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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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难缠-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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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反应以为是余白,又惊又喜的拿起电话来看,发现是老妈,不禁奇怪,平常老妈只会例行公事一样打一个电话过来问问我状况,刚刚才跟她聊完,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到底会有什么事。
  接起电话,嗲声嗲气的喊了老妈一声,KIKI马上知情识趣的让我先好好听电话。
  老妈却不像往常一样随意,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连声音都低沉了几分,听她说话有点儿迟疑,支吾了半天才入正题道“我收到一封给你的信。”
  “信?”
  我马上追问,还以为是哪位朋友去外地玩给我寄的明信片,老妈说错说成信了。
  老妈很肯定的重复“明信片跟信我还分不出吗?没错,是信。”
  “啊,”这个年代还有人给我写信?我脑里马上搜索所有可能给我寄信的人,却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谁寄来的?”
  老妈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问我“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呀?还是哪个同学给你开玩笑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没有啊,到底谁寄来的啊?”
  “这么说怕吓着你,要不你明天回来一趟,回来自己看,我拿去学校给你也成。”
  妈不知道我现在不在学校,我也不敢跟她说,忙阻止“别别,不劳烦你老人家,我明天就回去。不过,妈,你这样说我今晚更睡不着,你先告诉我是谁寄来的吧。”
  “我先跟你确定一个事,就是你念初中那会,有个出车祸的同班同学,叫莫子乔没错吧?”
  老妈一问我就记起来了,初三那会有段时间过得特别灰暗,学习的压力加上那时候出了一件大事,我们班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忧伤却不得不故作镇定的情绪中。
  没错,我们班有一个叫莫子乔的人,她是我们班的女班长,做事积极负责,人缘很好。所以有一天我们听说班长出车祸死了,我们都震惊非常,全班顿时陷入一种难过又带点害怕的氛围中,老师怕我们出现过多的负面情绪,甚至联系上我们的家长让他们好好安抚我们。
  就是到现在回想起来我依旧对那年轻脆弱的生命感到惋惜,轻轻应了声道“嗯,我们的女班长,你也见过的。怎么?跟她有什么……”
  说着说着我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以至于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要知道,刚刚明明还在说寄信人,老妈突然问起这么一个人,两者联系起来,恐怕出不来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老妈沉重的“嗯”了一声,继续说“信封上写的寄信人就是她,一开始我还怕你有哪个朋友也叫莫子乔,所以给你打电话问问。可是看你这反应吧……这……这怎么回事你说?”
  一时间我嘴里生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呃”了几声,乱扯道“大概是哪个同学缺心眼,搞这种恶作剧,明天我就回来看看,信收好了,我要看看谁那么无聊。”
  老妈有点担心的交代了几句,我支支吾吾的答应了,茫然的挂掉电话,一直回不过神来。
  KIKI跟我是初中同学,她自然也是认识莫子乔的,听到刚刚我跟妈的对话,一脸好奇的凑过来问“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阿姨给你说什么了呀?我怎么听到班长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地狱来信(三)

  “班长……给我写信了……”
  “什么?”
  KIKI这妞居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拍打了我一下,嗔骂道“死人玩笑你也敢开。”
  我苦着一张脸无奈的回答她“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
  KIKI一愣,咽了几咽,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我。
  我无语的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不住的回响起刚刚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
  跟老妈说是旧同学开的无聊玩笑只不过是为了不让老妈想太多,放在以前我也肯定是这么想,而现在,我更相信事情又要开始了。
  这时,我刚刚还站着的窗边飞速闪过一个白影,我只是眼角处瞄到了,等转头去看时白影早已消失不见,KIKI见我神色凝重的看着窗外,也随着一起看去,显然她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忽然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我跟KIKI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没有任何人走进来。
  门继续缓缓的打开,等开到一个人宽的时候静止了下来,我们留意到,原本开着灯的客厅此时黑暗一片,我们所能看到的有光的地方,就只有我们这一间房。
  我俩对视一眼,心知有不妥,这状况不是进贼就是遇鬼,当下该做的就是四处找找可以当武器的东西,要么找个地方躲起来也好。
  我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想看看床底下能不能容纳我们两个人,打算先躲起来然后给余白或者妃灵打电话,虽然能打通的几率不高,但是禅心又是不用手机的人,我们根本就联系不上她,与其什么都不做,撞撞运气也好。
  正要招呼KIKI一起躲到床底下,发现她一条腿已经跨出了窗外面,我猛然想起飞闪而过的白影,心下一惊,忙跑去把她拉回来。
  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做着口型问我干嘛,我夸张的挥挥手,指了指窗外,然后做了个鬼脸,KIKI不愧是我的闺蜜,一下子就领略到我的意思。
  这下子我们都意识到危机重重,门那边肯定有什么东西,如果我方才没有看错,那么窗外也有什么古灵精怪的东西在埋伏我们,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毫无准备的跑出去肯定不如呆在这里的好。
  这么想着,我跟KIKI一个接一个钻进床底下,让KIKI看着外面,我负责给余白她们打电话。
  打不通。
  在之前妃灵就说过,她们去的地方很偏,不一定有信号,而且路途遥远,路上不一定能充上电,总之她们回来就会联系我们,在此之前我们都不需要担心。
  我们不需要担心她们,她们难道也不担心一下我们的?
  有点气结的挂了电话,摸着手机用尽脑汁想还有谁能帮上忙。
  KIKI忽地很紧张的拍了拍我,我看向她,发现她神色紧张的指着门外,这时我才发现,客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
  心咯噔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往更里面缩了缩,小声地问KIKI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她摇摇头。
  就在这时,房门又缓慢的动了起来,一条黑影随着门的角度变化映射进来,越拉越长。
  我们本来都很紧张,我甚至已经做好了会看见面目全非的女鬼的准备,所以当我看见门口处站着的是一脸严肃的禅心时,欣喜之余居然还犯贱的带点失望。
  KIKI长长舒了口气,可见她刚刚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出,而我也咬破了下唇,淡淡的血气在我口腔内蔓延,冲击着我的神经,提醒着我刚才的提心吊胆。
  禅心一开始看见房间里没人也诧异了下,不过很快就发现我们在床底下,抽了抽嘴角,不解的看着我们。
  可见我们躲在这下面其实也是很容易被发现的,躲起来也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幽幽的爬出去,拍拍屁股傻笑两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讲起好。
  该告诉禅心我收到一封来自地狱的信好呢?还是告诉她刚刚我们躲起来的原因好呢?
  两者似乎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我得知有这么一封信的同时碰巧周围都发生些古怪的事情,两者就变得有了关系的感觉,这也不能怪我疑神疑鬼了。
  KIKI没有我想的那么多,一出来就如获大赦一般蹦到禅心身边挽着她手臂,嚷嚷道“刚刚好恐怖啊,门开到一半就停住了,客厅的灯又关了,那什么什么苦的是不是开始了啊?”
  “从来没有停止过。”
  禅心说完这句话,径直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转过身对我们说“门是我开的,灯是我关的,因为我发现屋子里除了我们好像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那会是什么?”
  “不知道,总之不会是好东西,静观其变吧。”
  听了这话感觉事情真的开始了,犹豫了一下,把信的事情告诉了禅心,禅心挑了挑嘴角,带点不知名的意味,接着答应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
  后来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讨论了一下各自对五阴盛苦可能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便打算睡去了,KIKI拉住我们,有点着急的告诉我们汐音还没回来。
  我这才想起来KIKI让汐音去找禅心来着,如今禅心回来了,汐音呢?
  问禅心,禅心却说自己刚才察觉有异便出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只好回来了,根本没见过汐音。
  我们担心她出什么事了,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去担心。
  首先,汐音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她不会让任何普通人看见,再且普通人也不是她的对手,绝不会发生什么被拐跑之类的事件。
  其次,她除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任何人,她总不会在路上遇到什么熟人然后拉家常去了。
  如果要说她离家出走,她修炼多年就是为了留在KIKI身边,她走了还能干些什么?
  除非……路上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她身上是有仙气没错,一般的鬼怪遇见她必然会退让三分,可她的实力有多少我们都知道,若果遇见的是简妮……
  我打了个寒颤,阻止自己继续这个无厘头的想法,把前面的分析说出来安慰了下KIKI,她虽然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再等等看吧。
  半夜,我朦朦松松的醒来,发现KIKI靠在床边睡着了,我坐起来晃了晃脑袋,回想了一下睡着前的事情,想起来我们都在等汐音回来,等着等着我就在不知不觉中睡了下去,恐怕KIKI也是这样。
  小心地跨过KIKI爬下床,给她轻轻盖上被子,转身看了眼窗户,还没到冷的季节,这里的夜晚居然已经有几丝凉意。
  我踩着拖鞋拖拖拉拉的走出去,整间屋子都很安静,房子里很少东西,略显空旷,因此拖鞋与地面发出来的“踢踢踏踏”声显得尤其大。
  上完厕所出来,门刚拉开我就愣住了,客厅的灯怎么又关上了,摸上开关按了几按,灯依旧不开,怕是跳闸了。
  正要去看看电箱,眼角处却瞄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人。
  转正头去看,发现还真有一个人形的物体坐在沙发上,样子看不清,就着厕所射出来的灯光只能看到这人束着高高的马尾,坐得直直的面向我。
  一开始看到时还是惊了惊,随即就知道是禅心,想了下大概又是禅心关的灯,高手一般都不按正路来,也不知道这次她要干什么。
  见到她看着我,心想招呼还是要打的,于是边走过去边问她“这么晚还不睡?怎么又把灯关了呀?”
  “不要走过来。”
  冷冰冰的语调,唬得我真站在原地不敢再走。
  “不要再过来了,池君。”
  此刻我脸上的表情都停滞了,因为我听得出来,面前这个人不是禅心,其实就现在这个距离来看也不难看出,这个人身材比禅心要矮小得多,顶多就是一个初中生的身高。
  我好不容易憋出一个字“你……”
  “看到我的样子你会吓到的,站在这里听我说就可以了。”
  我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这把声音的主人,明明很熟悉,明明可以脱口而出了,但总感觉这段记忆太遥远太久不触碰,要确定下来非常不容易。
  霎时间我的思路跳到了那封来自地狱的信上,没错了,就是她……
  颤颤巍巍的尝试着叫她一声“……班长?”
  “是我,池君。听我说,带着我给你的信快走,走!不要相信任何人,快离开这里!走……!”
  班长不断的重复着让我离开的话语,喊到最后声音变得凄厉非常,我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她的厉声穿出一个洞来。
  同时,她的话让我很不安,初初听到时觉得不舒服,到后来她尖叫着让我离开的时候,我内心压抑得真想就这么夺门而出,我想让她停下来,想让她别再叫了,直到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住,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声。
  接着……我睁开了眼。
  KIKI担忧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客厅的灯开着,照得很亮,而我躺在地板上,满身冷汗。
  很快的,禅心听到我的吼声后从自己的房间匆匆出来,她们对我的行为感到很诧异,禅心感觉不到鬼灵的气息,所以认为我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梦游,可我……不觉得这是梦。
  先不说我是不是梦游,最起码我不是第一次做这么真实的梦,而且每一次都像是一件诡事的开幕式,我觉得,这次亦然。
  禅心给我吃了些药粉说可以定惊安眠,又告诉我说有她在,一切都可以解决,让我不要害怕。
  可她们都不知道,我不害怕,我只是有点不安和怀疑。
  班长要我离开这里,并且不要相信任何人。
  任何人,包括KIKI。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一同到了我家,老妈照例说了我几句不恋家,紧接着有点忧心的摸出了那封信。
  信封上真的写着寄信人是莫子乔,我们那位死去的班长。
  随便找了些借口安抚老妈,我妈也不是古板的人,担心自然是担心,但也觉得事情不用恶作剧来解释未免太出格,于是交代几句就放我们回去了。
  回到禅心家里,急不可耐的把信拆出来,一看内容我就懵了,什么状况,敢情班长在阴曹地府辛辛苦苦弄封几页纸的信出来就是要跟我闲话家常?
  禅心接过信看了几眼,看得她直皱眉头。
  KIKI好奇的抢过来看,看完后也一脸郁闷的样子,问我们“真的是班长写的?”
  禅心摇摇头,重新接过信专注的研究起来。
  之前我可能还会猜是不是,可经过昨晚后我敢肯定这是班长给我的。
  我相信,这封看似普通朋友间交流的信必然隐藏了什么信息,而这信息只能让我知道,因为班长昨晚特意来提醒了我。
  昨晚的梦我并没有详细跟她们说,并不是我真的不信任她们,而是我意识到我真的没给自己留任何后路。我把自己的一切都袒露在所有人面前,不藏任何秘密,可她们的,我似乎一直都是不到最后一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晚班长的提醒让我毛骨悚然,如果她们真的都是不可信的……那就意味着我眼前的禅心和KIKI都不一定是真的她们,那么我现在必然很危险。
  如今我要做的,就是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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