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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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明仪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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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公主之意,又怎么说?’皇帝正了正身,脸上满是严肃问道。
  ‘边缰是国之根本,百姓更是国之根本,自然都动不得,但匈奴会不会来犯,此事臣不知,儿臣只知道现人匈奴没来犯我朝边缰,但我铜城百姓已在受灾害之苦!儿臣以为父皇可先在国库先拨出银两救灾,以缓一时燃眉之急,后再把各地募捐回来的银两还回国库,以保后患。’
  ‘好!没想到朕的驸马还是治国之臣!’郝承重重的拍了拍手掌,语气中有难以掩盖的欣喜之意。‘就以驸马之议,诸位爱卿以然?’
  郝承的喝喜声,唤醒了朝上每一个惊呆住的人。众人暗暗心想:以后流言蜚语皆不能信!谁说驸马无才无德?谁又敢说驸马是草包!?今日此番见解,怕是饱读诗书之人也比不上呀,这驸马他日定有大作为!有的人暗想日后要如何拉拢他,也有人暗想日后要如何除掉他,以防成为自己的党敌!但都不露色的齐齐下跪恭贺“驸马贤明,陛下圣明。’
  在这片奉承中,郝灵邪魅一笑,眼中尽是兴味。我的好驸马,没想到你竟如此深藏不露,看来,往后的日子定不会太过无趣。
  郝承满脸笑容‘那就以驸马之议着手办,至于那去铜城之人,你们择选出合适人来,也可推荐近亲,圣人云:举贤不畏亲。——就这样吧,有事奏,无事退朝。’
  见无人再启奏,皇帝老子大手一挥,退朝。不少官员正想讨好这位大出风头的驸马爷,可一下朝,那驸马爷竟跑的无影无踪,只能向一边的邱非锦道贺。
  ‘王爷,恭喜呀,虎父无犬子,驸马爷可谓是人中人凤呀。’
  ‘驸马爷今日一言,不难看出陛下对其喜爱,以后必定前程似锦!’
  ‘是呀、是呀’其他人附和道。
  ‘哈哈……诸位大人过奖了,犬子那番话还不知从哪听来的呢,不然准是胡冒乱诌,还得请诸位大人日后多多提导。’邱非铭爽朗一笑的应付,可眼中却无半点笑意,今天他何常不是被惊到了,他竟从不知他的儿子有此能耐!
  而一边的钱威、莫文两人也遭到其他官员的奉承,却是无心思应付,他们也被邱锦明惊到了,心中之震撼感久挥不去,钱威心道:锦儿有此能,他日定是人中之龙,不仅给自己长脸,他日定也能帮瑜儿一把。而莫文则是想到:要不要和莫氏商量下,改护邱锦明为世子,毕竟这可关乎到自己的荣辱、仕途!
  邱锦明一下朝便急急的往外走,心中有些烦乱,自己此番锋芒毕露,便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日想脱身也怕没那么容易了……可若不这样,看皇帝老子今日一意,看似无意问起,到最后自己定是那去铜城的‘尊贵’之人,也怕自己会是第二个司徒驸马!
  一阵阵小孩的哭闹声打扰了她的思绪,回过神来时,自己竟不知不觉走进了一处陌生的庭院。心知这皇宫妃嫔众多,乃是非之地,若是闯进了不该闯之地,怕会引来是非,切不可久留,转身便要离开,突然一声熟昵的喊吼声传进耳里。——是云儿!怎么声音如此尖锐满是怒意?那小人儿被人欺负了?邱锦明这一想不由得心中一紧,转过身急急往那小人儿的声音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驸马显威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绵衣,年约五六岁的男孩正被吊在半树上,眼中满是不安,已有水泪在眼框中打转了。而树下更是有四个年纪相仿的两男一女正一脸着急的劝着那身着粉色衣裳,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找到的鞭子的粉嫩小儿。一旁还有四个太监,两个宫女正担忧的看着这一目。
  那粉嫩小儿双手往腰间一插,挥了挥右手中的小鞭子,引起了一阵微风与鞭打声,让一旁相劝的那三个小孩一惊,忙忙后退,不敢再出口言劝,生怕那鞭子往自己身上招呼了。满意的看着那三人后退,那粉嫩小儿鼓着双腮,拿着鞭子指着那被吊在树上的小男孩,怒吼‘刘渊!你跟不跟本郡主道歉!’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就不道歉!就不!’那被吊起的男孩厉声回道,泪水也随之滑露。‘司徒云!你若敢伤我,我一定禀告我爹爹,好让你娘亲狠狠的教训你!’
  司徒云一听,胀红了脸‘你尽管去,本郡主不怕!’语音刚落,手中的鞭子也随之挥过去,一旁的那三个小孩顿时吓得闭上眼睛大哭了起来。太监和宫女们也吓得惊叫,这主怎么来真的?
  晃眼间,一个紫色人影闪过,只见他轻跃一步,从怀里抽出匕首,将那吊绑着那刘渊的绳子割断,左手一勾,将刘渊揽进了怀里便安然落地,躲过了司徒云那一鞭。也不知那英朗的少年在被愣住的刘渊耳里说了些什么,只见那瞪大眼的刘渊小嘴一扁,竟嚎哭起来,嘴里还嚷嚷道‘司、徒云,我一定、一定要告诉我爹娘!你等着,等着!’
  ‘你是何人?!外臣不得擅自进入后宫。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领事的太监比了个兰花指,指着那少年,尖声开口问道,虽然心里感激这这位身着紫色朝袍的少年救了刘渊,避免了自己的小主闯下大祸,不过饶你身份有多尊贵,后宫又岂是一个外臣能随便闯入的!只见那少年斜眼看了那领事太监一眼不语,眼中尽是寒意。那领事太监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忙退后一步,低了低头,咱家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只见那少年松开怀中的刘渊,一步一步的来到司徒云身旁,蹲下身,脸上没了之前的寒意,温温的声音带着不可忽略的严意‘云儿,何事需要动手?况且一个女儿家怎可如此剽悍!’
  而邱锦明这一担语,在那小人儿耳里却成了责怪,自己被欺负,玉佩爹爹不帮自己反而还责怪自己,定是因半月前敬茶一事而恼自己,讨厌自己了!这样一想,那司徒云也小嘴微张,哗拉拉的嚎哭起来,莹盈透明的豆泪顺着眼角滑落,哭得好生伤心。旁边那几个小孩好似被感染似的也跟着哭了起来,顿时哭闹声一片。但却把那叫刘渊的小孩,吓了一跳,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着这哭成一团的同龄好友。邱锦明不禁头疼起来,抱起那小人儿好哄歹哄,好一会那小人儿才停止了哭泣,其余的那三人在太监宫女的哄骗下也停止了哭泣。
  邱锦明将那小人儿抱往一旁的石凳,坐下,见怀里那人儿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刚才哭得太过于伤心,不禁起了些心疼,轻声哄道‘云儿跟爹爹说说为什么要将刘渊吊绑在半树上,爹爹相信云儿定不会是无理取闹之人,跟爹爹说说,爹爹好为你做主。’邱锦明爹爹两字说得熟练不已,仿佛那小人儿真是她的女儿。而一旁的领事太监也正醒目的领着那四个小孩来到身旁。
  司徒抿了抿小嘴,委屈的指着那刘渊说道‘他说我云儿是没人要的孤儿!说云儿是扫把星,说云儿克死了自己的亲…爹爹,还说玉佩爹爹是怕被云儿克死才会不喜欢云儿,不理云儿。才会搬到驸马府,半个月也不来见云儿一面……’说完最后语气中满满的失落,水雾不禁又在小眼里打转了。
  邱锦明越听眉毛皱得越紧,待着小人儿说完,轻声的道‘云儿是爹爹的宝,爹爹又怎么会不喜欢云儿?云儿莫听他人乱语。’
  ‘那爹爹为何半余月都不来见云儿一面,也不回公主府?’司徒云擦了撑小眼,又眼直盯着邱锦明,立即控诉道。
  邱锦明一愣,这小人儿的表情怎么如此相似那公主大人?轻笑两声‘爹爹不是不去看你,只是驸马府事情多,且爹爹新任侍读学士一职,有些不得空。’见那人儿抿抿嘴,但却没再说些知道,心中暗暗歇了一口气,转眼对一旁领事太监询问,原来那三男一女中,一个偏胖的小男孩与小女孩分别是太子之子郝业与太子之女郝玲兰,还有一个便是户部尚书之子,皇孙郝业的侍读秦辰瞳,而那一个被司徒云吊在树上的小男孩是礼部尚书之子,也是皇孙郝业的侍读刘渊。宫里本来就是非多,背着主子说闲话的皆有人在,也不知这刘渊是在宫里听到传言还是在宫外,今天突然与司徒拌起嘴来,小孩子难免口无遮拦,司徒云平常也是被皇帝老子宠坏的人,一时气不过竟让一旁的太监把刘渊吊在半树上,那司徒云是谁?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郡主,他们一个奴才怎敢不听?
  邱锦明听完,低沉了一会,后对那领事太监交待道‘先将小皇孙、小皇女与两位侍读少爷送回去,然后去将郡主的夫子与伺候郡主的人给本官找来,就说驸马爷邱锦明找他们。’
  那领事太监一愣,恭敬的回道‘是,奴才遵命。’原来这俊朗少年是驸马爷,难怪敢如此嚣张的出入后宫,还如此亲昵的直呼小郡主的名字,不过外面不都传闻这驸马爷风流成性,懦弱怕事吗?怎么有如此强的气势?怕是连那早逝的司徒驸马也被比下去了。。。那领事太监带着深深的疑惑转身去办邱锦明交待的事。
  邱锦明乘此空间与那小人儿聊了起来,得知那小人儿和她一样还没吃早膳,便唤来人拿了一绿豆糕与仙茗茶,邱锦明喂着那小人儿吃绿豆糕,待那小人儿满意的打了个饱隔,宠溺一笑,拿起那茶,轻吹几口,喂那小人儿饮下,那小人儿吃完喝完,竟也学邱锦明要喂她喝茶,见那小人儿兴致勃勃的样子,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不过基于那小人儿的‘功劳’她现在对茶还是有一些反感之意。正等邱锦明要闭眼喝下那小人儿喂的茶时,太监领事已领着一干宫女和一位嬷嬷与一个身着白衣的儒学青年来到跟前。邱锦明顺势将那茶从那小人儿手中接过放回桌上。
  ‘奴婢向驸马爷请安。’那些婢女福身请安。邱锦明识出那带头之人便是那日她与小人儿相识,那小人儿努力甩掉之人。轻扬了扬手,示意她们起身。而一旁身着白衣的儒者才慢慢的跨前一步,挺着腰,轻拱了拱手,轻视的斜了眼邱锦明‘下官侍讲学士袁冠文,给驸马爷请安。’
  突然邱锦明挥手将桌上的茶杯挥扫在地,严厉道‘来人,把这尊卑不分的人给本宫拉下去重打二十杖!’怀里人小人儿明显身子一颤,显然是被邱锦明突然的怒吼声吓着了。邱锦明连忙安抚似拍打那小人儿的胸口,但脸上还是一脸怒意。
  两旁的太监听意,已上前将那袁冠文擒住,还有些太监已去取杖棍。袁冠文一惊,见这驸马爷丝毫无说笑的意思,是真的要叫人杖打他。急急开口怒吼‘下官如何尊卑不分了!纵使你是驸马爷,你也不敢将无须有之名强加于我身上!驸马爷若不给下官一个合意的说法,下官定会上奏弹劾驸马爷!’见邱锦明听了他的话沉墨不语,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了,心中正暗暗得意。也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有着好的出身,又怎么能当上驸马!又怎么能当上翰林侍读学士?自己心中对能与他平起平坐的邱锦明自然不服,凭什么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能凭借着不凡的出身与他平起平坐!他可是奋斗了十五载才坐上翰林侍读学士的位置的。而这袁冠文今日又碰巧告事没去上早朝,不然,心中定不会这样想。
  邱锦明掏出那日买的父子玉佩,拿着子的那面玉佩在手中把玩起来,她在想事时,手中定要抓些什么东西才会觉得安心,不一会便见那小太监拿着杖棍回来了。对一脸得意之色的袁冠文淡淡一笑,大手一挥‘打!’
  待袁冠文被打完二十杖时,扶着被伤着的股部,面上因疼痛起了一层冷汗。拱了拱手,有些咬牙切齿的道:‘驸马爷,这打都打完了,不该给下官一个解释,好让下官被打得心明口服吗?’
  邱锦明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看来这小人定是刚才哭累了,吃了点东西,竟在她怀里打起了瞌睡,小眼闭上又勉强的睁开,这一睁一闭的甚是可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缓缓的开口,像是怕吵到那小人儿,邱锦明放低了声音‘本宫与袁大人若是论官职,那便是平起平坐,但本宫不仅仅是侍读学士,更是仪玉公主的丈夫,今上的女婿,当朝的驸马爷!别说本宫有官职在身,若是没有官职,你袁大人见了本宫,按我朝大律,你都必须给本官行下跪之大礼!可你袁大人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双膝不下地也罢了,竟连头也不曾低过!别说本宫杖罚你,就算本宫依律上奏今上,将你革职也不为过!你说本宫这尊卑不分之罪,是否是强加之罪?’
  ‘下官、下官……知罪,请驸马爷宽、恕。’袁冠文顿时吓白了脸。这驸马爷不是不学无术吗?怎么会如此清楚我朝律法?且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让人折服之力!自己怎么会这么迂腐、无知,竟信了外界之言,纵使自己心性做出无礼之事。
  ‘若本宫不是要宽恕你,就不会杖罚于你,袁大人请起吧,本宫杖罚于你,不是因为你对本宫的不敬,而是你身为皇孙的夫子,若自身无法做到礼举有道,那他日如何教导好我朝的皇子皇孙?本宫现今杖罚于你,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惕。’话说打一拳送一甜枣,说得就是邱锦明现在的举动。
  原来如此。袁冠文心中歇了一口气,也不禁对邱锦明起了感激之意。
  邱锦明正了正身,让怀里已怀着的小人儿,可以睡得更舒适点,接着又道‘袁大人可知,今日小郡主与侍读童刘渊起了争议之事?刘渊还口出妄意,责骂小郡主是扫把星、克父、孤儿一事?’
  袁冠文一惊,忙忙又下跪‘下官该死,下官教导无方,竟让小郡主受此大辱。下官自当辞官以示其责。’
  ‘唉……’邱锦明挥了挥手‘本宫若要袁大人辞官弥责,就不会在此与袁大人多费口舌了!本宫希望袁大人能以此事往后更加用心的教导好皇室子孙,本宫也不想再听到有关小郡主的不好传言传出,你可明白?’
  袁冠文愣了一会,听懂了邱锦明的言下之意,拱手,口气满是敬意‘本官明白,本官明日便会弹劾礼部尚书教子无方,下官日后定会更加照料好小郡主。’
  听着袁冠文的保证,邱锦明抱以一笑‘本宫没有要袁大人弹劾礼部尚书之意,只是想让袁大人日后多关照关照云儿罢了,若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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