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驸马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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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驸马gl-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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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兰……”糟糕,真的生气了,难道他这回玩过火了?
  她自袖中取出一个卷轴,连带着那块顾薛衣曾见过的令牌一起塞到他手中:“这是里龙牙属下所有人的名单,以后他们的命就是你的了。”
  嗯?要交权?这样以后岂非很无趣?
  不行,他还没玩够呢,轻易就得来的东西,他从来不稀罕。
  又或者,这是以退为进,我的兰妃娘娘?
  司徒景明低下头,审视她良久,忽笑道:“好了,别玩了。你若是将这些交给小薛,不出几日,这天下就要变成酒国,你精心培养的人,都要去酿酒了。”他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又塞回给顾楼兰:“你帮我治理天下这么多年,你的能力,我自是知道的。”他抬起手,把玩着她胸前垂下的发丝:“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嗯?”
  顾楼兰紧盯着他,许久许久,终于笑嗔道:“你这昏君,说得大义凛然好不正派,说到底,还不是你懒骨头又发作了,想继续拖我做你的苦力?”
  司徒景明做了个鬼脸:“还是兰兰了解我,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去,谁是你肚子里的虫了!”她揪住他的耳朵,不轻不重地一提,立马将鬼脸变作了苦脸。
  “疼、疼!”司徒景明呲牙咧嘴地告饶。
  顾楼兰终是心疼不过,放开手,揉了揉他通红的耳朵。
  “嘿嘿,还是兰兰对我最好。”他眉开眼笑地将她抱在怀中:“所以……睡书房的事,是不是就算了?”
  “想得美。”她将脸埋在他怀中,掩去了一丝苦笑:“三天书房,一天也不能少。”
  这一局,算是平手吧,司徒景明。
  
  此刻司徒酉手中亦有一份名单,一份司徒景明“驾崩”前交给她的名单。名单上是皇家在民间各地及四方外族中布下的暗着。不出她所料,在陵州,皇家亦有不少探子。
  她记得自家父皇登基之前,做了十五年的蜀王,而陵州,正是当时封地王治所在。照理说,这座城池应当牢牢掌握在皇家手中才是,却为何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她按照司徒景明教的方法招来了探子,交待一些事后,便让他们继续回去待命。
  明日,明日城中将起大浪,只不知有多少臭鱼烂虾会被大浪翻出,曝露在水面上。
  “只是,要委屈你了。”她轻轻抚着顾薛衣的面颊。
  顾薛衣不解地眨了眨眼。
  司徒酉冷冷一笑。
  既然你们已经有恃无恐到连乱民的戏都懒得演了,那么,也是时候将陵州这滩水彻底搅浑了。
  你们今次意在皇夫,好啊,若是皇夫出了点什么事,你们还能继续沉默下去么?
  要搅,便索性搅他个天翻地覆。
  她就不信她堂堂女皇、天下至尊,还镇不住陵州这一亩三分地!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酒儿……




45

间幕·分歧(倒V) 。。。 
 
 
  “青弛兄,两位大人近来是怎么了?”
  一壶小酒,一桌好菜,倚香楼中,陵州的三大巨头围桌而坐。适才听到了阁楼之上的争吵声,接着先皇陛下满脸怨气地下楼去了书房,听声音,似乎是在书房里摔了东西。是以李青阳才有此一问。
  陆青弛好整以暇地喝着杯中美酒,悠然道:“夫妻吵架,再正常不过。青阳你跟在龙师身边时日尚短,这二十年来,这种场景我可没有少见。”
  “不,我看这一回没有这样简单。”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龙城忽道:“你们可知道前一阵子龙师大人感到那位大人行踪不定,便命我暗中查访。结果一察之下,竟发现了那位大人身后的许多暗着。”
  李青阳听得眯了眯眼:“原来如此,也难怪龙师大人如此生气。这里龙牙之事,龙师大人对那位大人从未加以隐瞒,那位大人却暗中瞒下了这样一股势力来,分明是不信任龙师大人!”
  赵龙城阴恻恻地道:“司徒皇族统御天下两百余年,历代先帝留下了多少暗手,除非皇帝自己,其他人恐怕是全然不知的。”
  李青阳嘿嘿一笑,道:“要我说,司徒皇族在里龙牙的阴影下活了两百年,到了那位大人这一代,终于是要收权了。你们想啊,司徒家掌天下,里龙牙控天下,只要龙师大人愿意,这个江山随时可能改朝换代,并且朝廷上下,无一人会出声反对。这样的势力,又怎能令那位大人放心。”他摸了摸唇角胡须,继续道:“历代先帝事前不知也便罢了,可本代龙师大人却将里龙牙之时尽数告知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又怎能不有所忌惮?”
  “说到底,还是权力害人啊。”赵龙城阴阳怪气地总结道。
  “好了,你们两个,”陆青弛笑骂道:“这种事岂是我们能够议论的?随便被哪位大人听到,那都是抄家灭门的大祸,都闭嘴吧。”
  李青阳打了个哈哈,道:“好,喝酒,喝酒。”
  “对了,青阳,令郎近来如何?京城可有消息传来?”陆青弛随口问道。
  提到爱子,李青阳摸着胡须,有些自得:“前几日来了家书,亭儿官拜中书侍郎,如今深得今上信任。”
  陆青弛笑道:“想不到我们陵州小小地方,却出了个状元郎,今后只怕还要出个丞相老爷。”
  却听李青阳轻哼一声,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丞相算得什么……”
  “什么?”陆青弛没听真切。
  “没什么,”李青阳恢复了常态:“我李家世代为商,虽家财万贯,却始终因不得入仕为憾。如今亭儿仕途坦荡、平步青云,却是李家先祖的庇佑了。”
  陆青弛笑道:“青阳你虽只是一小小地方官,但身在里龙牙,便胜过了朝中百官,有甚遗憾可说。”
  “不错,是我失言了,该罚、该罚。”李青阳朗爽一笑,自罚一杯。
  两人正说得热闹,冷不防赵龙城道:“龙师大人这几日已有了解散里龙牙的意思。”
  李青阳眼皮一跳,就听陆青弛喝道:“龙城,你又说这些做什么?!”
  赵龙城冷笑道:“里龙牙一旦解散,我们这些人难免被皇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性命保不保得了,还成问题。龙师大人先是因一己私情将我们曝露在皇族面前,现在又一时冲动地要将我们送入虎口。恕我直言,龙师大人,实在没有表现出一个龙师该有的样子来。”
  “龙城!”陆青弛额上青筋跳动,拍案而起:“你还不住口!”
  赵龙城嘿嘿一笑:“陆兄愿意为龙师大人卖命,只怕自己被卖了还要为她数钱。我赵某却上有老下有小,折腾不起。”
  “赵龙城,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陆青弛低声喝道:“身为里龙牙的副统领,这是你应该说的话么?”
  李青阳也劝道:“是啊龙城,你可千万莫要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赵龙城皮笑肉不笑地道:“李兄也是有家业的人,难道就甘心将一家老小折在一个女人手中?”
  “这……一入里龙牙,命便已不是自己的了。对于龙师大人的命令,自然是要绝对服从。”李青阳虽是脸上有些为难,却仍表达了立场。
  “好,”赵龙城摔下杯子:“你们忠心,你们大义,却恕我赵某不能奉陪了!”
  “龙城!”陆青弛眼睁睁地看着他拂袖而去,想追上前,却不知该如何相劝。
  “青弛兄少安毋躁,我看龙城只是一时冲动,过几日想通了,自然就会回来了。”李青阳温言安慰道:“陆兄前几日得了风寒,还未痊愈,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陆青弛便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道:“这该死的风寒,早也不来晚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当真混帐。”他抚着胸口,待气息稍稍平复下来,这才道:“这几日怕传染了皇夫殿下,一直未曾前去陪读,也不知他的书读得如何了。”
  李青阳不无担忧地道:“殿下每日这样溜出来读书,那起居郎又是个不经心的。万一被那苏越溪发现了端倪,那该如何是好。依我看……不若将起居郎易容成殿下的样子,一旦被撞破,也有个寰转的余地。”
  陆青弛看了他一眼,笑道:“青阳倒是细心,不过却是不必了。苏大人近来极少在府中滞留,更不会注意到殿下房中那人是谁。若是将起居郎易容成殿下的样子,若是殿下回房时被撞见,那便更加难以说清。”见李青阳还想说什么,他道:“这也是龙师大人的意思。”
  李青阳这才道:“是,我明白了。”
  陆青弛又咳了几声,叹息道:“我这风寒还不知何时能好,哎,青阳,左右你无事可做,不若代我陪殿下读书如何?”
  李青阳为难道:“这……青弛,你也知道做学问并非我的长项……”
  陆青弛哈哈一笑:“你有个状元郎儿子,自己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何况你到了那里,也只是陪着殿下,不用你写文章的。”
  李青阳这才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那就多谢青阳兄了。”陆青弛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青阳被他拍得略低下了头,隐去了眯起的眼睛中掠过的一片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起居郎悲剧很久了




46

间幕·围府(倒V) 。。。 
 
 
  鞑剌国的降表被第一时间送到了京城。
  眼见御陛之下朝臣讨论得热火朝天,龙椅之上扮成女皇陛下的苏越溪悄悄噙起了一抹苦笑。
  陛下啊陛下,您这一去陵州,竟数月不回。这陵州究竟有何神奇之处,竟让两代帝王都恋恋不舍?
  您把这烂摊子丢给我也便罢了,朝廷政事,我自可以代您处理,但这敌国归降的大事,您叫我如何敢擅做主张?
  我的信鸽一去不回,您老人家竟也不捎一点消息回来,这可让我这冒牌皇帝如何是好?
  正如李敬亭所言,此刻朝堂上声音一致,都是赞同接受鞑剌降表,不加降罪的。
  “陛下,鞑剌既已归降,四海齐心,同附我朝,正是天大的喜事。”
  “陈大人所言在理,鞑剌乃弹丸小国,民化未开,实不足为虑,秦王爷领兵三万,足以族灭其国。臣以为陛下不如示之以宽仁之心,恕其进犯之罪,必能使其倾心归降,不再反叛。”
  倾心归降?苏越溪在御座上无声苦笑:当真如此容易,鞑剌便不会一次又一次背约来犯了。
  “陛下,臣等附议。如今我朝四海升平,国力鼎盛,如能效法前朝文皇帝,示之以宽,用之以和,必能使四海归伏,万国来朝。”
  苏越溪和李敬亭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的意味深长,却只有彼此才知道了。
  “诸位卿家言之有理,”苏越溪见戏唱得差不多了,便出声总结道:“然而这鞑剌不知感恩,屡次进犯我朝,足见其归附之心不诚。但我朝对外,一向以德化服人,施暴其族,却也不可。此事……嗯……此事且待朕仔细斟酌,再作决定。”
  李敬亭有些奇怪地看向她,心道女皇陛下杀伐决断,瞬息间定人生死,何时便得如此优柔寡断了?先前见她与他仔细讨论此事,还道她以有了决断,孰料却是这个结果。
  “陛下所言甚是,鞑剌之事,的确需要好生商定,再作决断。”顾丞相站出来支持道:“眼前却有一事,是迫在眉睫,不得不做的。”
  又有大事?苏越溪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万分头疼:自己从小奉先皇之命贴身保护司徒酉,见她处理起国家大事来,判定自如、易若反掌。谁想自己接过手才知道,决定这些事是多么困难,惟恐自己一个不注意,便给天下苍生带来祸患。
  “丞相且说来。”再不愿意,也得听一听。
  “臣请陛下降旨,招秦王爷回京。”
  此言一出,朝上一片哗然。武官一班早有人忍不住跳出来指责道:“丞相大人,你这是何意?!”
  “丞相大人莫非意指王爷拥兵自重么?!”
  “丞相大人,人言可谓,话可不能乱说!”
  “王爷乃陛下亲叔,一向忠心为国,丞相大人如此说,未免太令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心寒了。”
  “丞相大人此举将置三万浴血边关的龙武军将士于何地?”
  苏越溪发现,堂下声讨顾丞相的,全都是武将。文官之中,虽有些人不以为然,却没有人出来为秦王说话,显然是以顾丞相马首是瞻。
  顾丞相镇定自若,声色朗朗,竟将一片指责之声压了下去:“秦王击败鞑剌,立下大功,理应回京接受封赏。至于威吓鞑剌残部之事,交由燕国公林老将军负责便是。”
  荒谬的理由,露骨的打压。自古文武相倾,更何况是权柄冲突的顾丞相和秦王爷。
  就在李敬亭以为女皇陛下会一口否决这个提议时,竟听得御座上那人道:“丞相所言甚是,皇叔功高,自当回京受封,龙武军一路辛劳,更应接受犒赏。丞相,你代朕拟诏,犒劳三军,迎接皇叔回京。”
  顾丞相面露喜色:“老臣遵旨!”
  武将们你看我,我看你,虽是不忿,却不敢再言。谁都知道女皇陛下言出必行,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不能更改。当年女皇还是公主的时候,有一次不顾群臣反对,擅自将先皇的诏书修改,最后竟逼得先皇也让了步。虽然后来证明女皇是正确的,却也在群臣心中留下了一个犀利的印象。
  李敬亭低下头,掩不住面上的惑色。
  适才鞑剌归降之事女皇陛下难以决断,怎地秦王归京这等大事女皇却毫不犹豫了?
  莫非……他打了个寒战……莫非女皇陛下当真要开始收回兵权了?
  
  皇夫殿下不见了!
  陆青弛刚起身,便听到了这样震撼的消息。然而更加震撼的还在后面——
  “苏越溪苏大人亲率龙牙军,包围了刺史府,要向大人您要人!”刺史府中难得出现的护卫慌里慌张地报告道。
  “什么?!”陆青弛瞪圆了眼:“这与我何干?”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大人,您、您还是出去看看吧……苏大人来势汹汹,只怕要不了多久,便会破门而入了。”那护卫结结巴巴地建议道。
  陆青弛皱眉想了想,道:“你速从地道去倚香楼,告知李大人此事,他自会知道如何行事。”
  “是。”那护卫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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