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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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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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大人?!”顾薛衣还没搞清楚状况。
  侍卫长沉声道:“皇夫殿下,您这样做,可对得起陛下么?”
  “我……什么……”
  “苏大人!”我忙打圆场:“你、你就算生气,也不用这样揪着殿下啊。这、这可是以下犯上……”
  侍卫长冷冷看了我一眼,松开手,任顾薛衣重重坐回椅子:“殿下,此番我可以为您隐瞒。但您若是再犯,臣只怕就不得不将您不检点的行径,上报给陛下了。”说完这些,他帅气地拂袖而去,从衣袍翻飞的程度来看,这一回,侍卫长大人只怕真的是怒极了。
  “我……我做了什么吗?”顾薛衣无辜地看着我:“他为什么这样生气?”
  作为罪魁祸首的某人居然还有本事笑:“殿下,酒菜要凉了,请动箸吧。在下准备了许多甜酒,殿下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薛,被抓现行……




32

间幕·交错 。。。 
 
 
  “陛下?”
  御书房中,李敬亭看着不知第几次陷入沉思状态的司徒酉,心中暗自摇头。
  “什么?”司徒酉回过神来,按了按腰间,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重新拿起奏折:“李卿,继续说下去。”
  李敬亭嘴角微抽,笑道:“陛下可是思念皇夫殿下了?”
  司徒酉没有否认,索性放下了奏折,来到窗边,向着西南方向出神:“他们已走了五六日,不知一切是否安好……”
  李敬亭心中只感好笑,想不到这朝纲独断、却又喜怒无常的帝王会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这一路有精锐的龙牙军将士护卫,又有苏大人贴身保护,便是陵州当真反了,想来殿下也不致有损。”
  司徒酉摇头道:“你说得对,关心则乱,是朕多虑了。”她自嘲似地笑了笑:“方才讲到北方战事……你说到哪了?”
  “秦王爷率军一路疾行,已于昨日到达了北关。驿报上说,鞑剌在王爷与老将军的夹击下大败,已退出了数十里外;而九契则在五十里外驻军,有观望的态势。”
  “林老将军情况如何?”
  “林老将军身受多处重伤,但依旧奋勇杀敌,令人钦佩。”李敬亭看着用词平淡,但读来字字是血的驿报,心中也禁不住感佩。
  司徒酉叹道:“林家时代为我朝镇守边关,无论境遇多艰难,也从未上书请求内调,这份忠诚与坚持,当真令朕佩服。”
  李敬亭道:“林家多年与外族交战,家族中有许多人为国捐躯。臣请建一座功德碑,将历代为国而死的烈士收刻其中,以榜后人。”
  司徒酉点了点头,却道:“此事待秦王得胜归来再议。李卿,你对鞑剌进犯一事,有何看法?”
  李敬亭怔了怔:“莫非陛下以为,这事有蹊跷?”
  司徒酉回过身,目光炯炯,看着她的状元郎:“李卿通晓文史,朕且考一考你,上一次鞑剌进犯我朝,是什么时候?”
  李敬亭想了想,道:“回陛下,是光武十五年,先帝登基之时。”
  “那么再上一回呢?”
  “回陛下,是……光武元年,孝宣皇帝登基之时。”这回不待司徒酉发问,李敬亭自然道:“再上一回,是建兴元年,孝成皇帝登基时……”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何以鞑剌每回来犯,都选在皇帝登基之时?”
  “此事决非巧合,鞑剌屡犯我朝,仍能全身而退,其中必有文章。”司徒酉淡淡地道:“李卿若是得暇,不妨去翻一翻国史,看能否找出线索来。”
  “臣遵旨。”李敬亭垂下眼,骤然得了这么个古怪的任务,他心中并无怨念,相反的,他也很想知道,鞑剌此举究竟何意。
  “你退下吧,顺便替朕宣礼部尚书进来。”
  “是。”李敬亭欠了欠身,快步退出了御书房。
  说起来,也到了祭祀先皇的时候了。
  
  丞相府中,青衣男子懒洋洋地赖在长椅上,双脚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引来极注重仪容的丞相大人的不满。
  “我说先皇陛下,”顾丞相语含讽刺:“您不去寻您的‘兰太妃’,赖在老臣这里算是什么事?”
  青衣男子有气无力地道:“我说老师,您又不是不知道近来是大祭皇陵的日子,兰兰自然得回去给我守陵,以免被人发现了乱嚼舌根子。”
  顾丞相近来正为女儿外出的事心情烦闷,闻言没好气地道:“依我看,最该回皇陵的是先皇陛下你,而非小兰。”
  青衣男子笑嘻嘻地道:“老师您是不知道,当初从那么多层棺木中爬出来,可费了学生我好一番气力,我可没那么傻再躺回去。”
  顾丞相突然有了将此人钉回棺材里的冲动:“如今秦王已到了北关,京城中已无人会搜寻你。你为何还不离开?”
  男子幽怨地道:“老师你这是要赶学生走么?要是兰兰知道了,定会很伤心的。”
  “少拿小兰威胁我!”顾丞相怒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小兰,却为何执意不立她为后?”
  男子耸耸肩:“学生是想立她为后,可是兰兰自己不愿意,学生也不能强迫她吧。”
  提到自家妹子,顾丞相态度缓和许多:“大祭之后,你们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老夫日理万机,没空招待你们小两口。”
  “唉,我会告诉兰兰,她敬爱的兄长已经不喜欢她了……”
  “我何时说过不喜欢小兰!”顾丞相怒吼道。
  男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顾丞相以为他终于消停了之时,只听他弱弱地道:“老师,什么时候用膳?学生饿了……”
  顾丞相在袖中握紧了拳,强忍着将拳头印上某不肖徒儿那张小白脸的冲动。
  “老师?”
  顾丞相长叹一声,无力地道:“来人,吩咐厨房,准备午膳。”
  
  白衣男子跪坐在琴几前,十指按弦,熟捻地拨弄着。陆青弛垂手立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她回去了?”琴声中,男子淡淡问道。
  “是。”
  “你心中似有疑问。”
  “是……依属下这两日的观察,她……似乎并非聪慧之人。属下怕大人此番要白费心血了。”
  “我的眼光,你还信不过么?”男子微微一笑:“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展现出令你吃惊的天赋也说不定。”
  “既然大人这么说,”陆青弛道:“属下便拭目以待。”
  “近日陵州城中太过平静,难免引人怀疑,你也该通知他们闹一闹了。”
  陆青弛含笑道:“是。”
  琴声丁冬丁冬地响着,过了许久,男子道:“还有事么?”
  “大人在女皇身边的眼线已尽数到了陵州,属下是否要加派人手,接替竹大人的位置?”
  琴声不变,男子道:“不必了,我自有安排。”
  “是。”陆青弛站了一会儿,道:“属下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想膜拜某个剧情帝




33

扮皇夫 。。。 
 
 
  别看顾薛衣平日里一副懒散的样子,答应过的事,却是从来不含糊的。
  寅时一到,他便一骨碌地起身,和接应的我换班,轻手轻脚地从窗子溜出去,悄无声息地远遁。
  而我,则换上皇夫的衣服,钻入被中,蒙头大睡。一连几日皆是如此,侍卫长大人居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曾旁敲侧击,想要知道顾薛衣这几日做了什么,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答道:“读书,打架。”
  “读、读书?”我瞠目结舌:“读什么书?”
  顾薛衣却只是皱了皱眉,一副不大愉快的样子,没有回答。
  我识趣地没有追问,而是拿出了私藏的美酒犒劳皇夫殿下,巩固我们伟大的友谊。
  这一日,我正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叹皇夫的待遇就是比六品起居郎高,连被褥都更舒服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我心中一紧,忙发出轻鼾声,佯装熟睡。
  脚步声来到床前停了下来,却没了动静。我心中暗奇,却没有乱动,尽量平稳呼吸心跳,以免来人看出破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几乎要以为来人已经离去之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抚上了我的颈子,令得我浑身寒毛根根倒竖起来。冰凉的手指滑过皮肤,渐渐来到我脸上。我难以克制肌肤的战栗,于是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装作将醒未醒的样子。
  那只手果然触电般地缩了回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过后,四周重新归入寂静。
  我睁开眼,心中微微一悸。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对皇夫图谋不轨?莫非是刺客?
  这股心悸一直持续到了顾薛衣回来。换过衣服后,他又拉着我到屋顶喝酒。我趁机问他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
  他想了想,道:“这几天,我只见过陆大人,冷冰冰的赵大人和笑眯眯的李大人。那个漂亮的公子偶尔也会来看我。”
  “那你可有得罪他们?”我紧张问道。
  顾薛衣茫然摇头:“他们只是陪我读书或者打架,并不怎么和我说话。”
  “那就怪了……今日你走后不久,就有人走进房中,意图扼死我。若非我见机快,现在已经不能在这里陪你喝酒了。”
  “有人要杀你?”顾薛衣挑了挑眉,神情惊讶。
  “不是要杀我,是要杀你。”我沉声道:“别忘了,我是扮作你躺在房中。你再好好想想,近日当真没有得罪什么人么?或者你在京城,甚至闯荡江湖时,是否曾得罪过什么人?”
  顾薛衣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时常喝醉,或许得罪过什么人,我也记不得了。”
  “此事关系到你的安危,我还是找苏大人来商讨一下吧。”我挠了挠下巴:“那人能神不知贵不觉地进到你的房间,身手定然不俗。看来只有请苏大人加派守卫,才能确保你的安全了。”
  “殿下,”下面突然有人唤道:“您在屋顶上做什么?”
  “……”
  我和顾薛衣对望一眼,他提着我跳下屋顶。
  我道:“苏大人,您以前确定不姓曹么?”
  突然出现的侍卫长大人瞪了我一眼:“自然是姓苏。”
  那为啥每次说到你,你就出现了……
  “苏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
  侍卫长大人二话不说,拽了他便向外走去:“事态紧急,没工夫多说,跟我来。”
  顾薛衣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向前院而去,我快步跟在后面:“苏大人,什么事这么急?”
  “乱民暴动,殿□为慰抚使,理当前往安抚乱民。”侍卫长简洁地道。
  “什么?!”我张大了嘴:“你真要让殿下去安抚乱民?”
  侍卫长大人回头看我一眼:“这正是殿下职责所在。”
  
  侍卫长口中的乱民已将刺史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和想象中的不同,他们并不吵闹,而是静静地形成围势,而更加令人感到气氛的一触即发。
  刺史陆青弛束手站在府门前,一言不发,与乱民僵持着。赵龙城与李青阳则全然不见了人影。刺史府全靠龙武军把守着,陵州的府军一个也没见着。
  见我们出来,人丛中骚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陆青弛施礼道:“参见殿下。”
  侍卫长沉声道:“如今情况如何?”
  陆青弛摆了摆手,一脸无奈。
  侍卫长上前一步,高声道:“诸位百姓,我们是朝廷派下来的慰抚使,你们有何愿望,尽可告诉我们,我们定会尽量满足于你们。”
  民众你看我,我看你,均保持了沉默。
  侍卫长嘴角线条一冷,道:“或许有什么人曾在背后唆使你们,谁供了出来,朝廷不但能满足他的要求,还可以加官进爵,享受富贵荣华。”
  又是一阵死寂,我分明看到,陆青弛在侍卫长背后向民众使了个眼色,这才有人混在人丛中叫道:“你们朝廷派的人昨日打死了街坊张四,难道不要给我们个交代么?”
  侍卫长别过头去,向一众龙牙军将士冷然道:“可有这回事?”
  一个军士单膝跪地,抱拳道:“回副统领,昨日这些乱民鬼鬼祟祟地接近刺史府,程小尉将之拦下,不虞起了争执,他们竟抄起家伙要打小尉。您也知道他性子刚烈,一时失手,便打死了一个乱民……”
  一阵低低的议论在民众中荡开,有人道:“听啊,你们的人都承认了,你还有啥话说?”
  “是朝廷的官,就能草菅人命么?”
  “我们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侍卫长皱起眉:“程东如今何在?”
  那军士低头道:“程小尉为乱民所伤,如今正在屯所休养。”
  侍卫长挥手道:“责他军杖五十,交给百姓们处治。”
  那军士骇然道:“副统领?!”
  那程东有伤在身,军杖又不比普通杖刑,这一顿下来,纵然不死,也活不了多久了。侍卫长要将之交给乱民,那摆明了是要将此人牺牲掉了。
  “你敢质疑我的命令?”侍卫长声音转冷。
  “属下不敢……”军士咬了咬牙,退回岗列中。
  照例说侍卫长这样处理,民众应该满意了。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退去的意思。
  侍卫长又皱起了眉:“诸位还有何怨言,尽管说出来,我等必尽力为你们办到。”
  议论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接着,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令得四周陡然为之一静。
  我与陆青弛面面相觑,看他的样子,这句话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人是这样说的。
  “天下太平,女不为主。”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于是打酱油




34

女主事 。。。 
 
 
  “大胆,何人如此大逆不道?”不待侍卫长发怒,陆青弛已沉声道:“站出来。”
  随着这一声,人群缓缓分开,说话的人无所遁形,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是我说的。”
  陆青弛道:“方才你说的话,是何意思?”
  那人道:“牡鸡司晨,国乱之兆。先有三年大旱,又有九契鞑剌来犯,说明天时人和不予女皇。甚至……”
  “甚至什么?”陆青驰喝道。
  “甚至有传言,说先皇春秋鼎盛,英年早逝,正是为女皇所害……”
  “混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陆青弛终于露出震怒之色:“这些大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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