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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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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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走了进来,室内暧昧的味道使他微微皱了眉头。
  “松山先生,我们已经派人准备好车送你回去了。”陈景愉客套地看着松山一。
  “……”松山一没有回话,只是回头看着张恒军,似乎在想着什么,慢慢地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刚毅与冷静,回过头盯着陈景愉。“他是李先生的手下?”
  “啊?”陈景愉被松山一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问题应该怎么回答呢?说“情人”这会让李牧很没面子。“是的,他是李先生专门找来让松山先生尽兴的,”陈景愉也只能这样顺水推舟地回答,“松山先生,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
  “我要见李牧。”陈景愉并不吃惊这样的要求,李牧早就料想到会这样,只是他有些惊叹那个张恒军的魅力,“好,松山先生这边请……”
  跟着陈景愉走出大厅,便走进楼下最靠边的房间,李牧正坐在桌边喝着茶,抬起眼看到松山一;继续喝着茶然后请他坐下,懒懒地替松山一倒了杯茶,两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喝着茶。
  “我听说军是你的手下。”有些低哑的声音略带些情事后满足的感觉,李牧满脸笑意地盯着松山一满足后的慵懒神态,心里说不出的烦燥,可表面却表现得很稳定。
  “哦,是呀,说来也惭愧,他们平时玩得太过了,让松山先生见笑了”盯着杯里的茶叶,随着水波飘在上面,李牧有些得意地想笑,松山一一开口就问张恒军的事情,相必是对他上了心,一切都在李牧的撑控之中。
  “那倒没有,只是他很合我的口味……”李牧转过头看着松山一试探的眼神,轻轻地笑了笑。
  “哦……?”李牧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放下茶杯,装出苦想了一会。
  “既然这样……,如果松山先生需要一个翻译在中国的话,张恒军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听到李牧的话,松山一平静的表情带上了一丝笑,他也抬起眼盯着李牧。
  “那我就谢谢先生的好意,人我就收下了,我们也合作愉快,眼下我手里的一批货就麻烦李先生帮我消化了。”眯着眼睛故做出高兴的样子,松山一向后靠着。
  “哪里的话,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就是了。”说罢,李牧拿起茶杯,示意要敬松山一。
  “我们也合作愉快,倒是李先生,刚才拍的一些影像可要还给我哟。”松山一也拿起茶杯。
  “那是,那是……”两人拿起茶杯碰了下,轻饮一口,虚假的笑声只会让人听得心寒。
  张恒军又做梦了,梦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何处,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而自己也是没有目的地一直走着,怎么走也看不见尽头,急得出了一身汗。人倒是醒了,睁开眼睛并没有看到李牧,连平时守着的陈景言也不在,陌生的房间让他有些失落,之前的事情慢慢地浮现出记忆里,无力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细想一下,总感觉那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为何姜义会出现在那里,对于抱自己的人张恒军更是怀疑那人是不是李牧。
  房间轻轻地开门声让张恒军有些紧张,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人,张恒军顿时感到寒冷又有些释怀,松山一穿着米色的T恤,咖啡色的休闲裤,普通的居家衣丝毫不能掩盖这个男人的好身材。
  “醒了?饿吗?”温柔的笑容让张恒军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那天的人不是李牧,而是眼前的松山一。“看样子还没睡醒呀?”略带宠溺地被松山一摸着脸,张恒军突然感到一丝的悲哀,慢慢地低下头,不去面对松山一的眼睛,此时此刻,他只是在想李牧当时看到自己躺在松山一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你在生气吗?”男人轻轻支起下巴,让张恒军直视着自己,张恒军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只是……”该项怎么回答,失望抱自己的人不是李牧,最终李牧还是选择了生意而把自己卖给了眼前人;还是内心对眼前男人的愧疚,张恒军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这么心软人,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是没陪男人上过床,可是松山一和别人不一样,从他的眼里,张恒军能看到他的真心,这样的真心就和自己对李牧的心是一样,对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叫他怎么忍心去伤害,去利用。
  “那就是失望了,因为是我吗?”松山一眼里滑过一丝失望张恒这看在眼里。
  “不是。”该怎么回答,连张恒军自己都不知道,失望是有的,愧疚却更多。
  “那就是害羞了?”看到张恒军发愣的表情,松山一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来,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低下头看着递过来的粥,张恒军只想苦笑,嘴角自嘲地向上扬了扬,顿时感觉到被拉进温暖的怀抱里。
  “我会让你以后的笑都是快乐的,相信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好吗?”环住身体的手臂紧了又紧,似乎有说不出的情意,张恒军无力的将手抚在松山一的后背,这样被爱不会觉得累,不会让他心灰意冷,那就接受吧,即使这样卑鄙些,以后再用别的方法偿还吧……


☆、明天

  即使是冬天的午后,张恒军惬意地坐在露台的长椅上,身体不禁抖起来。懒得动就干脆坐在这里挨冻,脑子里盘算过几天去看母亲。已经在松山家住了快一个星期了。之前从陈景言那儿听说过关于松山一的事情,可他的家却不像黑社会的头头那样到处都是穿着黑衣凶神恶煞的人,除了保姆以外,就只有松山一和他的儿子了。
  “这么冷,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厚厚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陷入温柔的怀抱里,带着宠爱和责备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好听。知道是松山一,张恒军享受着把头靠在后面男人的肩上,这一个星期的相处,松山一并没有把交易的事情捅破,反倒像对待恋人一样对待张恒军,张恒军也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去接受松山一的给予。
  “吃完午饭后就犯懒了,鸣人睡了?”男人下腭上的胡渣弄得脸有点痒,微微转了下头,对了上了松山一的眼睛。
  “睡下了?”仔细地看着张恒军,手轻轻地摸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再轻轻地吻上,就像爱惜自己的宝贝一样。张恒军也张开嘴方便松山的侵略,舌头慢慢地回应着,闭上眼睛去享受松山一疼爱的亲吻。“军……”男人嘶哑的声音让张恒军迅速感觉到了男人的欲望,男人的手开始抚摸全身,微微地用力让张恒军感觉到男人的急迫。
  “别…别在这儿,”耳垂被含住,张恒军的身体如触电般,“去房间里。”话刚说完,张恒军被抱了起来,男人冲冲踢开房门,午后很静,关闭的房门里却如惊涛骇浪……
  情事后享受着余韵,张恒军爬在床上一动不动,前几天松山一顾虑自己的伤,一直都是接吻爱抚为止,今天平时温柔的男人便化身猛兽,张恒军已经再没有体力了。被松山人抱到浴室清理后,就爬在床上,突然想到李牧,张恒军心里有些差异,这一个星期除了晚上睡觉前几乎都没有“时间”去想李牧,松山一几乎时时陪在自己身边,即使有事要去做,也有他儿子鸣人缠着自己。许久没有享受的家庭的感觉让张恒军感到一切不是很真实。
  “累吗?”男人从身后俯过来,细细吻着后颈和耳朵,痒痒得让张恒军缩了一下,男人怕压到张恒军一直用胳膊支撑着身体。
  “嗯……”轻笑一下,原本正常的回答便搭上了撒娇的意思,听了后有些不好意思,把脸转向男人看不到的一面。
  男人轻笑地吻着张恒军的脖子“休息吧,我叫保姆熬了汤,晚上去医院看你母亲去,她明天不是要做手术吗?”
  “什么?”张恒军马上坐了起来,吃惊地盯着男人,“明天?”
  “是呀,”男人也立坐起来,搂着张恒军,“李牧打电话来告诉我你妈妈明天做手术,让我多关心关心,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悻悻地躺下,闭上眼睛,不让男人发现他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张恒军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颤抖。母亲做手术这么大的事,竟没人通知他,更可怕的是李牧竟然能作主,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确定男人走出了房间,张恒军悄悄爬起来拿出电话,电话那边也好似在等他一般,很快便接通,并且还是李牧亲自接听。
  “比我想得要慢很多,看来你也没怎么把妈的命放在心上,光顾着和那男人快活了吧。”
  “你想怎么样?我自问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李牧的话让张恒军很不舒服,跟松山一在一起是他吩咐的,现在他反过来又侮辱自己。
  “怎么?陪了一个星期就开始这么跟我说话了?也是,你也挺厉害的,那松山一有一个星期没露面了,你们是不是天天在床上混呢?不过你别忘了,你妈还在我的手里。”
  “我……没有,我只是急,为什么我妈做手术没有人通知我?”单手支着头,张恒军无力的诉说着心中的疑问。
  “因为你得帮我看着松山一,你妈妈的病你就放心吧。”李牧有些阴阳怪气地语调好像在谈论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单生意。
  “牧,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牧’?”
  “抱歉,但是…”多天的思念让人忽略了原有的游戏规则,有时太幸福了会让人忘记疼痛,松山一的爱护并不等于李牧的回心转意,这种称呼是张恒军不能得到的资格。
  “听着,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在松山一身边,做你应该做的,我会让你妈活得很久。”李牧从来不说费话,张恒军也习惯了电话那头冷冷的盲音。
  松山一是个很称职的情人,吃过晚上饭,便陪着张恒军买看望母亲的物品,亲自送张恒军去医院,碍于两人的关系,他只是在病房外静静地等着张恒军,这一切的一切让张恒军有些受宠若惊,张恒军一直很自信自己的魅力,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倒让张恒军开始混乱,短暂的相识,浅少的相处,张恒军开始怀疑自己何德何能的得到这个男人的爱,一直思索着,母亲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轻轻盖好被角便走出病房。
  男人正面对着走廊的窗户,看着男人雄健的后背,张恒军想起了李牧第一次来自己家时他在厨房看到的后背。那时只是兴奋幸福却不是现在的安稳踏实,慢慢地靠了上去,男人并不像李牧那样有着古龙水的味道,淡淡的不知是什么清香让张恒军一时的迷恋上,也不顾有没有旁人,就一直靠着。
  “怎么了?担心吗?”男人也不动,依旧让张恒军靠着,握住张恒军的手环着自己的腰放在腹前,有些宠溺的语气让张恒军一时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深爱的是李牧。
  “没有,”狼狈地离开宽厚的背面,错觉让张恒军有些混乱,男人转过身看着张恒军,微微地笑着,“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男人用力的将张恒军抱在怀里,张恒军低下头。
  “傻瓜,今天放过你,明天来要来陪你妈妈做手术,不过你要补给我哟。”男人笨拙地撒娇着实吓了张恒军一大跳,“回去吧。”男人盯着张恒军发愣的脸,不好意思地牵着他的手,连忙转过脸朝外面走着。
  走出医院,一阵冷风吹过,张恒军不由的打起寒战,男人的手很大,也很温暖,张恒军作由他拉着快速向车的方向走,不经意抬头,看到了李牧的车,车里有没有张恒军不知道,他有种害怕的感觉,想要逃避关于任何和李牧有关的事情,张恒军把头靠在男人的胸膛,快速地钻进车里。不去看李牧的车,只是听着男人厚实的心跳声,再也没有风吹过,车内的温度很好,张恒军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明天我要回日本了,两三天回来,本来想带你去的,但你母亲做手术,下次我再带你回去,鸣人我就不带他了,他很喜欢你,我很放心……”像是既将出远门的丈夫的嘱咐,男人温柔地再说些什么,张恒军已经听不到了,只是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工作

  张恒军坐在手术室外面,盯着手术室门上的提示灯,双手不自觉地紧握着,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曾学过医,他知道这个手术的危险性,即使手术百分之百的成功,母亲的身体也很难承受,可是他不想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流失掉。
  把脸埋在双手内,四周都是医院的冰凉,身边有些温暖,转过头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坐着那个让他惦记的人。
  “还真是孝子,没陪男人倒在这儿守着。”不去理会李牧的冷嘲热讽,张恒军只是把身体靠在冰冷的椅子上,头倚在墙上。
  “怎么?现在真是长份量了,连我的话都开始当耳边风了?”此时的李牧,张恒军只感觉他像个任性的孩子,明明是在那唱独角戏想要引人注意,可是却没有捧场傲慢的小屁孩。
  “哼,我可告诉你,里面的医生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妈……”张恒军听到这话,马上转过头看着李牧,气息急促,眼睛红红的发酸。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张恒军的眼睛越来越红,这并不仅仅只是对李牧的失望,母亲的身体日渐消弱,作为儿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而无能为力,尽管童年的记忆并不幸福,尽管张恒军已经踏入社会多年,可说到底他还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对于失去唯一的亲人,他还是惧怕的,长时间的委屈、害怕、焦虑的心情在这一时被李牧激发出来。眼睛里的泪水越来越多,在快要流出来的时候,张恒军转过头,背着李牧擦掉,然后一直不去看李牧。
  “我…”李牧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哭什么?”李牧有些心虚,李牧一向很自傲,这样的勾当他本就不喜欢,前一天晚上张欣桐突然说小腹不舒服,李牧也不怠慢,夜里陪着她来医院就诊,却意外看到张恒军和松山一亲密地走出医院。李牧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感觉他们的“亲密”太过于碍眼。因为张恒军是自己的人,所以这种碍眼让他感觉到背叛吧,李牧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本来他没想今天来“刺激”张恒军,上午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结果却鬼使神差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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