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冰山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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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冰山养成记-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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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个奶娘。”
    霍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
    郑凤铎慌忙道,“王爷放心,贾大人有令,但凡王爷所需,下官必定竭尽所能为王爷效力!”
    霍都眯着眼睛看他一会儿,见那小孩哭得实在令人烦躁,便看向金轮请他示下。
    金轮打量二人一会儿,挥手道,“达尔巴一起去。”
    达尔巴得令,硕大的身躯朝郑凤铎身边一站,登时地板颤了颤。郑凤铎仰望着这个巨人,不由脸色白了几分。他二人和小郭襄离开这里之后,李莫愁眯了眯眼睛,暗自思量这郑凤铎到底能否摆脱达尔巴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没了小郭襄的房间,顿时清净下来。几人竟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半天时间,直到房间彻底安静下来,药童才哆嗦着从暗阁里跑出来。李莫愁瞥他一眼,无视霍都和金轮二人,直接进了里间把药童拉到自己面前。
    她仔细打量着这药童半晌,才想起至今还不知他该如何称呼,外面金轮一行人称呼他“小子”,李莫愁却是不用说话的,所以一直也没在意。故此,李莫愁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哪知这话问罢,药童一哆嗦,摇摇头道,“没有名字。”他在纸上写下这话,李莫愁一看,挑眉道,“嗯?”
    药童扭捏半天,才写上两个字,“虎子,师父喊我虎子。”
    看着那两个乡土气息极其浓厚的字,李莫愁不由笑了笑,“虎子,你帮我办个事。”这段日子来,李莫愁算是摸清楚这医馆为什么这么落魄了。虽是天子脚下,但这里已经是郊野之地,老百姓日子过得很不好。平日生个病什么的,都是要么撑着,要么就自己随便上山采点药吃吃。可药哪里是能随便乱吃的?不少百姓误食毒草中毒而死。然而因为药材是公用的,任何人都可以采,且百姓不分剂量胡乱采摘,所以药材耗量极大。医馆的大夫一为能让这里的乡民少些为此丧命的,二为能采到药材,几乎每天都会上山漫山遍野地找药材,看到有人胡乱吃胡乱采必定会制止。故而医馆里成日只有药童一个守着。
    李莫愁想,如果能让县衙插手此事,岂不就解决了医馆无医、山上无药的局面?而今正好趁着那个县令卑躬屈膝的机会,逼他作为。所以想让虎子去代为假传霍都的命令,一方面是想帮帮这救助了自己的医馆,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帮郑凤铎甩掉达尔巴。毕竟是郭靖和黄蓉的女儿,郑凤铎绝不会置之不理。
    她话一出,虎子竟然脸色一白,当即瘫软在地上,十分不情愿的模样。
    李莫愁大感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虎子不说话。
    眼看着时近黄昏,虎子却只是牢牢地抓住桌腿,死活不愿意出去,李莫愁心中十分不解。她本意是想要帮医馆,顺手帮帮郑凤铎,不知这虎子为何反应这么强烈。
    正僵持着,忽然听到外面霍都出声道,“美人儿,咱们又见面了。”虎子一愣,连忙手忙脚乱地给李莫愁比划。看懂他的意思,李莫愁掀帘去看,发现竟然又是上次那个女人。
    李莫愁心中一喜,那女人医术好像不错的样子。
    虎子却看见了他师父,忙奔了过去,躲在师父身后。他师父拍拍他的头道,“去带位姑娘取药材。”原来是林夙上次在这里抓得药材不够,来的路上碰到虎子的师父,见他药篓里有药便上前索取。二人一番交谈,虎子师父对她敬佩不已,忙带着她回来取药。
    林夙看到霍都,挑眉一笑,“时运不济。”虎子却走到林夙面前,腼腆的道,“姑娘,请跟我来。”他带着林夙往里间去,李莫愁已经拄着拐杖快走出来了。
    霍都眼珠一转,也跟了上去。李莫愁冷笑一声,“不知伊莲公主这次可会帮你纳下新王妃?”话音刚落,霍都脸色一变,当即止住了脚步。他平日里敢放肆,是因为伊莲不知道。可这会儿有个既认识纱罗又认识伊莲的,且李莫愁素来不是好惹的,霍都心下有了顾忌,脸色十分不善地止住脚步,冷哼一声转身坐回金轮身边。
    林夙听到李莫愁粗噶难听的声音,不由得皱皱眉,略一想,随手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她,“清郁热散心火,试试。”李莫愁虽然听不到,但是见林夙神情,大约能够领会她的意思,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过去,又说了句,“谢谢。”谢罢却并不入口。
    她不太相信这个陌生人。
    林夙打量她神情,不屑地冷笑一声。倒叫李莫愁心下唏嘘,略一犹豫,仍是吞了下去。入口清凉馨香,唇齿皆清爽,喉咙里一下舒服多了。李莫愁暗想,就是放在现代,也没有这么优质的喉咙片啊!
    那可不是喉咙片。不过片刻功夫,清凉过后,馨香散尽,李莫愁口中就是阵阵苦涩,难以言喻的苦味充斥在味蕾,她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刚一弯腰,不知道林夙什么时候写好一张字条,亮在她面前,“忍住,劲在后面。”
    李莫愁一脸扭曲地望着那行俊逸的字体,硬生生捂住嘴巴忍了下去。果不其然,“劲”还在后面。这会儿已经不是味蕾苦了,李莫愁觉得自己就像整个人都泡在了苦瓜里,从没试过苦也能苦得让人脑子发懵。她几乎要拄不住拐杖,索性跌坐在了床上。
    林夙看她一眼,坏坏一笑,对虎子说,“带我去抓药。”
    ☆、末卷
    李莫愁苦不堪言,喉咙里一阵又一阵苦涩蹿到脑子里,让她几乎怀疑林夙是不是贾似道派来害她的人。然而约莫过了半刻工夫,李莫愁觉得嗓子里的灼烫感好像消失了。只是,她却发不出声音来。
    林夙抓完药从她身边经过时,李莫愁顺手拉住她的衣袖,恶狠狠地瞪着她。那意思是问她自己怎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林夙自然知道其中缘由,瞥她一眼笑道,“这位姐姐,再好的药也得有个起效期,我好心给你治病,你这是什么表情。”
    一旁的虎子见状,小声对林夙说,“她听不见。”
    “噢,我忘了,”林夙摇头笑笑,提笔写下一行字,“半月之后可恢复如常。”
    李莫愁半信半疑,狐疑的盯着林夙。
    林夙写道,“你内力充沛,非常人所能有。倘若善加利用,这些皮外伤根本不碍事。”
    可惜李莫愁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潜力。她受限于自己原有的认知里,从未反省查看自身,故而不知自我。
    虎子送林夙到门外,李莫愁注视她半天,觉得这女人也不是一般人。
    金轮国师如老僧入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不免睁眼打量林夙一眼。霍都摇着扇子,百无聊赖的站在窗口,望着林夙的背影不由得撇撇嘴。
    这小小的医馆里三尊大佛,没一个好惹。医馆大夫深谙此理,只在一旁默默梳理药材。
    李莫愁却望着林夙的背影发了半天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看到了龙熵一样。她怔怔半晌,心内焦灼,转头看看林夙刚刚写的字条,心道,我内力充沛?
    回忆起那晚的光景来,当真是千钧一发之际,丹田内一股热浪源源不断让她有如神助,不然以她平时的功夫,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挡箭队之势!
    她重又试探性地气沉丹田,闭上眼睛感受体内气流。可是金轮国师封了她的任督二脉,李莫愁气息不畅,只觉丹田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她丝毫没觉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可是林夙的话又不似作假。
    李莫愁略作迟疑,索性凝神闭气,试图冲开二脉。她和龙熵一起练过九阴真经,放在以前解穴之事并不难。可而今坏就坏在她内力被封,有力使不出。
    正聚精会神时,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门外一声惊呼,“不好了!”那声音似乎大若洪钟,震得李莫愁双耳发疼。这一分神,再想要去听时,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有一瞬间,她几乎怀疑刚刚那声音是幻觉。
    可是,睁眼时就看到虎子面色发白的往房间里狼狈地躲。她张张口,这下是当真半点声音都出不了。却见堂内霍都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竟是那郑凤铎去而复返。
    见他们神色紧张地说些什么,不一会儿霍都摔门而出。金轮国师却很淡定地看了李莫愁一眼,李莫愁皱眉,揪住狼狈逃窜的虎子,虎子挣扎着要躲,奈何人小力薄,无济于事。
    郑凤铎却已经瞥见了虎子,一眼看过,竟然怔住了。
    李莫愁见势不对,不由得松开了虎子。哪料医馆大夫战战兢兢跪在郑凤铎面前,哆哆嗦嗦说着什么。
    郑凤铎脸色越来越沉重,对着金轮国师略施一礼就朝虎子走过来。待走得近了,本怯懦的虎子却突然恶狠狠地吐了他一脸口水。郑凤铎顿住脚步,医馆大夫吓得面色惨白,忙递上手帕,郑凤铎接过擦了擦,望着虎子说话。
    李莫愁一个字都听不到。她不知这些人有什么渊源,但她更关心的是郑凤铎抱走的小郭襄哪儿去了。仿佛是一种寄托,她连番遭难以来,心灰意冷,又恨自己无力去找龙熵,乍见到襁褓中的女婴就仿似见到龙熵。
    郑凤铎去而复返,也不见达尔巴的身影,李莫愁心上涌出不好的预感。她愈发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那是自打她伤重和龙熵分别以来从未离开过的无力和焦灼。人不能与天抗,不能与命抗,饶是她处心积虑心有不甘,可却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感无奈。
    她斗不过贾似道,又聋又哑也打探不出龙熵的消息,所能依赖的到头来还是杨过。
    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步步推着她走到了现在,陷于一种深深的无力之中。
    她的世界是静谧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看到的仿佛也只是幻影。低头看看自己膝盖上的血窟窿,那渗出血的疼痛似乎都不太真实起来。
    李莫愁拄着拐杖往外走。金轮国师奇怪地看她一眼,却被李莫愁视而不见,见她状态不对,金轮国师眯了眯眼睛,竟不拦她由她去了。
    秀水县地方虽小,山岭却不少。她只是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道是要找龙熵还是要找小郭襄。天大地大,竟无一处可安她心。
    看起来聋哑之事似乎对她并无什么影响,可实际上却已经悄无声息地瓦解了她的斗志。再加上内力被封,腿又瘸了,李莫愁狼狈不堪。病弱之时无强者,身体几乎要拖垮了她。
    她病怏怏地倚坐在树荫下,疲倦之极地几要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仿佛看到龙熵从她身边经过,极为淡漠地瞥她一眼,就这样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于是豁然惊醒,鼻尖似乎还能嗅到龙熵独有的气息。只是她分不清是真是假。
    夕阳西沉,黄昏已至。
    掌心里有那一张林夙写的字条,李莫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带出来的,只是看着那一行字,她喃喃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吗?”
    那时的世界是空而静谧的。她被晚风吹着,被落魄的夕阳映照着,独自在山道里盘膝而坐。看得到听不到的世界,让人觉得绝望而又充满希望。
    一阵风卷走了她摊开在掌心里的字条,李莫愁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字条在风里飘,直到被风卷到不知何处去。她处于极度放空状态,一时间有些不记得自己是谁,这是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睛只看得到白纸黑字在飘,纸上写着“无大碍”。
    李莫愁缓缓闭上眼睛,盘膝而坐,聚精会神地试着感受自己体内的气流。她丹田内仍旧空空如也,但是整个人似乎也是空的。然而就是因为空,反而得到了阔大的放松。
    因为一无所有,反而前所未有的释然。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慢慢地,她好像感受到身体内盘旋不去的气息,那热浪并非囤积于丹田之内,它散布在四肢百骸,聚于百汇,发乎丹田。人体内的血管如同地球上纵横交错的河流,分布在每个角落,和心脏一起组成了人体内连续的封闭式输送管道,这样管道在体内四通八达,正是所谓的血脉相连。中医所说的五行阴阳,就是这样把人体联合成一个整体,密不可分。
    所以所谓的封脉,不过是减缓血液流通的速度,真正的闭合截断是不存在的。《九阴真经》正是依据中医五行理论锻炼提高人的肉身素质。
    忘我的瞬间心无旁骛,李莫愁似乎渐渐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冲和之气在身体里运行的轨迹,可她控制不住它。所幸那股气流浑然一体,虽不受拘囿,可也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反倒是它所及处,皆是柔和暖煦的舒适。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渐渐传来“沙沙”的声音,极轻又极缓,好像是枯叶飘落枝头。不同的是,那沙沙声是由远及近,并非从上而下。
    李莫愁赫然回神,她忽地睁开眼睛,见远处盈盈走来一个白衣女子,动作虽轻,仿若踏雪无痕,却让李莫愁看得清清楚楚。
    刹那间心跳乍然一停。
    李莫愁怔怔的望着来人,疑心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熵儿……”她喃喃张口却并没能发出声音。
    想要动作又唯恐弄乱了这梦境。她深觉自己处在梦里。
    于是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龙熵看,直到龙熵迟疑着开了口,“我……觉得你有些面熟。”
    ☆、末卷
    李莫愁心里“咯噔”一跳,听到龙熵说话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境。不过立刻又犹疑起来,她怎么突然能听到了?
    倒不是突然,在医馆里尝试运功打通体内血脉的时候,就已经无意中促进了血液循环,是以才听到郑凤铎那句“不好了”,又因为她处在运功状态,耳力极佳,所以听来觉得声若洪钟。这会儿功夫,她运功时已经感受到了那充沛的内力,圆润柔和的在体内游荡,故而不知不觉恢复了听力。
    她心中略有头绪,但一时理不出来。只当是见到龙熵心中欢喜,所以病痛什么的就自然减轻了。可是听到龙熵那句话,又让她心头十分不解。李莫愁急急就要起身,然而空手站起来时膝盖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右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白练倏地凭空飞来,缠住她腰身,算是扶住了她。
    稳稳心神,她还未开口,龙熵已经靠近她,捡起那根拐杖递到她手中。却是不发一言的望着她,那神情似是疑惑似是思索,看得李莫愁心头直打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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