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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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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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教习殿。
  今日大殿的气氛格外的好,大家似乎都被着好天气好景色感染了,都在那欢快的交谈着,连那时时在思考的智者世家的静言都难得停止思考与预言世家的红袖谈得热火朝天。
  居桩刚坐到位置上,居燕就停止和灵天灵日鬼扯转过身,对着居桩嘿嘿一笑,搞得居桩莫名其妙,居桩深知居燕的性格,依旧不理他,果然,居燕主动开口了:“王弟,你可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居桩看也不看他,淡淡地问:“你就又知道了?”
  居燕又是得意地大笑了起来,故意很大声音地说:“那当然,父王敬重教父,总是把大事情交给教父去办,我就自然知道得早些。”随即用足以全殿人听见的声音说:“明日可是冬祭之日,所有的王公贵族都得随王驾去东临牧场狩猎祭天。当然了,可不是坐着銮驾去噢,而是骑马,这可是我们第一场冬祭狩猎啊!”
  居桩知道冬季狩猎之礼,只是具体时间安排还没下来,没想到居燕早知道了。他嘴上不服输,淡然地说:“我道是什么呢,这事全王国的人都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
  居燕正笑的开心,听这话当场就噎住了,他瞪着居桩,狠狠地说:“这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王弟如女孩子般娇嫩,如何经得起马上的颠簸啊!而且王弟似乎连骑马都费劲,怎么狩猎啊!”
  居桩毫不示弱:“我自然是单薄了一些,比不得那些四肢格外发达,脑子却不怎么好用的人。”边说还边上上下下打量着居燕的胳膊和腿,居燕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后座的灵天与灵日赶紧站起来拉住居燕。
  然而,居桩也就只能嘴上逞强一下,尽管这十来天格外用心练习马术,可是依旧骑不稳,不足以狩猎。居燕的话让他更加担忧冬季狩猎之礼的事了,而这样重要的场合自己是万不能出丑的。他不禁苦思冥想起对策;猛然想起悠息的建议,居桩回过头找钟离俊,却意外发现那个南宫容儿和旁边的女孩子正对自己指指点点,见居桩看她们,连忙假装看书,居桩也没情绪细想。
  午后依旧是武彝的骑射课,武彝也将冬祭狩猎的事情与众人说了,并告诉大家,自己有坐骑的便骑自己的坐骑,没有的明日早些到御用马场领取一匹马,狩猎的队伍也将在明日出发。这堂课居桩格外用心,效果却不明显,课程结束的时候依旧是灰头土脸,他十分的郁闷。他回到落雪殿换洗后,什么心情都没。他趴在宽大的汉白玉书案上,拿着毛笔的一头敲打着桌面,心里想着明日的狩猎,想着居燕趾高气扬的嘴脸,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老师武彝今天下午说的话,居桩一激灵,霍地起身,飞身就往外跑,守在外间的傅义吓了一跳,赶忙跟上去问:“王子,您要去哪里?”居桩说:“去逛逛,闷得慌!”傅成赶忙吩咐站岗的侍者去叫未名,居桩走到殿门未名便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金百银白棉披风,给居桩披上,便随居桩走出殿门,傅成后面低声嘱咐:“冬天天短,王子早些回来,明天还要早起出城呢?”
  居桩说:“好了,我知道的,晚饭你就准备晚些,清淡些,不要见肉。”傅成连连答应着,并不断地使眼色给未名。
  居桩带着未名远远地离了落雪宫,居桩才说话:“未名,你知道御用马场在什么地方吗?”
  未名一听大惊:“王子,御用马场不在王庭,在王庭外啊,您可不能出王庭啊!”
  居桩说:“我也知道,但是事出有因,我的马术极差,明天要是被摔下来,那就惨了!”
  未名一听也没了主张,居桩只得耐着性子劝说:“今天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不加紧练习,明天万马奔腾,摔下来只得被踩死,到时就真晚了。”
  未名听会被踩死,当下也不反对了,主动带着居桩急冲冲向王庭北门走去,到了北门也不敢说是王子桩,只得假借其他贵族子弟的名称,居桩捂着脸,怕被看到了面具,好在未名嘴甜又有出门令,二人顺利混出王庭。出了王庭北门,并没有什么建筑物了,是一片平原,走了不远便来到了一片围场,围场用四人左右高的栅栏密密地围着,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听见马的嘶啼声。居桩与未名走到正门前,见门甚是宽大雄伟,能并排容下十来匹马通过。门是用木头修的,并未上漆,只简单雕刻了些花纹,门头上有个木牌,上书“御用马场”,两扇门禁闭着,其中右门一扇上还开着个小门。未名上前拍打门,喊着:“有人吗?”只一下,小门开了,一个侍卫拿着红缨枪走了出来,看到居桩,识得他的面具,慌忙跪地:“王子桩,您怎么来了?”
  居桩上前,说:“你起来吧,我来练练马术,你带我去吧。”那侍者起身,弯着腰引居桩由小门进入马场之中。
  进去之后,看守的一队侍卫便向居桩跪下请安,引领那侍卫则小跑着去找人了,居桩示意无关人等不必招呼,便站在那打量着马场。
  不愧为御用马场,出奇的宽阔,远处看不到围场的栅栏,现正值冬季,马场的地面却依旧种着一种青草,如此大片,绿油油的很是养眼。围场中间是修建整齐的一排排马棚,里面骏马无数,正蹬踢嘶啼,遥相呼应。居桩信步走在马棚前面,一匹匹地打量着里面的马,有紫的、黄的、蓝的、青的,还有一些两种颜色掺杂的马,各个都高大俊朗异常,居桩正看着,就见那侍卫远远跑来,后面跟着一个身着将军黄金盔甲,大红披肩,脚蹬墨黑军靴的中年大汉,胡须蓄满脸庞,眉毛也是极粗重,给人感觉很是粗狂。
  二人转眼便来到居桩面前,跪倒在地,那将军拜道:“末将韩勇参见王子桩!”
  居桩伸手虚托了一下,说:“将军免礼,甲胄在身,不必拘礼!”
  韩勇起身,双手一抱拳说:“听小的说,您是来练习马术的?”
  居桩不免脸红,却还一本正经地说:“正是呢,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容我在此练习片刻。”
  韩勇忙说:“这等小事,何须挂齿,末将应亲自陪同才是,只是明日冬祭狩猎,一应事情均需末将安排督促,还望王子见谅!”
  居桩说:“将军不必招呼我,就给我一匹马,我稍加练习,便回去的,将军自便即可。”
  韩勇再次抱拳说:“那末将就无礼了。”然后挥手唤过刚刚那个侍卫,交待道:“你寻一匹好马,带王子去跑道练习。”又冲居桩一抱拳,方离去。
  那侍卫引领着居桩与未名向里面走,边走边问:“不知王子想选一匹什么样的马?”
  居桩略想一下,说:“温和的方好,我不喜欢烈马!”侍卫点头,居桩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拱手答道:“小的曹卫。”
  二人走了一会,来到一匹紫马前,侍卫曹卫说:“这匹马生过几匹马了,最是温和了。”
  居桩看那马确实不像其他的马一样,而是很安静地吃着草料,便指定了。这马果然温和,已经温和得过分了,不管居桩如何催促,它就是不紧不慢地走着,把居桩急得满头是汗,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后面有人叫他,“王子桩,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冬季狩猎之礼

  居桩在马上扭身看去,竟是伴读钟离俊,只见她紧身衣短打扮,格外的精神抖擞,她也牵着一匹马,不过却是黑色的。居桩从马上滑下来,走过去与钟俊打招呼,两人倒没有什么陌生感,虽不曾交谈,却天天都见。
  居桩笑着说:“你怎么在这?”
  钟离俊嫣然一笑:“这马场有一半是我家的啊。”居桩一愣。
  钟离俊说:“我家是做兽族生意的,这些马都是从边境挑选贩卖过来的。”
  居桩恍然大悟,难怪悠息要他问问钟离俊。便说:“难怪你竟然有黑色的马,这样的好马肯定要你先挑了去。”
  钟离俊摇摇头:“小黑可不是最好的马,只是最合我的胃口而已。”
  居桩记得悠息的建议,连忙问:“可否有适合我的马,我的马术你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差。如果有一匹好马,也许情况会好一点!”
  钟离俊闻言沉思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然后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马场现在有一匹绝世好马,可是是父亲大人打算送给王上的。”
  居桩一听来了兴趣,说:“带我去瞧瞧吧,我也见识见识绝世好马!”
  钟离俊犹豫了起来,可是架不住居桩连声哀求,只得说:“我可以带你去,现在他们都在忙冬祭狩猎的事,可以趁这个空隙过去,你得看我眼色行事,被父亲抓到了,我就完了。”
  居桩高兴得连连点头答应,二人找了空马槽把两匹马都拴上,要未名在那等候,然后,穿过这一排排马棚,来到一座大殿之前,殿头上书“御马殿”殿门口出奇没有侍卫把守,却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居桩跟在钟离俊身后,躲在一个马槽后面,那马槽里的马还不停地呼噜着气喷在居桩头上,居桩拉着缰绳,使劲地把马头拽向另一侧,小声问钟离俊:“你快点啊,我快被马吹晕了。”
  钟离俊盯着殿门,小声说:“再等一下,人都过去的。”殿门又出来一大批人,吆五喝六地抬着地毯等一些物件,等最后一个人转过马棚看不见时,钟离俊一拉居桩,说:“就现在,快!”二人猫着腰一路快跑冲进了大殿,进去之后钟俊拉着他直奔一个回廊尽头的房间,推门进去。两人靠着门喘息起来,忽的相视一笑,他们不曾真正接触过,但却极为合拍,像交往数载一样。
  钟离俊又带着居桩从这房间的后面出去,一路上避过很多人,爬了几扇窗,钻了几张桌子,方来到一处马厩前。
  这马厩不同外面的,搭得很规整大气,里面拴着唯一的一匹马,一匹极漂亮的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高大丰俊,体态均匀,四蹄血红,二目有神,似已通灵。居桩见了欣喜不已,轻轻走过去,试探着抚摸这马的毛发,那马竟扭头看向居桩,好在没有什么腿上动作,居桩大胆一摸,入手顺滑柔软,居桩转头看着钟离俊,兴奋地说:“真是好马,有名字吗?”
  钟离俊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说:“还没呢,父亲说要王上赐名。真就奇怪了,你竟能摸它,你可不知道它一般情况下是不喜被人碰的,更别说骑它了。上次一小厮喂马时毛手毛脚一点,给踢成了重伤。”
  居桩闻言回过头仔细看着这马,这匹马也正看着他,一人一马对视半天,竟有难以明说之感,钟俊更加称奇,说:“看来这匹马和你有缘啊!”居桩心中一动将马牵了出来,翻身上马,又催马跑了两圈,感觉非比一般,这马似乎识得他的心思一样,很是随心。
  居桩大喜,兴奋地冲钟离俊喊道:“这马我要了,你去回你父亲吧,现在就去!”
  钟离俊连眨几下眼睛,说:“你确定?这可是献给你父王的马啊!”
  居桩说:“这事谁知道啊,又没大张旗鼓说献马,再说了,不是不喜别人碰嘛,就能要父王骑?万一不让骑,那你父亲可就惨了!”
  钟离俊一想也对,说:“要是成了,你怎么感谢我呢?”
  居桩豪气地一挥手说:“你要怎样都行!”钟离俊很高兴,抬腿便走,没两步又回来了,问居桩:“父亲知道我把你带着来,会责骂我的。”
  居桩说:“你就全推到我身上就行了,他又不能责骂我。”
  钟离俊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居桩一挥手说:“尽管推,赶快去吧。”
  钟离俊依稀有其父亲的模样,她父亲钟离杰很是儒雅,相貌亦是不俗,见钟离俊带着居桩来御马殿,自然少不得一阵数落,好在居桩全都认领了,他也就不敢多言了。钟离杰对于居桩能自如驾驭那匹白马也是吃惊,略一沉思,便同意把马送给居桩。居桩大喜过望,都有点晕头转向了,便要催马狂奔。
  钟离杰喊道:“王子,还是赐个名字再试吧!”
  居桩这才想起还没有名字,他轻轻抚摸马鬃,说:“我给你起名字,你要是不喜欢就告诉我。”那白马晃晃脑袋像是听懂的样子,居桩摸着面具思考了起来,要配上这高贵而又漂亮的马,名字实在难起,居桩想了几个都不令自己满意。
  钟离俊一旁等的焦急,不禁说:“她那么白就叫白雪吧?”
  居桩眼睛一亮,心想:“悠雪,落雪,白雪,倒是很配啊。”
  当下俯身问那白马:“这名字你可满意?”那白马又是晃了几下头。
  钟离俊笑道:“你还真指望她回应你啊!”
  居桩说:“她定是不喜欢,可是这个白字俗了点,换一个吧。”
  钟离俊摸摸额头,无奈地说:“小雪、大雪、下雪,冬雪…”
  “对啊,就叫飘雪!”居桩一拍大腿,话音一落那白马便高抬前蹄嘶鸣了起来,像是高兴极了,居桩也十分兴奋,当即拍马大叫:“飘雪,我们奔跑吧!”
  回到落雪宫时夜已深,居桩兴奋异常,内心已经是非常期待明日的狩猎了,他想象着自己骑在飘雪上,一马当先的神勇,更加兴奋。草草吃了饭,便上床休息,竟无法入睡,到了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天还未亮,居桩便爬起床,穿衣时意外地发现黑袍换成了白袍,便问傅成,傅义说未名将飘雪的事告诉了他,他们连夜赶制的白袍来配飘雪,居桩很高兴,夸赞了他们几句。居桩来到曲径等了一会,悠雪与悠晴便出来了。她们换了服饰,不再是魔法师长袍,换了短衣襟的白色短袍,双腿双脚都缠紧了,披着白斗篷,脚蹬登山靴。悠雪与悠晴一看居桩,今日穿得依旧华贵,上身白锦衣烫花短袍,衣袖出收口,下穿白色琉璃紧身裤,脚蹬墨黑长筒登山靴,披着大绒白针织披风。看罢,悠晴笑了:“不亏是王储啊,连骑马都穿得这样漂亮!”居桩摸摸头,说:“哪的话,你们比我漂亮多了。”三人也不多说,坐上前来接他们的车子向北门驶去。一路上,居桩忍着没有将飘雪的事情告诉她们两个,想给她们一个惊喜。
  到了御用马场,天已蒙蒙亮,马场里面已是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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