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冰山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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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冰山养成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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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熵眼圈通红,等李莫愁帮自己穿好衣服,偎进她怀中,搂住李莫愁的脖子不松手。
    小小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颤抖。
    李莫愁才意识到,小孩子也被吓到了!
    当下愈发心疼了些,索性把她整个抱紧在怀里,柔声抚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龙熵却只是默默缠在李莫愁怀里轻声唤着“莫愁”却不作他话。
    夜幕终于撒了下来。
    笼在泉边相拥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上。慢慢从夜空中露出半边脸的月色,不着痕迹的朦胧了人间景致。
    作者有话要说:
    ☆、【活死人墓少时欢】
    18。
    牵着龙熵的手,一大一小两个人沿着湖边小径慢悠悠的往回走。李莫愁握紧了小家伙的手。
    “熵儿,你前一阵子躲哪里去了?我怎么没找到你?”觉察到身旁小人儿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情绪低落着,李莫愁皱皱眉,想着打开话题,转移小孩子的注意力。
    “唔,”龙熵听着,抬起小脸看了李莫愁一眼,随即低头道,“没去哪里。”
    “嗯?”李莫愁闻言停下脚步,看着身边明显没说实话的小孩子,挑眉道,“是么?”
    龙熵别开了脸去。
    李莫愁见状,愈发感兴趣起来。这么小的小孩子,竟然也会隐藏心事,还学会不说实话了!
    “熵儿~”李莫愁蹲到龙熵面前,眯眼问她,“你连师姐都不说么?”
    龙熵一顿,黑珍珠一样在月光下闪着光泽的眸子转了转,盯着李莫愁看了会儿,竟然脸色一红伸出软软的手臂搂住李莫愁的脖子,依偎在李莫愁怀里,低声道,“我去看书了……”
    “看书?”李莫愁没觉得小孩子抱住自己有什么不对,龙熵经常这样撒娇,李莫愁甚至没有注意到小孩子的脸红——其实,十岁的年纪,也只有李莫愁把她当小孩子,面瘫师父和孙婆婆早就称呼龙熵为“龙姑娘”了,“姑娘”自然不是小孩子,不过显然这种说法李莫愁完全无法认同,在她眼里,龙熵就是个小孩子。龙熵看书识字是面瘫师父教的,李莫愁个门外汉,她只能辨认出一些古体字,看懂那些武功秘籍和毒经什么的,其余别的什么,李莫愁知道书的内容——这得益于以往二十多年的教育,却基本上不怎么能把字认全。每当这种时候,李莫愁总要感慨,中华文化就是博大精深啊!汉字就没有什么共通性,有时候甚至根本分不清偏旁部首,也没有注音,李莫愁很好奇,古人是怎么把这些长相完全不一样还七扭八歪的汉字给辨认齐全的?当然,她也是跟着面瘫师父学了点,纯粹死记硬背,跟那些字混个面熟。龙熵却是经常就被面瘫师父直接扔本书让她来读。面瘫师父教的方法太宽泛,龙熵学的艰难,几乎就是靠自学,当然也有李莫愁从旁协助。是以,龙熵和李莫愁一样不喜欢读书。当下听到龙熵说是去看书了,李莫愁觉得很惊奇,“师父让你看的?”
    龙熵声音愈发低了些,搂着李莫愁的脖子道,“不是。”
    “咦,”李莫愁惊奇起来,“熵儿看的什么书?”
    哪料这话一问,龙熵竟然不答话了。
    李莫愁皱眉,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当下把龙熵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看着满面羞红的小孩子,疑惑的问,“熵儿,你看得什么书?”
    龙熵抿紧了唇,低头看自己脚尖,就是不回答。
    李莫愁眉头皱的愈发紧了。这是夜晚,虽有皎白月色洒在人身上,但终究不太能看真切龙熵的表情,更何况她还低着头。倒是小姑娘红透的耳根出卖了她。
    李莫愁距离龙熵很近,很轻易就看到龙熵红通通的耳朵,当下愈发狐疑,不由声音严厉了些,“熵儿。”
    龙熵闻声一顿,缠着自己的手指半晌,忽然抬头,尽管面色还是红云未退,却抿唇对李莫愁道,“莫愁,我不是小孩子。”
    李莫愁闻言挑眉,“哦?”
    龙熵见状不满的撇嘴道,“书上说,女儿家十岁即可以出嫁,十五岁就要有自己的儿女,师父也告诉熵儿说十岁已经可以照顾夫君,孙婆婆还说,十岁的年纪不算小孩子了。”
    “……”望着小孩子稚嫩的脸上一副正经的模样,李莫愁惊讶之余,哑然失笑。
    龙熵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师父说,若非有男子肯为熵儿抛下性命,熵儿不得下山。师姐也一样。”说着,龙熵目光灼灼的盯着李莫愁道,“莫愁几次三番想要下山,可是有人愿为你而死?”
    “……”李莫愁嘴角抽搐,却不知该作何回答。龙熵就是个小女孩啊!十岁的小孩子知道什么!但看小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甚至咄咄逼人的逼问自己,李莫愁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艰难的开口唤,“熵儿……”
    龙熵红扑扑的脸颊,轻闪的睫毛上还带着刚刚出浴不久未落的水晕,出水芙蓉一样被泉水浸染的愈发娇嫩清新,李莫愁怔怔的望着小孩子,半晌,慨然一笑,轻轻吻了吻龙熵的额头,低语,“熵儿,你越来越好看了……”
    龙熵一怔,脸色愈发红了些,低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李莫愁一愣,哈哈笑了两句,捏了捏龙熵水嫩的脸颊道,“没有!这世上恐怕不会有哪个男子会愿意为我李莫愁而死!哈哈!倒是熵儿……”李莫愁闪耀的眸子望着龙熵,低声道,“熵儿,你会有的。会有一个男子愿意为你而死,带你下山,为你抛却世俗束缚,和你一起缔造属于你们的神话。熵儿,也许,你真的长大了。”
    李莫愁说着却忽然自嘲的一笑,起身拉着龙熵往前走,“我魔怔了。熵儿,你还不算长大,至少,你得到十八岁。现在才十岁,你什么都没有经历,不知世事,不解人心,只是从书上看到一些东西,怎么会觉得自己长大呢?你得自己经历。熵儿,”李莫愁忽然想到龙熵以后的坎坷,心疼的握紧了掌心里的小手,软声道,“师姐会保护你的。”
    龙熵静静的听李莫愁说着,也不回答。待二人回到竹屋,李莫愁让龙熵坐到床前,自己去拿梳子。
    “熵儿,过来。”李莫愁坐到龙熵身后,让龙熵坐到自己怀中来,龙熵听话的从床头爬到李莫愁怀里,让李莫愁帮她梳头。
    “熵儿,你头发真顺。”李莫愁五指穿插在龙熵垂在肩头的青丝里,顺利的划过,一边给小孩子梳头一边感慨道,“好漂亮的头发!”
    龙熵却一直不做声。
    李莫愁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平日里就是喜欢自言自语。在没有龙熵和孙婆婆的那些年里,李莫愁和山说话,和水说话,也和鸟兽说话,她算是练就了一身自言自语的好功夫。李莫愁爱惜的帮龙熵梳发,木梳在乌发里穿梭,带上了龙熵独有的淡淡清香。
    直到李莫愁帮龙熵整理好了衣物,躺在床上想要把龙熵搂在怀里时,才发现小孩子的不对。龙熵静静的躺着不说话,由着李莫愁把自己搂进怀中,却绷着小脸看都不看李莫愁。李莫愁霎时觉得惊讶,刚刚不还好好的!
    哪里是好好的!从她说那些什么死不死的话开始,龙熵就已经闷不作声了,只不过李莫愁自己没有发觉罢了!
    “熵儿?”李莫愁惊讶的看着冷着脸的龙熵,疑惑不解,“怎么了?”
    龙熵抬眼扫了李莫愁一眼,不答话,径自闭上了眼睛。
    “……”李莫愁哑然。看着小孩子轻颤的睫毛,知道这小姑奶奶是在闹别扭,李莫愁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她。当下只得放缓声音,柔声道,“熵儿,师姐错了,你别生气了,嗯?”
    龙熵眼皮轻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熵儿~”李莫愁无奈,小声哀求的唤着,吻了吻龙熵的额头,道,“熵儿,师姐哪里做错了,你跟师姐说啊!师姐一定知错就改!快别生气了!小孩子家家的,生气不利于身心健康!”
    龙熵却闭着眼睛怒声道,“我不是小孩子。”
    李莫愁闻言一愣,好笑不已,却不敢笑出来,只好忍着笑意道,“嗯嗯,熵儿不是小孩子!龙姑娘,好师妹,你是大人啦!大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生气的哦~”
    龙熵微微一顿,抿着的嫩唇略微有些松动。半晌才睁开眼睛,望着李莫愁道,“你愿意为我而死么?”
    李莫愁惊讶的挑眉,“什么?”
    龙熵皱眉,“我不要别的什么男子为我去死,也不要和任何别的人一起下山,熵儿只想和你一起。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李莫愁惊疑不定的望着怀里的小孩子,讷讷道,“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李莫愁惜命。怕死。随口给出承诺自然可以,但李莫愁不想这么不负责任哄骗小姑娘。而且,李莫愁也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为龙熵去死。毕竟是自己的命。虽然她很喜欢自己这个小师妹,很疼爱她,愿意为她做很多事情,但李莫愁并不清楚这些事情里包不包括,为她而死。
    生死不是说说这么容易的事情。
    李莫愁不答,龙熵却渐渐红了眼眶。翻过身去背对着李莫愁不语。
    李莫愁觉得小孩子被荼毒了。这才多大,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但是李莫愁知道小孩子在生气,一时也不好怎么哄她,只好轻声道,“熵儿,这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师姐妹,是姐妹。愿意为你而死的人,会是你的夫君,是陪你一生的人。就算我愿意为你死,师父也不会因为这个放我们下山的。这跟男子为你死是不一样的。你……你还小……”
    李莫愁还要说,却被龙熵猛然拉过被褥蒙住头的动作堵住了话头。李莫愁愕然的望着鼓鼓的被子微微的颤动,心中一惊,小孩子不是在哭吧?当下连忙去拉龙熵的被子,龙熵哪里会让她拉开!紧紧攥住被角不松,却仍然在默不作声的落泪。
    李莫愁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好连龙熵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熵儿,是师姐不好,都是师姐的错,你别……唉……”
    李莫愁话是这样说,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只是为了哄小孩子,习惯性的认错而已。
    龙熵渐渐安静下来。
    稀里糊涂的闹腾着,两人不知不觉都进入了梦乡。只不过,不知道“同床异梦”这个词用在现在的二人身上,是不是这么贴切。
    作者有话要说:  啊,谢谢为这文扔地雷的妹纸们!嗷呜~有负厚爱,实在惭愧!谢谢妹纸们……嗷呜~☆、【活死人墓少时欢】
    小孩子这次真是有点反常。
    按说,孩子心性,生气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两人从温泉回来那晚起,龙熵就真的不怎么搭理李莫愁了。不管李莫愁怎么俯首认错或者出言哄劝,小姑娘总是视若无物,更甚者,小小的孩子不仅不搭理李莫愁,且脸上整日跟结了霜似的,冷的让人禁不住打寒噤。李莫愁自不必说,小姑娘本来就是被她惹毛的,李莫愁对龙熵的冷冽也只好想办法缓和,受苦的是孙婆婆。老人家本就深受主仆思想禁锢,这些年因着李莫愁的不拘小节稍稍好点,然而龙熵的面无表情或者冷若冰霜却是不分人的,孙婆婆见着小姑娘,虽然心中爱怜,但也有点噤若寒蝉的意思,不怎么敢和小姑娘搭讪。龙熵又不搭理李莫愁,只顾自己一个人习武练剑,小小的身形在丛林中穿梭,身法一日比一日的快速进步着。
    李莫愁无法,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孩子。更不知道龙熵为什么突然之间气性这么大,这都多久了,约莫过去两三个月的时间了吧?偶尔踏上枝头立于山巅,还能望到远山外,飘落的几场雪花。白茫茫的覆盖了大半个山头。只有这活死人墓是个暖地,从不曾落雪,仍旧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春景模样。
    但是站在高处往外看,还是能望见半山腰皑皑白雪覆盖苍茫天地的壮阔之境。这雪景真是让人向往。只是可惜,她们出不去,也只能饱饱眼福罢了。
    时光匆匆。转眼间,李莫愁都已经双十年华。这份对外界的渴望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湮灭,反而变得愈发强烈凶猛。雪色/诱人,内力不错以致眼力极为深远,隐隐的可以看到雪地上稀稀落落的脚印,怕是进山砍柴或者打猎的人留下的痕迹吧?多么令人向往。
    踩在雪地上的感觉,一定很美好。
    龙熵在旁边练剑。李莫愁静静的倚着青碧的参天大树遥望白雪。神思飘渺。
    好像……又下雪了。李莫愁抿抿唇,悄悄闭上了眼睛,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那模样看起来似乎是有白雪落在她掌心一样。当然,不会有。然而,李莫愁却忽然觉得耳边“刷”的一声响,太过松懈的李莫愁根本猝不及防,掌心一凉,刚刚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龙熵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剑势,将剑尖抵在了自己掌心。
    李莫愁惊讶的望着脸色愈发霜寒的龙熵,试探的唤,“熵儿?”
    哪料龙熵不答话,紧绷的小脸上因为刚刚练剑的缘故泛着微微的红,然而依旧是冷冷的模样让李莫愁不明所以。龙熵不答话,散落的青丝挡住了小姑娘的眼睛,默不作声的将剑尖抵着李莫愁掌心半晌,忽然听她冷声怒喝,“你自管下山去吧!”
    说罢,猛然收了剑,白衣翻飞,长剑密舞不透风,凌厉的剑气带着狂乱的气息,掀落周遭绿叶,一时间竟然有点暴戾的气息。
    李莫愁大惊,这么个练法,万一乱了内息,走火入魔可就遭了!当下惊呼,“熵儿!”
    然而,她越是急切的想要阻止龙熵,龙熵越是长剑舞的凌乱,虽然白衣银剑相衬,拿在她手中齐齐翻动有着说不出的美感,但是这样毫无章法的乱舞真有可能要了龙熵的命!李莫愁一时急得不行,见自己出言相劝龙熵反而愈发气息凌乱,当即愈发焦急。然而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这样发泄一样由着真气胡乱在体内乱窜,偏偏李莫愁又没有随身带着剑,她一直是陪着龙熵练剑,偶尔拿树枝跟她比划两下,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钻研《毒经》,研究草木的药性和毒理,于武功一道终究不及毒物一道上心。由此,眼下虽然极想去阻止她,但龙熵手中银剑愈发舞的剑气四射,一道道银芒随着剑气刺啦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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