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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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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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很好理解,不管这些手下人怎么样,秦致远始终是在大步前进,如果能跟得上秦致远的脚步,黄富贵他们就能一直都是秦致远的心腹。一旦自我懈怠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那肯定会被早有准备的有心人取代,无数个黄富贵和加斯帕德正在等待机会。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不行,而是说不能毫无原则的提供帮助。客观的看待雷霆市和三叉戟市,他们都一个发展的过程,身为决策者,或者说身为统治者,咱们要做的不是强行干涉雷霆市和三叉戟市的发展,而是提供必要的环境以及政策的扶持,让他们自己完成这个蜕变的过程。”加斯帕德对于社会运营还颇有心得。

“那么金钱上给予补贴,我认为就是政策上的扶持。”黄富贵寸步不让。

自从加斯帕德加入秦致远手下,黄富贵有明显的危机感。

之前秦致远手下,就是一帮只知道扛枪打仗的武夫,黄富贵是少有的读书人,虽然地位重要性不如陈康健他们,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加斯帕德的到来,给黄富贵敲响了警钟,如果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么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黄富贵不想被淘汰。

黄富贵有种感觉,只要跟紧秦致远,他的人生没准会达到一个做梦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对,确实是可以补贴,但是这个补贴要有时间上的限制,以及规模上的限制。哪怕是以后雷霆市和三叉戟市拥有了自己的造血机制,将军也不应该无限度的索取,总之在一个成熟的社会体制中,统治者不能过多的干涉社会运营,而是应该保护社会正常发展。”加斯帕德侃侃而谈。

加斯帕德说的,是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被证明行之有效的经济运营方式,也就是所谓的“自由经济”。自由经济和中国古代老庄思想中的“无为”差不多,主张经济要由市场自由调节,“自由平衡”是核心思想。

自由经济虽然已经证明是行之有效的,但毕竟是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诞生的经济思想,现在继续奉若经典,已经不合时宜。

如果按照原有的历史发展规律,世界大战之后,从三十年代开始就会出现长达五年的“大萧条”,到时候国家资本主义会应运而生。

秦致远现在对科西嘉岛实施大规模建设,其实就是在运用国家资本主义的力量。这和十几年后才会诞生的“凯恩斯经济学”有一定相似之处,但又不完全相同。

黄富贵现在学了点经济学中的皮毛知识,和加斯帕德还无法相提并论。但在秦致远面前,加斯帕德的经济学主张又显得滞后。

“关于这个问题,不用过多讨论,有一点必须要明确。在雷霆市和三叉戟市,市政府对于经济不可能放任自流,重点企业以及关系到国计民生的行业,必须是在市政府的控制之中,私人经济可以成为社会经济的有效补充,但绝对不能在市场经济中占据主导地位。”秦致远有经验。

不管是“国家资本主义”,还是“自由资本主义”,根本目的还是要推动社会经济向前发展。“国家资本主义”或许比“自有资本主义”表现的要好一点,但还没有达到突破天际的程度。

“凯恩斯理论”刚刚诞生的时候,被各国经济学家奉为“圣经”。他创立的“宏观经济学”、与弗洛伊德所创的“精神分析法”、和爱因斯坦发现的“相对论”一起并称为二十世纪人类知识界的三大革命。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凯恩斯理论”确实是引导了西方社会的经济发展黄金时期,但他的“通涨”手段,也引起了七十年代大规模的通货膨胀。

秦致远理想中的经济模式就是国家引导下的市场经济模式,这和“改开”后的中国有点相似。

这种模式或许在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政府的负担过于沉重导致经济增长不快,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模式的优点会越来越明显,而且对比以私人经济为主导的西方经济体系的优势会越来越大。

事实上,在另一个时空中的秦致远出事之前,中国的那种“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点已经展露无遗,起对于社会资源的协调和利用是西方政府无法比拟的。

第286章 战斗民族

塞得港。

马光明早晨六点准时起床,准备开始这一周的工作,护送五艘商船前往马赛。

马光明是“LLL”公司第七号猎潜艇的艇长,他手下有五十多名水手,他们每个星期从马赛到塞得港之间往返一次,可以为公司创造近十万美元的利润。

与高利润相伴的是高风险,就在上个星期,四号猎潜艇在护航的时候遭到三艘德军潜艇的围攻,四号猎潜艇虽然击沉了一艘德军潜艇,自己的船也同样被德军潜艇击沉,五十多名水手大半阵亡,只有几名幸运的家伙抱着救生圈被路过的船只救起。

四号猎潜艇随即被除名。

“四”,这个数字对于华人来说真不吉利。

马光明在塞得港住的地方叫“猎人大院”,这里原本是一家城堡式酒店,因为“LLL”公司的船只来往频繁,就干脆把这家酒店买下来,当作“LLL”公司的长期驻地。

猎人大院门口,马光明遇到急匆匆往回赶的大副陈胜。

陈胜和马光明一样都是威海人,原本就是海边的渔民,辨识水文什么的并不陌生,他们是第一批登上“长江号”等四艘驱逐舰上学习的华人,因为表现优秀,被挑选出来担任猎潜艇的舰长。

猎潜艇其实就是商船改装的驱逐舰,武器系统极为简单,只有两门75毫米炮和两具深水炸弹投放装置,操作简单,成本低廉,用来为商船提供护航最合适不过。

马光明和陈胜毕竟是新人,舰上还配有一名英藉舰长从旁提点,平时英籍舰长不参与指挥,只在作战时负责指挥作战,算是为马光明保驾护航。

见陈胜气喘吁吁的跑得急,马光明没好气的笑骂:“心急火燎的干嘛去?着急投胎?”

“别扯淡了,赶紧把,特么的英国人在挖咱们的墙角,再晚点,咱们的生意可就让他们抢跑了。”陈胜顾不上回嘴,拽着马光明就往码头方向跑。

“怎么回事?你给说清楚!”马光明瞪眼,想都没想就让跟在自己身边学习的侄子回去叫人。

“还能怎么回事,那帮英国佬正挖咱们的墙角呢,咱们昨天找好的五条船,刚才已经被英国佬挖走了一个,说是明天不让咱们护航了,那帮王八蛋还在继续找人呢,咱们要是再不想个主意,咱们的生意就都让英国佬给抢了。”陈胜估计是火大了,口不择言骂骂咧咧。

“喊人,干他!”马光明更火大。

于是等喊起了小伙子们,一群人呼啦啦往码头跑。同来的不仅是七号猎潜艇的成员,正在“猎人大院”轮休的二号艇,三号艇也跟着去帮忙,又加上十几个“猎人大院”的工作人员,足足有小两百人。

码头上,隶属于英国“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的“飓风号”舰长麦克踌躇满志:“请放心,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是一家负责任的公司,如果你们的船在海上因为我方保护不力蒙受损失,我方将会赔偿贵方的所有损失,保诚集团会为贵方提供担保,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麦克正在向一群滞留在塞得港的船主宣传“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为了增加可信度,麦克甚至抬出了“保诚集团”。

“保诚集团”是英国最大的保险,也是全世界最大的保险公司。麦克所在的“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有点背景,和“保诚集团”的谈判正在进行中。

“保诚集团”对于“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的业务并不看好,不是不看好护航这个项目,而是不看好在地中海上护航。

谁都知道地中海是法国的后院,法国人放弃了全球海洋霸权,专心维护在地中海上的利益,不大可能任由“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承接地中海的护航任务。

再说了,业界黑马“保护伞”公司也不是好惹的,这家公司的两名老板刚刚联手在战场上擒下德国威廉皇储以及十万德军士兵,声势在协约国如日中天。“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背后的那一群贵族,在地中海真不一定是“保护伞”公司的对手。

“你现在说的再好听也没用,保护伞已经放出风来,如果我们和你们合作,以后就将不会受到保护伞公司的保护,万一你们在地中海坚持不下去,跑回英国接着跑大西洋航线,那我们怎么办?”有船主不信任“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

“保护伞”公司在塞得港已经打出了名头,船主们还是比较信任“保护伞”公司的,麦克早上接的那单生意是英籍船主的,如果不是麦克主动降低价格,那名船主也不会和麦克合作。

就在刚才麦克说这番话的时候,有几名船主明显是动心了,但在听到那名船主的话之后,这几个人又纷纷向后站了点,表达了观望态度。

麦克暗自懊恼,但现在不是装大爷的时候,要先把这帮船主对“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的信心树立起来:“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保护伞承接他们的业务,我们承接我们的,互不干涉。”

“你们确实走不了,但不是互不干涉,你们抢了我们的生意,已经动了我的奶酪,现在才想起公平竞争吗?”随着一个粗犷的声音,马光明分开众人,在麦克面前站定,恶狠狠的对麦克低吼:“现在,马上带着你的船,给我滚出塞得港,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塞得港,你可以自己选择!”

经过秦致远“野化”的华人现在极具攻击性,特别是海军部的这些华人,他们可不是脑袋后面拖着大辫子的“东亚病夫”,而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战斗民族”。

或许是因为军舰上多有英国人的缘故,华人水手们多多少少都会些英语,马光明显然是佼佼者。

“喂,民国人,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欧洲,不是你们远东,这里是文明人的土地,不是你们耍横的地方。”麦克色厉内荏。

就这么一会功夫,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一大圈人,穿着统一服饰的华人有200多人,十几个英国人见势不妙,正纷纷往后缩,谁也不敢往前站当出头鸟。

“民国人?哈哈哈……老子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看清楚了,老子是堂堂正正的法国人,法兰西共和国人,傻逼了吧!”马光明继续恶形恶状。

“真是粗鲁,就算是你们穿上了西装,你们也变不成文明人。”麦克已经心虚,撂句话准备转身就走。

英语其实是一门很不准确的语言,英语的单词里面有很多都有歧义。比如“Civilised”,这个词可以理解成“文明的”,也可以理解成“非野蛮的”,其实这两个含义中间差别很大。

“野蛮?今天老子就野蛮一个给你看看。”马光明今天就是想把事闹大,脱了衣服扔给自己的侄子,扯着嗓子嚎一声就上:“弟兄们,抄家伙!”

嗯嗯,果然是一群“野蛮人”!

第287章 瞒不住

“东亚病夫”这个词,其实最初的含义并不像宣传的那么不堪。

十九世纪末的奥匈帝国,当时在欧洲被称为是“欧洲病夫”,当清帝国也暴露出腐朽衰弱的属性后,很自然的就被欧洲人称为是“东亚病夫”,以用来和奥匈帝国做对比。

还别说,这一对“病夫”确实挺形象。

当这个称呼从英国传到清帝国之后,当时是被很多知识分子拿来作为鞭策自己、警醒世人使用的,并不是用来侮辱自己的族人的。

只是因为后来日本人刻意使用这个词,对同为东亚人的民国人进行侮辱,这个词才引起广泛意义上的反感。

秦致远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词,哪怕是要“鞭策自己、警醒世人”,秦致远也愿意使用其他方式,而不是用这种近似于“自虐”的称呼来折磨自己,折磨自己的族人。

这是真正的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因此当秦致远听说,在塞得港“保护伞”公司的船员和“波塞冬”海运安保公司的职员发生斗殴事件后,秦致远的第一反应不是烦心,而是欣慰。

整整半年多,当华人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们终于学会反击,而不是用“阿Q”精神背地里泄愤。从这个意义上说,秦致远活这一遭,值!

其实近段时间以来,华人和法国人斗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多次,特别是在老雷诺的工厂里,几乎每个月都会有打架斗殴事件。

这些打架斗殴事件和“种族”没有关系,都是积攒过剩的荷尔蒙在作祟。

华人在斗殴中很少吃亏,一方面是因为爱热闹的华人很少单独行动,每次出门最少是四五个人,冲突起来并不吃亏。另一方面是因为华人有一个天然盟友,安南人。

安南也就是越南,现在越南人和华人的关系可一点都不紧张,反而是因为身在异国他乡更加亲密,每次只要有华人和法国人打架,安南人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们总是帮着华人打架,而且不是拉偏架的那种帮忙,是冲锋在前奋勇争先的那种帮忙。

很奇怪吗?

一点也不奇怪。

哪怕是在秦致远生活过的那个时空里也是这样。

在那个时空的一战时期,安南人就是民国人忠诚小弟,每次华人和洋人打架的时候,安南人都是跟着华人一起上。

所以在“美越战争”的时候,中国老大哥会不遗余力的帮忙。如果不是因为居心叵测的老毛子从中挑拨,安南估计到21世纪仍旧是中国的小弟。

“……‘飓风号’事件共造成四人重伤,十五人轻伤,伤者多数都是英国人,‘保护伞’公司有俩人受轻伤,经过治疗已无大碍。英国人现在不依不饶,要求我们把主动挑起是非带头闹事的七号猎潜艇艇长马光明交予英国法庭审判,同时要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还要包赔‘飓风’号的损失。”皮埃尔紧急从巴黎返回雷霆崖,向秦致远报告斗殴事件的最新进展。

“切,他们让交咱们就交?外交部怎么说?”秦致远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自以为是的人。

“外交部的意思是先把人带到巴黎,由巴黎的法庭审理这个案子。至于‘飓风’号的赔偿,既然把人家的船都给烧了,多少也意思意思,反正三瓜俩枣的也不值几个钱。”皮埃尔尽量选择表达情绪比较温和的词语,这件事在皮埃尔看来,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觉得外交部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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