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氏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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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氏王朝-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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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湛洵又是一惊一乍。即墨瑶轻轻踢了她一脚,“你看,”她从锦囊里倒出“种子”,道:“虽说我族人用晶玉繁衍,但偶尔会降生先天缺陷没有晶玉之人。这时就要靠这个‘双生绕’孕育。把这个‘种子’放在花盆里三年后会长出类似双头‘蛇’的虫草,相爱之人分别将左右腕部凑近‘蛇’头,被咬后,虫草立即死去。而左手腕处被咬者胸前会生出晶玉,但她只能和右手腕被咬者共同繁衍后代。”
  湛洵拿起“种子”反复观看,感慨道:“这么神奇?不愧是仙人。”
  “所以,子嗣繁衍不成问题,还请相公让凞儿自主寻她心爱之人。无论男女,我们支持即可。”即墨瑶故意撒娇道。
  湛洵大为受用,抱着爱人窃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你的两个母亲有那么多子女,而我湛氏却一直单传,我们这一辈该多多努力啊。”
  即墨瑶满面红晕,“晶玉吸收精血后便会消失在体内,待到重新长出后方可再次生育,我现在是凡人,再次长出晶玉怕是不能。”
  “我那些先祖们急不可耐地丢下担子,看来这也是原因之一。”湛洵不怀好意地搂住爱侣,上下其手,“尽人事听天命嘛。”
  “大白天的,你别这样。”即墨瑶拼命挣脱禁锢,气喘嘘嘘道“有凰一族怀孕初期三年和生产后三年都不能行房,我现在虽是凡人,但这规矩也只是缩短时间并不是没有。”
  “怪不得洞房后三个月你都不准我碰,”湛洵有些心痒难耐“这么说生产后再等三个月就没事了?”见即墨瑶点点头,她掰着手指道:“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再等两月就好了。”
  看她那副急色的模样,即墨瑶又气又羞,抱起孩子故意板着脸道:“我告诉你,现在我族的族长还是你先祖的岳母,湛泌的妻子即墨筠其实是我母亲的妹妹,算是我姑姑。你娘亲其实是我堂姐,按照辈分,你是我晚辈的晚辈的晚辈。”
  湛洵身子一软,仰躺在床上,故意唉声叹气,“将来我孙女会不会娶了我长辈的长辈的长辈啊。”
  一晃到了五月,端午节热闹刚过,世子湛凞的百日庆典又到。端州太守田浮备上厚礼,率领朝廷安插的大小官员登门贺喜。筵席上滴血仪式让湛洵脸色铁青。田浮久居是非之地,察言观色了得,寻常人家滴血认亲要么是骨肉失散、要么是丈夫被带了绿帽子,朝廷这样做明摆着是羞辱人家,堂堂端王怎会忍受这等奇耻大辱,还是趁早开溜。开席不久,田浮便率先借口告退,朝廷的人一看田大人走了,纷纷告辞。端王的人个个心中愤怒。自此,双方对立更加尖锐。湛洵招兵买马日夜训练,只等时机成熟。
  春去冬来,莺飞草长,五年时间很快过去。小湛凞越长越喜人,湛洵把女儿惯上了天,要月亮绝不摘星星,只要得了一点空便立即回府抱着女儿又亲又啃。这日正是大暑,湛洵不顾炎热,从城外的军营处策马赶回,刚抱上女儿,总管太监湛诚便进来回禀道:“王爷,京城来人传旨,皇上的宠妃端妃不日将和永平公主回端州省亲。”
  湛洵和即墨瑶对视一眼,冷笑道:“皇上什么时候有了宠妃?”
作者有话要说:  初写正剧权当练手,所以没有告之。能看下去大家姑且看看,看不下去吐糟拍砖皆可。
  照例更文缓慢,当然俺努力变得勤快!一定会的!(握拳,自我加油)

  ☆、第二章

  天刚蒙蒙亮,王府内院已开始有了轻微的动静。即墨瑶轻巧地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却被一只细长有力的手臂箍住腰身,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这么早起干嘛?”
  即墨瑶无奈地摇头笑道:“你平日间比我起得早,偏今日有事,你要装做赖床。快起吧,毕竟你现在还是晋朝的王爷,失了礼节惹人笑话。”
  湛洵嘴一撇,翻个身背对她,嘟囔道:“谁稀罕他闵家封的王爷?我端地的百姓丰衣足食,对我这个端王一向爱戴,谁会笑话?”
  即墨瑶看着堂堂王爷耍小孩脾气,顿觉好笑,伸手推了推见没有动静,又见外面天光已快大亮,想了想,忍住羞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湛洵一骨碌爬起,神采奕奕望着即墨瑶,颇有些不信,道:“你今晚真得愿意让我换个花样试试?”
  即墨白了她一眼,红着脸下了床自顾自地做到了妆台前,再也不去理会她。湛洵蹦下床,高兴地吩咐道:“今喜今乐。”两个丫鬟早在门口候了多时,听到传唤立即躬身进来。
  用罢早饭,即墨瑶见湛洵没有出去的意思,奇道:“你不去城外亲迎端妃和公主吗?”
  湛洵冷冷“哼”了一声,道:“端妃?不过是益阳城外李姓乡绅的女儿,小门小户的,不知怎的竟给田浮那个溜须拍马的家伙寻着了。可笑,我连这位端妃的面都没见过,闵踆却非要给她安个我亲戚的名。”
  即墨瑶知道她心里的不甘,叹道:“其实这端妃也是可怜人。外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闵踆哪里会真正待见这些女子。说来说去最可怜的还是那位小公主。”虽都是女子,毕竟即墨瑶亲自生过孩子,将心比心她比湛洵更加对孩子怜惜。
  果然湛洵烦躁地摆摆手,“你别说了,本王就在王府迎她。”这小两口俩平时私下称呼都是“你”啊“我”啊,只要湛洵自称了“本王”,即墨瑶就知道,爱人端起了王爷架子,这事便不好再劝了。
  午时将近,王府正门前的大街上远远传来一阵金锣声,紧接着两队侍卫沿街两边齐步跑来,转身背对,将看热闹的老百姓隔开。不大功夫,两队太监扛着红毯踏着小碎步飞奔过来,将红毯铺在地上分立两边。又有两队宫女拎着花篮,将香气扑鼻的花瓣撒在地毯上,然后八人抬着的玉辇才缓缓过来。
  湛洵绷着脸,带着王妃、世子站在大门口,冷笑道:“闵踆还真会做戏,不明所以的人还真以为他有多宠爱这个端妃。”
  即墨瑶一手牵着湛凞,一手趁人不注意掐了一下湛洵的手心,悄声道:“你少说两句。”小湛凞在一旁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会看看父王母后一会又看看宫女手中的花篮,只觉得好玩,身子扭来扭去,想要上前抓那鲜花。即墨瑶无奈地低声训道:“安静些,不许——”她话还未完,湛洵一把拉过女儿,大声道:“小孩子活泼些才好,去玩吧。”这下众人皆是一愣,恰巧玉辇刚到门口,才将落下,小湛凞像是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身子一窜麻利地钻进了玉辇。即墨瑶无奈地瞪了湛洵一眼,湛洵却好似没事人一般,无谓地笑笑。其余人被这一幕惊呆了,要知道冲撞玉辇可是死罪。一时间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忽闻玉辇中传出一串清脆无邪的笑声,真如山涧玉露滴在玉石上一般,丝丝凉意瞬间抚平了众人夏日的暑热,大家同时睁大眼睛盯着玉辇。
  悦耳舒心的童声响起,“我知道,你一定是湛凞。你和书上说得小猴子真像。”
  “柔儿,不许这么说小世子。”温柔如水的女声听得众人身子一酥。另一个神气的童声道:“我爬树比猴子还厉害。”大家都听得出这位正是他们未来的端王,均忍不住窃笑。
  湛洵面上有些挂不住,假意咳嗽两声。领事太监虽得其意,却很为难,按理皇家女眷省亲百姓该是回避的,可瞧着端王没有一点这个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请端妃下辇。帘栊一挑,一位女子左右牵着两个孩童缓缓下来,众人只觉呼吸一窒,这分明就是画上的仙女仙童。湛洵眼中也滑过一丝讶异,扭头看看夫人,好像面色如常,于是含笑牵起爱妻的手,来到端妃面前,平静道:“小王恭迎娘娘千岁。”只是说说并不行礼。
  端妃也不介意,微笑颔首道:“有劳王爷大驾。臣妾李氏和公主仙柔见过王爷王妃。”又是互相客套几句,湛洵将端妃母女请进了王府。这端妃也是个有心人,自进入端州便一直细细观察,一路看来,端州竟是路不拾遗的人间天堂,心中早存了敬佩之意,今日见到端王的模样,更是暗自赞叹不已,又见这王府古朴庄重,一点奢华之风也没有,顿时端王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湛洵只觉得烦闷,要不是皇上给端妃安上个自家亲戚的名号,她用得着把人往家里带吗?忙来忙去弄得鸡犬不宁。再看看爱人,虽说外人看来即墨瑶一直表现得大方得体进退有度,可是她怎么看都觉得爱人是在强颜欢笑。
  好容易挨到掌灯时分,一回房,湛洵转身立即抱住即墨瑶,鼻尖在纤细的颈脖处蹭了蹭,深深吸了两口清淡的体香又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可累死我了。”
  即墨瑶冷谈地推开她,只吩咐下人要沐浴更衣,便再不看她一眼也不多说一句。湛洵莫名其妙,想想又不明所以,干脆直接行动,来到偏房绕过屏风死皮赖脸地要求同浴。即墨瑶涨红了脸,就是不吭声,弄得湛洵十分无趣。上床歇息后,即墨瑶也是背对着她,看样子气性未消。湛洵左思右想找不到原因,一急之下强行扳过即墨瑶的身子,翻身压了上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总要给个原因吧?这样冷落我算什么?别忘了你今早儿答应过我什么?”
  即墨瑶别过脸,幽幽道:“王爷还会有兴趣吗?那位端妃不是更入您的眼?”她二人相伴多年,彼此非常了解,今日湛洵眼中极快滑过的一丝惊艳早被即墨瑶看见,心里老大不痛快。
  湛洵哈哈大笑,道:“原来仙人也吃醋啊。”见即墨瑶仍是板着脸,忙道:“不过是见她的模样有些诧异罢了,就跟见一件漂亮的瓷器觉得好看没两样,在我眼里只是个玩意。谁会放着好好的人不爱,去爱瓷器?更何况我妻子比她好看多了。”
  即墨瑶闷闷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她可比我漂亮。”
  湛洵用鼻尖点点爱人的鼻尖,乐道:“前不久微服到田间,有个农夫和个酸腐书生不知因为什么在吵架,那书生哪能骂过粗野汉子,被逼急了,竟连带着骂了农夫的婆娘。你猜农夫怎么回的?粗野的话别污了你的耳朵,我只说其中的几句,太绝妙了。‘看在眼中的山珍海味不如吃进肚中的白馍,画中的天仙女不如搂在怀里的自家婆娘,你个穷酸书生一天到晚做梦想那些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半夜里还不是只能抱着破席子睡。老子的婆娘虽然又黑又粗,吹了灯上了炕抱在怀里一样热乎’。”她把农夫得意轻狂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听得即墨瑶“扑哧”一笑,随即又冷下脸道:“人家端妃是仙女,我只是黑粗婆娘?”
  “天啊,夫人,爱妃,你饶了我罢,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湛洵不顾爱人挣扎,上下其手,口中还不停道:“漫漫长夜,良宵苦短,你答应的事可不能不算。”即墨瑶被她折腾地渐渐软了身子,还不甘心地要说些什么,嘴早被堵得死死,只得认命地由她去了。
  次日,按照惯例,端王和王妃还得去给端妃请安作陪,说白了就得领着母女俩陪吃陪喝陪玩。湛洵一肚子不愿意,架不住即墨瑶的“威胁”,只得悻悻地跟在后面,她倒是吸取了昨儿的教训,正眼都不瞧端妃,只围着自家女人转。端妃也是个明白人,怎会去招惹面色不善的王爷?只和王妃淡淡地说着话。
  湛洵百般无聊,脑子早歪到昨夜去了,不由心潮澎湃,换个花样果然无比销魂。她悄悄瞄了一眼爱人,小腹顿时一紧,恨不得即刻将人拖到僻静处“就地法办”,对了,以后可以试试在外面。她在犹自傻乐,却被众人瞧个正着。端妃是外人不好说什么,即墨瑶知道她这幅德行,面上心里羞得不行,根本不敢开口,生怕激起她的胡言乱语,下人们瞧见也当没瞧见哪敢开口。只有两个孩子童言无忌。
  “你父王是中暑了吗?”小公主闵仙柔好奇地问,在她的眼中只觉这位王爷笑得太古怪。
  小湛凞看了一眼父王,不以为然道:“没事,父王经常对着母后发痴,全府上下谁都知道。”话一出口,即墨瑶气羞交加,连瞪了湛洵十几眼,方将她拉回神。美梦没了,湛洵还有些不满,又不敢对夫人怎样,只能冲着女儿道:“去去,带着公主去玩去,别在这碍事。”
  湛凞嘴一撇,牵着小公主的手大步地走在前面。没多远来到一处满是荷花的湖泊,岸边柳树成荫,甚是凉爽。即墨瑶命人在树荫下摆上茶点,对端妃笑道:“这里已是王府中最美的地方,娘娘自皇城来,见过大世面,勿要嫌弃府中简陋。”
  “王妃说得哪里话,这里清爽宜人,有一股天然之态,真是个舒心去暑的妙地。”端妃倒是一派真诚,只是看见小湛凞一刻也不得闲,上蹿下跳,一会爬上柳树摘柳条编成帽子一会到湖边去拽荷叶顶在头上,生怕女儿在旁跟着遭殃,吓得脸色有些变了,赶紧吩咐身边的太监,“还不赶紧去照看世子。”
  即墨瑶忙摆手制止道:“不碍事。她就是这个性子,被她父王宠坏了。要是天更炎热些,她还要下水游会呢。”
  如此养女儿,即便她是将来的女王爷,又怎能有好男儿愿意娶她?端妃暗自诧异,身边跟随的首领太监倒是阴阳怪气地急切道:“世子真是天纵英姿啊。”这太监自从领了随端妃到端州的差事,自以为是皇上身边的人,端王必定高看一眼,金银珠宝那是少不了的。可惜端王都没瞧过他一眼,心中早存了恨,今儿逮着个空子,仗着自己是皇上的人,端王又能怎样?少不得要出这口恶气。
  湛洵眯起眼睛,乜了这太监一眼,阴笑道:“那当然。当年皇上封我家凞儿的圣旨怎么说的?人品出众!那会儿凞儿刚过满月吧。”这话明显在讥讽皇上,这太监立时不敢接话了,他不糊涂,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湛洵说得有恃无恐,还是少惹为妙,只是让端妃很尴尬。
  即墨瑶赶紧圆场道:“明儿让凞儿陪着公主出去转转,臣妾陪娘娘说说私房话。”她知道皇家规矩,妃子省亲其实就是从一个牢笼转向另一个牢笼,是不能随便外出,除非有皇帝的圣谕。未成年的公主到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端妃名义上是端王的亲戚,实际上怎能不想自己的亲生父母,即墨瑶私下已做了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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