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从滇南边境到渝庆很近了，娜塔莎刚不耐烦的把桌上的棋子都拂乱，飞机就降落在渝庆机场了，乌克兰姑娘哼哼：“我要跟你去平京！”按照计划不是这样的。
巴克连忙说好，跟个小厮一样：“那你先上网搜搜有什么需要去游览的地方，我去迎接她们上来。”
娜塔莎再用一声哼表示了回应。
是得迎接，十来天不见就真的想念，巴克略微一瘸一拐的刚到机舱口，机场专车就滑到旁边，中巴车哦，一连串明艳照人的姑娘走下来，让站在巴克身后尽量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叶卡琳娜有点惊讶。
因为巴克跳下去之后，很不避讳的挨个热情拥抱，周晓莉和方灵颖还相互谦让了一下顺序，牟晨菲就一定要先把丈夫嘴角叶明静故意留下的唇印擦掉才开始。
直到牟天博和周琳菲下车来，都没阻止向婉的忘情热吻，舌头都滑过去了，可能对她来说，这种激动在心理上是最动情的。
也许以前还有人怀疑丈夫的忠诚或者工作能力，这一回……她在家可是好好的对着父亲的遗像自言自语了好久。
有种传承的激动。
南南最后下来，一起跟巴克拥抱，看上去更像妹妹和兄长的感情好，姑娘们都没特别关注了。
巴克还是请长辈先上机，南南去指挥场务人员把近十箱行李放进行李舱里，他自己才挨个扶太太登机，最后在叶明静故意摇摆的****上摸了一把，两人都有点心热。
不过没什么机会，那就趁着关上机舱门再拥吻一下，然后叶明静拉了最后上来侧眼看他们小动作的姐妹花笑嘻嘻的去后舱当空姐端饮料，不过跟其他几位姑娘一样，都瞄了瞄站在旁边满脸好奇的俄罗斯姑娘，然后才小声在机尾讨论。
只有**个座位的前舱顿时满满当当，娜塔莎看见长辈来还是很有礼貌的起身招呼，等巴克介绍了她的擅自改动计划，娜塔莎就不吭声的坐在那，看其他人反应。
向婉最先点头：“没问题，不就是帮大家做点安全工作么，娜塔莎不去，我也能做好，实在不行还能借人，我们在粤州自己安排，就是露露面嘛，没什么难度。”
牟晨菲显然对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有点深恶痛绝：“下不为例啊，本来说好了，你跟婉姐分别在粤州和香港陪颖姐跟静姐的……那小周姐就跟她们去？”
周晓莉深深的看一眼巴克点头：“好，不过就是一两天的事情嘛，我们在香港等着。”
巴克才松一口气。
方灵颖觉得气氛有点凝重，笑着打破：“其实想着要出席这样的时装发布会，还是以主办方的身份出席，心情挺激动。”
牟晨菲理所当然：“没有家里这么多人，我怎么敢放心的同时在几个地方举行发布会，这次就拜托各位姐姐了。”
人多原来还有这个好处。
总之坐在豪华航空座椅上完全只能旁观这莺莺燕燕局面的牟天博夫妇最后都只能憋一句：“这……座舱真的有点小了，下回换个大的。”
第1219章收获
牟晨菲果真是有商业才华，也是有魄力的，她搞了个京沪粤港多地同时举行时装发布会的创举，而且都还是规模颇大的那种，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有销售过一件服装的新品牌，的确很大胆冒险。
可她的优势不就是完全能承受得起失败么。
不然怎么会用到两百多名模特？
所以从巴克走之前电视平面广告、网络炒作就开始了，沪海盛鑫互动娱乐承接了不少通过影视明星关注来增加吸引力的业务，现在就是要分赴各地发布会现场了。
娜塔莎已经给大家解释了自己去平京的理由：“主要是他这次完成的工作和呜格兰有很大的关联，我觉得我们似乎在抽走呜格兰的什么东西，所以我想去华国首都看看，感受一下这个国家的首都是什么样的。”
巴克糊弄：“去长城故宫游览一番，你就明白了。”
呜格兰姑娘将信将疑。
牟晨菲没精力琢磨这些涉及到爱国主义的东西，她也不擅长，娇滴滴的给巴克指自己眼角：“你看……这段时间累着了，都有皱纹了！”哪里有，简直吹弹可破嘛，可就是这会儿，一上飞机她又把自己的文件都铺满工作台，周晓莉和方灵颖都帮她拿了点，真的是飞机有点小，装不了多少助理了。
巴克就哈哈笑，主要是对比之前叶卡琳娜的撒娇，这才是原版嘛。
然后牟晨菲又对巴克现在的发型表示了不满，小痞子一样的中间一溜毛，剪得还这种样式能上全国瞩目的时装发布会？让各方几百上千号人等着丈夫回来才开始，不就是要拉巴克跟她一起抛头露面么，她也就这点小心思了。
周晓莉一直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他本来就是个小痞子，本色出演。”
牟晨菲不满：“就算以前有些不规整的地方，我们也要想办法纠正他，变成一个德高望重的成功男人！”
周晓莉跟方灵颖一起做个骇然的鬼脸，不过对巴克这颇有杀马特风格的发型，都还是觉得有趣，实在是剩下的头发不算多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难道剃个光头和牟晨菲在平京发布会露面？
娜塔莎冷不丁的提醒，巴克要是剃了光头，那就满脑袋伤痕更难看。
一边批改文件，一边瞟丈夫头顶的牟晨菲那叫一个发愁哦！
两小时后在粤州机场降落，方灵颖、周晓莉、叶明静和向婉会作为牟晨菲的代表出现在粤州跟香港的发布会现场，因为大家都会在这次时装发布会以后，一起从香港前往马来西亚跟费率滨感受选美活动，所以这两天也就暂时分开下而已，原本要下飞机的叶卡琳娜和伊万自然还是被娜塔莎带着一起去平京。
飞机再马不停蹄的前往沪海，这里就有媒体接待，关注牟氏夫妇来帮女儿助威，另外因为这里是盛鑫互动娱乐的主要发力点，所以跟他们有签约的南南就留在这边抛头露面了，据说这是她俩知晓了牟嫂子商业安排以后，软磨硬泡得到的机会，几乎是第一次单独面对外界的机会，于是下飞机的时候，两姐妹紧紧牵着对方的手，再踮着脚跟巴克拥抱告别时候有点难以抑制的小激动：“我们在努力，所以你随时都要想着我们！”
十四岁的少女，半长的黑亮直发，宽松的运动衣包裹着还很青涩的身姿，但和那个十六岁的俄罗斯姑娘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纯真心态，当同龄人还在学校花前月下的懵懂或者书林题海的学习中，她们已经开始在竭尽所能的蜕变了。
巴克有点挠头的站在舱门内侧送走闪光灯下的长辈和妹妹，飞机前往最后的目的地。
本来是周晓莉作为牟晨菲的助手一起来平京的，现在娜塔莎就靠在舷窗边，看着飞机离开下面那个巨大的城市，很期待前方的首都。
巴克终于能在这个时候询问下牟晨菲关于金雕这个团队的意见。
果然大小姐放下手里的洛夫绿星点钢笔，光洁的指甲在精致的下巴上轻轻抹两下就想好：“不就是兼并了一个公司么，财务权和所有的业务权都在你手里啊，这有什么复杂的，光是停了资金就能完全威胁到他们的生存，你还担心什么？”
按照商人的逻辑，这件事的确比较轻松，牟晨菲还欣喜丈夫终于有兴趣了解商业管理，说自己要介绍几位老师给巴克培训一下。
娜塔莎听得直撇嘴。
不过飞机抵达平京的时候，空管台没有按照请求把这架商务机分配在牟晨菲早有安排的国际机场，而是市区内的一个机场，降落之后巴克更是立刻就被两部车给接走，牟晨菲气得忿忿不平：“搞什么嘛！我安排了那么多记者，现在这下完全就被打乱计划了！”还深恶痛绝的补充：“最烦破坏计划的！”
一抬头想起计划最开始就是娜塔莎在破坏，又连忙补救：“不是说你啊……”
娜塔莎不在意的笑笑：“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你叫整个安排都过来，我陪你。”
牟晨菲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巴克当然就是被自己的主管部门接走了，倒不是什么急急忙忙要奖励表彰，而是除了那张包含科技数据的存储卡以外，巴克用行车记录仪、高清摄像机拍摄的那些影像资料，内容纷繁复杂，包括大量各处战地、顿涅斯克独立、克里米亚半岛宗教纠纷等必须要解说的画面内容，这些就得巴克自己来挨个解释了，实在是这种东西用任何无线电联络都不保险，还是让人亲自过来最简单，正好巴克陪妻子来平京，肯定要先抓壮丁了。
老白是这么给巴克说的：“一回国就先来处理这些，没抵触情绪吧。”
巴克摇头：“下回去漂亮美丽轻松的地方，这次乱七八糟转了回来就觉得国内真好。”
老白笑，旁边的工作间里有大量的电脑设备，正在切分巴克那些视频资料，巴克隔着玻璃用麦克风解说哪里到哪里是什么时候经过哪里，很明显那边能听见的声音都是处理过的，有点变粗，没法和巴克自己的声音联系上。
这几十个小时的视频就被切割成一段段的详细标注，接下来会有专业研读人员逐帧逐帧的判读画面中的各种信息，写成大量的报告。
听上去惊险刺激的间谍刺探工作，落到实处就是这样枯燥乏味的技术环节，老白一直饶有兴趣的抱着手臂站在旁边一起看，偶尔还询问巴克当时的情形，那边看见的视频和音频是分开的，技术人员听不到任何声音，而老白和巴克戴了只监听耳机，也能听见巴克和古瑟夫神父一路上的对话。
巴克由此发现老白能听俄语，这个也正常，他们那年龄段的有前苏联经历都很正常。
所以在行车记录仪顺着公路前行的间隙，巴克关上麦克风给老白描述了这个东部牧首大人经过这一趟游历体验，最后转为政客的变化：“我的感受是他在教堂里面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何改变呜格兰的现状，然后找着了我这个机会一起低调出行，结果搞成了高调的事件，最后……他身上有宗教人士的德高望重，信仰虔诚，也有大人物的老谋深算和心机吧？”
老白若有所思的慢慢点头：“从国家利益跟技术的层面，关于航空涡轮发动机的批量数据情报肯定是你这次工作的最大收获，但是从我们的职业部分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收获。”
第1220章请教
巴克再次把困扰自己的金雕事件拿出来请教。
老白的态度当然和二十出头的女总裁不一样：“这是军事人员，肯定不能和管理公司的商业手法一样，所以我给你个严苛的底线，这帮人绝对不能进入到国内来！”
那倒是，包括巴克这种人在内，所有战场上磨练学习的技巧，如果掌控不当，那就很容易滑向恐怖分子那个方向了，巴克点头答应：“现在我还没有想好他们能做什么，去马六甲海峡打海盗更是骗小孩的，那就先为那个海岛选美比赛之类的做安保吧。”
老白目光注视在玻璃墙内的呜格兰画面上，听见这个也笑笑：“你终究还是在费率滨这边投入了更多人力物力？不过这件事有点打到七寸了，我们在费率滨的信息员现在反馈回来了消息，费率滨方面应该大概知晓是在巴拉望群岛的一部分岛屿被投资商在进行这个商业运作，还有些欣喜，部分首都电视台都在经常评论这个事情，也有些费率滨的电视台自己去了那个地方采访，现在看起来费率滨方面还认为是个单纯的商业行为，很支持呢。”
算是在试探的巴克点头：“就当是我个人先在费率滨经营吧，毕竟不光为了国家安排的任务，我周围的伙伴团队，也需要有施展的空间，岳兰目前抗拒管控的心态还太重，所以我得在费率滨展开一部分事业。”
老白不转头的慢吞吞：“这个道理……就是我要提醒你的，呜格兰这位牧首大人的情况其实也一样，他有自己的信仰跟看法，当然也有他周围的团队，包括宗教阶层的诉求，所以他的行为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基于他周边群体的体现，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要弃教从政，甚至这个弃教也不过是做给外界看的，这些武装人员未来是不是要返回呜格兰，他已经在开始考虑布局了，不是么？”
巴克尽量不心虚：“好吧，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个人感受促成了最后的转变呢。”
老白笑：“哪有那么简单的转变，或许跟你出发前他就和其他宗教人士讨论过了……总之这是条未来你可以持续关注的线，东欧局势对我们连通中亚到欧洲的经济政治由相当重要的意义，相比之下费率滨都是小事情了。”
巴克当然舍不得放弃，但不敢太急切：“费率滨就当是个隐形基地吧，原本因为地方宗教的原因，担心政府会来搜剿，所以税收、岛屿租赁的费用我们都不会欠缺半分，也打通了一些关系，总之从手续上来说没有瑕疵，这样从政府的角度就只能谈保证这片即将著名的旅游岛屿安全，无法动用军队来跟当地宗教争夺，保证了我们控制那片区域的合法性，这个据点就能建立起来，未来的重点就是防范附近的其他非法武装侵扰了，有这批呜格兰人士来协助也算是练兵，留待国家需要的那一刻才能派上用场。”
老白表示了同意。
巴克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没有奖章没有大红花，甚至巴克离开的时候还得偷偷摸摸戴上帽子跟墨镜，老白让巴克以后不用回大院去，他这条看起来已经在出成果的战舰要如同潜艇一样沉到水面下，沉到他那些光彩夺目的表面身份下了。
真的是。
巴克打了个出租车离开这毫不起眼的办公楼时已经接近半夜十一点，可车辆抵达牟家的四合院宅子时候，门口还挤着几十号各种媒体人物堵了道儿，刚接受了保密法则提醒的巴克不得不打电话给牟晨菲，最后是两名feel的助理打着伞拿了大衣出来把他遮挡着接进去的。
结果倒不是那种记者闪光拍照的场面，现在巴克才知道那多半都是掏钱演出来的样子，这里是门口不宽的巷子里停着一溜儿的媒体车，然后各种摄像机、临时摄影棚、录音设备、灯光架在门口到院子里摆得到处都是，而且就这么点地方，甚至还在门口架了一台液压摇臂，搞得跟拍电影似的。
就是为了正在对牟晨菲做采访！
一件橙红色的外套，在平京四月初的春寒夜风中显得非常温暖热烈，可修身半长的大衣款型里面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