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似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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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似海_-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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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吧。”

    ……

    简单聊了几句,从清雨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嚷嚷着要带人走了。她生日,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

    赵依格何尝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当面又不好揭穿,只能沉默。

    姚薇觉得累了,今晚懒得回家,也大约知道从清雨不希望自己打扰两人,就打算在医院睡了。赵依格临走前,姚薇还打着幌子,向她要了联系方式。

    赵依格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给了。

    刚进家门,从清雨肆无忌惮地对赵依格毛手毛脚。

    赵依格被她压在门上强吻,好半天才放过自己,她喘着气:“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谁让你生日不带礼物。”她还有理了。

    “你!”

    从清雨就喜欢看她这副看不惯自己又不能对自己怎么样的样子,她嬉皮笑脸,说出的话更是让赵依格上火:“不过我知道,大老远地跑过来,你不就是想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我吗?”

    “从清雨!”

    从清雨继续:“那我就不客气地拆包装了。”说着,她动手解起赵依格的衣服来。

    两人衣服从门口一直脱到卧室,从清雨得庆幸自己的老妈今晚不回来。要是让她看见这副光景,估计要和从凯一样,躺在医院的床上了。


☆、第五十三章

   欲。望过后;赵依格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但是回过头想想,从清雨斯文清丽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只大禽兽。每当到了床上,大禽兽就会跑出来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平日那副靠谱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那些纯情的小护士八成都不知道满面笑容的从医生,其实比谁都不正经。也罢;这样的人还是自己留着好了;放出去危害社会。

    赵依格陷在从清雨柔软又温暖的怀抱里;说不出的舒心。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宽心,放下所有的戒备地躺在别人怀里了。想着,她的手去勾从清雨的脖子;无意中;手触到了她的胸口上。指尖触到了凸起不平的皮肤;赵依格疑惑转过头,仔细去看从清雨贴近心脏的左胸口。

    从清雨蹙眉,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干什么?”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里——有疤?”赵依格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疤。

    “说明你很多时候不够专心!”从清雨淡淡地笑,“连我胸口有疤都不知道。”

    赵依格在心里想,每次都是自己被压,怎么可能很仔细地去看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胸?!“你够了。怎么来的?”

    从清雨自己也下意识地去抚胸口的疤,说:“不是说了吗?小时候我的心脏不好,这里动过手术,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点印记。”言语间,从清雨的目光飘忽不定,似在飘到了那段很久远的记忆里。

    “痛吗?”赵依格散着浓密的黑发,遮住了从清雨大片的胸口。

    从清雨扯起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自嘲:“就这样吧。都过去这么久,早淡忘了。何况病是天生就有的,我有什么办法。”如果能选择,就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

    赵依格轻抚着她的胸口:“但愿你的小心脏以后不要受伤了。”

    “自然。里面可住着你,它要是有事,我也怕伤着你。”从清雨抓住她的手,“不要再乱动了,该睡觉了。”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刚才还做了激烈的“运动”,不累吗?她都累了。

    从清雨不正经的话里总是含着有意无意的温柔,赵依格就是这么一步步陷进去的。她搂紧了从清雨的腰,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今天就该抓住今天的幸福。

    大半夜的,赵依格睡得口渴,从梦中醒来,想去喝杯水,手一伸,枕边人竟然不见了。她喊了几声:“从清雨?”竟没人应答。

    赵依格走到客厅,四处找遍了也不见从清雨的身影。她不知道好端端的,从清雨大晚上地怎么会消失了?她回到卧室,见从清雨的衣服不见了,猜想她可能是自己有事出去了。思及此,她逐渐放下心来。躺回床上,赵依格再也睡不着,她准备找本书看,却无意间看到了一本相册。

    好奇心驱使,赵依格拿着相册坐到床上,一页页地翻阅着从清雨的老照片。

    夜深人静,昏黄的灯光下,只有床头放着的从清雨的那副眼镜反射着幽幽的光……

    “你喝酒了?”从清雨接住夏知秋歪来扭去的身体,鼻尖嗅到了刺鼻的酒气。

    夏知秋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从清雨身上,点了点从清雨的鼻尖,眼神迷离,软绵绵地说:“这么晚,你已经睡了吧?还把你找出来,真是难为你了。我——我很抱歉……”夏知秋醉醺醺的,说话不似之前与赵依宁吵嘴时厉害。

    从清雨努力想摆正这个女人的身子,但是刚把她扶正,她就又倒了下来,无奈,从清雨只得硬生生地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

    夏知秋妩媚地笑了笑,还在从清雨的侧脸上印了一个大红唇:“你是不是很不想碰到我?还是说,你怕赵依格看见?”

    从清雨用手擦了擦留在脸上的口红:“对啊。你把我喊下来的时候,她还光溜溜地躺在我的床上呢。”从清雨原本也是口渴了,从卧室出来倒水喝。哪知,杯子刚递到嘴边,家里的座机就响个不停。她以为是找自己父母的,因为一般人找她都是打手机,家里的电话也很少有人知道。结果一接起来竟然是夏知秋,话语含糊,在电话那头大喊着从清雨让她出去。

    既然自己家里的电话她都知道了,想必大半夜地找上门来大闹这种事,她也做得出来,尤其是她还喝醉了。

    不情不愿下,从清雨顶着冰凉的风,抛下床上安然入睡的人就出去了。

    夏知秋双手缠着从清雨的脖子,火热的气息尽数拂在了自己皮肤上,有点痒。她低下头看着夏知秋,不得不感叹她和郑倾果然是表姐妹。连身上妖媚放荡的气息都是一样的。

    “赵依格好吗?和赵依宁一样讨厌吗?”说起赵依宁,夏知秋心里的不甘就涌了上来。

    从清雨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微笑,替夏知秋拨开散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就算她和赵依宁一样‘讨厌’,我也喜欢。”

    夏知秋无趣地放开她,摇摇晃晃一个人走到一边的台阶上坐下。从清雨慢悠悠地走在她后面,跟着坐到了她身边。

    “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对夏知秋而言,应该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大半夜出现在自己家楼下,也太奇怪了。

    夏知秋说:“特意找你的啊!”被冷风一吹,夏知秋的酒也醒了几分,说话也不再含含糊糊,反倒是带了些许严肃。

    “莫大的荣幸。”从清雨说,“但是,我不信。”

    “那你说是为什么?”

    从清雨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到夏知秋身上:“喝酒买醉,顺道经过这里,打着无聊的旗号,故意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

    夏知秋看着脖子上的围巾还残留着从清雨的温度,迷离的眼睛望着她竟然失了神。直到从清雨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才移开恍惚的视线。夏知秋望着冬夜的天空,其实她是到这儿来出差,应酬多了,多喝了几杯,微醉后就容易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伤心旧事。伤她千百遍的梁梦晗永远是第一个来她心头折磨她的人。开车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到从清雨的家就是在这里,也不管她在不在,夏知秋就想恶作剧地找个人骚扰一下。手机打不通就骚扰家里的座机,闹腾了一会儿,好脾气的从清雨还是下来了。

    “差不多吧。”

    “那现在呢?骚扰完了,想我留你过夜吗?”

    夏知秋说:“你和梁梦晗还真是像啊!嘴巴毒这点也像。就连挑女人,也挑到了一块儿去。”

    从清雨仔细听着,丝毫没有半点不耐烦和厌恶。所以说,从清雨这种人,靠着自己的性格脾气,就能轻易地笼络人心。“有什么牢骚,一次性全发泄出来。梁梦晗不能听的,我替她听着。”

    “关于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我决定了,也和父亲打过招呼了,就按你说的做。我很期待梁梦晗的反应。”夏知秋觉得自己就像是荒唐的君主,为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不惜用利益做交换,去博得人家对自己的关注。真是幼稚。“倒是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夏知秋别有深意地看着从清雨的双眸由微带笑意慢慢地到幽深如水。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从清雨真下的去手吗?

    “你以为之前我是在逗你吗?这种事,我自然是深思熟虑过后,才来找你谈的。现在要我改变主意,不可能。”从清雨严肃起来,都到这份上了,再放手,一切都白费了。

    “郑倾对你有过迷恋,现在我好像可以理解了。”这个医生的笑容下藏着很多面,让人很有兴趣去挖掘,“我要走了,你又不能留我住宿。”

    “只要你敢进,我无所谓。”从清雨说。

    “算了,得罪了赵依宁,再惹赵依格,我真是吃饱了撑着。从医生,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赵大小姐正四处找你呢。”夏知秋站起身,“围巾,就当你不能留我过夜的补偿,我带走了。”说完,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她转身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走去。

    从清雨双手插在口袋里,颀长的身子站立在原地,呼吸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她就这么安静地目送着夏知秋离开。

    “去酒店吧。”夏知秋坐进了车里,对司机说。车子缓缓启动,她从后视镜看着从清雨直直地站在那里,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化为一个小黑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收回视线,食指抚着自己的嘴唇,似在沉思着什么。

    从清雨没有立即回去,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而后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其实,她内心还在挣扎,夏知秋说得没错,自己其实还需考虑。有些人有些事还有有些不情不愿的关系,不能就这么不管。

    时间差不多了,从清雨就回家了。

    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家门,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却被里面的光亮吓了一跳。赵依格捧着手里的相册,低着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从清雨刚想开口,赵依格就说:“最好不要让我一抬头就看见你欠抽的笑,这么晚还出去?会哪个情人?”

    从清雨还是笑了:“哪有什么情人?只是有个老同学喝醉了路过,我下去陪她聊了几句。”扯谎永远是从医生的强项之一,眉毛都不带抖一下的。

    “嗯。”赵依格应付地答应了一声,然后砰地一声合上了相册:“前女友,很漂亮!”

☆、第五十四章

  前女友;很漂亮?!

    从清雨以为赵依格说的是夏知秋;后来看到了她手上的相册,才明白她说的是陈晨静。幸好;赵依格没有发现刚才她见的人是夏知秋;否则,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看起来,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

    “轻点……轻点……”从清雨见赵依格重重地合上了相册,“里面的照片很珍贵的。”

    “是吗?”赵依格又打开相册;翻了翻,“这些是不是最珍贵的?”她指着从清雨与陈晨静的几张合影说。

    从清雨只是不置可否地笑,拿过她手上的相册,低头端详着:“不知道。”

    赵依格静静地注视着她,从清雨看照片时的目光是那么温柔,那么怀念……这样的她令赵依格微怔。她知道从清雨有一段算得上是刻骨铭心的初恋,可是,从清雨对她从来没有正面提起过这段感情,只是有一次简单告诉她前女友去世了,其余,赵依格对那位前女友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初恋在从清雨心里,分量有多重。

    两人都不说话,各怀心事。

    “其实吧,这些照片对我而言,意义也不大了。”从清雨嘴角有最温柔的笑意,手指轻抚着照片,似乎透过这些照片,她就能够触摸到已经逝去的人。

    “胡说。”赵依格屈着膝盖,斜视着她。

    “怎么个胡说法?”从清雨依旧笑着,余光看了她一眼。

    赵依格被她略带伤感的眼眸感染了,想到自己和宋诗韵那段旧事,心里也是感慨万分:“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的初恋已经不在了。既然不在了,照片一定是怀念她很重要的东西。不然,时间一长,也许你连她样子都忘了。”

    从清雨抬起头:“对啊,你知道吗,我真的是连她长什么样都快忘了。”心底刻意的忘记让陈晨静在她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模糊,“知道我为什么摆了一张她的背影的照片,而不摆合照吗?”

    赵依格一滞,说出的话竟有些不自然:“不会是……”

    “当然不是怕你发现误会什么的。”从清雨像只狡诈的狐狸,笑得奸贼玩味。

    “你在胡说什么?!”赵依格心里的想法被揭穿后,脸上染上了几分红晕,“我才……才没有这么想呢!”

    从清雨扩大了笑意,漂亮的眼睛笑起来就像是掺了水一般晶亮:“这么也没错,你害羞什么?”

    这混蛋的无耻谰言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赵依格只是瞪着她,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更厚脸皮的话来。

    “她去世的那会儿,我很害怕。”从清雨的语气不再戏谑,但也不冰冷,轻软的话语里带着释然与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是我心中不能触碰的伤口,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痛的死去活来。我拒绝去想起有关她的任何事,我把与她有关,与我们俩有关的所有东西都锁了起来。你该知道,触景生情这种事,该有多么可怕。”

    赵依格把头搁在曲起的膝盖上,静静地听着从清雨述说着心中的埋藏最深的记忆。冬夜里,皎洁朦胧的月光从赵依格身后照进室内,也照亮了从清雨白洁精致的五官,映衬着她迷离的眸子,让她看起来有些悲伤。赵依格突然觉得眼前的人离自己好远好远,她的外表下,究竟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一种无助的失控感让赵依格莫名的心慌。如若有一天,从清雨狠起心来,自己会不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放下。只不过,心里还是会有疙瘩。”从清雨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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