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宫七年(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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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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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远处朝书在挥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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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章 当局者迷 。。。 
 
 
  
  华修容简春华,延庆六年入宫。叔父为现任吏部侍郎简狄,也就是简小鱼的舅舅。
  “那就是说小鱼的父亲是入赘简家?”朝书思考了一会问道。
  “大致是这样。朝书,你还记得元妃的娘家状况么?”
  “元妃娘娘的哥哥据说是已经战亡的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父亲是吏部尚书,哎?”朝书呀了一声,“不刚好就是华修容的叔父的上级?”
  苏靖沉默不语。
  “这个是巧合吧,元妃娘娘嫁人的时候皇上连太子都还不是呢。”朝书不太确定地补充道。
  苏靖笑,“话是这么说,但是既然都同侍一夫了,元妃没道理不用到这个人。”
  “但是,华修容应当是皇后党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担心。”苏靖叹气,谁说党派划分明确了就不需要担心,后宫的这些女人实际上只会跟着利益的重头走,根本不会固定的支持哪一方。所谓的跟随,不过是也为了日后出头而已。
  朝书犹豫了一下,“可是,婕妤,皇后娘娘真正提及的不是让你去查元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吗?”
  “这个让我怎么去查?”苏靖苦笑,“说实话,六七年前的事,卫柳还亲自经历过都无法得知详情,难道让我直接去问息泱?”
  “那婕妤当初为何要一口应承下来。”
  “因为…”苏靖无话可说。
  “因为现在荣贤妃娘娘是跟婕妤的关系对吗,所以婕妤不想再涉及了?因为这件事一旦牵扯出来,不仅元妃会被打个措手不及,连荣贤妃也会被牵连进去?”
  “卫柳的心没有那么狠。”苏靖下意识辩解道。
  “皇后娘娘在宫中的确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一直端方稳重,统帅后宫,可是其实婕妤也见识过皇后并非心慈手软的人,当荣贤妃触及到她利益底线的时候她很难手下留情,譬如以后贤妃再度受宠后怀孕,婕妤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朝书一口气把想说的说完,屋内短时间内沉默无声。
  良久,苏靖眯起眼望着朝书,“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朝书一愕,“我怎么了?”
  苏靖忽然笑了笑,“没什么。”她顿了一下,“上次听小鱼说,今天是她生辰,咱们去看看吧。”
  朝书默然点头。
  简小鱼所在的沉香院,苏靖不只去过一次,只是每一次恰好都与她错过。
  二人看了看门口侍卫凛然的架势,不由得有些纳闷。
  苏靖皱着眉拉起朝书就直奔后门,还没走到,就看见一个人捂着脸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由于眼睛被挡住看不到路,她直接撞到了朝书身上!
  “啊”的一声,她被苏靖从背后提了起来。
  苏靖把小姑娘转过来面对自己,发觉果然没有看错,“小鱼?”
  “靖姐姐!呜呜呜呜!”小鱼怔了下神,使劲眨了眨眼,发现是苏靖,嘴一撇就哇的扑上来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苏靖措手不及地抱着她问道,一边给朝书使眼色。
  朝书四下一张望,立马抬起手,竖眉扬声道,“你,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人就抖抖索索的从树后面钻出来,惶恐的伏倒在两人身前,诚然就是几天前才见过的使女,“婢子见过靖婕妤和朝书姑姑。”
  “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朝书厉声责问。
  “没…没什么…”那使女低着头一个劲颤抖,又憋不住想抬头去看简小鱼。
  苏靖顺势把小鱼放到地上,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脸,“小鱼,今天不是你十五岁的生辰吗,为什么不呆在院内?刚刚又在哭什么?”
  小鱼浑身一震,一面揉眼睛一面抽噎,更说不出一句话。
  地上跪着的使女眼中流露出不忍的目光,一瞬间挺直了腰,但立刻又松了下去,似乎是欲言又止。
  朝书回望了一下苏靖,轻扬下巴。
  使女又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小鱼,最终咬着唇埋下头,以额触地不起。
  苏靖见状,直接一把打横抱起简小鱼,附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小鱼,既然这样,那先跟咱们回相水院好不好?”
  小鱼闷闷地拽住苏靖的袖子应声。
  朝书等着二人走远,才蹲□半跪在那个使女面前。
  她近距离打量了她一会儿,随意地把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面带微笑,“说吧。”
  “说什么?”
  使女被她的手压住,丝毫不敢乱动,茫然地瞪着朝书。
  “当然是说你们家宝林。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朝书笑眯眯地问道。
  “劳朝书姑姑费心,我们宝林没有事。”使女的眼光回到地面,小声应对道。
  “没有事会在这种日子哭成个小熊猫似的?”
  那个使女不再说话,按在石板上的双手手指微屈,指节泛白。
  “你要想好,这件事可是直接关系到你们宝林,说不说由你。反正我们家主子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细枝末节上面。”朝书摇头叹息,撑住膝盖直起身,“罢了,我也不跟你废话,傍晚的时候来相水院接简宝林吧。”
  她掸去膝盖的泥土和树叶,便欲离开。
  “婢子知道朝书姑姑和靖婕妤是真的对我们主子好的人。”依旧跪着的使女忽然出声。
  朝书颇有兴趣地定下脚步,“又想说了?”
  小鱼的使女放低身子,让全身都伏在地面上,身体抖动得越发厉害,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朝书姑姑,这次我们主子真的委屈了,华修容她太过了。”
  朝书扶起她,“走,我们换个地方说。”
  
  苏靖静静地站在窗子口,窗外的小鱼正在和碧心兰心嬉闹成一团。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这么快就什么事都没了。”朝书感慨道。“恐怕还只是停留在姐姐冷落了自己的感情问题上。”
  简小鱼的生辰,原则只有皇后替皇上发下来的份例贺礼和元妃的祝贴,以及附近相应等阶的女官进行小规模庆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惊动了谢蔺,一时兴起亲自前往。
  而本说好不来的华修容在得知谢蔺抵达沉香院的时候,也赶了过来,直接把还没来得及见到皇上的小鱼堵在了屋内,逼她在屋中装病,而自己却赶去前堂招待众妃嫔和侍奉帝君。结果谢蔺一时感念华修容姐妹情深,加上当日简春华甚为光彩照人,当时就宣布今晚由华修容侍寝。
  简春华当时以妹妹的病情为由推脱,结果更让谢蔺大加赞赏,坚持翻她的牌子,甚至就在沉香院侍寝,还让小鱼今日暂时搬到华修容的春斐园静养。
  “这个简春华,连自己的妹妹的生日也算计。”
  “你也说过,这里是后宫。”苏靖笑笑,不置可否。
  这一系列说辞仿佛合理,但总是给人不太舒服的感觉,到底哪一个环节有问题呢?
  应该还有些什么才对。
  朝书发觉苏靖又在出身,“宝林,怎么了?”
  “没有。天色不早了,我们送小鱼回去吧。”
  “可是皇上还在那里。”朝书说完就反应过来,“是回春斐园对吧,我送她回去。”
  苏靖摆手拦下她,“还是我去,你呆在这边。”
  “嗯。”朝书一向都对苏靖的安排没有异议。
  苏靖招呼小鱼过来,就带着她去客房找到了那个等得百无聊赖的使女。
  由于春斐园距离较远,三人一并乘坐息泱扔在这边的辇车过去。
  门口的侍卫见到简小鱼和那个使女自动就让开了一条路,却死活不同意苏靖陪二人一同入内。
  苏靖只能把小鱼送到门边儿上。
  她打了个哈欠转身,眼尖地远远看到一个疑似熟悉的人影正在靠近,整个人倏尔隐没到园子旁的大树阴影后面。
  来者面无表情,行走悄无声息,就像是一具机械。
  转眼之间已经在石阶之下,好比从地底冒出来一般。
  朱镜?
  尽管朱镜长得太容易忘记,可是苏靖确信自己不会认错人。
  朱镜在大门的石阶处缓了缓,紧接着绕过前面走到侧门处,站定下来望了望守门的侍卫。侍卫们分成两路纵队,给她让出一条路。
  苏靖注意到,朱镜的嘴唇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可以标示身份的声音。
  这只能说明,侍卫们都认识朱镜,朱镜经常在春斐园出现。
  没过一会,朱镜就再次浮现在苏靖的视野之中,匆匆向着凤华宫而去。
  这么快,估计是要找的人没找到吧。
  简春华会在沉香院侍寝,这应该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来得及通知是么,所以才错过了是么?
  原来华修容的确跟元妃脱不了干系。
  可是简春华到底与姜展眉在商议何事,重大到要用朱镜亲自来传递讯息呢?
  这件事,会不会也跟卫柳嘱托的调查有关系?
  小鱼灿烂开心的笑脸莫名在脑中展开。
  苏靖慢慢从树后面退出,无声无息地离开春斐园往回走。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鱼她们牵涉其中。
  她的背影完全找不到一丝痕迹之后,墙拐处飘起血一样红色的裙带。
  明殊靠着高墙,全然不顾院子门口侍卫一样的目光,一点一点抱着膝盖坐到地上,仰头向天。
  这一次,你的心里,是简小鱼,你又想保护她了是吗?
  苏靖,或许真的如元婴所说,你本性是个冷漠刻骨的人。
  对任何人,都毫无意外的温和包容。
  对任何人,也都无所谓。
  明殊唇角是不变的轻笑,讽刺而残酷。
  但是,苏靖,我曾经看到过你的愤怒,你的无奈,你的遗憾,你的空荡,我是不是更幸运一些呢?
  其实,我明白,真正的例外不是我,而是那个在宫中最顶端的女人,所以你才愿意甘之如饴地替她做那么多那么多,连你自己都不曾察觉地一味应允。
  应允到超越了一个交易的范围。
  不过,苏靖,聪明如你,还没发现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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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一章 不得释怀 。。。 
 
 
  
  苏靖再次看到卫柳,是在她最焦头烂额的时候。
  朱镜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隐秘地出入华修容,何晏城的侍女和孙启吾走得越来越近,息泱从宫中蒸发得不知所踪。
  毫无头绪,一塌糊涂。
  而简春华自从在那一日被幸,忽然一下子得了宠,一连十几日都陪着谢蔺,简小鱼在苏靖的提议下,便只偶尔回一次桂院和春斐园,带着两个使女住进了相水院。
  可是据小鱼所说,简春华似乎很反对这个建议,只是没能拗得过妹妹。
  但是,也不是没有很开心的事情,譬如说,看元婴教朝书练武。
  朝书的资质并不优良,用苏靖的目光来看甚至不适于习武,吩咐她练只是起到一个锻炼基础的作用。可她没想到朝书却胜在出乎意料的刻苦,连出身江湖的元婴观察她平时的练习都咋舌不已。
  于是苏靖一回来就重新调整了训练方式。
  而训练者自然还是元婴。
  苏靖叼着一根红彤彤的炜管,坐在窗台上,春季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快就有了睡意。
  她朦胧地睁着眼,目光放空。
  遥遥的竹林边上,元婴也是坐在一根高高的摇摇晃晃的树枝上,指挥朝书一遍一遍走地梅花桩。
  元婴穿着一身金红色的外袍,长长地顺着树枝拖下来,随风摇曳,很是明媚绝艳。
  苏靖迷迷蒙蒙地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嗯,头发束起来了,还是散开比较好看。红色也不正,纯粹的才更决绝,就像那个人瞳孔里的颜色。
  耳朵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狠狠一口下去的牙印。
  她微微笑了一下,怎么突然就不明不白的想起她了呢。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苏靖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
  “困了?”
  卫柳微笑着弯腰凑到她眼前。
  “有点。”苏靖攀住卫柳的腰直起身子,指了指屋内,“进屋说吧。”
  说完就翻窗而入,从里面给卫柳开了门。
  “还有一个人。”卫柳笑吟吟地让出身体,苏靖不由得一愣。
  明殊一只手伏在门框上,嘴边是苏靖熟悉的浅笑,面容却恰好被屋檐折射的阴影挡住,完全看不清楚,“看起来,靖婕妤不欢迎本宫?”
  “不敢,明妃娘娘来此有何指教?”苏靖慢慢扬起一个笑容。
  明殊偏头,清亮的目光对准卫柳,“是皇后娘娘叫我来的。”
  卫柳点头,“对,明妹妹说,她最近身体不适,想把掖宫交给本宫来打理。”
  苏靖闻听此言,诧然地转头向明殊,明殊却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
  掖宫对于明殊来说意味着什么,苏靖怕是算明白的一个。而掖宫在后宫算什么,卫柳也很明白。而此时此刻,明殊的做法相当于在向大众宣告她放弃了中立身份,也是对卫柳的一个表态。
  可是,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明殊啊,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
  “皇后娘娘,您不是还有事情吗,臣妾去门外候着。”明殊无视苏靖惊愕地定在自己脸上的眼神,走到卫柳身后请示道。
  得到卫柳同意后,明殊便行礼退去,至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苏靖一眼。
  “明殊她说是还我的情。”卫柳走到苏靖的身边,直到门重新合上才低声开口。
  苏靖若有所思,“这还真像她做的事。对了,你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卫柳正色,“苏靖,你还记不记得选秀女。”
  苏靖想了想,“听朝书说过的,记得好像是来着二月份就开始了。”
  “没错,目前初选已经过了,下一次就是在宫中进行。”卫柳停顿了一下,“你要是想出去,就必须在选秀女之前,否则我怕到时候顾及太多我无法再护你周全。”
  她目光里露出哀求,“苏靖,现在我只信你一个人,但是元妃的事情,你尽力吧,实在没有进展,也就罢了。”
  苏靖眉头一皱就想把何晏城和简春华的事情给报告出来,一转念又生生憋了回去,还是再等等,也好给卫柳一个完整的答复。她握住卫柳的手,“你放心,我会抓紧时间。”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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