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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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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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抱抱你。”说话和行动是同一秒的事,当苏沬被麋忎伒抱在怀里,听到她说:“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着急和软语混在一起,这一刻,苏沬才知道委屈,被抱在怀里的时候,才知道想哭。
  原来坚强,从来不足以将眼泪逼回去。
  苏沬在麋忎伒的怀里嗷嗷大哭,想要抓住麋忎伒的衣角又做不到,浑身的力气只剩稀薄,感官也在混沌中变得麻木,她只能靠麋忎伒的声音来感受,麋忎伒的安抚字字句句敲在耳膜上,稳定了心跳,麋忎伒不是沉溺中必须抓住的浮木,而是载着她的大海,托着她上岸,化成棉细的海沙,又升成暖午的煦阳。
  “没事了。”
  “没事了。”
  ……
  “没事了。”
  “没事了。”这一次,是苏沬开的口,冷静下来之后,她也知道自己的事故吓到麋忎伒了,听着她的心跳,像她抚着自己一样抚着她的背,结束了,她们都没事了。
  “让我看看,你哭的都有黑眼泪了。”麋忎伒低下头笑,一手环着她,另一手替她擦掉那些不耐水的眼线睫毛膏,苏沬却两眼一闭,把那些擦在麋忎伒的衣服上:“随便了。”吃了来路不明的药,又哭的那么惨,她好累。
  “不能随便,你答应我的事不能随便。”苏沬万事不管的样子让麋忎伒的小心脏又揪了起来,满是黑水的手捏住了苏沬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又强调了一次:“如果你找不到机零又能打的人,可以打给邹姐,她可以安排可靠的司机给你,这样的惊魂夜我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嗯。”苏沬磕在麋忎伒胸骨上点点头,那里有最适合她入睡的弧度,明明已经睡了很久,却还是想睡,她已经习惯听的麋忎伒的声音入睡了,就算还有残留的药力驱使,她还是想听她的声音入睡,扯扯衣角,麋忎伒就懂了。
  苏沬重新睡了一觉安稳,再醒来,什么事都解决了。
  原来的公司倒闭,苏沬成了麋忎伒的师妹,第一份工作就是品牌的代言,车子经过原来的公司楼下,租赁的那一层楼熄了灯,苏沬有些感慨,但是对这间公司她已经没什么好牵挂了。
  真正让她牵挂的是麋忎伒,已经好几天,麋忎伒没有主动打电话了,有时候会有讯息,但关心的是苏沬的三餐和起居,而不是苏沬,苏沬打电话她会接,但总是话不多,更多时候她只是用嗯来回答苏沬的问题。酒宴事件得第二天是她们交往之后第一次起争执,苏沬认识麋忎伒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她发这么大的脾气,第一次看她在自己面前如此坚持一件事,争吵到后来没有结果,麋忎伒失望的看了苏沬一眼就走了,一个小时之后,麋忎伒又飞到其他城市去工作,但是她最后那个失望的眼神,苏沬却忘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前奏

    “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不行?你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吗?他让你一个人进去不是巧合?湄儿,王霸已经承认了,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知道,王霸收了钱,他跟那些肮脏的人是一起的。”
  “他是我的经纪人,如果他做错事,应该是我们两个之间解决,你不能随便拿个理由告他。”
  “那你想怎么做?当作没发生过?”
  “如果你要逼他去坐牢,我宁愿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
  “事情都发生了,你怎么假装?湄儿,我没办法放过那群人,你说王霸只是一时急需要钱才会做错事,错就是错了。”
  “颜颜,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这件事你可不可以让我自己处理?”
  “王霸宁愿把你送到人家的床上也不愿意开口找你想办法,他对你根本你没有对她那么多情谊,那不是一个晚上的事,如果你真的被怎么样了,有可能毁掉的是一辈子。”
  “你说的我知道,我会处理。”
  “你处理?湄儿,想到他要继续跟在你身边,我根本没办法安心工作安心睡觉。”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颜颜,你让自己缓口气,这件事不要管了好不好?”
  “我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保他?”
  “为什么你就不能退一步?”
  “你在想什么?我们讨论的是午餐还是晚餐吗?这关系到你的安全,你怎么可以要我让步?”
  “我不想重新再适应一个经纪人,我和王霸相处那么多年已经有默契了,他知道我的习惯。”
  “湄儿,就是因为他了解你,这次才会用公司酒会的名义骗你,下次如果他又动了什么坏心思,你会毫无招架。”
  “他只是一时做错事。”
  “一时?所以呢?我们现在讨论要回到原点吗?苏沬,你能不能客观的去看这件事,我,简芮,邹姐,甚至柳哥简哥,我们不是当事人,但是我们都觉得王霸不能留,苏沬……”
  “跟他一起工作的人是我,别人的看法对我来说不重要。”
  “你怎么可以讲出这么无情的话?”
  “我本来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什么习惯不习惯只是借口吧,真正的理由是什么?让你辜负这么多人的心意也要保住一个背叛者的理由?”
  “颜颜。”
  “说吧,我想听。”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
  “颜颜……”
  “既然这样,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麋忎伒只用了几步就离开了苏沬的视线,苏沬站在房间里听到大门开了又关上,她宁愿麋忎伒摔门,那代表她只是生气,但是,麋忎伒并没有把情绪发泄在门上,那代表,她很失望。
  “苏沬。苏沬?”
  思绪从家里被拉回办公室,苏沬看了周遭陌生的摆设有些愣神,一直叫她名字的人也同样面生,苏沬顿了一下,才想起这是新公司的办公室,眼前的人正是管理所有艺人的副总。
  “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好意思,刚才说到哪了?”她记得她们在讨论一件重要的事,但是她听着听着突然断了线。
  “有关王霸,如果你坚持要他带你,公司同意按照你的要求来,但是基于他有不好的记录,我们没办法让他担任经纪人,以基层助理签聘,薪水比照办理,试用期一年,如果到时候通过了,才能按照一般员工考核升等,在那之前,福利减半。如果你们两个都同意,等下让他带证件到人事部签个名就能领员工证了。”沈苑并没有把苏沬走神的事放在心上,她喝了一口茶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一次,茶杯放下,然后等着苏沬的下文。
  “我同意,那官司的部分?”
  “小麋撤告,公司已经让律师去处理了,你的工作先由公司经纪部接洽吧,经纪人等过年后人力重新分配了再确定。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去忙吧,服装的拍摄下午开始,吃了中餐再过去,不过也不要吃太多,可以的话喝点流质就好,以后如果知道第二天有平面的工作,前一天没有工作就请你早点睡,你这样的脸色在我眼里不合格。”
  “我知道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黑眼圈不是一天造成的,她勉强笑了笑,确认没有其他事之后才离开办公室,穿过走廊,王霸在那里等她。
  王霸看到苏沬走出来很快的低下头,苏沬没说什么,按了电梯和他一起到地下室取车,车子离开地下室的时候,王霸不太习惯斜坡的弧度所以开得慢,苏沬伸手转开音乐的音量,广播里,已经是准备过年的欢庆,他们却不发一语,车子离开了有遮掩的地下室,冬雨从天空中飘下,落在车窗上,王霸在她们常常外带的快餐店外停下来,苏沬没有要点餐的意思。
  中午时分,店里内外有很多点餐和等餐的人,王霸不知道要不要转进点餐车道,苏沬看着车外,终于开了口:“我还能信任你吗?”
  “苏姐……我做错了。”
  “我知道,所以我问你,我以后还能相信你吗?”等候区的椅子上,扎着辫子的小女孩正在和妈妈闹别扭,小嘴鼓鼓的,完全不顾自己穿得是小洋装,坐在地上耍赖不肯起来。
  王霸也看到外头的状况剧了,要是以前他们会在车子里觉得有趣,但是今天,他们都笑不出来:“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知道了,送我过去以后你回公司签约吧,薪水没有以前多,看差多少我每个月另外补给你。”
  “苏姐,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经过这件事,我也觉得你不值得,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后再为了钱做错事,开车吧,我不饿。”王霸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后头的喇叭声阻断,他回头看了一眼,转方向盘离开了排队的车流。
  拍摄的地方就在即将完工的店里,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样子,欧式的装潢都在最后修饰的阶段,展示柜已经架上墙面,底下的圆盘也取好了间距,在一楼的都是工人,苏沬刚踏进店里,邹芝灵的助理就迎了上来。
  “苏姐,拍照的地方在二楼,我带你上去,邹姐和小麋姐都到了。”邹姐的助理相当亲切,主动替苏沬拿了手上的袋子,苏沬不习惯让人这样服侍,却因为麋忎伒也在这里的消息愣了神,等她听清楚助理刚才说了什么,助理已经走到阶梯的一半。
  “能带我过去吗?我想和她们打声招呼。”苏沬笑了笑,说得像是工作上的礼貌,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少真实,助理没有多想,告诉苏沬化妆间的位置之后,放好东西领着她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走到走廊的尽头,左边是麋忎伒上次带她来过的工作室,右边则是邹芝灵的办公室,左右的房门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左边紧闭,右边的门只是掩着,从里面传出来的是麋忎伒有些无奈的声音,这个声音,已经好几天没和苏沬说过话了。
  “邹姐,颜颜。”
  “来了?吃过了吗?”
  “吃过了,你们吃过了吗?”
  “柳风等下会带饭过来,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打给他也行。”
  “不麻烦了,怕等下穿衣服不好看。”一直都是邹芝灵和苏沬在对话,苏沬看着麋忎伒,邹芝灵也看着她,被注视得烦了,麋忎伒从剧本里抬头:“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觉得你好看多看两眼不行吗?”邹芝灵笑,又看向苏沬。苏沬看着麋忎伒翻页的手,脸上撑起笑容问:“新戏的剧本吗?”
  “嗯,你先去准备吧,今天的妆重,要花不少时间。”麋忎伒说最长的一句话,居然是为了送客,苏沬也不好再打扰,和邹芝灵再说两句,就关上门离开。
  苏沬没有马上离开,她就站在门外看着那扇门,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打开它。
  “今天回来吃饭吗”16:00
  「我刚下飞机。」18:35
  “不是明天才去吗?”18:36
  「改票了」18:40
  “是因为我吗”18:41
  「工作」18:50
  “你哪一天回来我去接你”18:51
  “我知道你担心我,你不要生气了”19:10
  “颜颜”19:34
  “颜颜”20:35
  「我们不谈这件事」22:17
  「吃了吗?」11:39
  “正在吃,你吃了吗?”11:40
  「嗯」11:51
  “颜,你哪一天回来?”00:07
  「还要待几天。」02:47
  “现在才收工吗?”02:48
  「早点睡」02:52
  “我今天去公司了” 12:17
  「嗯。」12:45
  “你睡了吗”01:35
  「不要熬夜」05:28
  “方便接电话吗?”15:17
  「什么事?」15:18
  “我想和你说说话”15:18
  「还在工作」15:20
  “颜颜”23:24
  「?」23:59
  “我很想你”00:00
  “我打给你,可以吗”00:00
  「文姐睡了我怕吵醒她」00:03
  “我等下去拍照”11:35
  「嗯」11:40
  靠着墙,苏沬站在走廊上,手机的历史讯息一条条滑过,这样的对话,已经是她们这段日子以来最丰富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场合

    在工作场合,她们就只是合作的关系。
  镁光灯不断的闪在苏沬的身上,她配合摄影师的角度和指示看向不同的方向,摆出各式各样的姿势,穿越摄影师的肩膀,麋忎伒和邹芝灵站在棚内的一个角落交谈,偶尔对摄影进度投以一眼关心,然后,又回到她们自己的话题里。
  不大的空间里,邹芝灵是老板,麋忎伒是设计师兼服装师,摄影的每一个段落,她会站在苏沬的身边替她调整衣服,问她衣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固定裙摆的角度,要她提一口气,然后将固定的大头针插上,她的手滑过肌肤上的毛孔,横在布料及苏沬之间,为了好看必须缩小半个尺寸,夹到肉的时候,她会用指腹在发红的地方揉揉,碰触之间,苏沬感觉到麋忎伒手上新生的薄茧,听说她昨天赶了一夜。
  拍摄的前几套都是礼服,水晶编织的马甲下身是素白的蓬纱,旗袍改良的款式后头带着飘长的裙尾,各式各样的礼服穿在身上,每一片剪裁对身材的要求都不容小觑,布料已经是经过挑选的,为了撑出最好的体态难免会这里那里难受,哪个女明星在星光大道前没有减肥,不是她们过的放肆,而是设计师对服装的偏狂,为了好看,只好牺牲和女明星的情谊,用吼的都要逼她把肉给塞进去,还要藏得不露痕迹,虐待是互相的,有了如此激进的过程,才能共同分享成就感。
  每一套衣服穿上和脱下都是一场战争。
  “苏姐,你好了吗?”苏沬进去了半个小时,助理问了八次,没有一次得到苏沬的答复,当她以为苏沬在里头昏倒的时候要冲进去,却听见苏沬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事,又在里头耗了十分钟。
  “怎么了?”邹芝灵和麋忎伒在外头等了许久,一进门就看见化妆师和助理对着一块布帘很心急的样子,麋忎伒走到布帘一步以外,问:“衣服出了什么问题吗?”
  苏沬还是没有回答,另外两个人急了:“苏姐一直不出来,我们已经喊了好几次了。”
  “你们先出去忙吧,我跟小麋在这里就好了。”邹芝灵话一出,还焦急的两个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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