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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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怨-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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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唤我名。”
  冰雪偏头,神色冷清,但她不阻止女子的肆意,雨寒要她唤其名,她便轻言:“梦月雨寒。”
  雨寒笑:“我且要杀你。”
  冰雪知晓的,仰起头,同贴上女子脸,竟浅浅笑了:
  “于风城时,明娘问明茵,‘可愿陪我下那阴曹地府’?”
  “明茵答:‘我已服毒’。”女子闭眼,将自己全放在冰雪气息中,手指抚上冰雪如玉肌肤,欢声笑语,“我答:‘早已许诺,定死于你前’。”
  冰雪一听,毫不吝啬笑颜:
  “那便去向念儿赔罪。”
  “好。”
  “于皇后赔罪。”
  “好。”
  人儿垂下头,捏着女子纤指,那有一处缺了一指,她便将唇压在那上边,喃呢:“并无有何不同。”
  雨寒笑,柔柔看着冰雪,将人儿圈在怀,再缓缓提起剑,架在冰雪颈间。
  一股寒钻进冰雪肌肤,她打了个冷战,却又慢慢放松身子,将自己锁在身后女子怀中。
  她要杀她,可如今已再不觉心疼,或是知晓了原因,或是知,她定会与她一起。
  还忆,见这女子第一面那时,女子的满身馨香,女子的倾城容颜;
  还想,与女子第一次肌肤相亲那时,女子纤细的手指,女子温火的触感;
  还念,对女子产生爱恋那时,女子的浅笑,女子的柔情;
  还怨,念儿之死那时,女子给予的寒冷,女子施加的伤害;
  还恨,女子违背承诺,送她入宫;
  还怒,女子不明心伤,将她弃下;
  可还是欢喜,女子伤她,她便寒;女子离她,她便伤。
  冰雪早离不得这女子,无论生,死。
  雨寒长剑已落下,已死死在冰雪肌肤上,已划开一道口。
  陌君却在这时喊停,自然不是要放她们,而是要将她们斩首示众,以堵天下悠悠之口,以告天下之民。
  都是死,冰雪毫无所谓。
  雨寒紧紧环着人儿,看向殿上陌君,最终点头。
  这场仗,从一开始输的人便是雨寒。
  她从未想过篡位,她只是因皇后之死昏了头。她入宫,为的只是与冰雪想见。
  陌君太了解她,杀皇后要她入局,当她醒悟再用冰雪牵制。雨寒无做皇之心,甚至只要与冰雪一起,她连地府都愿入。陌君逼她反,逼她入宫,更算准了她在与冰雪想见时会弃下所有。
  这一点,与父皇太相像!
  ……
  雨寒被抓,部下还未进宫便被陌君埋伏的人马抓捕,于卿女皇急急造反,准备仓促,自然比不得皇城精兵。
  这梦月造反,宛如一场闹剧,闹剧的谢幕也是千篇一律。
  君王陌君昭告天下,逐梦月公主出皇籍,次日于刑台斩首示众,其下党羽若愿投降贬为庶民,不从者斩。
  冰雪长发垂下,落在了腰间,陌君将她放出皇宫,却留下了雨寒。
  人儿在皇城里游荡了一日,只在榜示上看得次日处斩的消息,眼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




☆、文

  冰雪醒时是在一张床上,衣衫完好。
  她打量四周,简朴的家具。
  她缓慢坐起,头还疼,身子也诸多不适。晃晃脑袋,那女子要被处斩的消息瞬间闪过,身子猛一僵,精神又恍惚。
  这时有人走进,她见是一妇女,便知了是被好心人救,却顾不得道谢,急急问道:“现是什么日子?”
  那妇女如实答,可冰雪也不曾留意时日这回事,便又问:“大娘,可听得梦月公主被处斩一事?”
  “哎,那可是了,就在今日,刚刚我家小子还出门要去瞧。”
  冰雪一慌,连忙下床,她身子还有些虚,一落地便不稳,晃得厉害。
  “哎,姑娘你这是怎么,快快躺着。”
  冰雪抬头,清冷的神色闪着慌乱,这孤傲的女子这刻竟用上乞求的语气:“大娘,带我去刑场,带我去刑场!”
  人儿红着眼,卡着泪,生着怨,那人说了不离她,不弃她,为何又不信守诺言?
  那女子与陌君做了何交易,为何只放了她,那人却要被处斩?
  妇女见冰雪这摸样也知是不得了的事,想了想便扶着冰雪往刑场去。
  刑场行刑的时辰还未到,却已围了不少人。
  江湖第一公主被处斩,远比陌君斩皇后还要惊人。
  冰雪被妇女扶着,寻到了离刑台近的位置,她等了许久,才从嘈杂声中听闻那女子已来。
  她看不到,只当押运女子的马车路过她前时她才咬着牙发狠。
  这是人儿第一次公众的露出獠牙。
  是阴森的,可怕的,令人寒战的。
  她甚至未发现,自己仰着头,无意识的,一步步往刑台上走。
  陌君仍在,冷眼看着冰雪,有士兵阻拦,他挥手命人让她过。
  梦月历来有送丧的习俗,指在死者死的前一刻由亲人或是熟识的人去送上美酒佳肴。虽然冰雪走上刑台什么都未带,但观看的百姓也不觉惊奇。
  冰雪走一步,心便痛一分,她眼中只是那女子低眸浅笑的神情,那种轻松自在的神色,那般毫无所谓的表情。
  是那样美,那样令人沉迷,那样教人舍弃不得。
  她还未死,她唇角还挂着浅笑!
  人儿走到雨寒身前,蹲下,长发扫到肮脏的地面,白衣被周围的污渍污染。
  冰雪伸手去抚雨寒脸,指尖触到,心发狠得难以控制,竟生生在女子绝美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人儿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每每这时,都与这女子相关。
  “你言不弃,你说不离。”
  公主吃痛,眯了眼去看冰雪,见人儿还是那副没反应的神情,饶是有些无趣。
  可转眼一瞧,瞥见人儿红色的眼,那净洁、清澈的眼眸里,如今怀着深深的恨意。
  雨寒心疼了,她不该让皇兄送冰雪出去,哪怕这刻要站上刑台的是两人,她也不该让人儿独自一人。
  “冰雪……”
  人儿有情感,会愤怒,人在怒极攻心下难免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女王冷眸瞥着面前女子,说出一句话来,不似清冷,是带着攻击一般的寒冰,冷得渗人:
  “如何信你。”
  雨寒一听,一心揪,狠狠一番呼吸,才缓缓抬头含笑看人儿:“抱着我,你便会知,我仍不变,诺言仍不改。”
  冰雪一笑,嘲讽意味浓郁,不愿抱那女子,转身独自落下眼泪,踩着绝望走离。
  她身上一直有把匕首,是女子何时送她,她已然忘却,只是知晓,这匕首,可杀人,更可杀自己。
  今日,风好冷,天都阴着,不多时竟下起了小雨。
  雨水淅淅沥沥,再愈发变大。
  因大雨的关系,人群嘈杂更甚,也更是乱,不少人已然离去。
  冰雪沉溺在自己的悲伤,在心中独流着血泪。
  忽然,天那天一声巨响,她被猛然惊醒,人群七嘴八舌的说着打雷了,暴雨快来临。
  清冷的女王仰起头,任冰凉雨水浇灌自己身躯,她全身湿了,才得以显露完美的身子,苍白而精致的容颜。
  她口中不断念着两字,哪两字,无人能听清。
  她忍不住朝那女子看去,这一眼,竟惊起了魂。
  及不得她细想,那头已高呼:“时辰已到。”
  一刀下落,头与躯体分离,如此简单而快捷。
  冰雪定在原地,愣愣睁眼看着整个过程,血腥染红了眸眼。
  她呆呆看着那刑台上之人头身分离,呆呆看着陌君冷眼离去,呆呆看着那尸体被人随意装起……
  手指握着匕首,收紧,指尖死卡着,都泛起苍白。
  人儿突然一笑,吃着泪,含着雨水,竟往皇宫飞奔而去。
  她脑海只环绕着一言:
  不能死,她要去见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这么少呢……




☆、什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文在长评里面。
                    
冰雪奔跑在皇城的街道上,凛凛寒风将她发丝吹乱,精致的容颜隐者怒,藏了喜。
人儿娇弱的身子这时也不愿傲娇,一番快速奔跑竟丝毫不累。
至皇城门前,陌君一身龙袍站在隐处,冰雪往那边去,踩着心,踏着期待。
帝王还是那帝王,只是心已不同,曾经的那男子苦食了孤独,已真正成为一代君主。以俯视的姿态,站于高处,看世间之人。
仆人拉来马车,陌君再无留恋,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刚毅背影。
冰雪站于马车前,发还乱着,末梢是一圈污渍,她衣还是那衣,裙摆拖着脏。可她仍是美不言妙,那苍白的颜,动人而娇怜。
马车停住,帘子的一角被微微掀起,只露出一只手来。
那手,纤细修长,细嫩白皙,温润如玉;
那手,缺了一指,缺在小拇。
冰雪手捂住唇,压得好紧,指节泛着苍白,已无法抑住外涌的泪珠。
脑海已想不了其他,唯那一句不断徘徊:
她未死,不曾离。
“冰雪。”
只听得那含笑的温婉,从车内隐隐传来,聊聊入耳,却宛若天籁。
冰雪胸闷得厉害,泪滑下,然又是无声无息。
她知疼,生着怨,缠着恨;她知喜,含着想,堵着恋。
冰雪吸气,踩上马车,指拂开车帘。
她知晓,这生都会被那女子折磨得神魂颠倒。
车里,是那女子容颜,吃着浅笑,含着温情。
冰雪以泪眼相视,那人唤她,声音是蛊惑,戒不掉的毒。
便如绝尘,一爱恋,心便疼。
人儿跌进那女子怀中,闭眼嗅着对方身上不变的馨香。紧紧环着对方身子,将泪融在雨寒颈间。
疼,如那撕心裂肺。
冰雪今日见雨寒被推上邢台时已定下生死相随之心,却不料这一切竟是个局,骗了所有人。
“冰雪,再无人能阻我们。”
那女子轻言,声音里头夹杂了颤抖,这是冰雪极少听到的激动。
再无人能阻。
闭眼念着这话,那女子将脸与人儿紧紧想贴。
冰雪能感受得熟悉的温度,可心头寒。
短短几句,几番动作便能掩盖这女子骗她之事?
她不愿问为何陌君不杀她们,也不管为什么这番罪,陌君还能咽气吞声。她在意的只是这女子,先弃她,再瞒她。
人儿将身子直立,冷漠看着面前这人,这人仍旧美得惊心,宛如第一次那撼心的一眼。
对这人生了太多情感,多到冰雪早已整理不清。走到如今,无论怎样,自然是再不言离,但此刻怒,积在心。
雨寒知晓的,明了的,淡笑着将人儿紧在怀中,轻轻呼吸,不说一句,让冰雪自行调节。
骗了便是骗了,即使有着理由,也掩不了这事实。梦月公主必要死,造反之罪不得饶恕。但陌君要她活,从杀皇后到今日斩首,陌君太了解雨寒,所以可将这一切控在手中,如今结束了,她惨白,却又什么都未失去。
能做的,竟是靠在冰雪身旁,等她慢慢恢复,一场场生死的面对将两人磨碎了,却终未离。
还有太长的路,她们看不见的。
雨寒环着人儿,让车夫将马车驱赶,离了皇城,离了梦月。
雨寒笑着:“冰雪,我们要去寻找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只有女子,便不会有人别样看待女子与女子的情谊,那个地方有个美妙的名字,琉仙。”
……
马车缓慢的驱使,双眸揽着一路风景。
这便是她们二人。
只偶尔停下,或是因冰雪的毒又在作祟。
她们居无定所,世间游玩,已是许久。
女子与女子,十指紧紧相扣,或许她们都被这刻美妙迷醉,可有何所谓?
轻轻踩上凹凸不停的石路,将心与身交予对方双手,不怨,不离,不弃。
她们在寻着那一地,琉仙。
美好的向往,染在了心头,她们多的是自由,多的是时间,不用在意,慢慢寻找。
找到了,便建一座小茅屋,那可称作家。
“呼——据打探来的消息,这深渊的下边便能到琉仙。”
雨寒轻拂冰雪额前碎发,将人儿手指揉在手中,轻柔浅笑,流露淡淡情恋。
冰雪的清冷还是那般,但她们早已经起时日的考验,无需多言。
她便是她,彼此相视,能共看细水长流的人。
雨寒:“我们且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下去。”
人儿点头,并无异议。
夜晚,她们会相靠,相拥,或是亲吻,而情爱。
雨寒拂开冰雪脸上的发,温柔亲吻那精致的容颜。
咬到人儿唇畔,拟不住那美妙的甘甜,一番沉沦,魂牵梦索。
啃食冰雪精致锁骨,在上边留下浅浅吻印,手指挪开人儿衣,让那具完美的身子贴上她肌肤。
冰雪这时会眼眸含着水,头脑天旋地转,更连着心疼。
那女子的唇在身体上游走,轻、浅,深、重。无论如何,每每一下,都能引起神经的抽动。
那女子会不留空隙的吻遍冰雪全身,精致锁骨,娇嫩玉足,紧致腹部,柔软蓓蕾……以及禁忌的果实……
女子将头埋在人儿腿间,将脸对着人儿丛林,将舌抵在那硬实的花蒂,扶起冰雪身子,把人儿双腿分得更开,含着那潮湿的阴暗。张开唇,让那里外涌的液体滑入口中,裹着檀液咽下喉咙。
这番吞咽使得冰雪烧红了脸,这些许久,她姑且学会了羞,懂得了情爱间的缠柔。
雨寒扶着冰雪坐起,人儿能将雨寒的脸一收入眼。
女子蜜舌缠了那花蒂,反复揉弄,不断挑逗,要那处挺如石,泛滥成灾。
女子含着□:“冰雪,要?”
雨寒未离那灾情不断之地,只是抬了眸,与人儿对视。她喜爱冰雪被□碾碎的狼狈模样,那样是美,美能撼心。
别扭的人儿此刻怎会答?身体难耐而愉悦,腹到腿间,又移至心头。她会埋怨那女子的稍停,埋怨如此的直白。
要。自然是。
可一字卡在心,说不出的。
冰雪只能难受的承受□的冲击,抱着雨寒头,不由自主擦动身子。
她在那女子身下,她能看到女子在她腿间取悦她,她能感受那里不断流出的液体,她亲身体会,那女子蜜舌堵在那洞穴口,扫荡着那片特殊的柔软。
下身几乎承受不住这股欢愉,冰雪仰起脑袋,不愿呻吟,但压不住那沉重的呼吸。
她唤女子名,是忘情,是爱恋。
“梦月雨寒,梦月雨寒……”
雨寒听得到,听到才更被□席卷。情爱本就是两个人之事,动情,本就是要互相。
雨寒舌与手并用,一指挤进冰雪那紧致的禁地。
立即被温热包裹,还粘着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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