的国防工业,陈晚荣这个平头百姓就是想去关心也没门道,笑道:“娘,下次我去长安打听一下。”

罗家甸还是那般热闹,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不绝。“胡饼呐,羊肉泡胡饼呐!”一个不太纯正的吆喝声响起,陈晚荣一瞧,原来是羊肉馆的胡人扯着嗓子在吆喝了。

想起那天和陈再荣在这里吃羊肉泡馍的情景。陈晚荣格外亲切,馋虫大动,要是只有自己的话,肯定是进再饱餐一顿了。再去回味一下那种只有点小钱下馆子的感受,肯定很棒。

穿过街道,来到李清泉地作坊前。还没到作坊。就见作坊里出来一队马车,载着货物,上了官道,疾驰而去。

“李老爷子的买卖越来越红火了!”郑建秋探出脑袋,赞叹起来。

郑建秋是李清泉的最大主顾,瞧这架势,提的货比起郑建秋提的货一点不少,陈晚荣有点好奇,问道:“这都是谁提的货?”

“长安高家铺地!”郑建秋回答。笑道:“这都是晚荣给找的主顾,你还不知道?”

“我找的?”陈晚荣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了,陈晚荣开张那天,李清泉赶来贺喜,因为陈晚荣的关系,意外的和高马两家搭上关系了。李清泉精明人,会做买卖,想必抓住机会大做特做了。

小林子送车队出门。正好看见陈晚荣他们,一脸的惊奇,然后就是喜悦满脸,撒腿就跑。陈晚荣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去告诉李清泉快来迎接客人。

郑建秋这个最大的主顾自是不用说了,每次前来,李清泉都要亲迎。|| ||陈晚荣现在身份变了。身家比起李清泉只多不少,更重要的是他要的鞣剂还是陈晚荣供应。要是没有陈晚荣地原料,他的主顾再多都没用,非要亲迎不可了。

果如陈晚荣所料,刚进门,就见李清泉挺着个大肚子小跑着过来,脸上亲切的笑容叠了一层又一层,远远就嚷道:“郑老爷子,嫂夫人,晚荣。陈老哥。大嫂子,甚风把你们吹来了?”人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叫完人名就冲到跟前了,扶着郑建秋下车,兴奋异常。

“老爷子,想死我啦!”李清泉拉着郑建秋的手亲热得紧,好象两人同穿一条裤子似的。

郑建秋抱拳行礼道:“老爷子,近来可好?”

“托老爷子的福,好好好!”李清泉张着嘴,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好字。听得出,他心情真的大好,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和郑建秋叙完礼,李清泉这才转向郑周氏道:“李清泉见过嫂夫人。嫂夫人光临,篷筚生辉,荣幸,荣幸!”

郑周氏福一福道:“打扰老爷子。”“嫂夫人言重了,言重了!”李清泉招呼好郑建秋夫妇就要来和陈晚荣见礼,在他的心目中郑建秋这个大主顾是第一,陈晚荣这个掐他脖子的垄断供应商是第二,见过了郑建秋自然要先见陈晚荣了。

可惜地是给陈老实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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