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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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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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人应该获得奖励,秦致远命人给这位“幸运儿”送上一万法郎,算是对他昨天晚上收留总统先生和天皇陛下的感谢。

还是法郎实在,收到感谢后,这位道班管理员连连致谢,并一再保证,绝不会泄露昨天晚上的真实情景。

确实是不能泄露,如果这事传出去,那肯定会成为一个惊天丑闻,堂堂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居然从火车上掉下来,这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

不过总统专列掉头这种事,也瞒不了太多人,就在现在的马赛,还有数万民众等着总统先生去奠基呢,总统专列居然掉头走了,这么大的事肯定瞒不住人,只需要某些有心人调查一番,不难得知真相。

这件事到现在已经波及面相当广,秦致远可以收买当事人,却无法收买所有的知情人,就连秦致远现在也不清楚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既然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都已经鼻青脸肿,那也不用起马赛了,于是一行人兵分两路,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返回巴黎,秦致远和米勒兰继续前往马赛。

好吧,反正只是一个奠基仪式,总统出席和总理出席其实都差不多。

再次登上火车,秦致远和米勒兰都有点感觉匪夷所思,两人道专列包厢坐下,米夏送上咖啡,顺口问了句:“找到了吗?”

秦致远和米勒兰面面相觑,都有点忍俊不禁。

“实在是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呃——我很抱歉。”秦致远说着就笑出声。

“上帝,谁都想不到,如果是两位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或许能从火车上跳下去,但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马戏团的小丑吗?”米勒兰也在笑,不过却是苦笑。

真的是苦笑,秦致远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德沙内尔和大正天皇出丑,米勒兰却不忍直视,再怎么说,德沙内尔也是法国的民选总统,如果法国人把总统职位放心的交给一位精神病患者,那恐怕以后的总统都不好意思自我介绍。

“掉——掉下去?”米夏也是瞠目结舌。

“好了亲爱的,去看看秦德。”秦致远忍住笑把米夏送走,不想给米勒兰更大的难堪。

送走米夏,秦致远重新回到座位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感觉实在有点食不知味,然后到酒柜边倒了杯酒。

“请给我也来一杯吧。”米勒兰也是要借酒消愁。

“你们打算怎么办?”秦致远没有倒太多,仅仅是盖住杯底。

“能怎么办呢?现在只能看总统先生自己的意思,如果总统先生认为他还能履行总统职责,那么谁都无话可说,除非是总统先生自己主动辞职,否则没有人能让他离开爱丽舍宫。”米勒兰是真发愁,一口干掉杯中酒,然后看着杯子发愣。

就像是米勒兰所说,这种事吧。除非是总统主动辞职,否则谁都没办法,如果是有外力介入,那么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逼总统卸任都是叛国行为。

第700章 严禁随地那什么

关于在任总统的卸任,在二十一世纪,各国基本上都有明确规定,一般情况下,当总统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正常工作的时候,总统就会卸任。

哪怕是总统本人感觉没问题,当国会感觉总统本人已经无法代表这个国家的时候,总统也必须卸任。

不卸任不行,国会还有“弹劾”这个大杀器呢。

以上所述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在二十世纪初,关于总统卸任这方面,各国基本上都没有明确规定。

就连号称是“民主灯塔”的美利坚,去年总统都已经快特么病入膏肓了,还是依然在总统的位置上占着茅坑那什么。

法国也是一样,就像是米勒兰所说的,现有的法律条文下,除非是德沙内尔自己辞职,否则法国就要忍受一个神经病——精神病患者代表法国四年之久。

法国和日本不一样,日本是个帝制国家,皇室的血脉传承没得选择,摊上个神经病国王,就算是打掉牙也要和着眼泪咽下去,纵然如此,日本还有声音提出要让裕仁监国呢,放在法国人身上,让德沙内尔占据着总统位置简直就是无法忍受。

对此米勒兰想必感受更加迫切,如果德沙内尔因为身体原因辞职,那么按照法国的现行法律,米勒兰是最有可能担任总统的人。

所以可想而知米勒兰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纠结。

“作为法兰西的盟友,兰芳衷心希望法兰西能保持政治稳定,在一位英明睿智的领导者的率领下,和兰芳一起面对复杂的国际局面和不断出现的新问题。”秦致远表情严肃,用外交口吻表达自己的态度。

这话由秦致远来说最合适不过,以目前兰芳和法国的关系,秦致远有资格对法国表达自己的想法。

“当然,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法兰西和兰芳时兄弟关系,我们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米勒兰没有明确给出答复,这么大的事,米勒兰也不敢随意承诺。

不管是米勒兰,还是德沙内尔,其实都是各种利益集团推出的代言人,他们不管要做出任何决定,都要和自己的政治伙伴们,或者是背后的金主们商量,这也是民主政治的悲哀,那怕是国家元首,也和“果断”这个词无缘。

一路火车飞驰,终于在下午两点,专列抵达马赛。

如果路上没有发生意外,奠基仪式应该是上午举行,中午还有一个欢迎秦致远一行的午宴。

但因为半道上的荒唐事件,直到下午两点,专列才抵达马赛,其实这会等候在马赛火车站的众人都已经是饥肠辘辘望眼欲穿。

包括马赛市长和议长在内,他们可是一早就在火车站等待德沙内尔和秦致远,这几个小时秦致远过得煎熬,在车站等待的众人也不怎么好受。

等到秦致远下车的时候,很明显欢呼声和预想中的有差距,都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这是该有多饿,才能饿到这个份上——

秦致远他们在火车上已经简单的吃了点,特别是秦德,下车的时候还在打饱嗝吹泡泡,反差真是有点明显。

德沙内尔崇尚用礼仪推广国家形象嘛,马赛方面还是礼仪周到,虽然市长先生和议长先生的表情都有点呆滞,还是能以礼相待,看到德沙内尔换成米勒兰也没有多意外。

德沙内尔这种事,就算是要封锁消息,也仅仅只是对大众而言,到了马赛市长、议长这个级别,想封锁也封锁不了。

如果秦致远没猜错的话,现在马赛市长和议长应该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在乘车抵达码头之后,码头上的欢迎标语已经变成了亚历山大·米勒兰和秦致远,没有德沙内尔以及大正天皇的字样。

应该说,发生了这种事,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沉重,摊上这么一个总统,让所有人都感觉脸上没什么光彩,尤其是这位总统还是被全体国民送上总统宝座的,这脸打得真是啪啪作响。

法国人还是很有苦中作乐的精神,不管总统发生了什么,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该奠的基还是要奠。马赛市政府准备的非常周到,知道秦德要来,还准备了一个超小号的铲子,想让秦德也参与奠基仪式。

话说一个半岁多点的小奶娃,按照“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周会走”的规律,也就是刚刚能坐,让这么点的个小家伙去奠基,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当然了,这只是个象征意义,没有人去计较。

在奠基之前,秦致远还是参观了原比例大小的纪念碑原稿,说是纪念碑,其实是一个群体雕像,描绘的就是一群华工刚刚上岸的情景。

艺术嘛,都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艺术家还是对这组雕塑进行了美化,雕塑上的人全部都是短发寸头,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夹克衫工装裤,但也不是类似于“囚服”一样的劳工制服,背带裤和圆领衬衫成为了主流,秦致远的雕塑是最高大的那一个,面容和秦致远相比有七八分相似,面部线条更加立体硬朗,眼神也充满了坚毅和深邃,一看就是即将奔赴战场的斗士,比当初的秦致远要“高大上”的多。

秦致远刚踏上法国土地时,绝对没有什么坚毅和深邃的眼神,置身事外的冷漠倒是有不少,再有就是对帝国主义的仇恨,至于为帝国主义献身的觉悟那是一丝一毫也没有。

当然了,艺术家们想要树立一个这样的秦致远的形象,秦致远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虽然这组雕塑隐隐含有抬高法国的意思,秦致远也不想计较。

作为劳工参与世界大战,是秦致远亲身经历过的真实过往,秦致远没有否认的意思,在秦致远看来,正是因为有了那一段艰难的经历,才能更加反衬出秦致远建立兰芳的伟大。

时候实在是已经不早了,奠基仪式的程序经过了大幅简化,能不上台讲话的就不上去,能砍掉的文艺表演就全部砍掉,于是这场奠基仪式进行的就格外纯粹,真的就是奠基。

下午五点,秦致远已经在返回巴黎的列车上。

“看看吧,总统先生和国王陛下——”米勒兰递给秦致远一份电报,话说到一半就摇头叹息。

秦致远接过来草草浏览一遍,也是沉默不语。

话说昨天晚上大正天皇和德沙内尔相谈甚欢,德沙内尔心情高兴,就喝了点酒,大正天皇因为有医生的禁令不敢喝,水倒是喝了不少。

水这东西吧,喝多了就要上厕所。

而大正天皇是有前科的,放着好好地卫生间不用,喝多了非要站在窗户上来个痛快淋漓的嘘嘘,于是就悲剧了。

而德沙内尔也是有前科的,在大正天皇嘘嘘的时候,德沙内尔还是习惯性的帮忙吹口哨,于是大正天皇失手跌落的时候,德沙内尔想要伸手去抓,结果自己也被带出窗外。

这就是大正天皇和德沙内尔从专列上消失的原因。

真是让人无语,一位总统和一位国王,居然因为站在车窗上嘘嘘从火车上掉下去,还能更不靠谱点不?

随地大小便,这可真是个陋习!

“看来日本确实是很有必要更换一位国王。”秦致远不想干涉法国的内政,但对于日本秦致远有足够的发言权,当着米勒兰的面,秦致远也没有忌讳的意思。

忌讳?

秦致远这根本就不是不见外,而是在挑拨米勒兰的野心,有着皇室血统的日本天皇都能更换,你们法国呢?

站在盟友的立场上,秦致远需要一个稳定的法国,更何况这位德沙内尔先生推行的以礼仪推广国家形象,秦致远也并不赞成,而且还对兰芳产生过不利影响。

就在兰芳和日本的战争初期,如果不是德沙内尔想要用外交手段解决问题,法国远东舰队的反应不会那么慢,虽然最后的结果是皆大欢喜,但秦致远永远都忘不了法国虽然宣战,但却没有参战的事实。

“我准备推动一项法案,有关特殊时期权力更迭的,法国不能让这样的一位总统继续存在下去,这不仅是法国的耻辱,更是全体国民的耻辱。”米勒兰的脸色有点铁青。

话说摊上这么一个总统,谁的心情都好不下去。

“很有必要。”秦致远同意,并没有做评价,也没有承诺什么。

在之前秦致远和米勒兰的交流中,秦致远已经表明了态度,现在也就没必要承诺什么。

米勒兰实际上是德沙内尔任命的总理,米勒兰这样做,其实严格说起来是对德沙内尔的背叛。但如果站在法兰西的角度上,米勒兰这么做,又是在维护法兰西的利益,是在履行一位法兰西公民的义务。

所以忠诚这东西,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皮埃尔最近表现不错,如果我能当选总统,那么皮埃尔将会担负更大的责任。”米勒兰这是势在必得的架势。

有资格当总理,并不一定就有资格当总统,克里蒙梭就是个最好的例子,米勒兰如果想如愿以偿,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第701章 悲催的威廉

再法国的这次权力更迭中,秦致远只能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真到了实施阶段,并没有秦致远什么事,反而因为避嫌,秦致远最好是离开法国。

本来按照预定计划,秦致远要在一个星期之后,才访问德国。

但现在这个情况下,继续留在法国也没有什么意义,总统现在不能处理政务,总理忙着弹劾总统,然后取而代之,秦致远就算是想推进两国关系也不现实,于是秦致远提前对德国进行访问。

德皇威廉三世早早的就准备着迎接秦致远访问。

知道秦致远将提前访问德国之后,德皇威廉三世带着皇后塞西莉亚直接到边境迎接秦致远。

秦致远的专列刚进德国国境,威廉和塞西莉亚就上了秦致远的专列,和秦致远一起前往柏林。

威廉三世和秦致远的关系还是比较特殊,世界大战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威廉就和秦致远有一系列的秘密协定,世界大战结束后,在秦致远和威廉三世的操作下,兰芳外籍军团成了为德国保存军事实力的大本营,现在有超过十万德国军人在兰芳军中服役,在兰芳北疆区,甚至有两个全部是由德国人组成的整编师。

这两个师一个是坦克师,一个是半机械化师,使用的武器全部是由德国政府支付的,兰芳拥有这两个师的使用权,但并没有所有权,当德国需要的时候,这两个师必须要无条件返回德国。

这是秦致远和威廉三世协议中的一部分。

德国和兰芳不仅是军事方面有合作,在经济方面,德国和兰芳的合作同样非常紧密。

兰芳刚成立的时候,通过半买半送的方式,从德国获得了足够的工业机械和熟练工人以及工程师队伍,这些机器和工程师们有力的支援了兰芳的工业建设,时至今日,大约有一半的工人和工程师加入了兰芳国籍,仍有近半的工人和工程师保存着德国国籍,他们将来都会返回德国,参加德国的重建。

没错,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了两年,但德国的重建并没有开始,美国人和英国人虽然向德国提供了贷款和基本的人道主义援助,但德国并不能把这些钱用于重建工作上,而是只能用于偿还战争赔款,再加上恨不得分裂德国的法国人虎视眈眈,威廉三世想要重建德国,还需要时间等待更好的机会。

秦致远上一次见到威廉三世还是在半年多以前,再见威廉三世,秦致远真的是有点感慨。

曾经的威廉三世是个大帅哥,满头金发飘逸,褐色的眼神深邃,高鼻梁,双眼皮,即使是以东方的审美标准去评价,也能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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