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勿躁,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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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勿躁,洞房花烛-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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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歂宣不答,夹了马肚率先走在前头,走了一会看苏黎没有跟上才转过头:“怕什么,你们敢把我接进耶勒不就是想让呼赦知道你们找到靠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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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黎先了帐帘让歂宣先进去,帐棚里光线比外头昏暗很多,帐里铺着一片毛皮,毛皮边跪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拿着钵正磨着草药,毛皮上,青年挂着一只脚,哀着。
  
  “哥哥昨天摔伤了脚,现在还不能动。”苏黎在外安顿好王全一行人,进了帐篷越过歂宣来到青年身边,毛皮上的苏和听到苏黎的声音转过头来,对着歂宣温和一笑,让老人先出去了。
  
  “身边都是别人的眼线,戏自然要演的像一点。”老人合了帐帘,静默了一会苏和才从躺为坐,伸了个懒腰。
  
  “苏和王子特地忙了这么久,不会就是请我来看你伸懒腰的吧。”看着苏黎为自己倒的奶酒,歂宣缩了缩脖子不敢尝试。
  
  “在你赶路的这时间,有信到了驿馆,本王子好心让人替你一起带回来了。”苏和从毛皮下拿出两封信,一封金闪闪的,还有另一个捆成一团,应该是从信鸽脚上取下的,歂宣先开了平整的那一封,还没看信先对着苏和问:“你们都派人尾随小王了,怎么会不知道来的是一国之君还是一个小臣呢?”
  
  歂宣问的是苏黎搞不清楚是君是臣就把人请进了领土,只见苏和低着头尴尬一笑:“他们应该也搞不清楚吧。”这话没错,歂瑞登基四年有余先是忙着清除余党,接回歂宣之后又着力整顿朝阳,和耶勒相隔太远,一直以来相安无事互不侵犯也无盟约,更不知道边边角角还有这样一个小族,要不是萧景成这次闹了一出让歂宣不得不跑一趟边塞,还不知道耶勒到底是族名,早先听到歂宣还以为是地方特产。
  
  宫里寄来的信自然是出自歂瑞的手笔,厚厚的五页纸歂宣直接略过前头四张,想也知道是歂瑞一个人上朝无病□作文章,甚至到了第五页的前两句都还没收尾,歂宣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下去,逼婚,萧景成,老狐狸等字眼忿忿的撇在纸上,最后还哀了一句朕好可怜,歂宣揉了揉眉心大致了解萧景成又做了什么小动作,犹豫的看着信鸽远远捎来的小卷,想了想还是打开了。
  
  娟秀的字体和言茗芯的形象很一致,薄薄两张纸里头也是没有重点,言茗芯给歂宣写了一个寓言故事给歂宣当床边故事晚上睡觉自己念给自己听,又画了几株药草让歂宣在边境顺便带回去,最后画了两只大羊腿估计是要伴手礼了。
  
  歂宣抽了嘴角看着这对夫妻的杰作实在不想理会,可还是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苏和看歂宣那宝贝的样子,笑着开了口:“逸王爷这么宝贝家书,想必也是一个爱家的人。”简单一席话看似没什么,却让歂宣敛了笑严肃起来:“你想说什么?”
  
  感觉到歂宣的敌意,苏和缓缓的正坐起来,对着歂宣很是慎重:“苏和现在做的都是为了保住家园,希望逸王爷能理解,助苏和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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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和和苏黎焦急的在帐里慌转,心系着过了很久还没回来的歂宣,那日苏和诚恳表态又细细说了耶勒现况之后歂宣只提了一个要求:“小王想平安的见一见你们口中的呼赦。”那天一说,今日歂宣被呼赦的四枚壮丁甩着刀请进了一个更大的帐篷,到现在都还没消息。
  
  正当苏黎打算骑着马冲进去的时候,歂宣掀了门走了进来,饿的吃了小几上的奶饼这才开口:“看来现在的草原之王真的很讨厌我和皇兄阿,那只好换一个了。”带着无奈的两句话,一夕间耶勒风云变色,彻底改变了耶勒的命运。
  
  半月后。
  
  歂宣和苏和在草原上随意的骑着马,后头跟着歂宣来时的一群人,大局已定到了歂宣圆满离开的时候,见还有几步就到了边城,苏和提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逸王爷那时候会想到用边境的城池诱惑呼赦,彻底将了一军。”
  
  呼勒最后被倒戈的悲剧让歂宣有感,转过头和苏和面对面,说了金斧头和银斧头的故事,道:“这故事是嫂嫂早先飞鸽传来的,给了小王很大的灵感,虽然故事里要说的是诚实不欺,但柴夫被更有价值的东西迷惑了是事实,于是小王便给了呼赦比统领还要更高的金银斧头让他去作梦,最后抽掉了原本最好用的那一把,没了新的又赔了旧的,耶勒的五百勇士先反了,呼赦的势力也不存在了。”替苏和解了惑,歂宣看着边城的城墙开始有些想家了。
  
  “苏和学会了,逸王爷帮了苏和这么大的忙,以后王爷有困难,苏和必定两肺插刀。”对着歂宣拱了拱手,却听到歂宣纠正:“是两肋插刀,苏和肺里插了刀,还喘的过气帮小王吗?”
  
  得了歂宣的调侃,气氛也不那么严肃了,苏和说错了话还在懊恼,突然想到对着歂宣说:“苏和有一个妙计帮得上逸王爷彻底回绝了老狐狸的逼婚。”苏和不怀好意的笑,一半是为了戏弄总是处变不惊的人,另一方面是真心觉得这法子好。
  
  “喔,苏和说说看,如果真的不错,那我们就两清了。”虽然知道不一定能成功,但歂宣还是想听听看。
  
  “苏和的办法是……不如王爷娶了妹妹吧,这样一来耶勒和朝阳皆是两全其美,百年好合阿。”苏和开心的都揪着歂宣的手臂了,看着远远甩着马鞭而来的红影背后扬起的尘土,歂宣抽了抽嘴角:“你才是真正憎恨小王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知道金银斧头的故事吧……
诚实做人才是好孩子阿
这一章耶勒番外是考虑了很久决定放上来,
一来证明王爷在草原上的清白,
二来画个分界,
接下来小王爷因为很多事要彻底忙起来了!!!
最后竟然没有写到阿里……敬茶去
掩面……
下一章……

☆、一切都是造化

  
  阿里是被两位嬷嬷搀进来的;严格来说,三位新人是互相搀扶进来的。
  
  阿里咬着牙先跨进了略低于膝的门坎;还不忘回头去照顾两位刚娶进门的娘子;始作俑者皇后娘娘看着三人互相珍爱惺惺相惜的样子;满意的端起架子仰了下巴又轻点两下,虽然招进的已经不是耶勒的王族,但还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扶着两位娘子上了皇后新赐的看坐,阿里勉强端着六个装满茶的重杯举步维艰的先往歂瑞和言茗芯所在的高位走去;步步都像脱在泥沼里头见不着脚底。
  
  “阿里请皇上喝茶;请皇后娘娘喝茶。”经过一夜,阿里收起了平常的痞样温顺的在位前弯了腰,这样的改变让歂瑞有些惊讶,生怕茶里有毒不敢动;言茗芯瞪了他一眼,当皇帝的居然被几杯茶吓成这样,收回眼径自端了一杯轻抿一口,又放回盘上,歂瑞这才跟着也喝了。
  
  阿里的乖巧不只歂瑞惊奇就连歂宣都起了疑心,过去阿里那样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痞样哪能转变得如此快速,思索了一阵眼神不禁飘移到背脊挺直两手以同样角度交放在膝上的两位嬷嬷,昨夜忙着去追自家爱妃两位嬷嬷新嫁的样子歂宣来不及瞧见,现在一看之下不得了,暗暗同情起阿里来,要说新进的宫女或新嫁的妃子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礼仪坊的嬷嬷,早些年歂宣也在她们手上吃了不少苦头,最后还是言茗芯看歂宣夜夜恶梦缠身心疼了这才免了训。别看两位嬷嬷发纹间显出一些老态,更早之前歂宣还亲眼见了满头银发连话都说不好的老嬷嬷一手把禁卫军挥的老远,撞了墙半天站不起来,老嬷嬷路都走不稳还是骂骂咧咧的冲上前去补了两脚,有盔甲护着还是成了残兵。
  
  据说礼仪坊的嬷嬷平时都是一手端着补汤喝一手甩着铅块练手劲,个个是两指能轻松爆栗,以这两位嬷嬷的状态在礼仪坊里头,还算壮年,想必俩嬷嬷昨夜必定揩了不少阳气又完成了驯夫的任务,歂宣不自觉抬头看了言茗芯一眼,果然,自家嫂嫂是惹不得的,才想到这里阿里已经端了茶来到两人面前,面色憔悴又被上了粉整个人看起来干干瘪瘪哪里还有草原上驰骋的英姿,刻意为了他加大的袍子也松垮垮的垂在身上,余光里一向对自身要求如天山雪地一般高的嬷嬷居然抽了抽脸打了个哈欠,歂宣便不敢再往下想,默默的往萧语嫣靠近了一些,和萧语嫣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放回去。
  
  收回了杯子,阿里恭敬的对王爷王妃行了礼,又拖开脚步往嬷嬷那边去,距离不远却走得辛苦,捧着桶水重的托盘手背上的青筋软软弱弱的暴了出来,一步之遥阿里居然脚软跪了下来茶水也洒了一些,哆哆嗦嗦偷看了嬷嬷一眼死死护着手上的杯盘,两位嬷嬷似乎见怪不怪,仰着下巴面色冰冷,道:“起来。”
  
  两字简而有力在旷大的空间里回荡了好几回,歂宣一下子缩了肩又往萧语嫣靠去,可萧语嫣只是直视前方似乎很认真的学着,还和言茗芯交换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眼神,此景让歂宣刚靠上萧语嫣又弹了回去,另一头的歂瑞也是缩在椅上气势全无,怎么,怎么觉得连皇帝和王爷也在莫名的气场下被□了。
  
  阿里真不愧是耶勒高档的勇士,在内操外劳嬷嬷冷冽的压力折磨下,左脚撑着右脚重新站了起来,最终是完成了仪式。
  
  “本宫已经准了两位嬷嬷告老还乡的请求,阿里可要好声伺候两位嬷嬷,嬷嬷存下的俸禄,若不铺张一辈子好吃好穿是不成问题。”言茗芯说着便让一旁的公公给了阿里两块户牌,原本两指宽方正的小牌竟有四寸长,密密麻麻的刻着工整的汉字,待阿里接过言茗芯才接着说:“阿里入赘朝阳礼应冠上妻姓,朝阳歂字你用不得,于是本宫让人造了两块,冠上两位嬷嬷的性,逢单逢双年自行交替,明白吗?”
  
  逢单年是刘˙千不里多西抵抵力呼久˙里,逢双是慕蓉˙千不里多西抵抵力呼久˙里的阿里带着感恩的心应了,回过头搀起两位嬷嬷离开收拾行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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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王府。
  
  “夫君怎么这么看我?”在宫里用完饭回到府里已经过了亥时,萧语嫣沐浴完带着一身清爽坐在床上问着,从宫里回来之后歂宣一直都是这个状态,那眼神,就像是肉贩子在看那是一块腰肉还是一块里肌肉。
  
  “爱……爱妃阿……是不是有事瞒着小王?”歂宣挑着眉很是忧虑的样子,看的萧语嫣想发笑,在床上躺下,拉好被子翻身倒在歂宣的怀里:“夫君怎么这么想?”
  
  “怎么才经过一夜,爱妃好像和嫂嫂变的很亲昵,连小王都被划到了局外?”这不夸张,饭桌上言茗芯拉着萧语嫣坐到了一块,以往夹着要给歂宣的菜肴全进了萧语嫣的碗里,两人坐的近有说有笑,还看着歂家二人玲珑笑着,饭桌和乐这没什么不好,只是和乐的是交头接耳的那两人,歂宣歂瑞只觉得毛骨悚然,听说厨子准备下刀前也是这样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歂宣竟有一种悲壮要渡易水的感伤,连饭都咽不下口。
  
  “嫂嫂对妾身好,夫君不喜欢吗?”拇指擦过歂宣一高一低的眉眼,又捏住了耳垂一下一下的揉着。
  
  “喜欢……但是……”就怕爱妃变得和嫂嫂一样难对付,这样的话歂宣万万是不敢说出口,从今天萧语嫣对两位嬷嬷崇敬的眼神,歂宣哪敢脱实整个礼仪坊都是言茗芯一手改造出来的。
  
  “但是……什么……夫君才过了一夜就对妾身冷淡了,连话都不愿多说。”萧语嫣失望的转过身,对着冰冷的床墙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说话,歂宣尴尬的望着天花板,因为萧语嫣卷了被子只穿着里衣的歂宣一下子露了白,全身冷飕飕的,枕边的萧语嫣只留了一个圆壮的背影附加一个后脑勺提供欣赏,冬夜单薄的寂寥不是开玩笑的,歂宣打了冷颤差点就咬到了舌头,抿着嘴滚到了萧语嫣身边,那被卷竟是一点缝隙也没有,万不着力之下,逸王爷只好无耻的打了一个假喷嚏。
  
  装病很无耻但是古往今来都很有效,看吧,刚抢了被子的人这不就打开了翼膀把歂宣一起捆进被窝里,不顾自己身上还冰着,歂宣一把抱住了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萧语嫣,说:“小王这不是风寒染的,是被爱妃冻的。还说小王冷淡,爱妃怎么一下就不要小王了。”软黏黏的在萧语嫣身边腻着,趁着被窝里的温度连雹雪都要融化了,可王妃娘娘只是推开了脸边的歪腻,自己转过身去了,速度之快让身后人措手不及。
  
  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比爱妃的背影还要更疏离的风景了,见装可怜没什么用,歂宣板起了脸严肃道:“爱妃以后还是少进宫吧,怎么跟嫂嫂学的,生气了就不说话。” 听到有些怒意歂宣的话,萧语嫣被搂着身子一僵,慢慢的转过身来,微光里闪着晶莹眼里带着湿意,吸吸鼻子看着歂宣舍不得别开眼,又委屈的低下头,颤着声说:“妾身让王爷生气了吗?王爷前些日子还说要妾身多去走走……现在……妾身就连出门和皇后娘娘说说话都让王爷觉得丢脸了吗?”
  
  歂宣横行了十几年遇过许多真真假假,唯独摸不清这一遭,好好还生着气怎么就哭了,生气了还能想尽办法去逗,萧语嫣这一掉泪就那哽咽声入心房闹的歂宣都慌了,满腹莫名化不开,只当萧语嫣是恼羞成悲意了,一下子转了口气,哄道:“爱妃别生气也别委屈了,是小王话说的不周。嫂嫂和爱妃合得来小王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嫌弃爱妃,以后王全就给爱妃差使了,爱妃如果想进宫随时让王全牵马车去。”
  
  这话比道歉赔罪有用多了,萧语嫣用指节自己刮掉了泪,有些迟疑的开口:“王爷不生爱妃的气了?”
  
  “不生气了。”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王绝对不生气了。
  
  “王爷不觉得爱妃进宫丢脸了?”
  
  “不不不。”貌似,这话从头到尾是爱妃您自个哀出来的,像小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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