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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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明仪玉-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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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锦明也将茶杯放下,语气不紧不缓‘国便是家,家便是国,国与家乃之一体,又有何重轻?’
  许蒙眼中闪过惊讶,这驸马还真与众不同!竟不似其他学子,当他问起时,那么的高亢激昂的选择国为重,家为轻!像是遇到了志道相同之人,许蒙双目一亮接着问‘那驸马认为怎样才方配为一国君?’
  ‘能使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不受人所欺辱,方可为君。’短短的一句话,看似容易,却是艰难不已,历代君皇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位?
  ‘若女子能做到,那女子也能为帝?’许蒙状似不经意问道,但语气里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激动。
  邱锦明斜看他一眼,取出腰间的折扇淡淡道‘有何不可?百姓关心的不是谁为帝;而是谁能让他们吃饱饭!学子关心的不是男女之别,而是他的君王能否赏识他们的本领,给他们一片展现抱负的天!’
  ‘好!’许蒙重重喝一声,双眸难掩兴奋,也难怪,为官数十载竟都碰不到意见相同之人,现在突然碰到了,能不兴奋吗?‘那驸马对当年文宣帝想将皇位传予孝明公主,当年孝明公主何尝不是难得的君才之人,可最终却落得被其兄武成帝所弑,对于此事不知驸马有何见识?’
  邱锦明整了整衣襟,正经道‘孝明史,下官也是略有研看过的。孝明公主虽懂得治国,但心太过于妇仁之仁,武成帝虽不如她,但武成帝却是男儿,是名符其实的储君,还有最要的一点是孝明公主即便有众多大臣拥护,但她权力与金力的撑控却远远不及武成帝,帝位之争,来之艰难,并非那单单的民心与亲信大臣就可以的,若无雄厚的金钱使你的士兵,你的大臣,你的百姓得到温饱,那军心容易乱,民心容易乱,帝位更容易失去。’停顿时一会,见许蒙仍盯着他,脸上看不出变化,接着道‘其实当年孝明公主当过十五天的皇帝,称孝恩帝,孝明公主登基后,因今其兄足,不顾恩师孟太傅所劝,留下了武成帝,还将其封为安王,也将国库交给了他,才以至最后孟太傅自刎于朝堂,孝明公主被弑于宗祠之中。武成帝登基后,认为孝明公主成帝是对于他的耻辱便命史官将其划去。所以后人只知孝明公主,却不知孝恩帝。’
  许蒙心中被满满的兴奋与激动所填满,若孝明公主真有成帝过,那仪玉公主成帝也不是那么困难了?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平静问:‘那驸马又是从何得知?’
  邱锦明淡淡一笑,这老狐狸!‘锦明向来喜欢研寻这些文史,便在无意中得到当年史官文晴亲笔所录的孝恩帝史。’
  ‘好!若锦明方便,那他日将那孝恩帝史借与老夫鉴研一二,可否?’若那是实的,就必须得从孝恩帝史中吸引教训,这样仪玉公主才能完成孝恩帝所不成完成的大业!
  ‘是,若学士鉴研,锦明定当双手奉上。’见许蒙满意的点头。便再开口‘时辰不早了,锦明还有要事,便先行告退了。’说完便起身行了个礼。
  许蒙上前将她扶起。有些不悦‘老夫都称驸马为锦明了,锦明就无须如此多礼,若不嫌弃,称老夫为夫子即可。’
  夫子?邱锦明淡淡一笑,拱了拱手‘锦明才学不精,怕有负学士之名,待锦明学成之时,再称学士为夫子也不迟。’
  ‘哈哈…’许蒙满脸笑意的有感道‘老夫虽门生无数,但此生真正想收为弟子的,便只有两位’对上邱锦明疑惑的眼神,便解惑道‘便是你与仪玉公主两夫妇,只是你小子竟然拒绝了老夫,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当老夫的学子?’见邱锦明还是不为所动,轻叹了一口气,挥挥手,‘也罢,不过你这徒弟老夫是收定了,老夫等着你学成之后认师!只是老夫希望他日若仪玉公主有难,能否请锦明拉她一把。不看在夫妻之面上,也看在你未来夫子之面上,可否?’他是真心起收这邱锦明为徒,不为那背后的势力,也为那聪慧的相惜。
  邱锦明定了定神,在心中又暗暗的叹了口气,怎么每个人都要她保公主,助公主?让她至身事外难道就不行吗?心中起了一种浓烈的不悦感。拱手便离开,不拒绝也不应允。而身边的许蒙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钱势是吧?那就将国库掌控起来!权势?那就安排些人入军队,又有何难!太子必废!大兴必不能毁于皇子亲王之中!
  邱锦明心中满是不悦,刚出皇宫,一旁在轿车上等候的侍耀便迎了上来“爷这是要回府了吗?”见邱锦明点了点头,又道“公主她…”
  “怎么?我回府还得向她禀报不成?侍耀——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哼”
  看着打断自己讲话,甩袖坐进马车里的邱锦明,侍耀不免一脸惶恐: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回到公主府,正想回房将那朝服换下,一个小人儿便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衣角哭泣,身后还跟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玉嬷嬷等人。玉嬷嬷等人见邱锦明便福了福身请安。邱锦明心中的不悦感也渐渐淡了下来,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起身,便将抓着她衣角的小人儿抱起,拿出手帕擦了擦那满脸泪花的小脸,轻声问道“云儿与爹爹说说,谁惹咱们的小云儿不高兴了?爹爹定当好好为云儿做主!”
  司徒云抽泣了一会,才看着邱锦明缓缓道“娘、娘亲病了…苏、苏护卫不、不让云、云儿见娘亲…”见那小人儿又要哭起来了,邱锦明轻哄了一会,瞥了一旁的玉嬷嬷一眼。
  那玉嬷嬷会意恭敬道“今日公主下朝便直接回府了,太医已来过了,是风寒。”
  “公主现在在哪?”这小人儿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这…”玉嬷嬷一脸为难的对上邱锦明犀利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惊“在、在书房…”
  邱锦明瞪了身边的侍耀一眼;便抱着司徒云往书房走去。身后的侍耀不断在心中叫屈;他刚才就是想说公主先回府了;可是不听自己说的是爷你自己呀……
  ‘下官——苏昊,见过驸马爷’站在书房门口的苏昊见邱铁明抱着司徒云走了过来,便举了举手中的剑把拱手道。
  邱锦明斜了他一眼,便直接走了过去,要打开书房门,突然一只拿剑的手拦住了她的去向,邱锦明不悦的皱了皱头‘苏护卫这是要拦本官吗?’
  苏昊拱了拱手道‘公主有令,无召见,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放肆!’邱锦明喝斥一声,见苏昊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打算。‘侍耀,将这不懂得尊重主子的人,给本官拉下去,打二十杖,让他好好认认将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是……’侍耀挥挥右手,示意一旁的家奴跟着,正准备一起上时。
  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何事喧哗?让驸马进来。’随之是一阵咳嗽声。
  邱锦明看了旁边已让开的苏昊一眼,便推进房门抱着司徒云走了进去。身旁的侍耀却犯起了难,这爷都进去了,他是打还是不打呢?看着黑着一张脸的苏昊,暗暗打了个冷颤,还是算了吧,看起来就算自己加上身边那五个家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邱锦明一进门,将门反手关上,便看见手中拿着奏折,咳嗽不已的郝灵,眉头皱得更紧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怀里的小人儿已挣脱了自己,往郝灵跑去了。
  司徒云跑过去,郝灵见到爱女,止了止咳。将爱女抱起,见爱女小眼红彤彤的正想询问时,便见那小人儿鼓着双腮,像个小老头,小手还不紧不缓的拍拍她的胸口,不满的道‘太医说娘亲是得了风寒应当好好休息!娘亲怎么又看奏折了!’
  郝灵一笑‘娘亲是大兴朝的公主,自当为国事操心,待娘亲看完这几本折奏之后,便回房休息,云儿无须担心。’说完,便起身将那小人儿放下,正准备回身坐回椅子时,右手突然被抓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就被人拦腰抱起,投起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郝灵一惊,瞪着冷眼看着那抱起自己的人。
  邱锦明温温一笑,不理会怀里瞪着冷眼的郝灵,对站在一旁的小人儿道‘爹爹抱娘亲回内屋休息,云儿先跟玉嬷嬷去宫里上课,不要吵到娘亲可好?’
  那小人儿闻言,甜甜一笑,对邱锦明怀里的郝灵说‘娘亲要乖乖休息,云儿回来就检查的哦。’说完便蹦着小身子离开了。
  待司徒云离开。郝灵冷冷道‘云儿已离开,驸马还不将本宫放下吗?’
  邱锦明回以淡淡一笑‘云儿也说了,公主要休息。’不理会怀里的挣扎,向内屋走去。突然身子一颤,看了看怀里的人儿,嘴角微扯,接着往内屋走去。轻轻的将郝灵放到了卧躺上。声音有些抖动‘娘、子大人,’瞟了瞟又掐着自己腰间的肉‘想必那纤指定是酸了吧,还是先松开手吧,要是累着了娘子,为夫可会心疼。’
  郝灵冷灵一声,松开了手,整了整衣服,冷冷道‘驸马还真是‘怜香惜玉’本宫欣欢不已。’接着紧了紧神缓缓道‘驸马可知,本宫若少看几本奏折那便有多少百姓要受苦?咳、咳咳……’
  见那人又咳了起来,邱锦明心中一软,不由得坐下来将那人揽入怀中,轻拍着那人的后背“大兴王朝没了殿下也不会倒!”见郝灵直直的看着自己,方察觉到了失礼。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别外缓缓道“奏折之事本应由今上、太子批阅且殿下今有病在身,若不好好休息,伤及了凤体那才是百姓之害。”
  吸着那淡淡的酒香,郝灵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多了,头也没刚才那么重了,瞥了邱锦明一眼,语中是深深的无奈“本宫何尝不知那批阅折子是越举,本宫何尝不想好好休息?可”太子哥哥不知上取,父皇又年迈“本宫、别无他选!”
  听到最后一句时邱锦明怒“那铜城无一亲王愿前往,殿下难道也要亲自前往?!”
  “铜城已有暴乱的迹象,即使如今有亲王愿前往本宫也得亲自出任安抚一职!本宫不能让皇兄们有何危险!若…到时本宫有何不测就烦驸马照顾云儿…”若本宫不在,父皇怕也照顾不了云儿多久,驸马如此喜爱云儿定不会拂了此意吧!
  “公主不是有大业未成吗?怎能去桐城!”邱锦明拧紧双眉不应反问道。只见郝灵淡淡一笑“本宫若连此事都解决不了,那本宫便无资格谈那大业!”邱锦明正想要再说些什么时,怀里便传来了一阵阵平缓有节的呼吸声,看着怀里因风寒显得有些柔弱的人儿,不禁起了一丝丝心疼感,连云儿都知你要休息不惜以哭闹来抗议。为何你却不知?究竟是有多累才会在这么短短时间便入睡?邱锦明将手轻复在那纤手上,眉头再次紧皱,不仅仅是风寒入侵身子还明显操劳过度!天下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桐城之途

  两匹骏马在辽阔的山道上一前一后的往桐城奔去,转眼间便不见那两匹骏马的踪影,不难推断出那两匹骏马定是少见的千里马,而那马上的两位锦衣少年定也是不凡之人。
  稍微落后的少年拉紧了马绳追了上去,握着马鞭轻轻的向那跑在前头的少年拱了拱手“主子!我等就如此草率出发是否有些不妥?是否先修书一封告知今上与驸马一声?”
  前头的锦衣少年闻言放慢了马速,冷冷道“本宫已告知父皇,不日盼儿便会假装本宫之名由京都出发;恰好前些日子本宫风寒在身;便借此由名;以身子不适;坐着马轿出发。也正好掩人耳目;你我二人就先去探探那桐城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驸马……想到那日靠在驸马怀里睡着之后,驸马便对她躲而不见,想必是恼了吧。。也好,会恼也代表了驸马有将她说的事放在心上。如此一来,若自己有什么不测,那云儿也不至于只剩一人。……紧了紧手中的马绳,定了定神,喝斥一声,加快了速度往桐城出发。一阵微风吹起了怀前的发丝,映出一张冷清又不失俊秀的脸,一时间让山间花草不禁都暗然失色。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给爷留下过路财!不然爷们几个大刀可是不长眼的!’四名带刀的大汉上前拉住了郝灵与苏昊两人的去路,由一名领头,脸上带有刀疤的人开口问道。
  ‘吁……’郝灵拉了拉马绳停了下来。不悦的紧了紧眉头!这桐城已被天灾所祸,竟还有山贼?慌谬!看那四人都是肥头大耳,身强力壮的大汉,也不像是饥荒逃难的灾民,即不是被逼上山的灾民,那便是不学无术,上山为寇的贼人!
  ‘吁……’苏昊随即也拉住马绳停了下来。 看了眼身旁的郝灵请示道‘主子,属下是解决一下?还是处理一下?’这解决便是给银子了事,这处理便是了决了他们。
  郝灵瞥了那几人一眼,带着点轻视道‘别让本宫等太久。让他们一人留下一条腿既可。’
  那山贼闻声,皆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爷就让你看看是留下谁的……’那刀疤大哥还没讲完时,感觉脚上一痛,倒在地上嚎叫了起来,不一会身旁的几位兄弟也如同他一样倒地嚎叫,一道道剑光闪过,不一会他们兄弟四人便都被挑去了脚经,而自己四人连那两人的发丝都没碰到,方知惹到了高人,不禁心冒冷汗。求饶起来‘两人公子饶命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往日必定改邪归正,不再做这等勾当了。望公子饶命……’
  ‘三天内,若你等四人无前去官府投案,我必将取你等性命!’郝灵不耐烦的道,双脚夹紧了马肚,马鞭一扬,往桐城继续出发。夜黑之前必将要赶到桐城!
  苏昊擦擦手中的宝剑,有些嫌弃的将那沾满血迹的丝绢丢落在地。看也不看那被他放倒在地的四人。空有愚力,无半点武力,浪费自己的宝剑出削!也扬了扬马鞭追了上去。
  约一刻,郝灵等人耳边传来一阵笑似银铃又带着尖锐的声音‘此树是我栽!’
  ‘此路是我开!’另一个较沙哑的声意响起。
  ‘若想从此路过,留下美人来!’一尖一哑齐道。随之便是一阵阵笑声。
  郝灵不悦的停了下来,向四周的树木、草地看了看,只闻声,竟无见半方人影。郝灵淡淡道‘何方神圣,躲躲藏藏的有失身份!不如出来与晚辈较量,较量。’
  ‘小娘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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