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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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警察我怕谁-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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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鸿在滕宁头上一吻,离开,“滕三对咱们这么感兴趣,不如哪天让他在楼下听听咱们的声儿,怎么样?”
  
  滕宁一愣,猛然羞愤地转头,宋清鸿正对着镜子系领带,锐利的视线盯着镜子里的滕宁,和滕宁的愤怒的目光撞个正着。两个人的视线被镜子折射了一道又一道,却丝毫没有减弱对峙的气势。
  
  看着滕宁羞愤涨红的脸,宋清鸿忽然叹气,收回了目光,转过身来,将气得浑身发抖的滕宁搂进怀里,轻轻安抚,“这次是我不会说话,别放在心上。”
  
  滕宁颤抖着冷笑,眼里也开始湿润。“你要是真想这么羞辱我,就算是让你的小弟现场观看,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宋清鸿垂手握上滕宁攥紧的拳头,温柔而有力地一根一根手指掰开,拿到嘴边在滕宁手心上湿热的一吻,“对不起。”
  “什么?”滕宁没反应过来。
  宋清鸿将滕宁抱紧,“我说,对不起。”
  
  继“我爱你”之后的“对不起”?滕宁靠在宋清鸿的肩头,看到了镜子里自己惊讶的表情。
  宋清鸿侧头吻吻滕宁的耳后,“是我糊涂了。”
  滕宁将宋清鸿推开一些,狐疑地看着他的脸。
  “我不是木头人,滕宁。”宋清鸿莫名其妙地说,然后拍拍他的后背,“陪我吃早饭。”
  
  自从滕三来了,早餐时分,林新就不会出现。按照宋清鸿的话说,他们两人会自己解决。滕宁看着餐桌空着的几个座位,心说,这又是一个诡异的变化。虽然没有禁锢自己的自由,但是宋清鸿对自己的占有欲更加强烈了。只要他在别墅,就一定会发出“陪我什么什么”的命令。不管多无聊的事情,滕宁也要坐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比如早餐,比如他在书房办事,比如最近又多出来的晚间散步。
  
  吃过早饭,林新已经在客厅等候,宋清鸿当着林新的面,给了滕宁一个告别吻,搞得他表情一阵抽搐。林新有前途,表情正常地接受了这一切,跟着宋清鸿走了。
  
  站在门口的滕宁想了想,指示女佣送壶茶,出门去找滕三。
  滕三刚来的几天,滕宁是紧张的。原本自己如何无所谓,但多了滕三,需要担心的事情陡然多了起来。担心滕三会不会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一群小弟痛扁,担心宋清鸿会下什么阴狠的毒招儿。十几天下来,起码表面上风平浪静,滕宁也舒心不少。看向滕三的眼神不再紧张,自己也轻松了很多。还曾想过江叔那帮人会否对滕三不利,但自从上一次大型的集会,他在别墅中没有再见过除了林新的任何一个清鸿帮的头头。
  
  虽然见到滕宁过来,可滕三还是坚持将自己规定的动作做完才停下来。佣人正巧也送来了茶,滕宁陪着滕三坐在花坛边上休息。
  滕三不说话,只顾喝茶。滕宁看着远远留意着自己的小弟,对滕三说,“我有话跟你说。”
  
  滕宁面无表情,几口将茶喝完,连带着倒进嘴里的茶叶也嚼了吃了,站起身来,率先往前走。
  自从上次被宋清鸿撞破,滕宁就明白这座别墅里监视系统完备,恐怕每天自己做了什么,在院子里用什么姿势走路都会有一帮小弟专门汇报给宋清鸿。仓库一别,滕宁和滕三几乎没有任何接触。这还是滕宁第一次找上滕三说话。显然有话边走边说,最为保险。
  
  “你还好吗?”滕宁问。
  滕三点头,“还好。”
  “打算什么时候走?”滕宁又问。
  滕三目光闪烁,“你跟我一起?”
  滕宁蹙眉,“别开玩笑了!宋清鸿答应,只要你走他绝不拦,这个时候,走一个是一个。”
  
  滕三微笑,“他想拦我也要拦得住。”
  滕宁站定,“别小看了宋清鸿。”
  滕三看着滕宁,“我要你跟我一起走。”
  滕宁失笑,“怎么走?”
  “自会有办法,我们需要的是等待机会。”滕三说。
  
  滕宁叹了口气,接着向前,“机会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你也看见了,我很好,你还是别趟这混水。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跟你们,跟常青会都没有关系。”
  
  滕三皱眉转身,“什么叫跟我们没关系?跟常青会没关系?”
  滕宁苦笑,“上次我也说过,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关系。你们的兄弟是滕五,会长是滕五,不是我。我这个替身完成了使命,就应该让我过自己的日子。”
  
  滕三瞪着滕宁,“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这么想孟繁华的?”
  滕宁心上一疼,低头,“这是事实。”
  滕三咬咬牙,说,“孟繁华他……”
  “我不想听。”滕宁打断滕三的话,“真的,我不想听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已经走出来了,我就不想给自己机会回头。”说着,滕宁笑了,“再说回头有什么用?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平白的幻想是自欺欺人。”
  
  滕三仔细看着滕宁,“所以你留下字条,要从此拥抱现实?就是现在人在清鸿帮、在宋清鸿床上的现实?”
  滕宁抬头,受伤地瞪着滕三,想走却被他一把抓住,“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会想出办法的,为什么你要自己决定!?”
  
  滕宁看着滕三,“你是说我自以为是?”
  “是!”滕三大吼,“你就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常青会的会长!不是街边随时可以不要命的小混混!孟繁华他有事他自己解决,不用你这样往火坑里跳!”
  
  滕宁忽然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他用力挣脱滕三,弯腰后退几步大口喘气。滕三要上前,滕宁伸手阻止,抗拒地看着滕三。滕三握紧拳头,克制地原地没动。
  
  良久,滕宁直起身来,平静地说,“我不是滕五,我只能看到我眼前的一小块世界,脑子里没有整个常青会,我也不是常青会会长。趁着能走的时候,你自己走。等连你也走不了的时候,也别往我身上推。”
  
  “真的。”滕宁笑了,“我想不到当时还有更好的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滕五的常青会毫发无损,我尽力了,也不想再有什么其他牵扯。”
  
  滕三叹了口气,无力地说,“滕宁,我没有怪你,我怪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护好你。不管对我还是孟繁华,你就是你,不是滕五。”
  滕宁摆摆手,“我不想去探究了,已经没有关系了。”
  
  滕三看着滕宁,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滕宁,不管你是什么。”
  滕宁摇头,“我想不出你会有什么法子。”
  “相信我。”滕三说。
  
  宋清鸿回来的时候,滕宁已经上了床。他那边的床头等已经灭了,宋清鸿这边的还亮着。洗漱完毕,宋清鸿轻轻迈上床,滕宁身子一动。
  
  “没睡?”宋清鸿搂过滕宁。
  滕宁顺从地垂眼转过身,身后的灯光在睫毛处留下一圈暗影。
  “在等我?”宋清鸿又问。
  
  滕宁抬眼看了看他,“没有问题要问我?”
  “问你什么?”宋清鸿笑了,“问你白天和滕三吵些什么?”
  滕宁冷哼一声,“你的眼线还真多。”
  
  宋清鸿让滕宁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摸摸他的头发,“别多想了,除了到我的身边,你没有任何办法。”
  滕宁猛地翻过身来,看进宋清鸿的眼睛,“你……”说着一个字后,就再难说下去。
  
  宋清鸿宠溺地啄了啄滕宁的鼻子,“再说一次,别多想。除了这个,你和滕三还能吵什么?”
  滕宁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是灰心,还是挫败。
  
  孟繁华看着滕三从秘密渠道传递出来的消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松了口气?是的。滕宁一切都好,在清鸿帮地位超然,起码有宋清鸿护着,安全有保障。但是心里发疼?是的。宋清鸿把他护在自己的怀里、床上。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除了滕宁的安全自己也别无所求,可是……还是会难过。
  
  孟繁华揉揉眉间,那又能怎样呢?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看着孟繁华不做声,冯崖用脚跟敲敲桌面,“快说!”
  
  孟繁华看着冯崖毫无形象地将腿支在茶几上,连皱眉的兴趣都没有。叹了口气,“滕宁很好。就是身体有些弱,清鸿帮那边也在照顾。有滕三在,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冯崖也一块石头落了地,也暗暗叹气,不知为什么,滕三一说自己要去清鸿帮,冯崖的心急如焚就好像被水浇灭了一半,就连自己也觉得只要滕三过去,滕宁就会平安无事。这道上的人,有些还真的不能不佩服。
  
  冯崖“哼”了一声,“你有什么打算?”
  孟繁华叹了口气,“人家是严防死守,咱们是投鼠忌器。只能寻找机会。”
  
  冯崖看了一眼孟繁华,虽然始终觉得这个人无比讨厌,但为了滕宁,冯崖也不在意与他合作一场。“机会?不如由警方出动,只要确定宋清鸿是非法拘禁,我就能把滕宁带出来。”
  
  孟繁华看向冯崖,一笑,“冯大组长,不是我说你,你还真天真。清鸿帮和常青会不一样,那边还是原始的建制,有的是不要命的小弟,过得还是以刀头舔血为荣的日子,讲究的是可杀不可辱。你要是真的带着警察冲进人家总部,搞不好就有个傻瓜和滕宁同归于尽,死后还能搏个杀了常青会会长的名头。”
  
  冯崖瞪了孟繁华一眼,却也不得不承认刚才的提议荒唐。如果是武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常青会会这么干看着不动手?还把这么一个CEO搞成这副模样?同时,冯崖也觉得不管是自己还是孟繁华,适应能力都在超常发挥。没了滕三在两人中间,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地商量,偶尔苦涩地开玩笑,从前真是想也想不到。
  
  冯崖叹了口气,“如果滕宁有机会出来就好了。在较为公众的场合,警察的优势还是能发挥出来的。只要他出现,我就能把他带走。”
  孟繁华听了,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心中紧接着一痛。
  
  冯崖见孟繁华忽然低头苦笑,问道,“又想到什么损招儿了?”
  孟繁华没有直接回答,“在有媒体存在的公众场合,我有办法把宋清鸿的小弟们挡在门外,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握。”
  冯崖眼神闪烁,还没等问,孟繁华又说,“等时间、地点定了,我通知你。”
  
  冯崖瞪着孟繁华,没好气地说,“快点!把东郊抢劫案资料拿给我!”
  孟繁华一笑,按了桌上电话,不一会儿,秘书便送了进来。
  “除了东郊的案子,还有一个盗车改车团伙的资料。这次冯大组长又要立功了!”孟繁华笑看冯崖。
  如今,冯崖也练就了脸皮超厚的神功,拿起资料,“废什么话!我亲自过来了解案情,怎么也得带点东西回去,要不我三天两头往这跑,人家还以为我勾结常青会呢!”
  孟繁华笑,“你没勾结吗?”
  
  冯崖没理,站起身来,“这点小案子,没你我照样破!但也不能放着这省力的好事还要去花办案经费、浪费纳税人的钱吧!”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前,冯崖忽然转身,也是一笑,“对了,差点忘了,现在你们常青会也成了纳税人了。”说着,扬扬手里的资料,“就算是你们自己给自己省钱吧!”
  
  孟繁华看着冯崖嚣张地离开,嘴角始终带着苦笑。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原本的冤家对头也能合作了,原本的亲密爱人却……孟繁华的笑意渐渐隐去。
  
  忙的时候不觉得,一旦闲下来,心底便空荡荡的。或是刚刚合上一份文件,或是刚刚放下一个重要的电话,即使是这样的间隙,都会令孟繁华不能忍受。他忍不住回想以前,忙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在书房看书默默地陪伴;忙得再晚,楼上的卧室里都会有一盏小灯亮着,有一个温热的身体在床上酣睡,那呼吸,足以让人平静。
  
  又或者滕三还在,虽然每次看向自己的都是一张冷脸,即使冰冷的目光里带着责难,那也是温暖的,起码还有人帮着自己骂骂自己。可是现在,常青大宅只剩下自己一人。
  
  门前有小弟躬身,厨房有小弟忙碌,夜深的时候也会有人送来夜宵,但是那些都不够温暖,不够支撑。
  
  孟繁华进了门,将公文包放下,难得自找清闲地在书房坐了好久。开始认真体味这几个月来的痛苦和麻木。是的,现在只剩下麻木,什么也不求,也没有什么希望,只盼着滕宁平安。
  
  夜深了。孟繁华终于起身,一个人直奔地下室。
  吱吱嘎嘎打开金库的大门,按照滕三的足迹往里走,直到一个保险柜前。深吸一口气,将柜子打开,把里面用白布裹着的坛子拿出来,放在眼前。
  
  良久,孟繁华轻声说,“你要亲自出马了,滕五。为了救滕宁。”
  
作者有话要说:小宁宁啊!你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啊!
顺便说一声,宋清鸿那是嫉妒。
难道因为世界杯?霸王我的更多了…… 
                  祭奠的请柬
  还是那句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宋清鸿严令清鸿帮上下封口,但还是有消息丝丝密密地渗了出去。
  
  K市道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无不震惊。开玩笑!又没发生什么帮派血战火拼,什么原因能让年纪轻轻的常青会会长不幸身亡?东西两城的宏胡子和鲨鱼一方面找人摸清消息来源,一边琢磨,两三个月不见的滕五真的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媚色”的包间里,肖佩往宏胡子嘴里递了颗葡萄,“你说,这会不会是常青会的烟雾弹?”
  宏胡子白了肖佩一眼,“孟繁华不是白痴,闲着没事发这种烟雾弹。”
  “也是。”肖佩说,“怎么也不能放出对他们不利的谣言啊!”
  
  别说肖佩,整个K市的黑道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相信吧,这的确市难以置信。不信吧,苍蝇不叮没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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