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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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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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竹兄对我很好,经常请我喝酒,他是个好人,”顾薛衣想了想,下定论道:“我挺喜欢他的。”
  司徒酉身周温度骤降:“你……喜欢他?”
  “是啊。”
  司徒酉冷冷地道:“很好,我现在便让人杀了他。”
  顾薛衣瞪大了眼:“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不许你喜欢他。”除了她之外,顾薛衣决不能喜欢第二个人,不管是谁。
  “可、可是他经常请我喝酒……”而且都是好酒。
  司徒酉俯下头,将顾薛衣完全笼罩在自身的阴影下:“难道我没有请你喝酒么?”
  “唔……”顾薛衣在心中苦恼地权衡着,终于作为“长期酒票”的女皇占了上风:“那、那我不喜欢他就是了,作为补偿,你要每天都请我喝酒。”
  司徒酉凝视着她不带任何杂质的澄澈眼眸,突然感到意兴阑珊:“顾薛衣,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顾薛衣侧头看着她,心中感到奇怪:喜欢还有定义么?
  “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给你酒喝?”司徒酉说出一直以来心中的苦闷,嘴角弯起既悲伤又自嘲的弧度:“如果是这样、如果你的竹兄或者丞相父亲也给你酒喝,你也可以一样地喜欢他们?”
  “我……不……”顾薛衣说不出那里不对,但司徒酉的表情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当初,如果不是起居郎告诉你,皇宫里藏了很多美酒,你根本就不会留下来,是不是?”
  “是,可是……”
  “你留下,是为了美酒;你亲近我,也是因为甜酒;甚至你和我……也是因为那晚喝多了。”司徒酉面上罕见地露出苦涩之色:“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一坛不算差的汾酒?”
  “如果你像喜欢酒一样喜欢我,那么这样的喜欢,我不屑要。我要的,是你独一无二的喜欢,是你心中唯一的位置。”
  “喜欢……喜欢究竟是什么……我喜欢酒儿,有什么错?”顾薛衣面色苍白,额上汗珠滚滚而下。
  “……你可知道,为何我不喜欢听你叫我‘酒儿’?”司徒酉苦笑:“因为这会让我觉得,我在你心中就是一坛酒。”
  “酒……酒……喜欢……”顾薛衣脸色越来越难看,两眼无神,身子却渐渐颤抖起来。
  “到底、到底什么才是喜欢?!”她痛苦地抱住了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司徒酉轻叹一声,伸手抱住了顾薛衣:“不要想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她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心疼她难过的样子。
  顾薛衣抬起蓄满雾气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用……想了么?”
  “不要想了。”她在她眉心留下一个轻吻:“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让我来教会你……哪怕要花上一辈子。”
  顾薛衣闭上眼,感受着她的亲近,双手下意识地扯住了司徒酉的衣袖:“万一我学不会怎么办?”
  温热的手轻轻滑进了衣服里,她将嘴唇轻贴在她的耳垂上,柔声道:“没有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我知道,我知道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顾薛衣忽然笑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司徒酉的手掌在她的肌肤上游弋着,所过之处,无不点燃起小小的、折磨人的火焰。
  “那么,聪明人现在想教你真正的‘侍寝’,你要不要学?”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不能拒绝的蛊惑。
  顾薛衣乖乖点头:“要。”
  于是司徒酉封住了她单薄的唇,将她压向床榻,顺手便将黄色的床帷放了下来。很快,这一方小天地中便传出了令人心猿意马的声音。
  “原来……这就是‘侍寝’。”顾薛衣含糊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得解的喜悦。
  “呆子!”司徒酉笑嗔一声,将她乱七八糟的话都堵在嘴里,很快,顾薛衣便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其实,她在心中补充,这种情况应该叫‘临幸’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酒儿你果然还是心疼小薛啊




28

下陵州 。。。 
 
 
  天刚亮,出使陵州的队伍就已在皇城外排了长龙。本次出使的主角在马车中睡得正香,我盘膝坐在靠车门的地方,抱臂打量着皇夫殿下,恶意地揣测他昨晚是否“侍寝”过度,所以才疲惫至斯。
  当然——我打了个哈欠——也要诅咒万恶的制度,凭啥要这么早就起床出差?不能让人多睡会儿么?
  感受到剑一般锋锐的目光,我赔着笑,向端坐在对面的侍卫长大人点了点头。
  明明是保镖一级别的人物,为啥也能坐在这车里?他不是应该到车外去确保马车安全么?为啥会坐在这里盯着我看?
  对了……我都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六品官,更别说是见官大一级的皇帝亲卫了。
  马车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臣顾戎轩,奉旨前来送别皇夫殿下。”
  哦哦,女皇陛下真是体贴,居然让他俩父子作别,多好的人呐。
  我和侍卫长大人对望一眼,同时去看顾薛衣,却见他仍旧呼呼大睡,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丞相大人又在外边说了一遍,我只好向侍卫长大人使眼色。他盯我一眼,启开车门,跨了出去。
  “丞相大人,殿下正在安睡。”我听到侍卫长这么说。
  “这……陛下有密旨让老夫交给殿下,苏大人可否让老夫进去?”
  车外静了一下,只听侍卫长道:“丞相大人请进。”
  车门打开,顾丞相钻了进来,看到我,眼中寒芒一闪而没。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我心中一惊,赶紧行礼,然后识趣地溜了出来。
  车门关上,车中隐约传出说话声,我竖起耳朵,内力飞转,努力窃听着车内动静。
  只听丞相大人轻声唤道:“薛儿、薛儿!”
  “唔……”顾薛衣不情愿的声音。
  “薛儿,醒醒,是爹啊。”多么慈祥的声音啊。
  “是你啊……”我可以想象出顾薛衣揉着眼睛的样子。
  “薛儿,你告诉爹,此番出使陵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丞相的声音有些严厉:“是不是女皇逼你?”
  “啊?出使?”顾薛衣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我想喝‘剑南烧春’,酒儿就让我去了。”
  “……”车里沉寂了许久,才听得顾丞相道:“这个女人,花言巧语骗得你去陵州,却不知此行凶险莫名,一个不注意,便会送了你的性命!”
  “哪有这么严重,”顾薛衣打了个哈欠:“如果没别的事,我要睡觉了,昨天一晚没睡……”
  “一晚没睡?!”顾丞相的声音瞬间犀利起来:“你、你昨晚做什么了?莫非……莫非你和她……”
  “侍寝啊。”顾薛衣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嘴角一阵轻微的抽搐,想要发笑,却发现侍卫长正严厉地看着我。我忙端正了仪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车里的对话还在继续,顾丞相的声音愈发尖锐起来:“什么?侍寝?!你们、你们都是……怎么、怎么可以——”
  顾薛衣不耐地咕哝:“侍寝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么?”
  “你!你……”顾丞相喘着气,像是发觉到自己太过激动了,于是重又压低了声音:“薛儿,你、你告诉爹,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女皇?”
  “喜欢……我……我不知道……”顾薛衣的声音意外地有些犹疑。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顾丞相武断地道:“定是女皇强迫了你!可恨她司徒家的人,为何总要与我顾家过不去?!”
  “她没有强迫我,”和顾丞相相比,顾薛衣的声音显得十分淡定:“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你……”我仿佛可以看到顾丞相气急败坏的样子:“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令你心甘情愿地做她的——”
  正听到关键处,侍卫长大人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车门:“殿下,丞相大人,时辰已到,该起程了。”
  车中陡然一静,我听到顾丞相急急地道:“薛儿,这块玉佩你拿着,陵州刺史是爹当年的门生,你将这玉给他看,他自会尽力配合你。”他顿了顿,道:“你要好好保重,酒有爹给你找,你不必为了它害了自己的性命。爹……爹只有你一个孩子……”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了,”顾薛衣轻声道:“爹。”
  “你、你叫我什么?!”陡然拔高的声音。
  “……我有说什么吗?”
  “……”我突然有些同情起丞相大人来,为人父母不容易啊……
  过了一会儿,顾丞相推门出来,眼睛红红的,很是失态。我和侍卫长对望一眼,默契十足地抱拳道:“恭送丞相大人。”
  顾丞相轻哼一声,恢复了常态:“照顾好皇夫殿下,若有万一,老夫唯你们是问!”说着负手身后,风度翩翩地远去了。
  侍卫长大人看着我,我耸了耸肩,率先钻进了马车,就见顾薛衣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块品质上乘的玉佩。
  等了片刻,侍卫长也钻了进来,马车缓缓开动。他在我对面坐下,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神色有些诡异。
  顾薛衣突然打开车窗,回头向皇城看去。我奇道:“殿下,你在看什么?”
  顾薛衣恹恹地道:“酒儿怎么没有来送我?”
  “酒儿?”这是哪号人物?
  “今日秦王在城北誓师,陛下亲自登台点将,怕是不能来了。”侍卫长大人主动解释道。
  “誓师?是为了靼剌那事吧。”我顺口道。
  侍卫长点了点头。
  “那些蛮子当真不识好歹,每到新皇登基,他们总要趁乱来这么一下,真当我们天朝威严是可以冒犯的么?”我忿忿地道:“要我说,我们索性挥军直入,灭了那靼剌省事。”
  侍卫长神秘莫测地笑:“区区蛮国,不足为俱。秦王此去,只当练兵便是。”
  顾薛衣忽然道:“酒儿是不是因为这个靼剌,才不能陪我去陵州的?”
  侍卫长摇头道:“殿下,您要明白,陛□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是不可能抽出太多时间来陪您的。您既是作为皇夫站在她身边,便应学着体谅她的难处才是。”
  顾薛衣没有说话,靠回了软榻,神情闷闷不乐。
  我见状忙打圆场:“殿下,我们剑南道除了美酒,还有许多美食。等到了地方,请容我为你介绍。”
  顾薛衣看起来高兴了一些,我松了口气,开始打算起接下来的行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其实……迷上游戏了……咳咳……




29

刺史府 。。。 
 
 
  一路无事。
  甫一入陵州城门,一股诡异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偌大的一昨城池,竟然一个人也瞧不见。四周没有一丝风,唯有马车的轱辘声在沉闷地响着,令人感到莫名地压抑。
  不是说陵州乱民暴动么?为何竟成了一座死城?难道陵州刺史已经将暴动镇压下了?
  我看向侍卫长,却见他神色凝重,显然也想到了关键处。可惜我们的皇夫兼慰抚使大人正抱着女皇陛下特意嘱咐带上的美酒,喝得正欢,完全不在状态。
  车队默默沿着干净的青石板街道行进,最后在刺史府门前停了下来。出乎意料,门外没有仪仗列队欢迎,更没有官差清道,更加没有百姓围观。有的,只是一个面容端正,罩着正四品下官服的男子。
  我忙向顾薛衣道:“殿下,陵州刺史府到了。”
  “唔……”顾薛衣睁开醉眼,含糊道:“到陵州……刺……刺史府做什么?”
  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就见侍卫长眉尖一蹙,道:“殿下,莫要让陵州刺史久等,请下车罢。”
  “我……我不下车……我要喝……喝酒……”顾薛衣抱着酒坛子不肯放手。
  “殿下,咱们下车去吧,刺史大人会请你喝剑南烧春的。”我运起忽悠大法,企图将他骗下车。
  “真的?”顾薛衣的酒顿时醒了几分,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我……臣、臣几时骗过殿下?”感到侍卫长如有实质的目光,我识趣地改了称呼。开玩笑,这家伙可是女皇陛下的耳目,谁知道陛下是不是喜欢我和皇夫称兄道弟,万一不喜欢,砍我脑袋也是一句话的事。
  “我相信竹兄!”顾薛衣诚挚的目光让我耳根子红了起来。
  “那……殿下请下车吧。”我伸手去扶摇晃着站起来的顾薛衣,却被侍卫长大人一巴掌拍开手,自己将顾薛衣扶下了车。
  “喂喂,这算什么?”我对着兀自晃动的车门发呆。
  三人两前一后,走向独立门前的男子。男子身子微躬,不卑不亢地行礼:“臣,陵州刺史陆青弛,参见皇夫殿下。”
  “酒在哪里?”顾薛衣脱口问道。
  那一刻,我相信侍卫长大人也有想钻地缝的冲动。只见他面色变幻,很快镇定下来:“陆大人,皇夫殿下一路颠簸,已然疲惫不堪,还请大人收拾住所,供殿下歇息。但凡有事,明日再议。”
  陆青弛面色不变,沉稳答道:“臣早已准备妥当,请容臣为殿下引路。”
  当下陆青弛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在最前面;侍卫长扶着顾薛衣,跟在他身后;而我则坠在末尾;四周是铠甲鲜亮的龙牙军将士,将顾薛衣牢牢护在了中心。
  刺史府的宅院颇大,走了一阵,却半个人影也没见着。我忍不住问道:“陆大人,朝廷可是拖欠你俸禄了?”
  陆青弛礼貌微笑:“不曾。”
  “那何以一路行来,府中连一个奴仆也没有?”
  “奴仆无礼,怕惊扰了殿下。”他的回答破绽百出,可语气却叫人无力追问。
  他将我们带到了一处院落中,院中有一棵枝叶繁茂的槐树,地上很干净,没有落叶。屋子收拾得很整洁,也很舒适,暂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将我们安顿好,陆青弛向顾薛衣道:“殿下请好生歇息,如有需要,尽管告知于臣。今夜臣在府中设宴,为殿下洗尘,还请殿下和两位大人赏脸光临。”
  “有酒么?”顾薛衣固执地问道。
  陆青弛微笑:“宴上自然是有酒的。”
  顾薛衣终于满意了,继续用亮亮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说“我就知道竹兄不会骗我”一般。
  我心中充满了欺骗无辜少年的罪恶感,于是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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