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会吧……”肖雨泽纳闷。
“是啊,我也以为不会,谁知道就是他啊!”
语气犹自带着恨意。
肖雨泽沉默下来,郑逸轩这两天的反常是因为方毅?那他为什么对方毅这么耿耿于怀?是因为萧慕青?
肖雨泽捂着头,头一次希望自己的脑袋能永远愚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非常时期竟然也异常敏感。
“你……”肖雨泽张开口,艰难的问:“还爱他吗?”
郑逸轩愣了一下,看到对方眼里的难过,才明白“他”指的谁,然后慌张的解释:“没、没有!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六年的感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忘的。”肖雨泽的思维非常敏感。
郑逸轩张着嘴拼命想表达自己的想法:“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宝宝你相信我!相信我……”
不停的重复让对方相信自己,却怎么也给不出说服的理由,郑逸轩百口莫辩,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嘴巴竟是如此的笨拙。
“你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还想着他……我都跟你结婚了……”
郑逸轩越说越感到委屈,心里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小人,拼了命的在他面前叫嚣:“呀呀!自作多情!人家不相信你!人家不爱你咧!”
郑逸轩愤怒的瞪眼,结果看到肖雨泽惊讶的眼神。
他低下头,跟肖雨泽的脑袋靠在一起,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真的没有……只是,只是回想起当时的事……有点愤怒……”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每天都在尽力的去爱他,照顾他,我,我不明白哪里做的不对……”
话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奈,还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肖雨泽闭着眼叹了口气,抬手摸向他的脸颊,“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你有事要跟我说呀。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我不喜欢我们互相猜忌……”
郑逸轩抬头,眼眶底下有点红,声音沙哑:“宝宝……”
“恩……”肖雨泽闷闷的应了一声,“我想睡了……”
“我陪你。”
郑逸轩脱下衬衫西裤,连澡都没洗,就一咕噜钻进被窝,然后长臂一伸,将对方整个儿揽到了怀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肖雨泽靠在他的胸前,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眼皮子慢慢沉重起来,难受了一天的身体慢慢的也疲软下来,随着那个节奏,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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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包包包包包子—— 。。。
肖雨泽以为只是因为没睡好而身体疲累,谁知第二天还没起床就头晕眼花,整个脑袋沉得跟有个锤子在里面一样,偏偏耳朵边还嗡嗡嗡听不见声音。
肖雨泽无语的想,这老弱病残的身体真特么要命!
郑逸轩在六点半叫了他一次,对方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然后在七点多又叫了一次,又到对方呼噜呼噜的小鼾声,郑逸轩只得无奈的下楼先去吃早饭,然后慢悠悠的吃到了快七点半,楼上的人竟然还没下来。
郑逸轩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丢下吃喝了一半的粥,脚步有些急的往楼上走。
“小泽……”郑逸轩走到床前,拍着被子底下鼓起来的小屁股。
没有人应声。
郑逸轩又叫了几声,最后一狠心把被子整个儿拉下来,露出肖雨泽潮红的脸。
郑逸轩大惊,手摸上对方的额头,先是被蹭了一手心的汗水,再是被对方额头的温度给吓着了。
“小泽,小泽!”
郑逸轩轻拍他的脸,可下了劲儿的拍,对方还是一副迷糊醒不过来的样子。
郑逸轩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肖雨泽的睡衣,发现里面竟然也都湿透了,这下他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了。
“伍伯——!伍伯!”
伍伯吓了一跳,自家二少爷何时发出过这样惊恐焦急的声音。
他跑上楼,在卧室门口敲了两下,里面传出不耐的“请进”。
伍伯压着心思走进去,看到自家二少爷趴在床上一脸焦急,看到他进来,宛如看到救星,“伍伯!你快来看看小泽怎么了!好多汗!”
伍伯一惊,赶忙走上去,看到被子里的肖雨泽眉头紧皱,脸上是不正常的红,额上一片冷汗。
伍伯心里一急,走到床头柜给陈言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通,那边的声音也有些嘈杂,想来是在车上。
伍伯稳着声音问:“陈医生吗?我是伍伯,我家二夫人生病了,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感冒吃白加黑,伤口发炎用消炎药,其它的你们家老二懂的。”
“不是感冒,人好像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出了一身的汗啊!”
“啊?叫不醒?”
陈言也纳了闷儿了,他这正在开往医院的路上,冷不丁接了这么一个电话,他以为又是郑家老二把人家新媳妇在床上给折腾惨了,然后急了巴列的去给做些无用功。
昏迷了?陈言听着电话里伍伯焦急慌乱的声音,也感到可能有点不正常,一个拐弯,车子往郊区驶去,然后路上给实习医生打了个电话请假。
车子刚开到门口,就看到伍伯背着手等在那里。
陈言下车,从后备箱里拎出小药箱。
“怎么回事?叫不醒?”陈言声音难得严肃。
“不是,能醒过来,就是神智有些不清,好像发烧了!”伍伯担忧的说。
“发烧了……”
陈言边琢磨边往屋里走,上了楼,看到一身睡衣,头发凌乱的郑逸年,对方趴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看。
“阿年,”陈言站在门口,手指轻轻滑过郑逸年裸/露的脖颈。
“啊?”
郑逸年惊得一回头,眼角还挂着眼屎,一脸担忧。
“小言子你来了,快快!赶紧进去看看!小泽好像很不舒服!”
陈言愣了一下,两人见面后,这是郑逸年第一次这样熟稔不加情绪的叫他。
陈言心里流过一丝酸涩,点点头,“不要担心,先去洗洗脸,这里有我!”
郑逸年迟钝的摸摸脸,然后尴尬的放下手,“啊!啊!不好意思哈!你快进去,快进去!”然后推着对方往里面走。
两人的这番对话早就被里面的郑逸轩听到了,有些不懂陈言对他大哥说话的语气,有点暧昧的感觉。
“二少可有做清理?”陈言走近了张口就问。
“……”
“不是那里的问题,”郑逸轩无奈的说。
“他昨天好像就不大舒服,伍伯说是因为晚上没睡好,我就没在意,今天早上叫了好几次都不醒,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也好烫!”声音焦急带着懊悔。
“昨天不舒服,怎么不在意?”陈言摸了摸肖雨泽的手,有点生气的问。
可能是陈言的手带了点凉意,肖雨泽舒服的恩了一声,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陈言将体温计塞到肖雨泽嘴里,然后问:“侧过体温没?”
伍伯点点头,“测过了,不是很高,38度多。”
陈言皱眉,从药箱里取出听诊器,看了看郑逸轩,然后把听头伸进肖雨泽的上衣,在胸口出探了探。
“正常啊……”
陈言边移动听头边对大家说,最后想要拿出来,听头移动到小腹上,陈言脸色蓦地一变,然后神色凝重的在肖雨泽肚子上动来动去,神情也越来越古怪,到最后甚至变得有些惊悚。
郑逸轩看的一脸心惊,看到陈言把听诊器拿出来,就赶忙问:“陈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陈言将东西放到药箱里,脸上竟然露出茫然的神情,讷讷的说:“没什么大问题……稍微有点发烧……人倒不是昏了,应该是太累……恩,那个……”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郑逸轩和伍伯听得一头雾水。
“陈医生,我家二夫人到底怎么了?”伍伯焦急的问。
“……”
陈言木着脸,然后沉默了好一会,看着郑逸轩和伍伯焦急的模样,再转过头,看到郑逸年洗涮过后又跑过来趴着的身影。
他有些艰难的说:“这个……两个心跳……”
伍伯和郑逸轩茫然。
“虽然很微弱,但我很确定是两个心跳……这是,这是……怀孕了?”语气也带着问号。
伍伯已经吃惊的大张着嘴,郑逸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月份还不确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还是做个检查好一些。”
室内有静默了一会儿,最后伍伯恢复平静,恭敬的说:“二少爷……我,我去给夫人报备一下。”
郑逸轩抬起头摆摆手示意可以。
郑逸年走进来,磕磕巴巴的问:“那个……我要有侄儿了吗?”
陈言看见他,神色一下子就温柔下来,说:“是啊,不过是侄子还是侄女还不确定,得到医院去具体查查。”
说到这儿,他有些尴尬的住了嘴,然后两人一块看向郑逸轩。
郑逸轩面上冷静肃然,定定的看着肖雨泽,抚摸着对方的脸颊。
“那个,最好还是去医院查一下,这个事情……太出乎我意料了,唔,你们如果要去,我来安排,最好尽快!”
陈言好心的提醒,然后拉过旁边呆成木鸡的郑逸年,将人半搂着往门口拖。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请抓;感谢~
众望所归的包子,再不多多留言,作者就、就……缓两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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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郑大哥的小悲催~ 。。。
郑逸年被拖着往门口走,等出了门,才反应过来抓着自己的人是谁。
“干嘛啊你!放手放手!”郑逸年激烈挣扎。
陈言将手从他腰上拿下来,举到头顶做投降状,“好好,我放了,放了,你别激动。”
郑逸年吭哧吭哧大喘气,眼睛瞪得老大:“陈言!”
“怎么了?”陈言笑眯眯的问。
“不要碰我……”
陈言举着的手一僵,眼里划过一丝落寞,苦笑着叫:“阿年……”
“不要叫我阿年!”郑逸年大声吼。
看到屋里郑逸轩疑惑的目光,郑逸年垮下肩膀,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我比你大……还是随阿轩叫我大哥……”
“大哥?”陈言轻笑一声,眼里射出冷光,“你喜欢听我叫你大哥?那晚我这么叫你你不是很爽?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郑逸年惊恐的抬起头,整个人开始哆嗦,缩着肩膀左脚踩右脚的往对面房间逃。
陈言快步跟上去,“咔嚓”一声将门反锁,把郑逸年紧紧圈在胳膊里,声音凶狠:“又要逃?郑逸年你他妈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知道我后来过得怎么样么?”
“你知道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我有多难过。他们都不跟我说你的地址,我偷了我爸的钱,想去机场找你,被他们关在家里……你知道,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
陈言的声音渐渐哽咽,埋在郑逸年脖子上的脸,渐渐有了湿意。
郑逸年愣愣的听着,脸色惨白,目光直愣愣的。
“阿年……”陈言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我真的找了你好久啊……我天天逃课去你家蹲着,每次都见不到你……”
“你知道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狠心啊!”
陈言崩溃的大吼,继而抬起郑逸年的脑袋,恶狠狠的啃了上去。
郑逸年挣扎的发出“唔唔”的声音,眉心紧皱,嘴里冒出血腥味,陈言的牙齿死命咬着他的嘴,舌头在里面乱窜,带起一阵阵酥麻,霸道又温柔。
“陈、陈言,住手……住手!”郑逸年逮着换气的间歇一把推开他。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郑逸年低着头,声音微弱。
“你没想过?”陈言冷笑一声,掰着他的脑袋,目光直视:“从你走的那刻起,你就该知道我会怎样!”
“郑逸年,我等了你十一年,每次跟别人上床,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你喊我的名字,你叫我快点……”
“住口!不要说了!”郑逸年抱着头叫道,“求求你不要讲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很害怕啊……”
陈言拉下他的手,目光喷出火焰:“你害怕的屁!他妈的被上的是我好吗!你知道我后来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吗!你知道我差点被我爸打死吗!你倒好,你倒好……干脆一走了之……”
陈言慢慢松开手,退后几步,跟他保持距离,眼中恢复冷静,面容冷酷,“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小洁说你在国外老师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辞职?你弟弟结婚,你要跟他一起住?”
一连串的问题把郑逸年弄得越发不自在,脑袋都快缩到衣服里,脸孔惊慌失措,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阿年……”陈言软下声音,“不要逃好吗……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我……”郑逸年眼睛乱转,不敢抬头。
陈言见效果已经达到,看到他这样又有点心软,说:“我先回去,你好好考虑,反正你已经回来了,这次……就算要逃,我也不会放手了!”
最后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声音冷的掉渣,直把郑逸年说的一个激灵,一个跳跃扑到床上,将脑袋埋到被子里,死活都不出来。
陈言见状,无奈的笑笑,伸手理了理凌乱的衣领,嘴角噙着冷笑转身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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