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明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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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明仪玉-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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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话。
  司徒云听言,从卧椅下来,对邱锦明与尹瑞亭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微福了福身‘云儿谢过爹爹,谢过夫子。’说完便小身子跑向一旁的候着的玉嬷嬷,让玉嬷嬷带她进宫。小脸上满是欢喜的神色,可见这四书五经真把这小人儿给闷坏了。
  见司徒云的小身子离开后,邱锦明坐直了身子,唤侍耀拿了盘棋盘上来,对尹瑞亭轻点了点头,温温道‘许久未与夫子对弈,还望夫子指点一二。’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尹瑞亭先落棋。
  尹瑞亭此时气也消了大半,轻瞥了邱锦明一眼,恢复了以往儒雅的神态,捋了捋胡须,执起黑棋,先走了一步,唠叨家常般的道‘驸马爷如此不上心于户部,岂不浪费了圣上的一翻器重之意?世间最惹人争夺的,不过是权与财。户部又是掌管着全天下财库的命脉,若驸马爷能掌控住,指不定还会成为日后的一种保障。’
  邱锦明难得一脸正经,也执起白棋落下一子‘学生不过是一介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只是学生命好,祖上积福,让学生得了殿下的庇护才得以当了个侍郞,以学生之才又怎能掌控得住户部那些满是才学的同僚?先生未免也太看得起学生了。’说完邱锦明佯装懊脑,扶了扶额头,轻唉了口气‘先生错怪学生了,学生又怎愿日日偷闲,只是学生不愿让人见到学生那无能之样,丢了殿下的脸罢了……。’
  尹瑞亭执起黑棋的手一抖,邱锦明何时变的如此‘谦虚’了?搞不清邱锦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邱锦明这言下之意便是户部他撒手不管了,让郝灵管着去,尹瑞亭斜了邱锦明一眼,稳了稳心神,又落下一子,也不在之前的话题多做纠缠‘殿下的贺仙图一出,倒叫现今朝庭的局势起了丝紧张感,三爷不日又将迎娶郑国公之女,这一边是太子党,一边是中立党,若三爷不趁机表明立场,日后在朝庭怕也不好站住脚。’
  邱锦明温温一笑,落下一子‘他如今也是要成家之人了,若点主张之意都没有,那不进朝堂也罢。’
  尹瑞亭一时语塞,虽他与邱锦明接触不是很多,但也明白他是护短之人,又怎会……还没等尹瑞亭想明白,侍耀便急急的朝他们跑来,对邱锦明与尹瑞亭拱手,喘着气道‘爷,国公府的女婢巧儿送来了一份请柬,如今还在门外候着。’说完也将手中的请柬恭敬的递上。
  ‘哟,驸马爷倒与未来亲家走的挺近的。’尹瑞亭边下棋边打趣道,侍耀没说明送请柬的人是谁,尹瑞亭自然便想到了郑国公,还以为邱锦明是因为郝灵而决定加入太子党。
  邱锦明含笑不语,也执棋再落下一子,半会,见邱锦明没什么指示,侍耀不禁打了退堂鼓,额头上冒了许些冷汗,他没敢忘爷曾吩咐过若郑家小姐再来请柬,一律拒之门外,可……如今那郑小姐身份有变,日后便是三爷的夫人了……
  在侍耀发愣时,邱锦明突然抛给了他一个火折子,声音还是以往般的温和‘烧了,得空你再去杖司房走一趟。’
  侍耀接过火折子,不禁在心中叫苦,拱手应道‘是……’应完便转身退下,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向门口跑去,准备回绝了郑府丫环,之后他还要去杖司房领罚。。。
  ‘驸马爷若不喜欢应约,那推了便是,又何必责罚下人。’尹瑞亭开口劝道。
  ‘无方不成圆;无规不成矩,连主子的话都记不清,是该长点记性的。’
  ‘话虽如此,可……’尹瑞亭还想再劝些什么时,突然见邱锦明将手中握着的白子放回了瓮,尹瑞亭一愣,看向自己不自不觉已下了一盘的棋 ……
  邱锦明拱手,温温一笑‘承让了。’说完,折扇一扬,晃了晃,颇有几分迷人的儒雅。
  邱锦明刚说完没多久,侍耀便又朝他们跑来,拱了拱手‘爷……宫里来人请爷进宫一趟。’说完也朝一旁的尹瑞亭含首示意行礼。
  ‘备车。’邱锦明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对尹瑞亭拱手寒喧了几句,便动身进宫。这皇帝老子难得宣他入宫,也不知所谓何事?
  ‘驸马爷,这边请。’前面领路的小太监朝邱锦明恭敬的俯身,领着邱锦明朝御书房的反方向走去,在一处偏静的宫殿‘观天监’停住了脚步,那小太监朝邱锦明俯首拱手示意邱锦明稍等,便与那站在观天监门口候着的太监交了下耳,等候着通传。
  邱锦明打量着这‘观天监’三个字,脑中快速的闪过关于这观天监的信息,这观天监原本是附属于宫外的一座庭院,里面居住的主人便是当朝国师,因历代来国师都有观天象,测未景之能,所以深受帝皇看重,甚至都有传言,每一代立储,帝皇都会与国师商讨,所以即便国师手中无权无势,却又深受着万民千臣的敬重,而这代国师更是受到皇帝老子的看重,皇帝老子不仅将这‘观天监’搬到了宫里,还隔三差五的前来找这国师闲侃,来往甚密。
  ‘驸马爷,圣上有请。’那位前去通报的太监已从里面返回,打断邱锦明的思绪。
  邱锦明温温一笑,轻点了点头,便朝内殿走去。 来到内殿,邱锦明朝坐在主位上身着黄袍的皇帝老子俯身拱手‘儿臣给父皇请安,望父皇龙体安康。’
  ‘哈哈……驸马来了。’皇帝老子从瓮里拿起了黑棋,另一只手捋着胡须爽朗一笑‘平身吧,驸马与灵儿成亲这么久了,朕也该为你引见一下国师了,入座吧。’
  ‘儿臣谢父皇抬举。’邱锦明抬起头,便见皇帝老子与一名发丝稀白的老者,两人中间正摆着一盘棋,正在对弈,而皇帝老子说完那句话便将那注意力放回了棋盘上,并不急于为邱锦明引见国师,况且能在这观天监里与皇帝老子对弈的,应该也就只有那所谓的国师了。邱锦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侧坐,突然温温一笑,走了过去,在那正捧着折子的人儿身旁坐下‘殿下怎么也在,今日内阁无事?’
  无事?郝灵眉毛一紧,无事她能手不离折章?若不是父皇突然心血来潮宣这驸马来这观天监,她如今在内阁哪还脱得了身?郝灵拿起笔在折子轻划了几笔,对邱锦明淡淡一笑‘驸马倒是终日很是清闲,叫本宫好生羡慕。’
  ‘殿下心系天下,自然不像锦明庸人般碌碌无为,闲在府中。’邱锦明取出折扇,晃了晃笑着回道,眼睛扫了郝灵桌前的那堆折章一眼,怎么老有如此多的折子,那帮官员就如此清闲?
  ‘皇儿与驸马在嘀咕些啥?不妨也说来给朕与国师听听。’皇帝老子看着郝灵满是宠溺的问道,邱锦明与郝灵都是压低声音讲的,皇帝老子自然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反倒看起来像是小两口在亲密的私语。
  ‘儿臣与驸马不过在闲讨府中的琐事,怎能扰了父皇与国师的清耳。’郝灵放下手中的折子,淡淡回道。
  皇帝老子莞尔一笑,也不再做追问,唤人将那棋盘撤下‘驸马年纪不小了,身为男儿自当要顶天立地,创出一翻作为,况且驸马与皇儿已成亲有段日子,是否该为皇儿分担一些政务?以显身为人夫的体贴?’
  邱锦明听言,起身朝皇帝老子拱手,不慌不乱的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尊听父皇吩咐。’说完低着头,嘴角勾起了一个浅笑,这皇帝老子是怪她太过懒散,不上心户部的事?
  ‘嗯……’皇帝老子满意的捋捋胡须,看向一旁的老者,淡淡道‘这是国师,你即是皇室中人,自当与国师多加往来,指不定日后你有何难处,还要靠国师指点一二。’
  邱锦明看向那老者,朝那老者拱手,温温一笑‘锦明荣幸至致,还望国师不要嫌锦明愚钝。’
  ‘驸马爷言过了。’那老者朝邱锦明慈祥一笑,以他的身份本应向邱锦明行礼,但他深受皇帝老子重视多年,别说邱锦明只是一介驸马,就连皇子,王爷中向他行过礼的也不少,所以也就加深了他身份的尊贵,也对邱锦明有礼的拱手见怪不怪,捋着稀白的胡须含笑道‘老朽不妨就在此倚老倚老一回,不知驸马爷可赏脸让老朽为驸马爷测上一字?’
  ‘国师过谦了,谁人不知国师一卦,千金难求?锦明求之不得。’邱锦明轻点了点头,转身对郝灵轻道‘借殿下玉笔一用。’
  郝灵看了眼那含笑的老者,将笔递给了邱锦明,双眸中起了丝波动,这国师一身傲气,能让他一见面就愿为其测字观命的,除了当年还是储君的父皇,便只是她一人,而如今……
  邱锦明接过笔,拿过一旁的白纸,在上面写了个‘君’字,之后放下笔,将手中的墨宝递给那老者,温温一笑‘还望国师不吝赐教。’
  一旁的皇帝老子见国师接过邱锦明递过去的纸,看了一会,不语,也起了丝好奇‘怎么,难道驸马测的字倒把国师给难住了?’
  ‘圣上说笑了,’那老者回过神来,深意的看了眼邱锦明,捋着胡须淡淡一笑‘驸马是有福之人。’ 说完便回到皇帝老子身旁的位置坐下,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打算。
  ‘哈哈哈……’皇子老子爽朗一笑,调侃道‘驸马自然是有福之人,若无福,又怎能娶到朕的皇儿?’皇帝老子宠溺的看着邱锦明与郝灵一眼,接着道‘对了,各地的税银,今日应该也上交到京了,驸马不妨去跟户部尚书学学将税银入库的事务?’皇帝老子虽像是在商量的跟邱锦明说,但语中却满是命令之意。
  ‘是,儿臣告退。’邱锦明朝皇帝老子俯身拱手作了个告退的的姿势,便转身退下,在出了观天监门口时,邱锦明右手扬起折扇,挡住那领路太监的视线,左手朝身后的观天监快速的作了个手势,之后直直的跟着领路太监离开。
  内殿里,皇帝老子捋着胡须,收起了笑意,对一旁的国师严肃的问道 ‘朕想国师应该不止从驸马所测的上字看出驸马仅仅是有福之人,这么简单吧?’
  老者听言淡淡一笑‘陛下圣明,只是还请陛下要恕老朽妄语之罪,老朽方才便畅言。’下面的郝灵听言,也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向那老者。何事竟让国师动用了妄语二字?
  皇帝老子整整衣襟,一服洗耳恭听的样子,严道‘准了,无论国师说些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谢圣上。’那老者向皇帝微拱了拱手,才侃侃道‘驸马爷所测的是一个‘君’若是其他人测之,老朽可以解释为‘心怀孔孟之道,欲修身君子之德。’他日定也能入阁进相。但驸马与殿下乃是夫妇,古语有云:夫妻本一体。圣上和殿下可还曾记得,殿下年幼时,老朽为殿下测过一字,殿下测的是‘呈’字,口王呈,口代表食,也代表着天下臣民,说明殿下日后会掌管着天下臣民的食粮与生死大权,再则,口下面是个王字,能将诸王压在底下的,便只有九王之尊!而且老朽当时替殿下测了生辰八字,然殿下命中确实带有帝皇之气,老朽也在当时断定了殿下日后会成为九五之尊…’ 
  郝灵脸色一冷,看向那老者‘国师这番话是何意?’她又怎忘得了?也正是因为这国师——龙预天的一句‘九五之尊,兴天下。’而使她的生活变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皇帝老子捋捋胡须,脸上也满是威严之意‘国师该不会想对朕说,这日后的天下会有两个帝皇吧?’
  ‘荒谬!’还没等龙预天开口,郝灵便出言冷斥道‘一山且不容二虎,这天下又怎能容得下两位帝皇?!’郝灵说完,脑中突然想起邱锦明当初提的要求:一字并肩王。
  皇帝老子也因为郝灵的这一声喝斥而对这龙预天产生了疑滤‘国师会不会在哪处算错了?这天下两位帝皇可是古往今来都没有的事,即便我朝曾出过一字并肩王,那也是虚名而已,先祖并没有给予实权,自然也算不得是二皇齐天下。’
  龙预天朝皇帝老子与郝灵微微拱手‘圣上,殿下。’龙预天淡淡一笑,不惊不慌的缓缓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前尘之事已定,日后之果谁能知?老朽还是那句,殿下日后会是九五之命,驸马爷也不例外,这尹口君,尹又通隐,暗韵着驸马爷会是这天下的主宰者之一,明着,殿下是郝室江山之主,暗着驸马爷也会是这天下的帝王!’这一明一暗,夫妻二人齐管天下,也不外乎会有‘兴天下’一言了……有趣,有趣!
  ‘荒谬!’皇帝老子重重的拍了下桌案‘郝室江山怎能与他人齐享!’皇帝老子说完,用难得的严肃看向郝灵。
  ‘父皇息怒。’郝灵起身微拱手,淡淡道‘单单凭这一个‘君’字便要给驸马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儿臣以为未免太过戏了。’说着停顿了一下,郝灵冷眼看向龙预天‘国师三言两句便要将本宫的驸马……难不成本宫夫妇二人在何处冒犯过您老?’
  龙预天捋捋胡须一笑‘殿下言重了,确实是老朽过于果断了,还望圣上与殿下听听就可,不必放在心上。’
  都道最疑帝王心,龙预天虽这样说,但皇帝老子又怎可能不放在心中?俗话都有道,宁错杀三千,不漏放一人。况且这是关乎皇位的大事?并且这龙预天担任国师多年,自有他的过人之处,又曾有何时是他错断过的?
  但见郝灵有意坦护邱锦明,又想到邱锦明如今这番不成气候的模样,若真有心争夺帝位,又怎会一点都不上心朝堂之事?皇帝老子不禁也起了些疑惑,或许当真是这国师年迈,错断了也有可能,皇帝老子收起杀意,爽朗一笑‘国师说的是,驸马为人温和,哪有半点帝皇之威?朕便权当是国师与朕开个玩笑了…’皇帝老子停顿了一下,捋捋胡须,含笑道‘皇儿内阁那边应该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吧,不必在此陪朕与国师了,忙着去吧。’
  ‘是,儿臣告退。’听出皇帝老子的摧赶之意,郝灵拱了拱手退下,临走时深意的看了龙预天一眼。
  待看不到郝灵的身影,皇帝老子又让人上了棋盘,准备接着对弈,皇帝老子先落下一子,还是有些多疑的问道‘国师对驸马一事,有何高见?’ 
  龙预天紧随着落下一子,双眼一眯,浅浅一笑‘若得以臣服,郝氏兴盛,反之——天下易主!’
作者有话要说:  

  ☆、双帝命格

  ‘隐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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