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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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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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垄断供应商是第二,见过了郑建秋自然要先见陈晚荣了。

可惜地是给陈老实拦住了,陈老实眼睛睁得老大,瞧着李清泉,格外兴奋:“老爷子,你现在的桶价多少钱一个?我家里还有几个呢,你能不能给个好价钱?”

李清泉压桶价一事着实让陈老实伤透了心,多少次想不给他做,只是考虑到要是没有这生意,就不能筹到陈再荣读书的钱,只得忍了。现在不同了,身家有了,地位有了,该是扬眉吐气,讨一回便宜的时候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李清泉明白他的意思,听了这话尴尬得紧,好在脸皮够厚,啪的一下拍在左脸上,笑得更加亲切了:“老大哥,您这不是在折煞我么?我哪敢要老大哥地桶呢?老大哥,您就饶了我吧!”

虽然没有明确认错,也是差不多了,陈老实听得爽,不住点头,呵呵直乐:“老爷子,要是需要桶,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做,不要多少钱,六十文就成!”

听了这话,李清泉恨不得钻进地缝去,连声赔笑。

两人见面的寒暄充满着火药味,郑晴不明所以,含笑相问:“相公,伯父这是怎么了?”

“他以前压我们桶价,可厉害了呢,从一百二十文压到八十文!”陈晚荣虽然不怎么赞成陈老实地做法,不过想起以前的事情,这话听在耳里,还是让人感到舒服,微笑不语,任由陈老实于折腾。****

郑晴这才恍然。眨着眼睛:“相公,你有没有把桶价抬回来?”

还是伊人了解我,陈晚荣点头承认。郑晴捂住嘴直笑:“我猜,他肯定吃了亏,还得叫好吧?”

想起抬桶价那回,李清泉说又说不过。为了求诗不得不让步的情景,陈晚荣含笑点头。

桶价这事一直是陈家心中的痛,陈王氏听得也挺满意,呵呵直笑,眼纹都不见,轻声对陈晚荣道:“晚荣,你瞧,他今天真把我们当一回事了。”挺挺胸脯,格外舒畅。

旧事重提。不过图一乐,乐过就算了。陈晚荣怕陈老实再在这事上纠缠,走过来一抱拳:“见过老爷子!老爷子,别来可好?”

陈晚荣这一救场实在是太好了,及时雨也!李清泉忙抱拳回礼:“蒙晚荣挂念,还不错,这都是拜晚荣所赐呢!”攀着陈晚荣的肩头,压低声音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晚荣,我今年都赚了这个数。”伸出三个指头。

意思是说他赚了三千两银子。这是他以前四五年才能赚到地利润。而且,现在是四月,照这速度,今年赚上万两银子不成问题。

一万两银子对大户人家自然算不得什么,不过在罗家甸是大户中的大户了,李清泉能不高兴么?

“恭喜老爷子!”陈晚荣知道他不愿声张,压低声音道喜。

李清泉笑呵呵的。嘴都合不拢了:“晚荣,这都是您的功劳。要不是您,我哪能赚到这么多。光是狐裘我就赚了这个数。”伸出两个指头,就是两千两。

他做狐裘是陈晚荣地主意,高马两家能搭上线是陈晚荣地关系,制革用地是陈晚荣地鞣剂,处处打上陈晚荣的烙印,要不是陈晚荣,他绝对赚不到这个数。打从心里对陈晚荣感激,是以一见面就通报成就了。

“哪里哪里。老爷子言重了。这都是您努力的结果,我哪有功劳!”陈晚荣保持一贯的谦逊作风。

李清泉呵呵直笑。放开陈晚荣,这才去和郑晴他们见礼。叙礼完毕,把众人请进屋里奉茶。就中数陈老实最高兴了,他以前来给送桶,李清泉漠视他,难得讨到一碗茶吃,今天不仅有茶喝,还是极品好茶青城雪芽,那个乐劲就不必细表了。

在李清泉的陪同下说了一阵话,陈晚荣站起身道:“老爷子,我先告辞,我去西山一趟。”这里离西山更近了,去西山买无烟煤才是重要的事情。

李清泉哪里会放,一把抓住道:“晚荣,千万不可,千万不可!”

陈晚荣知道他是真心挽留,不把事情说开他肯定不会放的,只得解释道:“老爷子有所不知,我去西山买黑石,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去。”西山出地无烟煤,乡亲们叫黑石,要是说无烟煤他肯定不明白。

“晚荣,您要多少?我马上叫人去给您买。这事,怎能要您去呢!”李清泉抓住陈晚荣的手,摆出一副坚决不放人的架势。

李清泉的买卖之所以如此红火,全是拜陈晚荣所赐,他要是连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的话,这做人也就太失败了。

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陈晚荣没办法了,只得道:“老爷子,那就有劳了。不需要太多,有百来斤就成。”

“晚荣,您坐着,我这就去安排,包您满意。”李清泉放开陈晚荣,快步而去。很快就回来,笑道:“晚荣,我叫小林子去了。小林子办事稳妥,不会误您的事。”

小林子稳重,办事灵活,是李清泉的头号心腹,陈晚荣不放心也得放心了,笑着道谢。

李清泉陪着众人说了一阵话,再领着众人四处走走转转看看。到了饷午时分,李清泉设宴相请,今天这宴丰盛得紧,不仅有罗家甸的美食,还有宁县的美味,想必是派人赶去宁县买地。在罗家甸这个乡下小地方,能有如此丰盛的美食,很难得了。可以说,李清泉尽了最大的努力。

说些趣话,叙些旧事,杯来盏去,其乐融融。陈老实对李清泉的芥蒂已经不复存在了。酒足饭饱,尽欢而散。

妻子贤惠,女儿的终身有托了,儿子能干,女婿精明,家庭美满。事业有成,这是男人的梦想!郑建秋全占齐了,最是高兴,喝得最多,晕乎乎地下了酒桌。李清泉忙叫人给煮一碗醒酒汤,郑建秋靠在椅子上,郑周氏给喂汤,郑晴捶背,郑宛如捏腿。陈晚荣忙着照应,一副妻贤子孝图画,郑建秋乐不可支,哈哈直笑。

这情景陈老实看得眼热,在陈王氏耳边轻声道:“要是再荣在,多好!”陈再荣自去东宫以后,没再回过家,他自然是想念了。

陈王氏也是想念爱子,不过她比陈老实想得更远:“老头子。别老念着再荣。再荣长大了,有他自己地事要做,不要误了他的前程!”

儿女永远大于自己,这是父母心目中地不等式,陈老实点头认可。

直到郑建秋的酒醒得差不多了,这才笑呵呵的出屋,来到院中。陈晚荣一瞧。只见院里停着一辆马车,车上装着黑得发亮地无烟煤。不是百来斤,离三百斤也不远了。

郑晴快步冲过去,伸出洁白的玉手拿起一块无烟煤,笑吟吟的道:“相公,是不是可以做玻璃了?”

灶头已经砌好,坩埚到位了,煤也有了,只需要弄些石英砂就可以做了,陈晚荣点头道:“是呀!”

“那我们回去做。反正没甚事。先做出来看看。”郑晴迫不及待。

郑建秋率先附和道:“对呀。丫头说得对,回去做。我早就想见识这亮晶晶的东西了。”

郑周氏也响应:“是啊!我们回去做。”

玩了一天,也差不多了,陈晚荣点头道:“那好,我们这就回去。”

取得一致意见,给李清泉一说,李清泉死活不让走,郑建秋下了好一通说词才把“思想工作”做通。李清泉派小林子赶车给送。

都想早点看到玻璃,兴致高昂,说了就动,马上出发,打道回府了。一路上,尽说些和玻璃有关的事情,玻璃的用处是他们最关心地事情。

陈晚荣告诉他们,玻璃可以做成酒杯,晶莹透明,郑建秋马上就说我一定要浮他三大杯!当陈晚荣告诉郑晴玻璃可以做镜子时,郑晴眼里冒出美丽地星星了。在唐朝,人们用的是铜镜,就没有玻璃镜,要她不憧憬都不行。

“晴,其实玻璃还可以用来做窗户。有了玻璃窗,光线好,透风,住着干燥洁净,宜于家居。等我做出玻璃,我修一幢房子,做我们地洞房。”陈晚荣压低声音在郑晴身边轻语。

这话有戏谑调笑成份,郑晴羞得一张俏脸绯红,瞄了一眼陈晚荣,轻轻点头。真要在这样的房子里成亲的话,那是最好的礼物了,作为唐人的郑晴能不欢喜么?

玻璃的吸引力真的很大,郑建秋他们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老宅,准备打下手,帮陈晚荣做玻璃。

然而,他们的好心情一到老宅就荡然无存了。一进院子,就见赵啸天带着人在巡查。陈晚荣很是奇怪,跳下马,快步过去:“见过赵镖头。请问赵镖头,可是有事?”

要是不出事,赵啸天不可能亲自前来。要是不出事,他不可能派出这么多的人手,有事不过是出事地委婉说法。

赵啸天望着陈晚荣,长舒一口气:“陈掌柜,你回来就好了。”

郑宛如他们围上来,盯着赵啸天,都预感到出事了。

郑建秋的脑子就灵活得多了,不想把这些事张扬出去,笑道:“赵镖头,我们屋里去谈。丫头,煮点茶来。”这是把郑晴他们支走。

郑晴虽是想知道出了什么事,仍是应一声,把陈老实夫妇,郑周氏,郑宛如,青萼招呼走了。对郑晴的机灵劲,陈晚荣打从心里赞赏,道:“赵镖头,屋里请。”

赵啸天跟着陈晚荣进了屋,陈晚荣请赵啸天和郑建秋坐下。赵啸天知道陈郑两家的关系特别近,也不绕弯子,直说了:“郑老爷子,陈掌柜,昨儿晚间有歹人想放火烧宅子!”

这可是让人震惊的消息,陈晚荣和郑建秋猛的站起,惊呼出声,问道:“赵镖头,查出来没有?是何方歹人?”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一0七章 危机重重

这事实在是太大,于二人的反应赵啸天能理解,摇着头,很是惭愧的道:“郑老爷子,陈掌柜,请恕赵某无能,对这歹人的来路一点也不知道。”

维护这里的安全是他的责任,出了事他们也会千方百计追查。有没有结果是一回事,至少他们尽力了,陈晚荣安慰道:“赵镖头不必自责,能保得宅子万全,已是莫大的恩德,这里谢过了。”

赵啸天忙拦住,叹息一声道:“陈掌柜,你千万不要谢,我们可是受之不起呀!宅子能保得万全,不是我们的功劳,是小黑的功劳!哎,说起来真是丢人,我们这些走镖的,还不如小黑,不如一头牛,惭愧呀惭愧!”

这话太绕了,郑建秋听得不明所以,问道:“赵镖头,这话从何说起。”

赵啸天长叹一声,把经过说了,末了这才道:“郑老爷子,您说这不是羞死人么?要不是小黑,后果不堪设想。”

小黑的威风郑建秋是知道的,就是没有想到竟然威风到如此地步,摸着胡须笑呵呵的道:“真是头好牛呐!会护院子!”

陈晚荣才不这么看,笑道:“小黑威风是不假,只是还不会灵性到这种程度。小黑认生,一见生人就要发威,这歹人跑去小黑身边放火,那不是在撩拨小黑么?也幸得如此,小黑争取到了时间。如果不是石大哥他们来得及时,这也没用,说来说去,还是得多谢赵镖头呢!”

这是实情,小黑再威风也不可能超过人,要是没有石大柱他们缠斗,为小黑创造了条件,也不可能得手。

赵啸天听了这话。感动无已:“陈掌柜,你这话可是让老朽无地自容呀!这么大的事,陈掌柜不仅不责备老朽,反而安慰,老朽这张脸再老也是不敢领受呀!说句实话,老朽准备老着一张脸任由陈掌柜责备!”

责备除了发泄没有任何作用。现不是责备人的时候,是应该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再说了,事情发生后赵啸天的所作所为绝对当得起这赞扬,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陈晚荣的财产全面看管起来不说,连郑府都给保护起来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让人不得不服。

“赵镖头言重了。”郑建秋对陈晚荣的处置很是满意,笑道:“赵镖头。承蒙你高义。把寒舍看护起来,郑建秋这里谢过。”

赵啸天忙抱拳回礼道:“郑老爷子言重了,那是我们该做地。”

“既然这样,还请赵镖头派些人手长驻寒舍,这费用该怎么算就怎么算。”郑建秋顺水推舟,把镖局引进府里。

老宅已现警讯,这家严加保护就很有必要了,郑建秋这也是为自家着想。赵啸天万万没有想到郑建秋会如此处置,愣了愣这才道:“郑老爷子,这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郑建秋笑言。

陈晚荣接过话头道:“酒坊那边也请赵镖头派人过去。费用我们另算。”

赵啸天压根都没有想到一时权宜之策竟然成了长久生意,既是高兴。又有些当之不起:“陈掌柜,蒙你瞧得起,老朽感激不尽。这事,就收你一半费用好了。”

“那怎么成?”陈晚荣忙摇头。

赵啸天非常诚恳的道:“陈掌柜,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换作别家,肯定是嚷着要我们撤走,另请高明了。你不仅不计前嫌,还更加信任。老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郑建秋知晓陈晚荣的用意。接过话头安慰道:“赵镖头言过了。事情发生后,你处置得宜。处处为我们着想。你这样尽心尽力,我们不请你,还能请谁呢?”

赵啸天处置得法,面面俱到,让人服气。赵啸天感激莫铭,问道:“陈掌柜,你可是结的有仇家?这人口口声声和陈掌柜有不共戴天地仇恨。”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人究竟是谁,还得陈晚荣自己来解。

“我杀人?”陈晚荣指着自己的鼻子,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陈晚荣这辈子鸡倒是杀过不少,就没有动刀杀过人,仿佛听闻天方夜谭似的,不由得愣住了。

赵啸天也相信陈晚荣的为人,不会杀人,点头道:“陈掌柜心肠好,不会做这等事。”

然而郑建秋的话却让陈晚荣更加惊奇,他提醒道:“晚荣,你还真杀过人,而且一杀就是好几个。”

赵啸天仿佛惊闻炸雷似的,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打量陈晚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陈晚荣猛敲脑门,一连哦了好几声,这才道:“难道说是刘骗子他们的人?”

要说整出人命,只有刘思贤他们了,护法使者当场中毒身亡不说,刘思贤他们也给活捉,加上三个冲进院里闹事的人都给沈榷砍了狗头。这么说,也还有些道理。

陈晚荣本无杀人之心,但他们却有杀陈晚荣之意,陈晚荣只好除掉他们了。陈晚荣一时之间没想到这事,这才记起来道:“要真是这样地话,这事有些麻烦,我得去找沈大人。”

这是必要地,郑建秋催促道:“这事越早解决越好,晚荣这就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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