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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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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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泾省的地形图,还有你的帮助。”宛茗看着向恂认真地开口,向恂点了点头,和宛茗一起站在书案前。

    找齐了所有宛茗可能用得到的卷轴,向恂一一作出解释,指明关键之处,让宛茗省了不少功夫。

    “三条进攻路线中,头两条水路可行,硅国可能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发兵,着陆之后形成包抄的局势,海上的防线一旦被攻破,那么我方就会处于被动。第三条路线是陆路途径,好处是和北边的水路相距甚近,可以相互配合,坏处则在于陆路迂回难走而且距离远,时间和人力物力损耗较大,硅国从此进攻的可能性偏小。所以……”

    “我方应全力准备水上应战。”

    “没错”,向恂肯定了宛茗说出的结论,在地图上勾出南北两条水路,“硅国之所以这么有把握,就在于他们的军队全都熟悉水性,船队的防御能力也不可小觑,对付马背上训练出来的原军将士可谓绰绰有余。如果等他们上岸之后再反击就失去了先机,胜算少了一大半。就水战而言,硅国八万士兵可敌原朝马背英雄十万有余。”

    向恂道出了原军最大的劣势,说得虽然有些不留情面,但确实是实情,宛茗也很清楚。以往硅国没有与原朝为敌是出于诸多考虑,现在原朝将泾国收为属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给了硅国一个攻击的缺口,就像向愐谋反给了原朝可趁之机一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硅国以其长处打原朝短处,势必要讨些甜头。

    “据我所知,我朝亦有水军备战,不能说是完全束手无策。”宛茗对国情尚算了解,原朝若是自恃甚高,忽视水域方面,早就会陷入挨打的局面。

    “但是训练不比硅国的先天条件,你想想看,原军有多少年没有出兵水战,要说把握,你有多少?”

    宛茗心知肚明,也明白了向恂没说出口的潜在对策,“事发突然,且敌军来势汹汹,纵使父皇尽早派兵仍需要时日,眼下……”

    派出原泾国的军队将是较好的办法,泾国和硅国此前相安无事已经足以说明两**事势均力敌。但泾国才被原朝吞灭,泾国士兵一旦背弃原朝,甚至和硅国联合,无异于放虎归山,将后患无穷,原朝皇帝恐难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多更无能,或许等养肥了,从整体看文会好些。

    平安夜会双更。

 第42章 过度难取名

    比宛茗和向恂的担心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朝的大臣一听说要重新启用原泾**队;一个个的头摇得似波浪鼓;劝谏的奏本呈上来一册又一册,听闻硅国进犯都不如这般惧色,相比于外患,原朝更怕内乱;也并非没有道理。

    这样一来;只有派出原朝将士先做试探;看看战况如何再做决定;然而终究是落入了被动的一方。

    留守泾省的大臣全数到齐出谋划策,宛茗总觉得不尽如人意;偏偏将向恂排挤在外;宛茗一面不满意各位大臣的提议,一面少了可以同心协力商量的人,在大臣们七嘴八舌争论的时候沉默下来,愁眉不展。

    任柏水看在眼里,叫停了众说纷纭的大臣,“公主说的无疑是对的,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与硅国对战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还属泾省的士兵……”

    宛茗抬眼,任柏水把矛头揽在了自己身上,没有注意到宛茗的目光。

    “任大人,此举欠妥啊!”

    “任大人,你要想想清楚,这不是你一人之力可以保证的!”

    “好了,各位大臣”,任柏水试着安抚奉行安全主义的大臣们,“听我一言,如果能解决各位大臣所说的种种顾虑,大家认为公主的提议是否是最好的办法?”

    安静了片刻,细碎的议论声再起,态度仍然很保留,“能做到自然是最好,至少有点用处,不算白养着。”

    “问题是怎么做到,一旦出了纰漏,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危及性命,自然而然地又开始缩回安全主义,宛茗唯有在心里叹气。

    “万一出事,我一力承担”,任柏水此话一出,大臣们都不说话了,宛茗也朝任柏水看过去,任柏水回以微笑,“就这么说定了,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上,有什么后果都算在我身上。”

    大臣们无话可说,任柏水格外配合支持的态度倒是很让宛茗意外。一番争执之后终于有了结论,宛茗不禁松口气,任柏水却没有跟着大臣们一起离开,也就看到了宛茗稍稍松气的表情。

    “很辛苦吧,这种事情本应交给男人,但是驸马……”

    “这与是男是女并无关系,本宫身为公主,理应为父皇分忧,替百姓谋福祉。”

    任柏水过于想在宛茗面前表现,言多有失,讪笑着点头,“公主说得不错,巾帼不让须眉。不过接下来少不了驸马,因为不管怎么说,她对泾省百姓来说更有信服力。”

    宛茗没有否认,心想自己和向恂商量出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有需要向恂的地方,向恂应该是义不容辞的。

    任柏水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半天的功夫就陈述了利弊要害,书信一封快马送往原朝京城,之后派人到宫中给宛茗回了话,称静候佳音。

    宛茗正打算告诉向恂,差点和急匆匆从书房出来的向恂撞上。宛茗稳住神,问着匆匆忙忙的向恂,“你这是急着去哪里?”

    “洪欣病了,我去看看。你呢?找我有事?”

    “先去看洪欣要紧,边走边说吧。”

    宛茗两三句就将情况对向恂说清楚了,换作向恂不解,“他会那么好心?他说让我做什么了吗?”

    “那倒没有,一切还有待父皇做决定。”

    转过宫殿的拐角,向恂露出不屑的神情,“奏章是他写,写了什么只有他和你父皇知道,对我而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但是你父皇十有**都会听他的。”

    宛茗抿着嘴,脚步顿了顿。已经到了洪欣房门口,向恂直接走了进去。明宁已经替洪欣诊过脉,正在宽慰洪世昌。向恂先去床边看了闭着眼睛休息的洪欣,再听明宁说洪欣只是普通风寒,没有大碍。

    “都出去吧,让洪欣好好休息”,明宁将向恂往外赶,“你去管好你的国家大事,还有照顾好公主,公主忙的这两天,脸色都不太好。”

    向恂分神去看宛茗脸色的时候,明宁已经把向恂,宛茗和洪世昌关在了门外,向恂摸不透明宁的意思,“师傅好像和洪欣很投缘。”

    “恩,大师说如果不是我们就要走,她会收小妹当徒弟。”

    看洪世昌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向恂示意了宛茗,宛茗先行回宫,向恂自己单独陪洪世昌走走,“洪大哥,离开不急在这一时,等洪欣病好了再说吧。”

    明宁温暖的手覆上洪欣滚烫的额头,“傻孩子,你烧得很厉害,再晚一点发现的话,伤肺伤喉,是要落下病根的。”

    洪欣睁开眼睛,环视了别无他人的屋内,哑了嗓子回答明宁,“多谢大师帮着隐瞒,我没想到会变这么严重,又怕我大哥担心。”

    “几回在雨里兜兜转转,凉气入体,就算是练武之人也得病”,明宁摇着头,“若是不愿意走,应该和你大哥商量,你大哥看起来不是蛮横霸道的兄长。”

    “大师您都知道?”洪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因为我大哥不是,我才觉得抱歉。一意孤行来这里的是我,大哥他反对得再厉害还是陪着我一起来了,他宠我,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但是……”

    “下决心离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明宁替洪欣说出了关键矛盾,洪欣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我自己都说不清坚持留下的理由,所以我不怪大哥他不理解,只是每次他忧心忡忡,语重心长劝我的时候,我很不忍心,也很不想他那么担心我。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是一个太不让他省心的妹妹,他却是最尽责的大哥。”

    病了让洪欣变得脆弱,又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让洪欣有了倾诉的愿望。明宁早在烟雨楼就看见了洪欣为救向恂而奋不顾身,能够做到那一步,再想放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明宁拍着洪欣的肩膀,“你大哥也是怕你受到伤害,因为付出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

    “大师,你又要说我傻了”,洪欣笑着,“我喜欢能看见她的每一天,能为她做点什么更好。我很看得开,不存在什么苦不苦的。”

    明宁在洪欣面前变得词穷了,洪世昌可能也就是这种心情,站在门口,长久的沉默过后也没有推门进去。自己的妹妹自己心疼,洪世昌并不想逼着洪欣做她不愿意的事,如何取舍也将洪世昌推入了两难的境地。

    得到宛茗的允许,向恂去了一趟军营。宛茗原本打算和向恂一起去,因为小舞带回的一个消息耽误了,而向恂也不愿意总是跟在宛茗后面,有种狐假虎威似的感觉,自己牵了马就走了。

    另一面,宛茗还在求证消息的真假,起因是小舞奉宛茗的命令出宫到庙里烧香求佛,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足以让小舞大惊小怪。

    “公主,我确定那个人是蒋川!虽然他戴着草帽,但是他那个样子,还有他手上的剑,我都不会认错!”

    宛茗自然相信小舞不会没有依据地瞎说,就像宛茗也相信蒋川不会背叛向恂一样,那么蒋川的出现就耐人寻味了。

    “公主,蒋川他既然就在城里,为什么没有留在驸马身边呢?我看他不像背信弃义的人,在柳州那会,他多护着驸马啊,总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演出来的。”

    “昭告天下的事,蒋川不可能不知道向恂已经成了驸马,知道而没有找来,又在城中逗留”,宛茗很快得出了结论,“除非是向恂的命令,蒋川肯定有向恂的嘱咐在身,只不过会是什么?”

    深思的宛茗突然被小舞一张大大的笑脸打断,“公主,您也好奇吧?”

    宛茗抿嘴轻笑,“如果说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公主您还没听我说呢,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主意?”小舞略显委屈地嘟囔,不过兴致不减,“我当时确定那人是蒋川之后就跟着他了……”

    “你?”宛茗故意打趣小舞,“你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跟踪蒋川?要是没被发现的话,说明那个人一定不是蒋川了。”

    “公主,我还没说完呢,就是因为怕他发现,所以我只远远地看了他走的大致方向,也问了附近百姓那边是什么地方,我可以带路,找过去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为什么蒋川没留在驸马身边保护驸马了。”

    小舞倒是没有说错,坐下来瞎猜不如亲自找去看看。

    “但是,要告诉驸马吗?这样算不算暗地里查驸马?”

    宛茗想了一会,沉稳地回答,“不算,正好遇见去看看而已。”

    宛茗这么说,小舞就放心了。其实宛茗也有她的考虑,冒然说破,向恂一可以否认,二可能生气,还是先初步了解一下,心里有了底之后再去问问向恂。

    “那公主,我们立刻去吗?路线我是靠脑子记的,久了怕忘记……”

    宛茗无奈地看了小舞,随即动身。

    慌里慌张的太监弯着腰,低着头累的气喘吁吁地跑到东宫,正赶上宛茗要出宫,“公,公主,奴才有,有事禀告……”

    “有事回头再说,公主有其他事要忙。”小舞打发了老太监,脱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发生一些事导致情绪低落,但也只是影响写文进度,绝不会干扰情节发展,一到五尽全力保证日更,周末就让我去high疯,释放坏心情!

    调整好之后就是平安夜,圣诞啦!

 第43章 抗旨不遵恂惹祸

    ……

    两军交战之际;军营里的气氛分外紧张和严肃。原朝的军队并非徒有虚名,都是实打实的训

    练;所有命令都能得到最快的服从和执行。亲临其境的向恂也是刮目相看。

    一直没看见原泾国士兵的向恂经过询问,由分队总兵带路去往最右边的训练场地。距离还远的时候;向恂就已经听见了任柏水的声音;慷慨激昂的劝服;但是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气势凌人的威胁;甚至于逼迫。

    “当今皇上给各位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击败硅国,不论籍贯,论功行赏,人人都有机会当大将军。皇上如此信任各位;各位也应该向皇上表明忠心”,说着,任柏水抽出一张写下三个红字的纸,撕得粉碎,“生死状,皇上不需要,皇上希望每个人都能活着回来,因为你们还有妻儿老小。在你们出征期间,你们的亲人都会得到朝廷的照顾,衣食无忧地等你们凯旋!”

    任柏水话音刚落,不断有士兵从后面带出老弱妇孺,原本没什么反应的泾国士兵认出了妻儿老母,纷纷走了过去。难得一见的亲人相聚催人泪下,只可惜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向恂愤愤地看着高台上冷血的任柏水,命人通知任柏水到营帐里见自己。

    任柏水的心情不错,见到向恂还是一张笑脸,向恂却是越来越愤怒,直接就揪住了任柏水的领子,“用老弱妇孺做人质,你卑鄙无耻!”

    任柏水卡住向恂的手,冷笑,“是你贪得无厌才对!启用前朝军队已经是皇上看公主的面子才答应,称了你的心意,你非但不感激,还诸多要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嚷嚷?”

    “如果知道你们是用这种方式达到让大原皇帝放心的目的,我宁愿他们不上战场!”

    “呵呵,别嚷”,任柏水笑得讽刺,“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你自己的命都不在自己手里,清醒点吧!”

    向恂握着拳头在忍耐,任柏水逼近向恂,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警告,“别妄想从公主下手,你不配!”

    命中向恂的雷区,向恂捏着任柏水的脖子,右手出拳。打斗声惊动了士兵聚拢在营帐里,但是根本不敢冒然出手。向恂横扫腿,在任柏水躲避的间隙抽出了兵器架上的长枪,旋转舞动,矛头直刺任柏水。任柏水脑门冒汗,步步后退,向恂侧过手腕,锋利的尖矛擦着任柏水的鬓角而过,眨眼间,任柏水脸侧的皮肤崩裂出血,落了几缕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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