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自由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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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自由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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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换来的是钟小齐一记膝顶,狠狠撞到她的肚子上;接着是一记能叫耳朵鸣响的耳光;她吼她:“滚!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稀罕!以后不准来找我!”
  张沁蜷缩捂着肚子,看着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越着是不是自己的出现就带给了她那些学校里不愉快的回忆,才叫她这般的狂躁。
  “喂!嗯,在家呢!”钟小齐接起了电话,声音开始变轻柔,带着些许的撒娇:“嗯!家里来了个讨厌的人,欺负我,我等你来保护我呢。好啊,那你过来!”
  “你滚吧,我见到你就讨厌!我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再见学姐了。”钟小齐扬起自己的手腕:“看到了没有,这些都是烟蒂烫的。我回来之后每天都在想她,可我又恨她。我一想到她就拿烟头烫自己,我不想让自己再想起她,想起她我会心疼,疼死了你知道吗?但是,有人说过如果肉体的疼,疼过心里,那心就不会疼了!”说着说着,就又忍不住哭起来了。
  张沁站起来,扶着餐桌,她明白她的那些感受,因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们是同样人,爱着不爱自己的人,只是张沁无法理解她用伤害自己来忘记那份得不到的感情。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从你那里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你别妄想用学姐的消息从我这里讨到任何好处。”钟小齐收住眼泪,依然下着逐客令,却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狠辣。也许,她也明白这种爱我的人不爱我的心酸,她们俩应该更能同病相怜才对;但是怜不等于爱。人就是这样,可以为自己爱的人奋不顾身,舍身忘我,却怎么都无法去为爱自己的,自己却不爱的人改变什么。
  “那!你别……别走上歪路,再找个好学校……”三岁定八十,十七岁却是人生定格的最大转折;张沁看着她现在的打扮的举止,不敢想象她往后的人生会走向什么方向。
  钟小齐有些不耐:“你快走吧,一会儿有人要过来,她要是知道你把我弄哭了,我估计你连这个门都出不了。”
  这话才刚说完,门外来了几个骑摩托车的青年,下来就直往屋子里闯,其中一个又胖又难看的平头,走上去护着钟小齐,问:“就是她欺负你吗?”
  张沁还没弄清这突然到来的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但看他们一副混混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那个质问的人脸上肥肉纵横,却是一脸的凶煞,声音一出口却是女孩子尖锐声音。这叫张沁不由的一愣,打量了一番这几个人,虽然打扮的都是很怪异,头发都剪得很短,染成奇怪的颜色,但细里一看也还是能看出来都是女的。这让张沁不由的心凉,钟小齐愿意选择和这样的一群自甘堕落的人混在一起,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好,那自己是有多失败?
  胖子抹掉了钟小齐脸上的泪痕,指着张沁说:“敢欺负小齐,哥儿几个揍她!”
  张沁吓得退了两步,她是文科生,平时见到蟑螂都要尖叫,更别说跟人打架了,确实被这几个突然围住她的人吓了一跳,露出惶恐的神色。
  “等等!”钟小齐拖住肥子的手臂不让她们动手;又对张沁说:“你快走!以后别来找我了,也别告诉学姐我的事。就当没在圣皇学院出现过,那段该尘封的回忆,你就别来挑拨了。”
  张沁落荒而逃,手脚冰冷,根本就是吓着的。她打了的士奔着机场,直接购票就上了飞机;在飞机上呆呆的坐了半个小时;突然就哭了起来,尽管觉得有飞机上痛哭觉得很丢脸,尽管想完完全全的抑制住这场哭意。可是,明显不行;排山倒海、山洪爆发般的哭意汹涌而来,叫她泣不成声。
  这就是她的初恋,慌慌忙忙,完全不经意就撞上的,发生了的初恋;她还来不及学会如何去爱,她还没有来得及知道什么是爱情,却什么都没有了,如穿身而过的风,撩动你的发丝,吹皱你的心海,可风一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再没有指望去得到钟小齐的眷顾,她始终不是她要抬头的仰望,她只在她的世界里卑微且被不看得起;爱情的花朵很灿烂,却在还没在开放就已经枯萎,还没来得及看到它的美丽,闻到它的花香。
  她不想哭,怕自己的爱情溶在眼泪里不自觉的流失掉了,她还很可惜还没有真正的感受到甜蜜。可她还是哭了,眼泪和爱情发生时一样无法抵制,她不敢哭出声,不愿意表达她的不知所措。
  好心的空姐,终于给递给了她一杯白开水和一张纸巾,还附带了一个微笑。
  张沁睁开眼睛,接过约巾,抽噎着说了声:“谢谢。”
  黄千桦在她姑姑的房间托起她那头如瀑的头发,因为盘起时留的太长,现在放下来,却是如此的美丽。
  “恋爱了吧。”黄千桦轻声的问。
  黄芳菲微微的脸红:“乱说什么。”
  “只有爱情才能很干脆的改变一个人。”黄千桦嗅了嗅她的发香,似乎已经能够接受长发了,那线蛇留下的心理恐惧好像从来没有过:“是田希文吧。”
  黄芳菲没有答她,只是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解到的答案;她要不动声色,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有时候,她有沉默保护一些她想保护的人。
  黄千桦见她这么紧张,忍不住调戏她:“你啊,除了她没人敢要了,你也只能和她了。”
  果然,黄芳菲一巴掌就打在她胳膊上:“你又作死啊,一天不戏弄我,你就皮痒了。”
  “承认嘛。承认我就不说你了。”黄千桦就是这副德性。
  黄芳菲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去叹气:“我们虽然坦诚心扉了,但是没有在一起。”
  “为什么?你也喜欢她对不对?”黄千桦不明白,多难得姑姑对自己的心坦诚一次。
  “唉,”黄芳菲还是叹气:“你别问我为什么,你也是黄家人,不应该不明白;而且我已经三十岁了,激烈的冲突已经不适合我这个年纪了。我更想寻求一份安稳,跟家里反叛之后,用爱情换一份颠沛流离,我输不起。”
  “呵呵,你和姐姐不一样。”黄千桦明显她的为难,坐到沙发椅上,脑袋枕着自己的双手。
  黄芳菲一番苦笑:“呵呵,也许我和千扬的不同,只是因为她有一个挣出牢笼的父亲。”
  “姑姑!如果……”黄千桦欲言又止,脸上极尽认真。
  这一晚,起了风,天气开始有些微微变凉,黄千桦要说的话,隐匿在夜起的风里,消散……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就看看不说话?


☆、自由二十五

  安瑜是知道黄千桦已经回来了,黄家要散消息任何媒介都会积极应对,要听到什么比谁都容易。
  然而,她没有去找她,不知道是出于她的没有再跟她一起信心,还是如在沙莞华面前那样自信的过了头。
  不过,沙莞华倒是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她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去道歉,她也再没有追究的响动了,也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觉得黄千桦突然回来,然后婚约取消的面子没有了。
  只是,有些人,你不去找她的时候,她就来找你了。
  黄千桦到总医院的时候,就连那些一直遍布的眼线也不知道,沙莞华更不知道;她出现在安瑜的视线里的时候,带着点点的痞气:“哟,这位小姐,一个人啊?晚上有没有空啊?”
  安瑜正赶上下班,还没走出医院门口,就在这走廊的一片光景里看到她;她得意的笑了一下:“帅哥,我可是有主的哟,你也敢来挑逗我?”
  黄千桦也被她逗笑,又说:“那,你的主儿是谁啊?”
  安瑜从口袋里拿出手来,剔了一下指甲,一会儿瞟起眼来:“我这个花魁小姐,只衷情于你这个小心肝啊。”
  黄千桦侧过脸去笑起来,很灿烂的笑容溶合进那投射的光影里,显得特别的明媚。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在她脸上似乎找到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安瑜也被她这极其难得一见的笑容感染,跟着笑起来,带着极大的别人看不见的心里的波动和涌在眼睛里的,陷在这光景里看不见的泪意。
  很快,这两个人一起走进这光影里;投射而来的光渐渐将她们的身影消融,直到她们完全消失在这光影里。
  “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黄千航把陆千扬送到她选好的那家影楼。
  陆千扬坚持不用他跟着上楼,她不想借自己黄家人的身份,让影楼负责人对她另眼相待:“不用!”
  “为什么选这家?”黄千航问。
  “这里离虽然离市政府不近;但是,景颐也会每天都路过这里,我知道家里是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任我的,不能明目张胆,但好歹也能每天都见着。”陆千扬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比起去了国外,在这里虽然被黄家制约,但每天还是能见到景颐也比什么都强。
  黄千航笑起来:“呵呵,你们倒还真是恩爱。不过,我不明白爷爷不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反对你会选这里。”
  陆千扬苦笑:“你从小在爷爷眼皮底下长大都猜不透,我又怎么能知道?”
  “他啊,虽然以前有过想要把我和景颐凑一块。但是,把你送出国之后,他却再没有提过这件事。爷爷的心事估计没有人能猜得到吧。”黄千航眼神里般着迷离,黄家人谁也猜不透谁,谁都有自己的算盘打着,明里和谐,暗里争斗是外人不得而知的;“算了,也没什么好猜的,我就不跟你上楼了,先走了。”
  “嗯,谢谢大哥。”陆千扬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忙,目送他离开。
  不过,这份新的工作倒并不如陆千扬的祈愿,她是希望影楼把她当成普通的就职对象。但是,显然黄家早就已经有人打过招呼,她的到来就似乎成了一个走马巡街的高等官员。那些负责人拿着她当出宫的公主一般供着,虽然来打招呼的人没有指出她是黄家人,但有着黄家的招牌就已经可以让她成为了座上宾。
  所有人对她礼让有佳,谦卑有礼,似乎她就是来监察这座影楼的存在,安排给她的工作只不过是坐上班坐到下班,随便她干什么都行,只要不能让她累着就行。这些都让陆千扬感到头痛,她是来当摄影师的,不是来当影楼皇帝的。
  “我出去一下。”就仅仅呆了一上午,陆千扬就已经受不了。
  总经理哈着腰,一点也不为难:“行,你也出去打个招呼就可以了。每天打一次上班卡,一次下班卡就行了,然后随便你去哪都行,只要我们月末有呈交给总公司的考勤就可以了。”
  陆千扬不由的翻白眼,真想问问他们这么狗腿可以吗?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些人这般对她,也不过是她头顶上有着黄家的光环罢了,如果没有这些,她什么也不是。但是,这就是你不可不去无力接受的社会。
  她把罗仲约了出来,还是有老地方的咖啡厅,问他:“后来,毒枭上线的事怎么样了?”
  罗仲摇头表示并不乐观:“这种事很难查的,内线肯定有很多,而且他们都鬼得很。一旦有人出事,肯定会掐掉线头的,我们在外围还想查内部,几乎不可能。”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葛斌那边呢?”陆千扬开始觉得感觉到他说的艰难了。
  “那小子不吸,可能也是在BD吧里逢场作戏收的;后来也一直没下文。”罗仲点了根烟,不过很快又掐灭了,因为看到墙上禁烟的标志。
  陆千扬叹气,喝了口咖啡:“那还有别的可以查的猛料。”
  “暂时没有,最近的新闻都千篇一律,一种事态,所有媒体都追着去报。特别炸的没有!”罗仲摇摇头。
  陆千扬也没奈何了,“好吧,毒枭这件事我们先搁着吧,再等时机看看吧。”
  陆千扬和罗仲分开之后,在街上晃了晃,看看太阳光也差不到了四五点的样子;觉得一个人晃得太没意思;自从回来之后也没有能跟景颐单独处一处,现在想她想得厉害,忍不住还是给她打了电话;然而这电话打了半天却没人接,陆千扬喃喃自语:“难道是在开会吗?”
  景颐没接电话是因为肚子痛,趴在桌子上半天起不来身,电话响都没力气接;这电话响了一回无人接听自动挂掉了,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才伸出手去对方却已经挂了。
  过了一会儿,秘书敲门进来:“景市长有您的电话。”
  “是谁啊?”景颐稍稍直了身子,还是佝偻着背,脸色青腊。
  “您没事吧?”秘书看出她的异样;“她说她姓陆。”
  “让她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景颐捂着肚子,又把头埋下去了;“我有些不舒服,一会儿提前走,你把需要我过目的文件整理一下,放我桌面吧。”
  “好的,”秘书关门出去。
  “景颐你下班了没,我们出来见面吧?”陆千扬终于打通了景颐的电话。
  “千扬,你来接我吧,我不舒服。”景颐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千扬心一下提起来了:“你怎么了?”
  “你在哪儿呢?”景颐答非所问。
  陆千扬看了看四周:“离你那儿不远,我马上过去,哪儿不舒服?你别害怕啊!”
  “嗯,那我们在古剑门的大灯笼底下碰头。”景颐没让她直接到市政府来,估计也是有对黄家的忌讳。
  陆千扬奔走了两个站,挤进古剑门人头熙攘的步行街,在人群里寻找着景颐的身影;终于那个憔悴到病弱的人远远的出现在人群里,后头还不远不近的跟了两个生活助理。
  陆千扬奔过去扶住她,发现她手是冰冷了,心焦极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上医院吧。”
  景颐一开始还有些忌怀的扫了几眼身后的助理,见陆千扬那么喜形于色的在乎她,也就不理会了,靠到她耳边说:“那个来了。”
  “会痛吗?”陆千扬没体会过这种痛,也不知道景颐会痛。
  景颐无力的看着她,没有力气说话了。
  陆千扬扶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对那两个助理招了招手,要他们过来。但那两个人似乎没有要听命于她的意思,站在人流里装做没看见。
  “你,你,就你们俩个,过来啊。你们不是生活助理吗,还站着干什么,没看到她不舒服吗?”陆千扬靠近了指着那两个人,把他们叫过来。
  这两个人面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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