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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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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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母女

等温怀明洗簌完毕,父子俩齐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早产。刚吃完电话就来了,温怀明赶忙整理好衣服,夹起公文包就走,出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道:“最近如果家里来人,一概拒之门外。我跟你妈交待过了,但怕她糊涂,你在家要帮忙把好关。”

温谅推着他出门,笑道:“知道了,赶紧走吧,别让许书记久等。”

青州官场经过此次大地震,一下子空出了许多位置,无论从经济发展还是政治稳定的角度出发,省委省政府都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发生,所以在人事安排上应该会尊重许复延的意见,为他在青州的执政敞开绿灯。

由此也可以想象,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分蛋糕游戏中沾上一点奶油味,许复延这段时日会接到多少说情的电话!领导,朋友,亲戚,亲信,下属,你可以拒绝一个,两个,一次,两次,却不可能做到完全无视,只要你还在这个圈子里,就要遵循一定的游戏规则。每个人生在世上,就会陷入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更别说官场。而国人最擅长的就是用层出不穷的手段和方法,将本来看似两不相干的人和事巧妙的联系到一起,让人接受不是,拒绝也不是,只好通盘考虑,照顾到方方面面。

这一点,连许复延也不能例外。

人事变动多年来早有了不成文的规矩,以组织考察程序为主,幕后操纵运作为辅,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有些人能用三四年的时间从普通科员升到正科,却十余年内仍然上不了副处。而从副处到正处,正处到副厅更是如同天堑,没有机运,没有靠山,能硬把你卡在这个关口一辈子。

至于副厅到正厅,已经完全与个人无关,天时地利人和齐备,也得看老天爷肯不肯帮忙。这也是许多领导干部痴迷风水的原因之一。

像青州这次许周之争,周远庭黯然倒台,虽然对某些人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对更多的人却是天赐良机,属于可遇不可求的唯一事件。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拔掉一颗坏萝卜,自然要用颗好的来填,依次递增上去,不知多少人的前途将因此改变。所以说,但凡在仕途上还有点小追求的人,都不会任由时机从手缝里悄然流走。

矜持,清高,坐等既不符合国情,也不符合人情。僧多粥少,人家上下打点先不说成与不成,至少这份上进心和态度被领导看在眼里,就能加上几分。你丫的不屑跟领导走动,领导还不屑搭理你呢。

温怀明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早看透了这些。作为当下最能在许复延面前说上话的红人,要是平日里随意将某人提到几次,就会有想象不到的作用和好处。所以近几日不少人出入政研室,聊天的,问好的,请改文章的,汇报工作的,至于其他吃饭、喝茶、休闲的应酬更是多不胜数,温怀明不堪其扰。好在他有十几年机关熬出来的圆润,尽量应付好每一个人,既要坚持原则,又不能让人觉得不近人情。官场的无奈也在于此,一大半精力都花费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无暇他顾。

站在窗户边看着温怀明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温谅心下不无感慨。他怎么不明白温怀明话里的担忧,丁枚对金钱和权力没有多大的念想,但多少年门可罗雀,冷清惯的人,突然门庭若市,被各种各样的奉承话一拍,难免会一时糊涂收下不该收的东西,许下不该许的承诺,给温怀明的工作造成被动。

温怀明需要人情往来,需要培植关系网络,但绝不是现在这个敏感时刻。

丁枚从卧室出来,先张望一下客厅,问道:“你爸走了?这许书记也真是的,离了老温就开展不了工作了?”

温谅微笑不语,丁枚话里的自豪远远大过埋怨。有时候,能让家人发出这样的牢骚,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得,不说他了,咱们现在来讨论下你的问题。温谅,你最近一段早出晚归,或者彻夜不归,都在忙活什么呢?还有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要不要我去找你们叶老师谈谈,帮你制定一个中学生行为准则?”

温谅对付老妈是一拿一个准,直接转移话题,道:“农机厂这月工资又发不下来了?妈,要不咱辞职不干,做点小生意去?”

丁枚顿时忘了兴师问罪,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产品没销量,靠政府那点财政补贴,连机器的日常养护费都不够,哪里还有什么工资?前天胜利还跟我说,要我辞职去帮他,说要新开一家店,让我打理什么的。可生意能是好做的?我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只想厂子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温谅在她身前蹲下,拉住她的双手,安慰道:“别担心,许复延上台后必然要大力改革国有企业,农机厂未必不能救的过来。我前一段看到一篇文章,好像是某位经济学家写的,我记得其中提到过,说农业机械不是没用,而是有大用,必能代替人力成为最主要的耕作手段。所以这一块其实大有可为,只要思路打开,资产盘活,厂子肯定能再次兴盛起来。”

农机厂在温谅前世以倒闭收场,但从今后十年的发展方向来看,随着农业从单一经济向多元经济转变,机械化,产业化,科技化成为必然趋势。农机厂缺乏的不是技术和人力,而是一个有眼光、有魄力的领路人。只要将这一块放入青州国企改革大局,前景应该一片光明,所以对丁枚说这样的话,也不尽是安慰。

丁枚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展颜笑道:“就你知道的多!等下还有别的事吗,我去看暖暖,你去不去?”

温谅本打算今天上午去豆浆店转一转,虽说有李胜利和谈雪在,没什么不放心的,但太久不露面他有点过意不去。刚要说一起去,电话突然响起,是宁小凝。

温谅没想到她会这么早来电话,苦笑道:“妈,你自己去吧。我现在忙的快赶上许复延了……”

坐公交到工人路下车,穿过三条小巷就是青州最热闹的银楼街。秋游时温谅帮许瑶带的杏仁酥就是在这条街上,晚上接到宁小凝的电话后,他连夜赶过来敲开李嫂店的门,磨破了嘴皮子,花了十倍价钱才让人家赶工做了几盒。当然,这些都没必要让许瑶知道。

穿过第三条巷子时,见十字路口的正中间站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大眼睛小嘴巴,肌肤吹弹可破,看上去粉嫩可爱。穿着淡红色的小羽绒服,剪着齐齐的刘海,黑黑的头发从耳边拢在脑后,打了许多根小辫子,左右晃着脑袋盯着身边的车辆,一脸无奈的样子,简直萌到了极点。

这个十字路口不是主干道,车流量不大,没有红绿灯。小女孩不知怎么没有家人照看,被困在路中间,这个时间刚过了上班段,周边也没几个行人。从她旁边过的车辆全都开的很慢,生怕小女孩突然跑动被撞到。

温谅快步走了过去,拉住小女孩的手,柔声道:“哥哥带你过马路好不好?”

小女孩抬头看了看温谅,黑眼睛闪烁着璀璨的星光,清澈如一池春水,细细小小的眉毛明显的皱了起来,问道:“你是好人吗?”

温大叔刹那间很受伤,这表情说明什么?难道是嫌弃哥哥不够帅?

小妹妹,长的帅就是好人吗,你的世界观很成问题啊!

“我当然是好人,不然怎么会帮你过马路呢?你看这么多人都不帮你……哦,现在人是少了点,但哥哥确实是好人了,哈哈。”

温谅缺乏跟这个岁数的小女孩打交道的经验,笑起来有点尴尬。小女孩还没说话,一辆对面经过的小面包嘀嘀嘀喇叭狂响,司机伸出脑袋骂道:“站中间找死呢,自己不要命了,孩子也不要了?有你这么当人家爸爸的?”

温谅脸色一黑,小女孩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拉住温谅的手,奶声奶气的道:“爸爸,走了!”

温谅干咳一声,道:“哥哥,叫哥哥就可以了。”

过了马路,小女孩从口袋掏出一根袋装的冰淇淋,充满希翼的递给温谅:“请你吃!”

她的小手又软又冷,脸蛋冻的红扑扑的,却还惦记着吃冰淇淋。温谅蹲下身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天冷吃这个会拉肚子。妈妈呢,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小女孩扭头指了指左边一间理发店:“妈妈在里边,我就出来这么远,不会丢了。”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长度,表示才这么远。

温谅刚要说话,理发店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容颜秀丽的少妇匆匆跑了出来。小女孩举起小手摇了摇,叫道:“妈妈!”

少妇紧张的脸这才松弛下来,跑到小女孩跟前,一把将她抱起,不停的说:“吓死妈妈了,吓死妈妈了。”

温谅站在一边,等少妇平静,微笑道:“司老师,你好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缘起

司雅静这才看到温谅,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温谅对付小女孩不成,可要对付美少妇,那叫一个专业。也不回她的话,赞叹道:“怪不得司老师你的头发总是打理的那么漂亮,原来是这家的手艺啊。哪天让我妈妈也来试试看,你跟老板熟么,打个八折吧!”

司雅静俏脸微红,道:“哪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整个青一中就你敢跟老师油嘴滑舌!”她跟温谅在公车有过尴尬的接触,不过之后相处的倒很愉快,有时还会促狭的开点玩笑。自从上次温谅送她回家,在邮电局家属楼前跟潘国飞起了冲突,两人间的关系便急转直下。一来是司雅静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二来温谅又请了许多天的假,几乎再没有任何交流了。所以猛然听到温谅略带调侃的语调,司雅静恍惚间有几分不适。

小女孩从妈妈怀里跳下,仰着可爱的小脸,坚持要把冰淇淋递给温谅:“图图请你吃的,不可以拒绝哦!”

温谅摸摸她的脑袋,接过了冰淇淋,道:“原来你叫图图啊,名字很好听。”小女孩骄傲的哼了一声,却偷偷的舔了舔嘴唇,斜瞄着冰淇淋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最后还是垂下眼帘,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司雅静更觉得惊讶,女儿虽然年纪小,却比同龄人古灵精怪许多,说话做事都常常让人哭笑不得,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这样的亲昵?

“司老师,今天我得批评你了。”

温谅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道:“幸好图图聪明,知道站在路中间不动,换了其他孩子真的很容易出事。做头发是很重要,可也要照顾好孩子嘛!”

司雅静当了多少年老师,被自己学生当面批评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过这些话从温谅口中说出,总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他的语气,他的神态,甚至于他的道理都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不是师生,更像是朋友。

小女孩见妈妈挨批,咯咯笑个不停,拉住温谅的裤管摇了摇,道:“爸爸,妈妈承认错误还是好孩子,你就别骂她了!”

曾经有位先贤被骂后自嘲道:童言无忌,于是小孩子便有了胡说八道的特权。可此言一出,别说羞红了脸的司雅静,就连温谅也差点没有顶住,干咳了一声。

司雅静羞恼道:“图图,乱叫什么呢,这是温谅哥哥。谁教你这么叫的?”

图图清幽黑亮的大眼睛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突然狡黠的一笑,指着温谅道:“他,他让我叫爸爸的!”

呆滞,绝对的呆滞!

温谅脸部僵硬,艰难的抬起头,正好碰上司雅静惊诧的目光和紧皱的眉头。谁也不信三四岁的小孩子会说谎,这个黑锅怕是要背定了。

“司老师,我……”

司雅静自认识温谅起,何曾见过他这样吱吱唔唔的窘态,想起以前被他捉弄的情景,不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好了,看你委屈的样子。我知道是图图在搞鬼了,这丫头恶作剧的时候会用小手指挠手心。”说着去捏图图的鼻子,笑嘻嘻道:“跟妈妈斗你还差的远呢,还不给哥哥道歉!”

“哥哥!”

图图嘟着嘴瞪了妈妈一眼,却讨好的捏了捏温谅的手指,小小的脸,软软的手,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温谅装着在额头摸了一把汗,笑道:“图图你好厉害,哥哥跟你一比笨的像头驴……”

图图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歪着脑袋乐个不停。又说了会话,温谅怕宁小凝等的急了,和司雅静道别。

司雅静牵着图图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没走开几步,图图突然转身,对着温谅大叫道:“爸爸,你是个好人!”

温谅做了个震惊的表情,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碰到行道树上,然后就听到小女孩清脆又娇嫩的笑声。

司雅静握着女儿的手紧了一紧,别过头去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要不是潘国飞这一年多来对母女两人不管不顾,图图怎么会对刚初识的温谅叫爸爸?

她并不懂太多事,却知道谁在对她好……

温谅叹了口气,司雅静眉间的愁绪已经浓的要化不开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目送母女二人远去,温谅转身过马路,经过路边一辆保时捷时突然听到刺耳的鸣笛。停下脚步疑惑的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走过去敲开车窗,温谅冷冷道:“上次超速,逆行的账还没跟你算,这次还敢在市区鸣笛。不知道市局的最新规定吗,市中心区鸣笛罚款三百,掏钱!”

“拜托,你一个未成年人,别总是一副国家干部的口吻好不好?开个保时捷你敢讹诈就算了,还敢连续讹诈两次!小朋友,圣诞节不想在外面过了是么?”

车内女孩仍然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小巧的红唇涂着淡淡的唇彩,脸侧的肌肤冰雪一样滑腻,仅仅露在外面的这部分,就能看到美女该有的全部。

温谅鄙视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圣诞节?发什么白日梦呢!这是中国,CHINA,你让那个喜欢穿着红袍子的咸湿老爷爷从我家烟囱爬进来试试?根据《刑法》第一百三十一条规定,非法入室,刑期十年起判!”

女孩完全被打败了,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座椅上,双手盖住脸,呻吟道:“MYGOD,难道国内的小孩都是按照政客的标准培养吗?”

温谅冷冷一笑:“不错,有教授说了,要是按照四书五经培养,孩子长大了容易吃亏!”

他往边上移了两步,看了看车牌,道:“小丫头够胆啊,上次套了个大军区政治部的车牌,这次竟然又套了个青州军分区的牌子,军队你家开的啊?”

女孩明显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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