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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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自由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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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默然转转头,想了想,又笑起来:“我干嘛要把她藏起来?她会自己来找我的,亲自来找我的。”
  田希文信了,她已经病态到疯狂的地步,这种疯狂叫她自信,她也坚定认为自己的咒法会起到作用。
  田希文走了,没有告诉她天娃已经被送到大庙里去了,她深知她已经作孽太深,不可救,不能救,不应救了。
  她再见到黄芳菲的时候,不由的唏嘘这些人爱情的癫狂;而自己已经被她明明白白拒绝过了,还在执着的留下,是不是到最后也会陷入疯迷呢?如果真的有那天,那她也绝对要告诫自己不能拖着黄芳菲一起,不能让她为自己的疯谜带入深渊,而她应该在她面前是幸福的,不管这份幸福是不是她给的。想到这些,她不由的将黄芳菲抱起怀里,尽管叫黄芳菲吓了一跳;而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她只是想要告诉自己不管爱到如何疯迷都要这个女人幸福。
  黄千桦因为被反绑觉得手臂已经麻木到快没有知觉了;而张沁的那些被钟小齐打的痛也已经消散了,跟黄千桦互相靠着再也没敢吭过声;钟小齐则抱着自己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似乎就在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后让人们淡忘掉这个世界上还有黄千桦这个人。这样就不用送她去日本,不用让她结婚了。
  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因为太阳下山连半点光线也没有了,三个人就坐在黑暗里都没说话;如果没有呼吸声,似乎彼此都已经成为了这个房间里的其中一个死物。
  “小齐,我不会爱你的。”黄千桦终于还是开了口,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轻轻缓缓。
  半晌没有人作声,没有人答语;黄千桦继续说道:“就算你绑着我,我也不会爱你的。我其实是个很怯懦自卑的人,我不敢接受真情,我怕所有感情都带着目的,我怕到有一天别人带着接近我的目的实现后,她们就散了。我就要一个人承受那些放了真心的感伤,那么痛那么孤独。其实我很自私,所以不配拥有真爱。你不必为这样的一个舍弃自己的未来,你才十七岁,懵懂的年纪,青葱的岁月;未来还会遇到谁,还会有怎样的心动,你都不知道;为了这样一个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还是没有人作声,又安静的过了一会儿,钟小齐哭了,抽噎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怎么办?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还是一个女的;我要怎么放置这份感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让我煎熬让我难受,我非要把你弄到我身心,才能平息我的不安!”
  这些话说完,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然后还是钟小齐,她突然抓过黄千桦的衣领,似乎想要在黑暗里看清楚她:“你说你害怕,那你为什么又跟庄默然和安老师搞在一起?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呵呵,”黄千桦对自己冷笑:“我也在伤害她们,你知道吗?”
  “我不信,在一起也会伤害吗?”钟小齐又哭起来了,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
  “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黄千桦想以她的年纪,是不会明白的吧。
  钟小齐激动起来,使劲的摇晃着她:“你胡说你胡说!我明明看到你和她们都接吻了。”
  “我们只是在互相伤害而已。”黄千桦也唏嘘,她在伤害庄默然,同时又在和安瑜彼此伤害;这么不干不脆的爱恋,只会叫人发里发疼。
  “我不信,我不信!”钟小齐把她推开。
  黄千桦重重的倒下去,手肘先着地,因为被反绑太久,早就已经麻木,现在一碰特别疼,不由的叫了一声:“啊!”
  张沁赶紧摸黑将她扶住,对钟小齐说:“你绑了她这么久,血液流通不畅,这手会废的。”
  钟小齐才高一,当然不了解这些:“是吗?我不知道?”
  张沁终于摆出学生会长的架子来了:“赶紧给她解开,你想她死吗?”
  在这屋子里坐了一阵,三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平静了不少,钟小齐也没有过激,听话的把黄千桦的绳子解开:“我想她好好的。”
  “我也想你好好的。”黄千桦都不敢碰自己终于解开束缚的手臂,因为又麻又痛。
  钟小齐愣愣的看着有她的方向,虽然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轮廓;她没想到她这么对黄千桦了,她不旦不怪她,还能说这样的话。
  黄千桦接着说:“小齐,如果我们现在走出去,我们可以说不小心走以这个房间里出不去了;如果被她们找到的话,你可能会很麻烦。”
  “我们出不去了。外面锁了,我把里面也锁了,钥匙丢到外面去了。” ”看来钟小齐真的打算死守在这里了。
  “你!”张沁想抱怨的话,因为是钟小齐,又给咽下去了。
  黄千桦脑子还是很冷静的,对张沁:“打电话给我姑姑!”
  “不许打!”钟小齐临时又反悔了:“等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去日本了。”
  “小齐……”黄千桦其实想说就算今晚不去,只要她出现,不管是什么时候,这种不可抵抗的安排也还会一样的进行下去。
  “闭嘴,你不要说话。” 钟小齐轻声吼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还不想接受现实罢了;就像她知道黄千桦不管是不是被她绑着,都不会爱她一样。
  她十七岁花季雨季般的初恋,注定会在这个年岁里夭折,世界那么多人、书、歌都形容爱情是那么美丽美好的,说实在都言之过甚了,爱情真的一点也不美好,不美丽,不可爱。
  安瑜在得知黄千桦订亲又要被送去日本还失踪的这些消息后,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急。
  可是,她脱不开身,老太太这边才刚刚送过来,还没有安顿下来,又是在外市;就算她要回去也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但是,田希文说黄千桦晚上就要被送走了;她心里那个抑郁和气愤连出都没地方出。难怪沙莞华对她的那些条件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原来早就已经有了对策。如此一来,她跟黄千桦是真的要如牛郎织女般永隔天河了;兴许从这以后她们永远都没有可能再相见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还是在安顿好老太太后急着赶回来了。她知道也许已经看不到黄千桦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被黄家清扫,不留半点痕迹。可是,似乎总有一种直觉要叫她回去,哪怕追到机场看飞机起飞都行。也只有这样,她才发现原来自己那么那么的眷恋她;她以为自己装作不经意离开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感触;可是当这时候来临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无所谓。
  兴许是黄家人私下沟通信息的原因,黄千桦的突然失踪,让沙莞华也到学校里来了;不声张的作法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黄家正处在某种紧张的时刻,它们在人前从来都要摆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来。
  安瑜见到那个画皮似两面三刀的女人,还是忍不住 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
  沙莞华半点也没有为黄千桦的突然失踪感心有焦虑;这是她的自信所在,因为她背后有整个黄家在支撑她的自信;所有她淡定从容的笑着,“因为你条件太多了;没有谁可以跟黄家谈条件,你也不行。”
  安瑜咬牙瞪着她:“可千桦是你女儿,你既然答应放她自由,就算不是做为跟别人的交易;做为母亲这不也是你应该做的吗?”
  沙莞华不以为然,“这得怪你自己。因为这是我和你的交易,如果你不谈条件,千桦还在会这学校里。当然,现在也只不过是替她把不久后要经历的事情提前了一下而已。你以为没有你,她就不用去到日本去吗?”
  安瑜不由的一阵阵冷笑,她没有话再对沙莞华讲,讽刺般给了她一个大拇指;当然恭维她思想扭曲和机械行为的可怕。
  安瑜找到田希文,问她:“千桦呢,走了吗?”
  田希文掩了嘴,轻声在她耳边说:“还没走,千桦失踪了。她应该去过保健室,她的手机落你哪儿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安瑜先前接到田希文电话的时候也只当黄千桦只是躲了起来,但看现在沙莞华都来了,情况已经不简单。
  “就是全世界都不知道千桦到哪儿去了,我和芳菲怀疑她被绑架了。”田希文继续轻声的告诉她;“有人在你的保健室里动用了乙醚。”
  安瑜一怔,说:“虽然是医用的,经过稀释;但也量多的话也足够致人昏迷。那可是忌用的东西。”
  田希文点点头,“所以我们猜测她可能被绑架了。但是目前只是我和芳菲的猜测,如果再过二十四小时找不到的话,我们只能报警了。”
  正说着话,田希文手机响了,收到一条信息,是张沁发来的,上面只有几个字:小学部体育器材放置室。
  她一看有眉目了,一把抓起安瑜的手:“跟我走。”
  两个人到了小学部的体育器材放置室门口,田希文打电话给张沁:“千桦是不是跟你一起?”
  张沁把手机调了静音,亮起来时候急忙接起来,压了很低的声音告诉她:“千桦同意是跟我在一起,我们被锁在里面了。这里面有一把锁,钥匙丢出去了,你们赶紧找找,找到了拿来给我们开门。”
  “是谁干的?”田希文又问。
  张沁看了一眼,已经因为熬不了在黄千桦怀里睡着了的钟小齐:“是小齐,她现在睡着了,我才能跟你们打电话。”
  田希文不由一声叹息,“好吧,你们先想办法稳住她,我找找钥匙。”
  接着,电话挂了之后,她把情况再跟安瑜说了一遍,两个人就在这附近找起钥匙来了。
  可是,这钟小齐只说丢到外面去了,按理说从里丢到外面,应该不会丢多远;可这两个人找了半天还是一点也没找着。
  无奈,田希文又给张沁打电话:“你确定她丢到外面了吗?我们找了好久了,压根连钥匙的影子都没找着。”
  “会不会是被清洁阿姨扫走了呢?”张沁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田希文想了想,说:“她把门从里面锁上了,那你们饿了渴了吃什么?”
  “她带了很多吃的喝的回来,估计是想要在这里长守。”张沁看着那两袋东西,还真不少呢。
  田希文又说:“再多东西也有吃完的时候,也要补给;她没有钥匙不可能出得来,你们就会饿死在里面了。你到她身上找找,我想她是骗你们,钥匙应该还在她身上。”
  黄千桦跟张沁要了电话,跟田希文说:“别告诉我姑姑!偷偷把我弄出去就行了。”
  田希文一愣,黄千桦总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其实总是在伤害许多人;真是自相矛盾;“好,安瑜在这儿,你要跟她说话吗?”
  黄千桦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等我出去再说吧。”
  “听到千桦的声音了,听声音还好,应该没事。” 田希文看了一眼安瑜,既然黄千桦不想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办法;当务之即也是先把人弄出来再说:“你去小学部借放置室外门的钥匙,我再跟张沁找找里面的钥匙。” 
  安瑜听她说黄千桦没事,鼻子猛然一酸,险些就哭了出来;还好她及时收住,“好,我马上去。”
  黄千桦和张沁都没敢惊醒钟小齐,怕她醒过来之后又会有别的过激行为。
  不过,很快她们就从她身上找到了钥匙,看来果然是留了一手;张沁很快就打开了里锁。
  安瑜去借钥匙费了些时间,回来的时候黄芳菲和沙莞华已经听到学生会成员的通报赶过来了;安瑜当着她们的面把放置室的门打开。
  张沁灰头土脸的先出来,黄芳菲一个箭步冲到放置室里,见到钟小齐和黄千桦还安安静静的坐着,其中一个还睡得安然自得;真是又喜又气。
  很快,黄千桦就被人簇拥着从里面出来了,钟小齐也被叫醒让学会长的人拥着出来 。
  “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芳菲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憋了一肚子的气,不过也可算安下心来了。
  “哦,没事;我们帮着小学部的孩子放置体育器材,不小心被遗忘了锁在里面了。”黄千桦打了个马虎眼,轻描淡写的给钟小齐解围。
  张沁看着钟小齐;钟小齐盯着黄千桦,心里又爱又恨,明明事实不是这样的,她竟然还要为她圆谎。
  黄芳菲扫了一眼张沁和钟小齐,对黄千桦说:“你开什么玩笑?手机落在安瑜的保健室了,打翻了一大瓶的医用乙醚,你怎么解释?”
  “哦,我是去安瑜那里,想等她回来的,可是没见到她,手机就忘了拿了。可能,谁后来进去把乙醚打翻了吧。”黄千桦还编造着她的谎言。
  田希文也知道她想围护钟小齐,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大而化小,钟小齐很难再在这学校里呆下去,甚至可能还要吃牢饭,也帮着圆谎:“哦,黄主任;可能是我多心了,打翻乙醚并不能代表什么。”
  黄芳菲气愤愤的看着田希文,怪她既然知道黄千桦有下落了也不第一时间通知她,现在还推翻自己开始的假想;想让她不怀疑都有困难。
  “呵,妈、姑姑;没事了。耽误了去日本的时间,再安排过吧。”黄千桦把双手j□j兜里,似乎已经很乐意接受去日本的事实了;但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瞟向安瑜。
  田希文眼尖,看到了她手上被绳子勒出的淤痕,想这家伙从来不会往兜里插手,肯定也只是为了替钟小齐脱灾吧。
  “没事就好,我会让你爷爷重新安排时间的。”沙莞华一点也没有母亲的那种担忧,只淡淡说一句;也许不是不担心;只是她早就看出了自己这个女儿在替谁特意遮掩什么了,不揭穿罢了;接着又对黄芳菲说:“五妹,一会儿让千桦回去好好梳洗一下,我会安排家庭医生过来,替她全面检查一下身体的。”
  “好的,二嫂你安排吧。”黄芳菲答应着。
  安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黄千桦;她在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黄千桦看着她,她希望她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二十

  “不用家庭医生,我什么事都没有。”黄千桦回到公寓里的时候,想让黄芳菲别给她安排家庭医生检查。
  “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想维护谁?你撒谎撒得一点也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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