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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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如此-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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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郑以容忙抢过遥控,大力一按,换了台。他无奈的望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妻子一脸的抱歉,他转头看向以谦,却发现以谦一脸的漠然。
 “是因为这个?”郑以容看着以谦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以谦微微一笑:“我没事,我早知道了,我是真的不爱她了,不关她的事。”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应桥打不通以谦的手机之后就把手机扔在一边,她的手机是静音,所以苗品诚打了一晚的电话都没人接。
第二天早上,应桥出现在公司的时候,苗品诚已经在办公室等着,看见应桥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见应桥画那么浓的妆,在他的印象中应桥永远都是化着精致的淡妆,优雅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像什么事情发生都不会出乎她的意料,也就永远的淡定和自信。
 而现在的应桥却是顶着浓妆,一脸疲惫,她看见苗品诚,只是张了张口,有气无力的样子。苗品诚问:“你昨晚干嘛了?”
 “没事,那么早找我干什么?”应桥的声音很虚,好像随时都会飘散。
 “我昨晚打了整晚的电话给你,你都没接,所以我自作主张的发消息出去了,你不记得他们给你最后的限期是今天吗?如果今天不解决,为了公司声誉和稳定,你的位置就不保了。”苗品诚急急的说。
应桥愣了一下“什么消息?”
 “订婚啊!”
应桥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她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她呢喃了一句:完了。
苗品诚见应桥脸色不对:“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应桥沉默着,过了好久才开口:“没事,就这样吧。”

苗品诚走后,应桥一直盯着桌上的文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直到中午还是那一页。中午秘书见应桥还在办公室没有出来过,便给应桥带了一份饭。应桥闻到了饭菜香,感觉到了饥饿,却没有食欲,打开一看,是烧汁焗排骨饭。她看了很久,直到饭菜冷却都没有动筷子。
秘书中途给应桥送文件,发现饭一口都没动,有点忐忑的问到:“应总监,饭菜不合胃口?”她记得明明每次叫外卖应桥要的都是这份,而且也还是这家店,难道那么快就变了口味?
应桥说:“没有,只是没胃口,谢谢你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走出办公室,顺带关上了门。没过几秒,敲门声又响起。
应桥烦躁无比,不耐烦的喊:“进来!”
秘书看见应桥脸色非常不好,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字句:“那个,应总监,CEO找你。”
应桥一摔文件,骂了句:“妈的。”这景象把秘书吓得躲到门后,应桥看见了,想撑起一个笑容,却觉得自己现在的笑应该比哭还难看,只好说了句:“抱歉,心情不好。”
秘书忙拜拜手,没有没有的事。然后飞一般的逃离了办公室。
应桥捡起文件,自嘲道:“和这些死物生气干什么。应辰远,你又想干什么?”她叹了口气,这几天脾气越发不能控制,稍微有一点不如意就想骂人,这种暴躁而无法掌控的心情让应桥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发狂了。她喝了一杯放了很久没喝,已经冷掉的白开水。冰冷水流过了身体的器官,有一种难过的冰感,也让应桥冷静下来。
她走向应辰远的办公室。应辰远饶有兴味的看着应桥,他无不嘲讽的说:“应总监好生忙啊!订婚在即,怎么还呆在公司里。”
应桥没有理他,生硬的说:“找我有何贵干?”
“心情不好?应该的。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我们家自己的事情而已。好歹也是同一个父亲,那么生疏就不好了。”应辰远笑着,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一副要和应桥长谈的样子。
应桥依旧站着,“不必,直说。”
应辰远拿出一本约有一个硬币厚的本子,本子的封皮已经被磨损,边页也有些许泛黄,看起来是有些历史了。他又摸摸口袋,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本子上,往桌子一推。
应桥看着钥匙有些熟悉,意识到是母亲留给自己那套房子的钥匙,她一惊,“你哪里来的?”
“明人不说暗话,颜清给我的。”
“她无端端怎么会把我的钥匙给你!”
“我要她做什么,她还会拒绝我吗?”看着应桥刷白的脸,应辰远笑得一脸灿烂,他指了指那本旧本子,开口说:“你见过吗?”
愤怒冲上了头,应桥深吸了一口气,暗示自己不能被应辰远激怒,她控制好自己,说:“我不相信你。”
“不相信?连你的钥匙她都能给我了,我要她做什么,她还不是得去做什么。”应辰远的脸上慢慢浮起了戏谑的神色,仿佛在戏弄一只蚂蚁的感觉,让他无比畅快。
应桥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拿起钥匙和本子,把钥匙收进口袋,翻了翻,竟是熟悉的母亲的字迹,然而这本东西,她却没有见过,她问:“哪里来的?”
“看来你是没见过了,我找的也很辛苦,竟然藏在书架最高层一堆书的后面,如果不是翻了个遍,还真的找不到呢!”
“你翻了我家!”应桥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她觉得在应辰远面前何必伪装,她知道她的怒火只会让应辰远更加得意,可是她顾不得那么多。母亲的房子一直是她心中的圣地,那里有母亲留下的气息,有母亲生活过的痕迹,是她最后的留恋。而这一份眷恋,却被应辰远搅得天翻地覆,她逼近应辰远,眼睛睁得通红:“那你找到了,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应辰远被应桥身上突然发出的气势吓了一条,他的心差点漏了一拍,嘴上却说:“呵,也没记什么,你何必那么看重,我还以为能发现什么,却只是无聊的随笔。”他挑了挑眉,不经意的补充一句:“就像你那些无聊照片,不知道郑小姐看后有没有和你闹翻?我可是很想知道呢?”
“照片你给她的?”应桥抓住应辰远的领子。
应辰远拍拍应桥抓住他领子的那只手:“别冲动,你奈何不了我,看来是闹了一番呀,这几天过得很不好吧?我亲爱的姐姐,我真同情你啊。”
应桥脑里闪过“几天”这两个字,往下一拽放开手,“几天是什么意思?”
应辰远用手整理了一番衣领,满脸无辜的说:“我几天前给她的啊,好像……嗯,让我想想,没错,就是你闹得满城风雨路口深情拥抱的那一天。真可惜呢,姐姐竟然订婚了,让那些流言传不下去了,不然我还想看姐姐你会不会放弃应氏成就伟大恋情呢。”
应辰远还想说什么,应桥却不想再听,她冲出办公室,直接打车去了母亲留下的房子。

房子里没有想象中的乱,但一看就知道很多东西已经被移动过,她走进书房,看着那个老旧的厚重的书柜。她打了个电话给颜清,只说了一句:“你过来老房子这里。”没有等回应就盖了电话。放下电话她发愣的看着书柜。
她想起母亲的脸,她在面窗的书桌前翻阅着书籍,很多时候她会坐着看一本书,安静得犹如进入了书中的世界,但更多的时候就维持一个姿势很久,书还是停留在那一页,那时候的母亲是忧愁的,那发丝在午后的阳光里泛出金黄的光,却温暖不了周围的空气,只留下浮动的不安。
她想起母亲对她说:“多看书,独立思考,追求你爱的,我不会过分管你,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不用太顾虑我。别让你自己后悔,就行了。”那温润如水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她默默的整理好那些被弄乱的书籍,一一放回原处,等她整理好一切之后,却发现家里其实是有变化的,有郑以谦住过的痕迹。应桥才发现,原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这里。曾经这里是她的桃花源,避难所,当她想龟缩,想逃避的时候,她就会来到这里。
自从和以谦在一起,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不是再没有躲避的感觉,而是有个人的怀抱,可以让她安心,不用她一个人躲在这里。是有个人让她知道,自己不会再孤单,而那个人,被她逼得对她说,我们分手吧。
应桥翻了翻母亲留下来的旧本子,没有心情去深究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她拉开柜子,想放进去。一打开柜子却发现满抽屉的画纸,有草草几笔未完的草稿,有结构完整的素描,但无一例外画的都是自己,应桥默不作声,拿着画纸的手却忍不住颤抖,“以谦。”
埋首于画中,别走,可好?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应桥撑起自己的身子,力气不稳的走过去,从猫眼里看到颜清的样子。她打开门,也没看颜清,转身就往房间走。
颜清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处理一单案子,她从没有遇到过应桥用如此冷漠而生硬的声音和她说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挂了电话。颜清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助理,就开车过来。
颜清看着应桥的一身落寞,换了鞋,跟着走进房间。应桥说:“你把我的钥匙给应辰远了?”
颜清回答:“怎么了,你们谈过了?我不希望你们针锋相对而已。”
“你知道应辰远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
冷冷的声调,让颜清不安,她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吐出一句:“我们相爱。”
“相爱?好,既然你说你们相爱,我就当他真的爱你,你知不知道你的爱人拿着你给他的钥匙把我家翻了个底朝天!你知不知道你的爱人对我说,他叫你干嘛你就会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的爱人恨不得我众叛亲离!”
“他有什么理由恨你!”颜清不甘的反驳。她没想到应辰远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她更不肯相信,这只是应辰远的一场阴谋。
“对啊,你说他到底恨我什么!麻烦你帮我去问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应氏迟早都是他的,他还想干什么!”应桥并没有歇斯底里,她只是提高了声调,她快要摆出一副质问的样子了,可颜清有什么错,她还是相信颜清不会故意把钥匙给应辰远,只是中间有什么误解,她已经不想知道,结果已经造成,深究有什么用?
“应桥,我私自把钥匙给他是我的不对,这个我认,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个我会问清楚。可是如果仅仅是你不想我们在一起,故意诋毁他,那你就跨界过分了!”
“我管你和谁在一起,你还是去确认一下那个男人有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爱你,还是只是骗了你这个宇宙无敌大傻瓜!”
颜清凝视着应桥,抿着嘴唇,她没有开口,冲动言语总是最伤人,她走出门,却还是留了一句:“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可真的想好要订婚?郑以谦真是够可怜的。”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天灰蓝,窗外是微朦的细雨。把窗帘拉得更开,淅淅沥沥的样子并不惹人喜爱。恨不得每日都是天晴,恨不得光芒照耀每一个阴暗角落,恨不得温暖心中微凉。
真是矫情啊,以谦心里想。
书上有一句:“闲适会引起感官的欲望”说得真是好。
工作已经完全做好,一切准备就绪,那还有什么可以打发世界?心中的世界一片荒废,尽是灰色调,画幅画可好?
以谦拿起画架,架好,拿出素描纸,放好。缓缓的削着铅笔,笔尖锋利得可以刺穿皮肤。又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以谦嘀咕一句,画什么呢?
就窗外吧。起稿,上下定位,结构,透视,都抛掉,随心吧。这该死的雨。以谦的手比划着,起笔落下排线,这雨丝,是想缠绕些什么吗?
怎么那么像那个人的发。
带着狠绝感的直发,冷漠的眉眼,结构打上三庭五眼,接下来是挺直的鼻子,口唇的殷红,两颊的辉光。
停!我到底在画什么!以谦呆呆的看着那张画。

吴论敲敲门,没有等到反应,拉开了一条门缝,看见以谦坐在画架前,他打开门,走到以谦身后“诶,有新任务咯。”他看着画,笑问:“好漂亮,这是谁?”
以谦转头看了一眼吴论,闷闷的说:“女人。”
 “欸,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没有常识吗?”
 “找我干嘛?没事就出去。”以谦下了逐客令。
 “太过分,有这样对老板的吗?不是和你说了有新任务吗?”
 “哦。”
 “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吗?”吴论一脸郁闷。
 “你安排就好了。”以谦依旧淡淡的,一直望着那幅画没有再移开眼。
 “你心情不好哦?”吴论弯下腰,轻声问。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以谦有点不习惯,她站起来,看着吴论:“老板,好意我心领了,您如果没事我就去工作了。”
吴论拉住她,“诶,我有那么恐怖吗?你上班时间画画我都没管你,这么好的老板很难找的了。中午请你吃饭,不是那么不给面子吧。”
以谦心里一千个不情愿,但对方是自己的老板,只好闷着脸答应了。

和吴论吃完饭,吴论看以谦心情不太好,新任务又没那么快开始,便给以谦放了半天假。以谦回了郑以容的家,郑以容坐在沙发上,听着歌在健身,看见以谦回来了,便问:“等下有空吗?”
 “有啊,干嘛。”
 “去看爸妈。”
以谦换着鞋子,听到这句话单脚站立就问:“他们会不会把我干掉?”
 “你也知道你逃不了的。”郑以容拿起毛巾擦汗,看着以谦若有所思。
 “不过我回归所谓的‘正常’不应该是他们希望的吗?”
 “你幸福才是他们希望的。世上父母最可怜,无论孩子干了什么,都要一同承受。”
等郑以容收拾好,思及妻子下午还要工作,就和以谦两个人直接回家见父母了。
 “回来啦!”一进门郑母就对两人喊道。
 “嗯,爸呢?”郑以容说。
郑母答:“在书房呢。”
郑以容走进书房叫上郑父,随后四个人坐在大厅,以谦若无其事的说:“干嘛一脸凝重啊,我和哥哥回来了,你们二老也没有好脸色。”
郑父开口:“最近好吗?”
以谦立马答:“吃好喝好住得好,面色红润有光泽。”
郑母却担忧的看着以谦,郑父继续开口:“说说你的事。”
并没有说是哪件事,但在场的都知道是什么事情。新闻都出来了,父母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以谦摆出无所谓的态度:“我们分手了,我不爱她了。”
郑父哼了一声:“当初崩天裂地也要在一起,现在你云淡风轻的告诉我你不爱她了?这就是你对感情的态度?”
以谦开始面无表情:“不爱就是不爱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郑以容开口:“以谦,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如果是应桥对不起你,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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