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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小狗泡在对面的少年傻笑点头，可能他才是最熟悉这个嫂子的吧。
小怡有点发愣，呆呆的看着，小昭嘴快：“那……小莉姐呢？”就被自己姐姐弹了点水。
巴克是真挠头：“我……再给她解释一下吧。”回过头看看那边，没打起来，才把自己往水里沉一点，感受小鱼儿叮咬的酥麻，也感觉到两双小手一个按头，一个按肩的小用力，看来也知道他的难处了。
哪有那么好解释的，向婉第一句就冷了场：“我……已经和他拿了结婚证。”
方灵颖只愣了一下，立刻就决定出水走人，叶明静似笑非笑的靠着，双手展开手肘也放在池沿，倒是显出她的丰腴来，起码水面上飘着都两条弧线。
牟晨菲小嘴一张，但没说话，皱皱眉又展开，估计是下意识的担心形成皱眉纹。
所以向婉只需要伸手拖住方灵颖：“听我把话说完……”她说话是没多大技巧的，全靠手上力气大：“连听完的耐心都没有？”
方灵颖长出气，觉得穿着泳装拉扯不好看，鼓着腮帮子转身坐下来，却立刻就又把池沿边的浴巾盖在脸上，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也不是悲伤，更不是痛苦，就是莫名其妙的怕眼泪流出来，怎么会变成这样？
向婉胸口的确有够平，这样站在水池里就很明显，她也不怕了，还提起那条伤腿踩在旁边台阶上：“这回在日本，我中了枪伤，差不多要死了，他赶过来救了我，还救了我的四个同事，具体为什么我就不说了，场面很危险，随时可能死人，我也基本都在昏迷中。”
叶明静和牟晨菲的低声惊呼让方灵颖也拉开点毛巾，看见向婉左边大腿外侧那红苹果般大小的圆形伤痕，浸泡了热水，皮肤和伤痕之间的差别更大，边缘也不整齐，显得格外狰狞，牟晨菲在旁边还凑近看：“这个……能做植皮，但是……”她没继续看了，因为伤口明显是朝里面内陷的，很恐怖，她觉得身上有点发麻。
叶明静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了。
向婉摇摇头：“不用遮掩，我会一直留着这伤疤纪念，子弹从这里打进去，是他一点点替我剜掉救活的，不然就算能保命，这条腿也该截肢，我的命就是他救的……但我还是属于国家的。”
同样属于公务人员的方灵颖身同感受，声音低沉：“你真勇敢。”
肩头和腰间的小伤口就懒得展示了，收了伤腿，坐进池子里，温泉池里有点安静，向婉看着争先恐后涌向自己伤口的小鱼：“我不勇敢，逃命的时候脑子只有他，甚至连我妈或者组织上的电话我都没打，只想告诉他，就算要死了，也只想给他说一声，我想着他……结果他真来了……”停了停，抬起头来的时候就是笑了：“他知道我怕了，他也知道我很笨，做不好那些危险的事情，就拿自己把我换出来，他主动要求去我们单位承担责任，我现在就变得格外轻松自由，但前提就是他得是我的丈夫。”
刚才还充满斗志的牟晨菲现在眉毛慢慢就耷拉下去。
叶明静和方灵颖若有所思的看着向婉。
向婉回头看看那边的巴克，看不到人：“其实结婚不算什么，他结过婚，你们知道么？他以前还有个孩子……但应该都跟孩子的母亲一起遇难了。”
三位姑娘更是表情各异，大家这信息不对等啊。
第485章评估
方灵颖代表了：“这个他没隐瞒过，但以前的确不想回忆这些事。”
叶明静耸耸肩：“的确有些男人很喜欢搞点挫折磨难来骗小姑娘，但老巴还是不屑于用这招吧。”
牟晨菲撇撇嘴表示没话说，她也知道点，其实是几个人里对婚姻看法最不一样的那个。
向婉却从头说起：“以前我很不待见他，因为我能查到他所有公开的资料信息，八年……吧，八年前他去乌克兰那三流大学留学时候，不长的时间就换了好多个女朋友，就跟那些出国留学的浪荡子差不多，我一见面就骂他花花公子！”嘴上说骂，嘴角却挂着笑。
这傻姑娘还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幸福感会刺激其他人，所以这三位都不吭声，但爆料谁不喜欢听，都静静的听。
向婉真的在缅怀自己的爱情之路：“但之后他就突然从学校消失了，那些国内去的留学生只知道他找了个当地女孩儿当女朋友，就完全没了消息，不去上课连签证啥的都没接着审查，就这样失去联系，直到我在一张照片上发现他……”比划着自己引以骄傲的发现：“周围都是尸体、装甲车残骸，他跟一帮武装分子蹲在坦克上……”
三位姑娘听得聚精会神。
向婉不是个优秀的讲故事者，跳得快：“我那会儿就想出任务，局里面也比较看重他这样的东欧丰富经验的人手，就缠着他想拖他去局里，你们都看见过，那些天就是这样……”还指了指方灵颖，这姑娘见得多一些，点头作证：“怪不得。”
向婉再跳：“他其实是漫不经心的，就想甩开我，嫌弃我烦他，直到我去日本……我猜想他也没多想着我。”咬咬嘴皮有点自嘲：“但是我真出了事情，他二话不说，就想方设法去救了我出来，他是念情份，我笨，但是这点我还是懂，如果真喜欢，应该没日没夜的想着对方，我就是这样的……反正就好像阿怒，或者那小姐妹那样，他把我救回来，索性帮到底，就让我干脆过上喜欢自在的日子，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他不在乎的，你们认为他在乎那个什么结婚证？”
叶明静低声挑拨：“嗯，他是不在乎，但在乎的人会找你打……哦，周晓莉应该打不过你。”
向婉却笑笑：“我喜欢他，很喜欢，爱不爱的我也不懂区别，总之以后会跟他好好过日子，但我也不在乎那个结婚证，更不想他因为这个给牵绊住，他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自由自在的，周晓莉要干嘛，只要他高兴，随便，你们也一样，我没你们漂亮，知心，能干，只要他高兴，都行……我说完了，你们嫌我碍眼的话，回头我住远点不打搅你们都行。”
说完向婉就低头看水里的鱼，又回到以前那个不爱吭声的小特工模样，只不过她身上的深蓝色镶白边连身泳衣显得格外干净清爽，就好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叶明静应景的鼓了两下掌，另外俩没呼应，她就不拍了，池子里陷入一片安静。
好一会儿，方灵颖才说话：“他……配不上你这份儿感情。”
牟晨菲睁大一下眼睛，眉毛扬了扬，叶明静笑着点头。
向婉却摇头：“两个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画等号，我爸牺牲了，我妈守寡二十年，谁配得上谁？”
叶明静又鼓掌。
又安静了一会儿，牟晨菲却终于开口问技术性的问题：“那……你这个能离婚不？”
其他仨真没忍住，都一起噗嗤。
叶明静真讨厌：“这都三婚了，你还不嫌弃？”
看来每个人的家庭环境都决定了人生观价值观的不同，牟晨菲撇撇嘴：“离了婚愿意来追我的，还少了？谢东道他爸当年不是扔了老婆追上他妈，会乌鸦变凤凰？离婚结婚不过是一次次资产重组的仪式，次数重要么？结局股份才是最重要的吧！反正我爸就关心这个。”
其他仨居然无言以对，唯有向婉幽幽的：“他不至于蹬了我攀你的高枝吧？他才不会这么做。”这个她还是有信心。
叶明静又起哄的鼓掌，搞得巴克奇怪的伸头看，又被小怡拉回水里去。
方灵颖也鄙视的看她，不说话，但叶明静跟她也知心：“看我干嘛，早就给你说了抓紧机会，是你自己犹犹豫豫的，我觉得挺好啊，换这……向同学来当大妇，可能比你还好糊弄一些，她心眼比你少，也没你这么纠结，只是……唉，我俩感情好，没准儿还能让老巴试试双飞……”
方灵颖忍不住：“呸！”
牟晨菲关心享受：“什么双飞？”
向婉懂啊，红脸：“他喜欢这个？”看这架势，要真的巴克喜欢，她可能真会同意试试。
连叶明静都捂头：“天啊！你来竞争评选华国好老婆的么？谁争得过这位啊！我说我以前简直就是看走眼了，竞争力最强的是这位大姐！”
方灵颖理理弄湿的头发，仿佛下定决心一样，起身拉过浴巾裹住自己上岸：“他既然已经都是有妇之夫，也好，让我彻底断了想法，以后大家做朋友做伙伴都挺好，你们不用把我算在这张桌子上了，我去换衣服了，如果待会儿你们不走的话，我就自己叫车回去。”远远的给那边挥挥手，真的就走了。
叶明静转头看牟晨菲，大小姐斯条慢理问向婉：“你还没回答我呢。”
向婉跟推销大白菜一样：“能！肯定能！但你不能干涉我跟他一起。”
牟晨菲笑一下没承诺，也拉过一张浴巾起身：“那我就再评估一下……我不着急，我有信心。”不过她站在岸边没走。
叶明静自己看自己，手撑在下巴上打听消息：“结婚证都有了，洞房了吧？”听了这个，牟晨菲脸也红，但更不走了，侧着身听。
向婉坚强的点点头：“嗯！”
叶明静继续：“你真不介意他找小三？”
向婉肯定：“嗯！”
叶明静就打个响指，游过去亲热的搭在向婉肩头，她俩都是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很相衬啊，压低点声音：“那明天我们到办公室签个协议？现在我掌管他的钱袋子啊。”
向婉这傻姑娘居然认真的继续：“好！”
牟晨菲简直被惊呆了，觉得巴克的这位财务总监也要重新评估一下！
第486章费劲
单独“上岸”的方灵颖，换好衣服在大堂等了等，没看见几人出来，给前台服务员留了话，就找了部出租车先回去了。
刚刚泡过温泉，全身都还热乎乎的，好像这个时候情绪更容易流淌一些，方灵颖把出租车那有点生涩的车窗摇下来一点，一股春天的冷风就钻进来，让她不由得把身上的大衣领子拉紧一些，却没把窗关上。
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个冷静的心态。
过去的日子好像痴迷一样东西似的喜欢一个男人，让自己差点不顾一切的沉迷进去，甚至放弃自己的尊严或者独立的思维，几个女人同时围着一个男人，很好玩很有趣么？方灵颖有种倏然而惊的感觉。
也许从小就在律政之家成长，还是受到较多的律法熏陶跟影响，凡事讲求证据，理智高于情感的原则，可能也影响了自己，方灵颖有些苦笑的理理发丝，自己终究还是骄傲的。
牟晨菲的骄傲是另一种体现方式，她没觉得已经跟巴克结婚的向婉有多了不起，甚至不屑于跟她说话或者搞好关系，要了个豪华套间只是为了单独洗澡化妆，所以等她啰里啰嗦出来，其他人已经在大堂等了好久，向婉一直跟叶明静坐在一起小声说话，巴克和阿怒蹲在门口吸烟，小姐妹犹豫一下，最后变成小怡端着茶几上沉重的玻璃烟灰缸蹲在巴克旁边，小昭好奇的坐在叶明静侧面观察这个新嫂嫂，反正她俩回头也可以交流思想共通讯息的。
是向婉要求等的，按照巴克的脾气直接走人就是了。
服务员帮牟晨菲推着大大的拉杆箱出来，只不过是泡泡温泉而已，比绝大多数人出差的拉杆箱都还大几倍，但大堂里的人只是看一眼走在前面的大小姐，就根本不会关心这个细节了。
略带润泽的长发打着卷，随姑娘轻盈的步伐富有弹性的抖动，一件带着黑白格子的暗纹风衣加同色半长靴，估计大多数女孩儿都没勇气这样穿着上街，牟晨菲却充分展现了自信，只是一顶大大的平沿棒球帽遮住了不少脸上的容颜，但还是让好些男人偷偷拿起手机拍照。
下巴略微扬起的走过来，向婉和叶明静起身：“方老师先回去了，你也不在这边住吧？听前台说你开了个套间的。”大家都是在公共浴室随便洗一下就收工走人，真要细细梳理还不回家去？也就牟晨菲容忍不了一点点敷衍的外表，甚至跟她来的时候相比，又换了一套衣服。
不过也对，没事就买那么多衣服，不换勤一点，好多衣服都会挂着过季再也没有出场的机会了。
牟晨菲看一眼门口蹲着的俩土包子，皱皱眉：“要不我叫家里的商务车过来接你们？车上坐不了。”
叶明静比向婉先回应：“没事……要不让老巴给你搬箱子先回去，我们打车。”这一帮人，估计牟晨菲内心看得起的就巴克一个人，跟这姑娘在一起相处的压力是真够大的。
没想到牟晨菲犹豫一下：“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几个女孩一起走，他跟那个小孩子自己回去？”
向婉想拍板同意，嘴都动了动，居然没开腔，叶明静代劳了。
叫两姐妹跟她们上车，不用巴克动手，服务员已经殷勤的帮牟晨菲把箱子搬进蓝色越野车里，向婉有点不习惯的看牟晨菲给小费打赏。
结果小怡提着装泳衣的塑料袋摆摆手：“坐不下，妹妹跟你们走，我和哥一起。”
牟晨菲没表情的对巴克做个再见的手势，驾车出发了。
沈怡南就倚靠在巴克身侧，十二岁的少女似乎又蹿升了一点身高，自从牟晨菲加入了这个圈子以来，两姐妹的穿着打扮水平直线提升，既有她们偷偷从众多漂亮姐姐那里学来的装扮招式，更多还是这几位都喜欢把她们当洋娃娃一样收拾，特别是牟晨菲，三天两头从自己的服装店让人拿衣服过来搭配。
可能女人都有一种喜欢梳妆打扮小孩子的感觉，特别是女孩儿，阿怒就算了，那底子太差，怎么都收拾不出来。
今天就是一模一样的美国潮牌宽松卫衣套头衫，装饰白纱小短裙，下面却是深灰色打底裤和白色高帮帆布鞋，只是姐姐穿深蓝色，妹妹就是果绿色，含苞待放的娇嫩气质很瞩目。
巴克看副驾的叶明静对自己诡笑，就觉得有点发毛，打个电话问方灵颖已经到工作室，巴克才长叹一口气，拉开出租车门，叫了阿怒跟上。
小姑娘坐在巴克旁边理了理白纱裙小声：“牟姐姐要这样穿的……小莉姐每周都过来一回，给我们带了吃的，问你去哪里了。”
巴克是真挠头，回头面对周晓莉的确要好好解释，小怡跪起来，能跟巴克一般高了，伸手帮他揉太阳穴小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