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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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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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那么容易断,你别乌鸦嘴触我楣头!」天香边回击,边抓住她看上的树枝,不费力地轻扯一下,两根目标物入手。 
  「你居然这么说?!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抓你下来!」
  你要是上来不断也得断了。天香皱眉,看到自己坐着的树干表面似乎开始产生脆弱裂缝。但就这样乖乖下去不是太便宜姓冯的那小子了吗?哼,谁叫他那么凶!于是她不服输地朝树下喊:
  「我好怕啊,你上来抓我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冯绍民面对天香总是禁不得激。这名外头严肃有礼的驸马,每次在家跟公主闹起来都像两个大孩子,让仆人看了也要摇头发笑。而这次当然也没有意外,他刷地一声将长袍下摆往后拨去。 
  「被我抓到你就认命吧,公主。」
  也许是他脸上神情太过凶神恶煞,天香居然也有点怕起来。「慢、慢着——这树干不能支撑两人重量的!你要是上来的话——」
  话都还没说完,那浅色飘逸的身影已飞跃至面前,双脚稳当地站立在树干上。天香急忙地起身准备逃命,口中一边叫着:「——哇!救命啊!驸马要杀人啦!」
  白袍男子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狼狈,但他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听到啪地一声,树干终于在两人的重量与天香慌张的大动作之下硬生生断裂。下一刻,不管是绫罗绸缎的豆蔻少女、亦或是潇洒脱俗的白衣美青年,无一幸免地全成了摊倒在雪地上的落魄者。 
  天香跌坐在地的姿势不雅,一边抚着发疼的臀部,还不忘狠狠地瞪向另一头也正揉着腰的罪魁祸首。「就叫你不要上来嘛!真是的…怎么我家的驸马这么笨?你考状元时难不成是作弊吗?」
  「我可不像你,还去偷换别人的试卷。」冯绍民拍拍衣服的脏污,之后走到天香面前,伸手拉起了她。
  「还赖在地上做什么,不怕着凉吗?」
  着凉的话你就会来照顾我了。天香有些可悲地想着,任由冯绍民将自己拉起,这才发现刚刚拔断的树根只剩下一枝。 
  「啊啊,怎么办?雪人要变成独臂人了!」她失望地抓着身旁之人的袖子。


☆、第 44 章

  「难得我第一次做得那么可爱,我不要雪人变成独臂啦!」
  「没关系,我有办法。」
  捡起巴掌大的石子往树上一丢,增添内力的石块便成了钢铁似的武器,击中树枝后与其一同掉落。冯绍民把树枝递给天香,后者开心地接过后就将雪人的双臂接上。 
  「嘿嘿,你果然是我的《有用的》!」天香望着雪人,满意地挺胸宣布:「看在你还算上道,我就不叫它小白了,改叫它……《驸马》!」
  「这是奖励还是惩罚?」天香狡狯的调皮笑脸换来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公主,下次有什么需要,别自己做这种危险的事,尽管叫我便是。」
  ——不论在哪里,我都会赶去你身边。 
  回想至此,喉咙突然涌起一股哽咽,促使天香走到庭园残存的雪人前面。禁不起风吹、摇摇晃晃的两根树枝,就像正跟她挥手道别似地。 
  「再见了,驸马。」
  天香将自己身上的御寒披风挂在它身上,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驸马邸。房内,有一双眼睛怜惜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一道叹息,随着她的离去而更加清晰;有一名女子,在男装衣着之下,正为她的苦而自责落泪。
  ***
  接仙台建造完毕,皇帝大喜便在宫中设了盛宴,文武百官和家里的贵妇人千金小姐们都到场,累了就在室内笙歌乐舞、休息够了又是赏冬樱饮美酒,一副天下太平百姓和乐的假象。
  冯素贞和天香身为皇亲国戚当然也到场了。带伤在身,饮酒不宜,但不喝酒又会使人起疑,只好极为巧妙地每每总用轻尝代过。偶尔几个豪爽的武官来敬酒了,呼着说要丞相大人一饮而尽,天香就会第一时间跳出来救夫。
  「要干是吧,我来!」
  或许这会让其它男人觉得没面子,但冯素贞本来就不是男人,所以一点也不认为被妻子抢了酒有何丢脸。只见她总是朝一脸愕然的武官们笑了笑,儒雅平缓地道,公主饮酒素有乃父之风,然后那些官员就会回过神,一个个接着说,不愧是皇上的孩子,巾帼不让须眉。
  「公主,别喝多了。」送走了另外一匹敬酒人群,冯素贞担心地对身旁的天香说:「我知道你千杯不醉,但毕竟喝多误事,自己多拿捏点。」
  天香吐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喝?能喝跟爱喝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
  从这个距离依然能闻到酒味,但她双眼清明,口齿流利。两颊微醺的醉人晕红只增添了平日少见的柔媚,丝毫没有饮酒后的丢脸失态。冯素贞见她那副略带妩媚的模样,竟觉得心里哪处有些发痒,她自嘲地摇摇头,想来是自己先醉了。
  「你瞧国师那双眼,瞪得小生怕怕。」冯素贞装了个颤抖的语气。「等会儿他要是兽性大发,娘子可得保护好我的贞洁啊。」。
  「傻瓜。」天香笑了,眉头舒展。「不过就是只杂毛狗,还怕他咬了你不成?」
  「他咬了我,你还要不要我?」冯素贞的脸凑近,眼神可怜兮兮的,像担心被抛弃。
  天香的脸更红了,原本清亮的眼浮现盈盈柔情,笑骂道:「怎么你今晚净说些傻话。」
  今夜担心冯绍民的伤势,这还是她第一次能露出放松的笑容。要不是怕驸马受伤的事会被国师发现,本来天香是想回绝父皇、不打算让驸马出席宴会的。冯素贞见她总算笑了,自己也就放心不少,正了脸色,换回平时认真严肃的凛然神情。
  她道:「我看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刚才已跟父皇交代过,你可想回府了?」
  天香点头。「能尽快回去是最好,你的伤也该换药了。」
  公主,你待我太好了。冯素贞眼眶微热,为天香总想着她的健康而感动,也为自己的无以为报而歉疚。她如何说得出口,在身旁的公主担忧她的时候,她其实看着对面的李兆廷、想着他为何没带刘倩出席、想着他现在望着自己又是想起了谁?
  冯素贞啊,
  你真该下地狱。
  「那么,我们走吧。」微笑,只能以冯绍民的身份,给天香最多的微笑。
  天香看着那张笑脸一会儿,突然伸出手,轻轻地放在素雅的脸上。「你累了。」
  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疼惜无比的语气。只有冯素贞一人才知道,这位刁蛮任性的公主其实能付出多大的温柔。这是身为丈夫、身为天香的驸马才有的权力,却被自己霸占住了,对方以女性身份所承袭的一切美好全被自己所偷窃。
  冯素贞脸上的浅笑没变,只是沉默地摇摇头。
  两人离开后,有道人影也随着她们走出大厅。比起厅内的歌舞喧哗,走廊外面是一片冬寂宁静,水池清冷,风吹过涟漪潋潋。到了转角处,没了守卫的士兵,冯素贞与天香都停下脚步,好整以遐地转身。
  「国师莫不是转了性?何时有跟踪人的兴趣了?」
  双手背在身后,丞相官服贵锦奢华,将冯素贞那股高峰清岭的气质点缀得朗朗威风。眉宇间有些高傲,有些鄙视,还有些恼人的嘲弄。
  国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我瞧公主驸马这么快就要走,想来送别一下呢。」
  「黄鼠狼给鸡拜年。」天香轻啐,不在乎让人听到。
  「唉,国师怎么如此不解风情?绍民正想与公主共享这风花飘零之夜呢。」
  「是啊,你好端端地凑什么热闹?」天香皱眉,心焦着这一拖冯绍民的伤又要晚点才能上药。真是的、还不快滚!
  「打扰两位恩爱小夫妻真是罪过。」国师谦卑地弯腰。
  冯素贞眼神一凛。果然,国师以眨眼不及之速朝她的右臂发了掌。挡下就得用左手,而这劲道定会让愈合不久伤口裂开,到时岂不露馅儿?不挡又得白受这一掌,怎么想都不甘心。不过──「啪」──物体与手掌急速碰撞的声响。国师的掌停在冯素贞的手臂之前,中间隔了天香的甘蔗。
  「你想做什么,看父皇不在就想欺负我家驸马?」天香虽然心底怒极了,但表面上还是开着玩笑。
  冯素贞双手仍背在身后,但笑不语。
  「公主好功夫,不愧曾是那一剑飘红的红颜知己,想必他教过你不少东西吧?」国师收了掌,讥讽道:「就不晓得他教的东西,驸马有没有能力办到呢。」
  「你──」俏脸涨红,天香哪听不出来老杂毛在指她与剑哥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冯素贞此时才开口:「国师说得不错,那一剑飘红确实是公主的知己好友。日前公主中毒,也多亏了有他相救,此等忠义侠士大勇大武之人,绍民真是自叹不如啊。」
  「驸马好说,你同样也武功深厚,公主的毒驸马也定帮了不少忙。」
  相对于冯素贞懒洋洋的文雅语调,国师显得凶狠僵硬不少。
  「我是公主的丈夫,不管帮多少忙都是不足挂齿。倒是那胆敢下毒的…真不知是何人。」
  「驸马,下毒的当然不是人,是狗…我看啊、还是只杂毛狗呢!」天香的眉尾意有所指地飘了国师一眼,后者随即七窍生烟。
  「你──」
  「国师,公主说得也没错啊,这敢伤了公主的、不是有狗胆的狗,就是心中没皇上的畜生。」冯素贞淡笑,疑惑地问:「难道国师不同意?」
  「──哼。」
  知道说不过两人,国师负气而走。天香却也没有为这个胜利多开心,还是一脸的闷闷不乐。居然暗指她与一剑飘红有什么不洁关系,这老杂毛六根不清净的还自称什么修道人?
  「天香,让我看看你的手。」
  冯绍民的语气平和,淡薄轻悠,一双黑眸在夜里像星星似地闪着干净的光。天香抿了抿下唇,伸出左手。。
  听到一声叹息。
  「我是说另一只手,拿甘蔗的那只。」
  天香咬了嘴唇,慢慢地伸出右手。掌心是甘蔗皮磨破插入的伤势,流出点血,如小溪般划过手腕。天香武功不弱,但国师显然内力强劲,硬接了那掌也得付出点代价。冯素贞抬起她的手,往掌中怜惜地吹了几口气,天香觉得有点痒,就吃吃地笑了出来,接着又拿出纸帕,为那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疼吗?」
  「谢谢你。」
  天香微笑,不管掌心的伤,拉了冯素贞的手开始走起路来。
  「回府吧。」她说,一派轻松。
  ***
  但今夜的戏码还未完全结束,只见李兆廷从后方追来。
  「冯兄、冯兄!」
  冯素贞楞了一下,心头骚动不已,彷佛回到了与此人曾有过的日子。
  「公主。」李兆廷有礼地朝天香作揖,公主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解。
  「李兄,有何事?」
  「啊、没什么…」李兆廷一如往常,缅腆地说:「我见你们二位离开,国师也跟着匆匆离席,担心他是来找你们麻烦,所以跟过来看看。」
  


☆、第 45 章

  天香哼了一声。「麻烦已经找过了。」
  「啊?」
  「如公主所言。但不要紧,国师方才已经离去了。」冯素贞感激地微笑,柔声道:「多谢李兄关心。」。
  李兆廷尴尬地笑着说「哪里」。「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公主驸马了。下官告辞。」
  他的脚步虚浮,让冯素贞有点担心地望着。果然,转身走没几步,李兆廷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冯素贞放开公主的手,赶紧上前扶住他。
  「兆廷想,没事吧?」
  「没事、没事。」干笑几声。
  「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再喝了。」冯素贞轻叹,口吻温柔。「否则回去之后,嫂夫人定又要骂你一顿。」
  「我没喝多少,上次出糗就学乖了。」李兆廷苦笑,想起竟把驸马当已死的心上人告白纠缠的事件。
  冯素贞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神忧郁,而李兆廷也是,两人视线在空中无言相触,彼此都难以言喻。
  「驸马。」
  天香的声音。冯素贞如雷贯耳,随即退了几步,与李兆廷拉开以两个男人而言实在是过于亲密的距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勇气再望那名曾牵绊她心的男子,也没有颜面转身面对如今常驻她心的女子。
  「公主在叫你了,那我先告辞──」李兆廷弯腰时,嘴巴喃喃地道:「皇上说,一切照计划行事。」
  冯素贞点点头,之后深吸口气,转身走回公主的身边。探查到对方复杂的眼神,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而天香变得很沉默,或许自己也在想心底那份见了驸马与李兆廷在一起的不安是从何而来的。两人回去的身影,在月色下是那么疏离,再也没有半点交集。
  ***
  今天下朝冯素贞才遇到公主府的人来通报;天香生病了。而且已经持续两天了,真是散漫! 
  「为什么不快些告诉我?」
  快步走向公主的房间,忧心忡忡使冯素贞心中的不快愈发翻腾。身后,双手捧碗药水、极力跟上驸马脚步的杏儿,闻言先是受不了地转下眼睛。 
  「还说呢,要不是驸马三天两头打发公主府的下人,这不就早让您知道了?」
  「我打发的是那些要我回公主府过夜的下人,别把公主生病这种事情混为一谈。」
  「公主就是因为太伤心,所以才干脆不告诉您的,驸马爷。」杏儿呐呐地道,从那张布满严厉阴霾的侧脸来看,驸马似乎是真的颇为动怒。
  「「告诉他做什么?反正他又不理我,你们也是,不准告诉驸马」——公主就是这样交代我们的。今天还是庄嬷嬷看不过去,才让小的们去通报驸马。」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冯素贞放慢脚步,语气也转为柔和不少。 
  杏儿转述的天香话语让她心头沉重不堪。还是让公主觉得被冷落,不受重视了。明明是这个世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却又阻止不了自己刻意的冷淡对天香所造成的难堪。 
  一想起这些跟公主的相处,还穿着官服的驸马不禁恍惚了起来。在完全出神的最后一刻,她捕捉到杏儿解释的语尾,于是确认性地问了一遍:「你说公主不吃药?」
  「是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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