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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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 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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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作。”

“谁知道呢,说不定某个罗蹊喜欢上的女孩子,正偷偷的暗恋你呢,被他才发现所以忍不住跳了出来。”

温谅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倒很有可能,我这么帅……”

左雨溪笑的前仰后合,从沙发另一头爬了过来,跪坐在温谅面前,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看了看,道:“确实挺帅的,我觉得有必要跟雅静好好商量一下,是不是通过手术这种高科技手段,把你变的丑一点,我们也好放心。”

温谅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调笑着说些闺房趣话,手也从衣襟探进去做起了坏,不过眉心始终没有展开,竟少有的凝成了一个“川”字。

左雨溪被他逗弄的媚态横生,却还是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道:“别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釜底抽薪,把罗蹊收拾一顿赶出青州,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没了用处。”

“我担心的不是罗蹊,他只是一颗棋子,无关紧要,随时能被咱们吃掉,也随时可以被对方抛弃。我只怕对方耐得住性子,任由罗蹊暴露,自身却按兵不动。敌暗我明,总是留有后患!”

“那,要不要再观望一下,让安保卿先别动……”

温谅摇摇头,道:“换了别人,倒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不过我对罗蹊不太放心。以他的精神状况,这次还知道假手崔不言和周静来挑衅,不至于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可下次说不定就会打主意到你们头上,我不能冒这个险!”

这样一来确实比较刺手,左右都不是最佳的选择,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温谅顿了一顿,突然问道:“你说罗蹊连我都不怎么怕,时至今日却还没能报得了当年夺女友断男根的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那位同学,究竟会是什么来历?”

这是刚才被众人忽略掉的一个疑问,不过左雨溪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知道他没报仇呢?”

“一听他的那些行为,就是被恨意折磨了太久,尤其让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跟流浪汉做爱,不过是将这些女孩当成了曾经背叛他的那个人,而将流浪汉视作那个男人,然后通过这种变态的羞辱来达到自我安慰的目的……要是能在现实里踩到这对男女的脸上,还会这样意淫吗?”

“有道理,不过撬开罗蹊的嘴,怕是不易。”

温谅摸出了手机,微微一笑,道:“他给安保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作为一个对朋友讲义气的人,难道不觉得心中有愧?”

安保卿还在赶往大世界的路上,听了温谅的吩咐,也不敢打保票,道:“我试试看……”

“九哥,我有一个感觉,咱们应该已经快要接触到真相了,而这个人就是关键所在,最好能让罗蹊开口。”

……

大世界的顶层,一间坐北朝南、私密性极好的房间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罗蹊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旁边的茶几摆着一瓶常见的艾大龙伏特加,品质和口感虽然一般,但代表了战斗民族的奔放热烈和高贵骄傲,向来被视为男人中的男人才会喝的酒。

这是无人的时候,罗蹊的最爱!

房门推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安保卿。这个房间,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人能进来。

“啪!”

灯光大亮!

罗蹊伸手遮在了眼前,等适应了光线,一脸严肃的安保卿已经走过来,站在沙发边上,他若无其事的道:“回来了,坐,一起喝一杯!”

安保卿没有说话。

罗蹊眉头一跳,故作惊讶的笑道:“不是吧,为了一个女孩,真的打算跟我翻脸?”

安保卿眼神很是复杂,叹了口气,道:“这难道仅仅是一个女孩的事?”

“怎么?难道不是?我看上了周静,他一个手下也看上了周静,然后被我得手了,就恼羞成怒?这是哪里的规矩,做人不要太霸道了吧。”

“罗蹊,你不要逼我对不住朋友!”安保卿终于大怒,一脚踹在茶几上,伏特加掉落在地板上,砰的摔的粉碎。

烈酒醉人,却醉不了人心!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喝再多的酒,也麻醉不了心头的伤!

罗蹊呆呆的看着流了一地的酒,突然笑道:“认识七八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勃然大怒。其实这样子也不错,至少比整天笑眯眯的应酬,然后再冷冰冰的砍人要看起来舒服多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原来是她

罗蹊的话让安保卿的怒火渐渐敛去,想起七年来的交情终究是在今夜断绝了,饶是他枭雄心性,也觉得有点意兴阑珊,语气随之平静了不少,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叹道:“蹊哥,你不该去惹温少的……”

“惹都惹了,没什么该不该,”罗蹊显得不太在意,道:“充其量不过一个秘书长的儿子,我敬他,是给你面子,不敬他,也是理所当然。”

罗蹊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安保卿,道:“九哥,你在青州待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几乎都看不到外面的天有多高,所以才太把温谅当回事。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加上江东和苏海两地的局面,完全可以脱离出来单干,哪怕温谅有心阻止,大势已成,他也无能为力!”

安保卿冷笑道:“蹊哥,我知道你自视甚高,又向来骄傲,灵阳罗这些年兴旺,八成都是你的功劳。可结果呢,还不是一场辛苦为你哥哥做嫁,最后成了孤家寡人?你连罗韫都斗不过,有什么资格跟温少斗?”

这番话显然戳到了罗蹊的痛处,他的双手猛的一紧,声音高了八度,怒道:“你懂什么?单凭罗韫那个笨蛋能把我赶出灵阳?他除了会玩女人,会拍马屁,还会什么?”

安保卿心中一动,罗韫好色如命,无人不知,可拍人马屁又是从何说起?在灵阳连左敬和窦文博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又需要拍谁的马屁?

温谅说过罗家背后有一棵参天大树,看来正应在这里,不由呼吸微微一窒,道:“无能的人才找借口,输就输了,谁管你过程如何?不过先不说这个,我倒是要问问,你究竟发什么神经,惹的温少这么生气?”

“他生气了?哈,我就知道,”罗蹊仰头大笑,道:“什么年少才俊,不可多得,什么城府森严,深不可测,什么洞光烛照,智计百出,全他妈的都是狗屁。都是狗屁!被我当面打了脸,却吓得屁也不敢放,灰溜溜的跑掉,你的自尊呢,你的勇气呢?觉得落了面子,不照样跟踩到了狗尾巴似的急着反咬一口?你的稳重呢,你的城府呢?耗了一夜,唯一想出的招数就是把你叫回来试探我的底细,说好的智计百出,洞光烛照呢?我呸,都是狗屁!都是狗屁!”

安保卿色变道:“你还说不是故意挑衅?”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我就是看温谅不顺眼,又怎么样?”

看着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罗蹊,安保卿察觉到不对,一眼瞅到沙发脚下已经倒了两个空瓶子,悚然一惊,道:“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罗蹊剧烈的喘了两口气,妖媚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有几分吓人,哼道:“死不了,老毛子的酒也就入口时烈,到肚子里跟水一样。”

再水的酒喝了两瓶也要醉死人了,安保卿怕逼的急了反而坏事,等他略微平静了点,才缓和下语气,道:“蹊哥,你不是前不久还跟我说温少为人不错,值得做个朋友,这才多久,怎么又变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蹊慢慢的回坐到沙发上,嘴角嗤的一声笑,不屑的道:“我的性子向来反复无常,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看他顺眼,现在看他难受,行不行?”

这他妈的跟疯子根本没法沟通啊,安保卿按捺住性子,直接将话题引到了核心部分,道:“是不是因为女人?你要漂亮女人,哪里没有?温少的女人也是你能惦记的?”

罗蹊不知哪根筋又不对了,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站起身将房间里能看见的东西全摔到地上,酒柜,玻璃杯,装饰品,还有他最喜欢的一座自由女神像,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的女人?他也配?温谅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的上天上的凤凰?”罗蹊转过身,这个性格扭曲、心如铁石的人竟已泪流满面,手指死命的戳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五年来辛辛苦苦,任劳任怨,为了她苦心经营,出生入死,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还任由罗韫那个蠢货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可结果呢,她是怎么对我的?一句话让我从灵阳滚蛋,又一句话让我给别人当牛做马,凭什么?凭什么她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却对一个十六岁的娃娃青睐有加?凭什么?”

每吼一声“凭什么”,他都会大力的用食指戳着胸口,几乎能听到指关节发出的嘎嘣声,不知哪一下就会折断。

安保卿的心提了起来,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触到了幕后的真相,看着屋里团团乱转,几乎成了疯子的罗蹊,尽力保持声音的平稳,问道:“她是谁?”

“她是谁?”罗蹊木然重复了一遍,然后发出桀桀的笑声,道:“是啊,她是谁啊?哦,我想起来了,她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触及的大人物,是人间的凤,是天上的凰,有你难以想象的美丽,难以理解的高贵。哈,温谅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粉算什么女人,跟她一比都是垃圾,垃圾都不是!”

“告诉你,九哥,听好了,她的名字,你只听一次,这一辈子就再也忘不了。”

“她叫燕奇秀!”

安保卿一时愕然,燕奇秀是谁?听罗蹊的口气,竟然连罗韫乃至灵阳的所有,都由她一言而决。

再看向罗蹊时,想起左雨溪刚一见面说的那句话:

人心肚皮,我怕你信错了人!

他从不知道,原来,罗蹊的背后竟然藏有这么多的秘密,相熟了多年的朋友,却只是一个连面都看不清的陌生人而已!

当温谅来到大世界的顶层,看到醉成一团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罗蹊的时候,刚刚从电话里听到安保卿说出“燕奇秀”这三个字的震惊已经散去,无论是神色,还是内心,都恢复了正常的平静,指着满地的碎乱,笑道:“没打架吧,怎么搞成这样?”

“他喝多了,发了一会酒疯。不过不是这样,恐怕还套不出这个名字。温少,燕奇秀到底是什么人?”

提起燕奇秀,温谅嘴里有点发苦,神色十分复杂,道:“说来你也跟她打过交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到吴江处理碧螺春茶农骚乱的事吗?最后之所以能跟卫栖文拉上关系,靠的就是这位燕奇秀,燕大小姐!”

听温谅大概讲了讲燕奇秀的来历,安保卿惊的半天没有合拢嘴,怪不得罗蹊眼高于顶,言语张狂,后台竟硬到这个地步。而灵阳骡这些年发展迅速,将当初不相上下的自己远远抛在身后,本以为是罗韫得了罗蹊之助后如虎添翼,今日想来,其实真正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电话里没来得及问,你再把跟罗蹊的所有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一遍,包括他当时的语气和状态。”

过了许久,听完了所有细节,温谅坐在安保卿坐过的沙发里陷入了沉思,其实当知道燕奇秀才是真正幕后的那个人,许多之前想不通的事都豁然开朗。

江东道上的切口,说了最厉害的三个人,青州安、灵阳骡、关山佛,就实力而言,当然是佛爷居首,罗韫次之,而安保卿则是最弱。再仔细比较,会发现其实在温谅介入之前,安保卿只能是青州的土老虎,跟罗韫与佛爷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后两者基本迈出了打砸抢烧的资本积累阶段,开公司办企业,不是人大代表就是政协委员,身份早已经不同。

可论才干,温谅跟佛爷打过交道,也听过罗韫的口碑,安保卿无疑要胜出许多,为什么发展却最慢?

归根结底,佛爷的背后站着庄少玄,有这等气象不难,那罗韫呢?自然不会有例外!

第一次对罗韫背后有靠山起了疑心,是在什么时候?

温谅想起那一次青山之行,想到了回仙观内遇到的范明珠。身为庄少玄弃之敝履的女人,又是已故范恒安的女儿,人见人厌,避之不及,真真是求天不应,告地不灵,关山青州几无她的立足之地。换了正常点的思维,就算你再不死心图谋报复,也必定会先离开江东,然后再另谋出路,可范明珠却在碰到头破血流之后,毅然而然的去了灵阳,以身相就,自荐枕席,托庇在罗韫门下。

这等的决绝和不惜一切,岂能是一时冲动?

当时温谅曾惊疑不定,不知道范明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罗韫是色胆包天,还是别有所谋,敢接下这样的烫手山芋。

现在真相大白,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估计不错的话,范明珠一定是偶然从庄少玄那里知道了罗韫和燕奇秀的关系,在被庄少玄无情的抛弃后,又被林震的无能坑了一把,面对在江东如日中天的仇人们,她根本别无选择,只能委身投靠了罗韫,想要攀附的,其实是隐在他背后的燕奇秀。

这份决绝,让温谅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的危险性。要知道燕奇秀跟庄少玄势成水火,不死不休,范明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躺到了以好色著称的罗韫的床上。

仅仅因为一个跟自己无关的女人,温谅就被罗蹊逼的大发雷霆,可想而知,这对庄少玄而言,是多么大的羞辱!

同样,罗韫接受范明珠,未必存了帮她报仇的心思,何况这样的大事他不敢不报告燕奇秀,必然是受燕奇秀的指使,给庄少玄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

这顶帽子换了其他任何人戴都无所谓,庄少玄根本只把范明珠当成一个玩物,可就算是玩物,也万万不能钻到了罗韫的胯下!

罗韫,是燕奇秀的人!

这就够了!

如果庄少玄有一个必杀之而后快的黑名单,温谅敢赌一百块,范明珠肯定榜上有名!

这一点,范明珠自己也必然知道,因为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庄少玄的秉性,但为了报仇,她已经顾不得了。

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的绝色女人,究竟会造成多大的杀伤力,温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立刻在心里默默的纠正了一下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从今天起,目光必须更多的投射到灵阳。

看来,到了跟左敬老爷子打交道的时候了。

小女婿跟老丈人天生不对头,希望这位素未谋面却早就如雷贯耳的左书记,马屁不要太难拍了!

没什么诚心的祈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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