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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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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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沬将包包和外套放在地上,自己也在地上坐下,这个高度只比麋忎伒高一点,却是看着麋忎伒的最佳角度。她牵着麋忎伒的手放到自己的脸边,想趴在沙发上陪她睡一会,额角却撞在尖角上。她借着灯光去看,麋忎伒的手臂压着剧本,怀里还有一本,看剧本看得累了,所以干脆在沙发上睡。苏沬怕她这样嗑着不好睡,轻轻地勾着她的脖子想将抬起她的身子将手臂下那一本抽出来,却吵醒了她。
  “你回来了?……嗯?”麋忎伒从睡梦中转醒,还没睁开眼睛就被苏沬摀住了眼睛,她动了动身子往苏沬那边更侧一些,手从毛毯里钻出来找到了苏沬在自己脸上的手,覆上:“饿不饿?我留了一些粥给你,热一下就能吃了。”
  苏沬还是遮着她的眼睛,黑暗中,她感觉到苏沬正在往她靠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喷在脸上,感觉到苏沬有些急躁,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她沿着苏沬的手臂摸索,找到了苏沬的肩膀,顺着线条往上,碰触到脸的瞬间,苏沬的唇瓣在颤抖。
  “你今天……吓到我了……真的……真的吓到我了……”一整天,麋忎伒的狠绝不断地浮现在她脑海里,只要下了戏,她就没办法忘掉麋忎伒眼里的红丝是怎么勒的她快要窒息,苏沬顺着麋忎伒的抚摸低下了头,趴在沙发上靠在她的颈窝:“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样……我的心脏负荷不了。”
  她已经习惯麋忎伒的温柔包覆,当她面前的麋忎伒失去了温度她该怎么办?已经习惯麋忎伒就在身边,当麋忎伒的眼里远的让她找不到方向她该怎么办?已经习惯空闲的时候想着麋忎伒,当想起麋忎伒的时候觉得害怕,苏沬的心抽搐的一整天都在缺氧的状态中度过,即使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知道和感受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如果拿开了遮在她眼上的手,又看到了那样的眼神苏沬该怎么办?
  “你不要这样对我……”苏沬的呢喃已经失了神,那一句句脆弱无助的声音刮在耳上让麋忎伒的心也跟着难受,她伸出手想要把苏沬搂进怀里,却停在她的颈上,拇指摩娑着苏沬的温度,松了所有能给予的力量,她在一片黑压压的视线里无奈的想要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她说:“湄儿……到时候我们的对手戏你该怎么办?”
  “我不管,你答应我,不要再这样了……”苏沬一急便趴在麋忎伒的身上,话里的委屈都要揉出眼泪来,戏到后来,麋忎伒总是会爱上她的,所以在戏外,她不要再尝一次那样的滋味,她这么哀求着,却低估了麋忎伒对工作的执着。
  因为这样,苏沬只能换一种方式:“颜颜,你很会哄我的……” 
  “我知道了……”一声无奈,麋忎伒还是答应了,直到不安褪去,苏沬才敢松开摀着的手,还好在那之下还是她熟悉的那一片柔海,苏沬脸上终于有了笑,她弯下腰把麋忎伒从沙发上带起,把她丢进了被窝里,才脱了衣服去洗澡。
  卧室里只有浴室透出来的那一点光,麋忎伒躺在床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困钝的意识似乎也随着水流被带到了黑暗的下水道里,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苏沬钻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张开手臂抱住了她身上的热度,很快地就睡着了。
  睡着了以后,却在梦里清醒。
  那条路的尽头还没有出现,她已经走了很久,越走就越清醒。手背刮走了悬在下巴上的汗,她听见耳边有人咯咯地笑着,她递过来一条碎花的手帕,她也很自然的接了,脸上的黏腻都被那一条手帕带走,她回过头,那人也是一脸的汗。
  这么热的天气,她们还要走多久?
  她这么抱怨了,那人还是笑着,扭开了水瓶换自己手上的那一条手帕,丝毫不在意那是自己用过的,她喝了一口水,滋味的酸甜在嘴里散开,那是冰镇过的酸梅汤,沁凉的舒畅清爽了抱怨,她让她也喝一口,她只是笑笑的将瓶盖锁紧,连同手帕一起收到一路提着的箱子里。
  走出了那一条小径,已经有人站在那里等她,那人站在耀眼的阳光下,亮的连身上衣服的颜色都没办法看清,她遮着眼往那人走去,近的都能踩到脚尖才看清那个人的样貌,她瞪大了眼睛,应该跟在她身边的丫头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出口,她转过身去寻找,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人在路上走的。
  手上的箱子越来越沉,丫头弯下身轻松的接过:“怎么出来得这么迟?”嗔怪的唇瓣贴在自己的唇上,丫头的嘴里有酸梅汤的味道她很喜欢,但是,她怎么可以亲她?她在惊愕中瞪大了眼睛,伸手推开了眼前的人,行李箱掉在地上,木板碎裂里头的东西都掉了出来,掉进了悬崖底下,她从惊愕中醒来,脚尖就在悬崖的切面上,她把她推下去了吗?
  颤抖的脚步往悬崖又跨出了半个脚掌,离家前特别订制的皮鞋现在看起来特别的丑陋,她探出身子想要去寻找,却看到悬崖底下吊着人,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那些挂在绳子上的人因为她脚下的落石而抬起头来,千万个丫头流着血泪,垂着舌头挂在那里。
  她怎么能把她推下去……?
  她转身沿着崖壁想要去把丫头拉上来,十指扣在崖壁里,破皮流出的血一下就被吃进壁缝里,她边哭边往下爬,软弱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往下坠的时候,她抓住了绳子,却是丫头脖子上的绳子,吊着的人因为她的拉扯全身都变得扭曲,五官更是像怪物一样,她抱着丫头的脖子去看,那只是块石头,真正的丫头从悬崖上探出头,咯咯地笑着……
  丫头歪着脑袋突然就不笑了,她的声音回荡在悬崖里:“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
  绳子化成碎砂,她掉到了最深处,血肉模糊。
  “啊──”她从噩梦里醒来,清醒的世界里,也是血肉模糊。
  CUT!
  作者有话要说:  


☆、青苔

    “你的声音怎么这样?感冒了吗?”
  趁着空档通话,话筒里,麋忎伒的声音哑得不象话,苏沬仔细回想早上出门的时候,那时候麋忎伒还好好的,怎么几个小时就变成这样?
  “没有,应该是刚才尖叫得太用力了。”刚才那场戏麋忎伒是真得在床上睡着了,听到导演的声音突然醒来,没想到反应居然接上戏了,为了要做切割镜头,惊醒那一瞬间的画面各个角度都拍了一遍,还好到后来只要画面不收音,不然这鸭嗓能听吗?
  “早上煮的茶你是不是没有带?你上次也是喉咙不舒服结果就感冒了……” 苏沬在电话的另一头急,麋忎伒上一次感冒的时候横扫了身边的所有人,而病源本人烧了两个礼拜,想到那时候苏沬头又痛了起来。
  “带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喝,麋忎伒懒洋洋的要去袋子里拿保温瓶,又听苏沬的声音从电话里蹦出来:“带了?带了你要记得喝阿……你喉咙不舒服今天不准喝咖啡知道吗?还有……”
  “湄儿……”麋忎伒要是再不出声,苏沬直接杀过来都有可能,她窝在椅子上抱着保温瓶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妆的关系气色不是很好,她抽了一张卸妆湿巾抹去暗了两个色调的粉底,歪着头夹着电话:“我没事……只是有点想你……”
  “……你每次都说没事……”只一句话,苏沬就从油锅里掉进了甜汤,她倚着手机在走廊上踱步,看到文文从转角处走来,手指在空气中画圆,这是该掐断热线的手势,苏沬不想,还是得以工作为重,她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捏得更紧:“我要去工作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今天能准时下班吗?我去接你……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询问和撒娇的比例三比七,苏沬听的心都化了,她很想直接答应她,但是几点下班?她真的不知道。
  自从上次被麋忎伒震撼教育,苏沬完全进到了角色里,只要听到Action全身就像是被催眠一样,NG的次数破了她职涯新低,导演和摄影都因为苏沬的状态跟着嗨了起来,每天拍完了预定的量,只要场景允许,导演毫不考虑的就要超进度,苏沬每天一进片场就像被吸进了黑洞里,夜夜都是凌晨才能回家。
  进度超前是好事,但是苏沬每天掐着进度表,越看越担心……就在剧组进度超了剪辑二十分钟的分量时,苏沬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麋忎伒必须提前进汝画剧组报到,让她一次轧两部戏,这是苏沬最不想看到的事,偏偏导演像是看穿她的心非要和她作对一样,日子每天都像是跨栏比赛奔驰飞跃,她又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念拖慢剧组地进度,最后,麋忎伒应该进剧组的那一天因为两边行程无法协调,汝画全剧组放假一天,那一天,麋忎伒在官剧里抢时间,苏沬却是一个人抱着枕头睡觉,边诅咒导演,边想办法入睡。
  和麋忎伒在同一部戏里,苏沬一直都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她和麋忎伒被分配到不同的休息车上,一个小时前麋忎伒要从另一边赶过来的时候和苏沬通过电话就再也没有消息,听文文说,麋忎伒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隔壁卸妆化妆,苏沬低头看着迟迟不响的手机,邹芝灵说的话又从脑纹里溢了出来。
  “麋忎伒进剧组就变一个人这不是传闻,你与其担心她忙不过来,不如担心你自己,把你那颗小心脏练成铜墙铁壁比较实际,你们这样两三天闹一下,又肉麻一下,我都想转台了。”
  门被敲响,苏沬放下手机对着镜子最后一次确认了脸上的妆,在这部戏里,苏沬已经素到不能再素了,每次看镜子,苏沬只看两个地方,眼屎和鼻毛,对于美美地上镜头她已经不指望了,只求不要出现什么丢脸的画面就好,她披着外套走出休息室,隔壁一阵攘攘,麋忎伒也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在官剧里总是盘在脑后的黑发披在肩上,旗袍也换成了陈旧的白衬衫,灰色的棉裤下是夹脚拖鞋,休闲中带了点颓废的味道,她将两边的耳环摘下交给助理,对着苏沬淡淡一笑:“走吧。”
  她想要追上脚步,却被前头往山顶奔去的阶梯愣住了动力,一路领着她上来的小黄狗回头摇着尾巴催促,她也跟着回头,原来已经爬了这么长一段,阶梯两旁的植物都被凌晨的霜露冻坏了,今年的天气冷得不自然,不知道真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她的心已经冷的失去了温度,她的眼皮和嘴唇早就被冻僵了,红红的鼻子上她感觉到干裂的痛,很冷,背上却出了汗。
  回头再回头,小黄狗不见踪影,留在眼前的只剩下陡峭的阶梯,她捏着手里的纸片继续往上走,越往上走,阶面就越湿滑,青苔代替了人烟,鼻间都是冷霜和泥土的味道,胃筋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抽痛,跨上最后一阶的时候她几乎要忘了她是谁,那些歇斯底里的过去被踩在路上,渗入土里,日落日出就会被冻在冷冽里,再也想不起来。
  山顶的植物比路途还要茂密,地上都是厚重的草藤,澹台汝站直了还在抽搐的胃,越过这一片视觉的遮蔽,原来,她所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山顶,山顶耸立在小屋屋顶之后更呛人的地方,她不用再往上走,因为她要找的地方已经到了。
  这里并没有门牌,但是她就是确定她已经到了,这一片荫郁在勾动她躁动的频率,树丛被风吹的擞擞晃晃,像是在同情她的过去,像是在理解她的过去,她拉紧衣领想要阻止冷风钻进衣服里掏出她的心事,手指的冰凉却冻了自己,她哆嗦着往前走,走向枝藤草叶的中心那一扇小小的门,门半掩着,门以外的其他都掩没在各式各样的绿里。
  这里有人?
  这里没有人?
  拍了又拍,喊了又喊,她始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许是天气真的太冷了,许是太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她又喊了两声,冷空气呛在喉咙上让她咳嗽连连,衣领摀着嘴重新找回了呼吸以后,她一脚踩在墙以内却是门掩之外的范围,推了门走进去。
  屋子里比外头还要寒冷,那样的冷沁是从脚底搔着一路钻进了血管里,霸占了血流的每一个岔口,盘踞了还活动的细胞,比空气更冷的,是屋子里的画。每一幅画里都是支离破碎,看不出它的形体,色调里都是绝望,她看着墙上的那幅画,往后又退了几步,退到了门边才看清那是一张脸,脸上的扭曲,眼里的麻木掐住了她的嘴巴,强迫她吞下刚才抛在脑后的那些不堪。
  你就是个疯子。
  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就是你,他们全家都是被你害死的?
  你怎么不害死你自己?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想要藉由疼痛不去注意脑子里的那些声音,却抓破了耳里的平衡,她冲撞得像是喝醉酒的人,画被撞倒了,色盘弄脏了地板,画笔掉在地上像是失了水的鱼,水却爬进了她的鞋子里,冰的刺的她无法站立,要倒下的瞬间,有人抓住了她的后领,侵蚀了她的耳际:“你……是……谁……?”
  就连那只手也没有温度,她回头,彷佛又看到了那幅画。
  “啊──”
  CUT!
  苏沬NG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都只能维持不更或二更~(可能会这样到完结)


☆、赌局

    “你就承认吧……”
  “承认什么……?”
  “承认你是因为我所以NG了。”
  苏沬不想理她,皱皱鼻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又被那人拉到了怀里,苏沬不反抗,动动肩膀找了好位子,继续养精蓄锐。
  谁能想象,看起来旧旧的脏衬衫上头居然有衣物柔软精的香甜果香,苏沬往她领口嗅着,她喜欢这个味道,好像回到家里,回到闲适在家的午后。
  “湄儿,你这样好像小黄……”麋忎伒笑,小黄是高贵的狗临演,之前和麋忎伒合作过一次,聪慧的程度和身价成正比。
  苏沬因为麋忎伒的玩笑睁开眼睛瞪她……她真得越来越摸不透麋忎伒,传闻中,进了剧组就六亲不认的麋忎伒到哪里去了?
  镜头下的她依旧高竿,第一场对手戏,苏沬应该直接昏倒的,却被麋忎伒的阴森箝住了往剧本发展的思路,为了压抑窜起的寒毛而尖叫,等她想到应该两腿一软的时候,导演已经宣布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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