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不懂你的好作者: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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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不懂你的好作者:何白-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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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过……大概就是从我从大学宿舍里搬出来开始的吧!
  对!就是在那时候,我碰见了个该死的直男,偏偏还哈上了他,真是……同住一个宿舍已经很不幸了,居然还能无时无刻的遇见他,他也倒好,非缠著和我说话,上学是,放学是,吃饭也是。把你饿上三天再在你面前放碗红烧肉是什麽感觉知道吧,这个大号直男天天在我眼前晃悠,我还一点不能表露出来对他的垂涎三尺,真是他妹的郁闷。
  我一直有这麽种感觉,遇见梁拙,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们住的宿舍是各专业混搭,其实也就是个简易合宿,时间上合不来,基本上大家拉帮结夥,各玩各的,这本没什麽事,偏偏梁拙就是个二愣,就是喜欢当著那些人的面纠缠我,那些人背地里怎麽说我的?哼,反正不是好话,他这个直男还这麽……真是不要自己名声了,难怪处男了十八年。
  过了这麽些年,我对当时一直有种古怪的感觉,你说,我虽然哈他,却从来没想掰弯了他!似乎在我看来,像梁拙这麽像直男的直男,还是留给妹子们享用比较好吧!
  再後来……我就搬出了宿舍,和外校的一个学长住在了一起,再再後来,等我把学长上……啊不,学长把我上了之後,我才郁闷的发现我竟然还喜欢一些重口的东西。
  我曾经要求学长在做的时候抽我来著,结果这人直接就给我萎了,嚎叫著跳下了床,活像我要生吞了他似的。後来也就这麽散了,害得我一直空白了好一段时间。
  毕业之後,我辗转来了另一个城市,独自租了个房子,整天窝在里面,画我的插图,做我的宅男。
  也只有在想要玩的时候才会趁著黑夜出一趟门,摸进闪著异样灯光的小巷,其他时候,没有人认识我。
  有时想想其实挺好,那段时间Q上好些妹子以为我是纯情小受,其实她们都不知道,我是YD小M。
  这麽独自快乐了一段时间後,某一天,租房的阿姨来找我,说这房子要卖了,让我到期後再找地方。
  靠!像我这种白天基本不出门的渣人怎麽能在两个星期中找到一个能住人的地方!
  不认真摸索的下场就是两周後我悲催的被赶出了房子。
  离开房子的时候,外面刚刚停了雨,霓虹灯在大街上闪烁,映照著地面的积水也是五颜六色,出租车的轮子压过湿漉漉的路面,沙沙作响。潮湿的空气黏在皮肤上,向著骨髓进发,愈发让我想念屋里的暖气,拉著箱子的手早就冻僵了,关节微微的痛。
  正当我站在十字路口迷惘的考虑我该怎麽对付一个晚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这麽挡在我面前。
  这一幕,在後来,我清清楚楚的画在了画里,投给了重口DM杂志,名字就叫……《雨夜里你捡到的那只狗》。
  而当时,在看到这个深蓝色毛衣+黑色外套的搭配时我眼前就是一黑──就这麽巧,我又碰见了你这个直男!
  说不开心那是不可能的,我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早先刻意回避带给我的遗憾,此时更是催逼著我紧紧盯著他,看著他的嘴不住的开开合合,说些我应该听懂却不能明白的话。
  他说什麽……让我和他一起住?
  不不不,那可不好,我这个人一向懒散,会给你造成麻烦的。
  ──怎麽会呢?你做事一向井井有条,细心地不得了。
  喔……那你一定是没有见过我那些伴儿,要是你知道我是什麽货色,非要拿笤帚把我扫地出门不可
  ……後来他又说了什麽,我已经既不清楚了,反正我一面对他就习惯性的哑火,连声音放大一倍都做不到。
  我就这麽被他捡回家去。
  看起来他过的还是不错,那房子虽然小,却是五脏俱全,能独立承担买一套二手的房子,他手里攒的钱也蛮多的了。
  不过……瞅瞅!这就是直男!这就是IT民工!还有比你梁拙还邋遢的猪吗?
  梁拙应该很庆幸,他捡回来一个能给他负担电费水费、收拾房子、做早中晚饭的合格保姆,就是这保姆……私生活不大检点。
  说是和梁拙住在一起,可是我们俩基本上能在同一时段上相处的时间却不多,生物锺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他经常後半夜才回家,呃……那时我不是在努力干活,就是在努力“干活”。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伴儿回家被他发现的事,噢,那次是我没忍住我错了,可是梁拙那眼神……我擦这麽阴暗这麽深没差点吓死我。
  可是他第二天就不是这样了,很是平淡的告诉我玩SM对身体不好,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敢情他这麽快就做好了我是个GAY还爱玩SM的心理建设,哎哥们你的下限是有多牛叉啊,你的笤帚呢?!
  其实在我的潜意识中,我还是希望他能够把我赶出这个地方的,尽管知道我在心目中早已是个没节操的懒人了,却还是不想让他发现这麽个烂人竟然暗地里哈他哈的想自虐;我也想过自己搬出去,可是想归想,却一点没往这方面做。
  唉……梁拙,你哪时候能把我赶出去啊……


'四'(杜春生)倒血霉2

  我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後慢慢挪下床去。
  估计因为昨晚上玩了窒息,身体里面乳酸积蓄太多,现在不管干什麽,都觉得自己像个没上油的铁大件似的。
  我把电脑打开,准备呆会儿把昨晚做好的稿子传出去,然後去厨房给梁拙准备午饭。
  他这个点还没起……不是後半夜我又嚎叫得他睡不著了吧……
  我心虚的瞄了瞄梁拙紧闭的房门,把饭菜摆好,蹑手蹑脚的回了屋。
  ──擦!!!!!
  此时我的心头一定全是血,你你你,你这个破本子怎麽又坏了啊啊啊啊!
  我知道我和笔记本犯冲,不管哪个本子落我手里都没有善终过,可是你不用这个时候吧!!!
  我绝望的拍打著键盘,眼见著黑底白字的屏幕上骤然多了一连串的编码,然後哗哗哗又弹出一堆数字──嗷,蓝屏了。
  我恨蓝屏!
  我怨念的坐在地上,仇视著这个安安静静翘掉的小本。
  只好又要找……哦不,等梁拙来了。= =
  梁直男在调教我的小本方面格外的有经验,实际上,他拯救过我N次,没让我一时大脑充血把这个该死的小本从窗户上扔下去。
  对於这该死的小本如何,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现在它坏,只有一个意义──让我看梁拙怎麽捣鼓它。
  咳……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编码也是美,梁拙的手指修长,每每在键盘上翻飞的时候,我都不能控制我内心的激动。
  “咕嘟……”我是多麽强烈的在抑制我想要扑倒一个直男的心啊!
  可是,杜春生,梁拙你不能碰,你都已经毁成这样了,不能糟蹋了这最後一片净土。
  我真的无法想象,一旦把梁拙拉下了这座幽狱,生活会变成什麽样子。对於这些,我从不抱乐观的想法。
  可惜,我的肉体此时已经不归我管了,在梁拙看不到的地方,下面那里已经悄然的立了起来,在宽松的睡衣裤子里撑起一个小帐篷,我大窘,只得默默的用腿夹紧那里,悄悄的缩到一边。
  真的好扛不住穿睡衣的直男在我屋里晃荡啊!
  我坐在床脚,手捂在胯下,狠狠的折磨激动不已的那根,将它慢慢隐没在两腿之间,最脆弱部分被折磨所带来的疼痛,在梁拙的催化之下,竟然也是甜美如斯。
  我几乎强忍著下体弹跳的羞赧与疼痛送梁拙出门,一边庆幸他没有看到我这种丑陋的样子。
  只是门一关上,我立刻便抵著门跪了下来。
  被束缚压迫的那根,在瞬间挺立了起来,根部痛痛的,又是如同浪潮一般一遍遍的冲刷著,像是下一秒就要泄出一般。
  不再抑制下体一直的胀痛,我咬著牙,哆哆嗦嗦的将手伸进了裤子里。
  梁拙……梁拙……
  喉咙抖动著,发出一连串压抑的没有意义的音节,我把脸贴在门上,冰冷渗入火烫火烫的脸,让我不由自主的蹭了起来。
  梁拙……梁拙……
  只是看见他的人、听见他的声音,便让我受不了了,心脏砰砰的跳著,颈部和手腕处都能感受到血管的蓬勃,满耳朵都是血液流动的轰鸣。我睁大热热的眼睛盯著地面,一手掐著根部一手迅速的撸动著,快感便顺著腰间蔓延而来。
  “呜……”我无声的悲鸣,头抵著冰凉的门,恨不得往上砰砰撞两下,内心的苦楚与肉体的欢愉交相辉映,唯有更紧更紧的抑制著激情的勃发,才能让我保持唯一一丝理智,不会一时冲昏了头脑开门拥抱住梁拙。
  这股激动来的迅速,勃发的更是凶猛,脑海里不断地回响著梁拙的画面,他说话的声音,他的气味,他的温暖……恍惚之中,似乎真有那麽一个真实的梁拙在後面抱住我,一手圈著我的根部,一手粗鲁的撸著我的下体,挑逗我身上的一切敏感带。
  在梁拙的手下,没有什麽地方不是我的敏感带。
  “唔……梁拙,不要……”我嘶哑的呼出几个字,嗓子已经干涩到无法发声。
  在不断地刺激与抑制的交响刺激下,下体痛的简直要爆炸,受不了持续的联想,我终於一个呜咽,手指一松,那灼热的液体便喷溅了一地一手。
  我看著地上的一滩污浊,一个忍不住,撑著身体跪趴了下来,探出舌头,小小的舔了一口。
  腥涩的味觉还未传入神经,我便觉得心头一片冰凉,胃随之绞痛起来。
  梁拙真的是一个能够杀死我的剧毒,问题在於,被他杀,是那样愉快。


'五'(梁拙)隐忍

  杜春生在微博上写下:我空虚,我纠结。
  梁拙心想,我才空虚!我才纠结!
  这个微博是杜春生的马甲,从来不关注人,也从来排斥别人的关注,他自以为这个马甲是个安全到不行的树洞先生,却不知道梁拙早在他那破本子里种了几个病毒,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个一清二楚,连杜春生下的那几个因为数据丢失而唉声叹气的SM重口片子,梁拙这里都有备份。
  梁拙有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自己内心很邪恶,却在明面上对杜春生百般的有礼,种种耳濡目染之下,他早就幻想著某一天能把杜春生绑在床上,狠狠的惩罚他一顿……不,很多顿。
  可是,就算这样,又有什麽意义呢?杜春生愿意吗?就算得到一夜的梦寐以求,换来的也只有杜春生的冷漠远去,这笔账不划算。
  所以,这样就很好,远远的看著他,正因为他是一个杜春生认为的圈外人,才能够这样毫无嫌隙的站在杜春生面前。
  可是自从杜春生被那些人欺负之後,梁拙觉得心里那头咆哮的怪兽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是的,如果没有半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梁拙真的会认为自己能一辈子守著这样一个杜春生,默默的看著他,幻想著他满身狼藉泪流满面的模样。
  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一旦碰了,就上了瘾,一辈子也戒不掉了。
  这座城市总是多雨,有事没事总是要下几场,却又不大,每次总是淅淅沥沥的,想要撑伞,又觉得多此一举;不撑,雨又黏黏湿湿的粘在身上,湿冷弥漫进骨子里,忍不住的发冷发寒,好不郁闷。
  不同於不爱打伞的杜春生,梁拙随身都带著一把伞,黑色的伞面,木制的柄,甫一撑开,又大又弯的伞便遮住了打伞人的脸,走在湿滑的路上,伴著沙沙的脚步声,一股闷骚的气质油然而生,随著那看一串不明确的脚印,步步生莲。
  天幕微沈,是压抑的蓝,太阳还未升起,天边只留一丝血红的色彩,路边的霓虹灯只余少许还在苟延残喘,黯淡的灯光,映照著积水的路面,平白的有些荒诞,梁拙下了夜班,拎著装有在便利店买来的泡面的便利袋,慢慢的走过大街小巷。
  偶尔有几辆出租车呼啸而过,带起路面的积水,在寂静无人的街巷中,连水落下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在这样空旷寂寥的环境下,梁拙是不可能听不到口袋中的手机铃声的,笛箫悠扬的奏著,小鸟在竹林中雀跃,春天缓步走来,万物复苏,如同梦境一般,无法让梁拙产生一丝真实感。
  电话是杜春生打来的,音乐是杜春生独有的铃声,只不过这样美妙的乐曲,很难听到几回。
  梁拙立刻停下了脚步,一手握著伞柄和袋子,冻僵的另一只手慌乱的摸著口袋──没有办法,他太过随便,东西放置的从不调理。
  铃声期间被挂断了一次,梁拙呆了呆,湿冷似乎从心头蔓延开去,但是未等他再多叹息,那笛箫又从开头再度奏起。
  手终於握到了手机,紧紧的,摁向接通键时,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喂……喂,春生?”梁拙舔舔嘴唇,努力让自己疲惫的声音转为活力四射。
  信号很不好,嘶嘶啦啦的,里面仿佛杜春生在低喃,又仿佛只是一片寂静。
  梁拙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冲击著他的心脏,让他瞬间大声急道:“喂?喂?春生,你在哪里?你……你怎麽了?”
  他侧耳听著话筒,生怕放过一丝杜春生的声音。在那片嘶嘶啦啦中,杜春生气若游丝的声音终於出现:“梁拙……救我……”
  短短的一行地址,让杜春生说的上气不接下气,电话还未挂断,梁拙便扔下手中的伞和袋子向著目的地狂奔开去。
  那是一个简易的小旅馆,藏在层层的居民楼间,若不是梁拙曾经远远见过杜春生去,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
  刚一推开门,鼻子里便瞬间涌入酒水、血气、腥臊、香烟等多种气味的难闻空气,惹得梁拙呼吸为之一窒,紧接著,他看见窝在床上缩在被间只露出一个头的杜春生。
  杜春生这晚寻欢作乐的运气实在不好,勾搭上一个社会上的人渣,在到了旅店後,那人又叫来了两个人,三个人把杜春生关在屋子里,简直没把他当人看,做尽了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在把杜春生送入医院时,梁拙承受的,简直是整个科室集体的鄙视与敌意,幸好那时杜春生还清醒,总算没把见义勇为的好人梁拙送入局子里。
  在医院等待杜春生救治的梁拙,此时的心情是什麽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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