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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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如此-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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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谦开始面无表情:“不爱就是不爱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郑以容开口:“以谦,我们都是你最亲的人,如果是应桥对不起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你不要把一切都揽自己身上。”
郑母附和道:“我们当你是掌上明珠,不是给别人糟蹋的。”
以谦说:“分手是我提的,是我甩她。”
郑父却说:“可是人家可是要风光订婚了,怎样看都是你被抛弃了,郑以谦,你给我说实话,我老郑家的女儿,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
郑以谦咬咬唇“我真的没事,她订婚就订婚,结婚就结婚,爱怎样怎样,我心里不会起一丝涟漪。”
郑母叹了口气,郑父看着郑以谦,断然道:“好,既然你那么说,我就当是这样了。那应桥的订婚宴,你跟我过去。”
郑以谦猛的抬头:“爸,就算我现在不爱她,我们也曾经相爱过,你要不要那么残忍。”
 “刚刚不是你说,人家爱怎样就怎样的吗,你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
 “我们分手,你们不是应该称心如意吗?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不是丢光了你的脸吗?现在我不爱了,还不行吗?”
郑以容见形势不妙,忙吼住以谦:“以谦,不准这样对爸妈说话。”
郑父的脸被气的通红,哼了一声,郑母忙说:“你爸只是不想你不开心而已,我们都想清楚了,这是你的生活,你的幸福,我们只有建议,没有命令。是,我们是不希望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但我们更不希望,你不开心的过一辈子,以谦。”
 “我想要,就要全部,不是全部的,我不想要。她给不了我要的全部。别担心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以谦抱抱爸爸,又抱抱妈妈,走到郑以容面前:“哥,虽然你不说,我知道你心有芥蒂,她没有玩弄我的感情,是我不想继续了,这件事就这样吧”说完把头埋在郑以容的胸口,“哥~”俨然是哭腔。
 “好了好了,不去了不去了。”

颜清在街上茫然的走着,她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应桥再不想她和应辰远在一起,也不会挑拨离间。应桥一个那么骄傲的人,不屑于用这些手段。
颜清仔细回想和应辰远在一起的时光,她冷静的想要分析,怎样都觉得,如果应辰远对她是演戏,那只能说他的演技太好了。一开始她也有过怀疑,却深陷于他凝望时深情的眼。颜清决定要去找应辰远。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盲目的想,想一百年也不清楚,与其猜疑,不如说清楚。
应辰远一直苦于当年父母的事情犹如浓雾般完全看不清,而在应桥那找来的日记,也不过是琐碎的记录,就像之前父亲留下的应桥母亲的信件。不过日记里倒是提到了一个名字,岳定国。如果应辰远没有记错的话,岳定国就是岳邦的父亲,为什么又会牵出一个男人。应辰远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出门约见岳定国。
一出门却看见了颜清。她脸上没有柔情,只是脸色红润,微微有汗,看来是赶过来的。应辰远有点惊奇,这时候颜清不应该在上班吗,怎么会赶到自己这?
颜清劈头就问他,“你拿了钥匙上她家翻东西?”
应辰远才想起来,笑笑:“就为了这事,让你赶成这样。”他拉起颜清的手,走进家门,坐在沙发上,看着颜清:“我只是好奇而已,看完了不就还给她了吗?”
 “你和我说实话好不好,你到底在查什么?你到底恨应桥什么?”
看着颜清怜惜的眼,应辰远并不清楚她知道了多少,“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这和你无关。”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颜清不禁生气道。
 “你知道了?”应辰远眯着眼,像打量猎物般的看着颜清。
 “原来是真的,你是故意接近我的。”颜清苦笑。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该清楚,不该你管的你就不要管。”
 “我一直都只是你利用的工具,是吗?”
 “如果你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我们还是可以很愉快的谈下去的,即使一开始我是打算利用你,但我觉得你很适合我。”应辰远抓住颜清的手,盯着她的眼,想要等她下一句。
颜清抽出手,“你还没告诉我应桥怎么得罪你了,我怎么和你站统一战线。”
应辰远觉得颜清的态度有所松动,便愤恨的说:“她妈破坏了我的家庭,既然她妈不在了,我要她偿还!”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她妈妈的事情,你报复应桥算什么!”
 “难道我的家庭就活该被拆散?罪人的子女也是罪人,母债女还!”
看着应辰远因为激动而通红而扭曲的脸,颜清吐出一句:“丧心病狂。”
应辰远掐住颜清的脖子:“你不能这样说我,你是爱我的。”
 “放……开……我。”颜清艰难的说着,她不停的挣扎,却让应辰远的手越收越紧,看到颜清快要呼吸不能,应辰远才惊醒,匆忙放开手。
颜清不停的咳嗽,大口的呼吸,应辰远喃喃道:“你不要这样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把你怎样,对不起。”边说边抚颜清的背,想帮她缓过来。
颜清却厌恶的避开,喘着气说:“你好自为之,我们完了。”便冲出门。
应辰远没能拉住她,大声喊:“你别后悔!”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不应该这样做,一切都应是被人所认可的。
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你不应该这样做,这样会伤害到最亲的人。
你什么时候变得对一切都妥协了,应桥?
 别对我说什么应该应是。

梦醒时分,拉开窗帘,外面一片黑暗,一片的红云,人们自以为造福社会的科技,正在污染着天空,空气,眼睛。人们自以为的文化,却又深深的禁锢着文化。明明只是半夜,醒来后睡意却全无。应桥倒了一杯水,随手拿起了床边的书,翻起之前看过的那一页。
应该是古老的声调,用高亢的声音去诵读才够气度,而今却只能沉默。
 “已经到手的,人总会觉得平淡
他对最高的幸福习以为常
就得陇望蜀,更作非分的痴想
他逃避太阳,却想靠寒霜取暖”
沉默了许久,应桥下定了一个决心,迫不及待的想去做这件事,天还早,太早了不行,她爬回床上,想要入睡,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拿起手机,习惯性的按了那个号码。她觉得自己有种叫自虐的病,每天都要听几遍“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应桥觉得自己找不到郑以谦了,所有人都帮她去躲。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应桥赶紧的给应天羽打电话,她知道老爷子有晨跑的习惯,一向很早起床,她怕自己去到的时候老爷子去晨练了。而自己想说的话,却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应天羽很惊异于应桥一大早就说要来找他,那语气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再缓一刻天就要崩塌。这丫头最近怎么风风火火的,不对,用雷厉风行来说更合适。以前也没见她这样,一直都是那么冷静的人,最近是怎么了。
只好放弃了一日的晨跑,等这个丫头来咯。
没多会,应桥就来了,应天羽不禁皱眉:“怎么那么快,你超速过来的?”
“没有啊,那么快见到我不开心哦,爷爷。”应桥坐近应天羽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好似在撒娇,应天羽却不吃这套:“来那么急,还用这种口气,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爷爷,你能不要那么直接吗?”应桥放开手,撇了撇嘴。
“我还不知道你,天生不喜欢和人太靠近。”应天羽笑笑,不以为意。
应桥蹲下,抬头看着应天羽,神情有点严肃:“爷爷,我求你件事成吗?”
“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什么都可以解决。”
应桥沉吟道“我觉得应辰远已经疯了,你能不能撤了他的职?”
应天羽大惊:“什么?”
应桥说道:“应辰远他在用尽一切办法让我不好过。”
应天羽脸色凝重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虽然你们两个,我更宠你一些,但辰远也是我的孙子,应氏将来是要交到他的手上的。你叫我撤他的职,难道你想接手应氏?”
应桥却没有接话而是话锋一转“爷爷,你知道爸妈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
“又关这件事?”
“不然他也不会无端端与我为敌。”
应天羽看了看窗外,转过头,看着应桥:“我当年顾着公司,没有多大关心你爸妈的感情生活,他们结婚的时候,被称作天作之合,你的母亲是个很温婉善良的女人,我也很喜欢你的母亲。婚后他们渡过了应该算是很幸福的一段生活。后来因为某些事情吵了起来,你爸做了错事,有了辰远。再后来就是你妈妈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爸爸离婚,辰远和他妈进了应家的门,不久之后你也走了。最后你也知道了,就是那场意外,你爸死了。留下我个老头子白头人送黑头人。”
回忆起过去,应天羽一阵心酸,大半个辈子走过来,发现亲人一个个离去。应桥轻轻的抚上应天羽的背,“别太伤心了爷爷,都过去了,可是,我不明白,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让应辰远抓住不放。即使他不知道他妈妈……”应桥没有说出小三两个字,停了一下,继续说:“难道他觉得我妈和我的存在破坏了他的家庭?就算如此,都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他到底想报复什么?”
应天羽想了想,不确定的说:“我记得辰远好像一直在怀疑那不是一场意外,难道真的别有内情?可是小桥,这也不能是我撤他职的理由。”
“事情我会去查清楚,既然爷爷你不肯撤他的职,那你能不能让我离开?”
“你们就一定要两不相容吗!”应天羽稍微有点怒气,他不明白,即使不是同一个母亲,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应桥顺势从蹲着变成了跪下,应天羽大惊,“你干什么?”
“爷爷,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想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因为我是应氏的人,就让媒体打搅我们的生活,爷爷,她要离我而去,我好害怕,我这辈子最害怕的时刻就是她和我说分手的那一刻。”看着应天羽震惊的脸,应桥闭着眼索性一搏:“我知道爷爷你不能理解,我知道这于世不容,但是我的生活是自己的,我不想别人指手画脚。”她深吸一口气,“就算别人指手画脚,我也只想给她一个安乐巢。”
应天羽直视着应桥,不说话。空气胶着,凝固成寒人的气氛。他拉起应桥,问了句:“你确定吗?你有能力承受将来的一切了吗?”
应桥坐上沙发,没有松开应天羽拉着她的手,回视着应天羽:“如果不确定,我不会来找爷爷。”
应天羽闭着眼睛,沉吟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当年的我还很年轻,如果那个年纪在现在不过是上大学的年龄。只是你们没有经历过的,是不会了解文革的,那时候的上山下乡,我和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男孩子被分到了一块,那时候的我已经知道,我再也没有上大学的机会了,但是那个男孩子不同,他并没有放弃自学,并没有放弃他的大学梦。我们是一块长大的,感情很好。那时候我个子大胃口也大,他很瘦吃得也不多,总是把能吃到的为数不多的菜都给我。后来他还因为营养不良而送去医务室。那时候我们两形影不离,我对他偷偷做着大学梦还曾挖苦讽刺,但我是真的心疼他,如果被发现了,他一定会被举报的。我总是过分的关注他,过分的关心他,直到别人都看不过去了,提醒了我,我才意识到,我对他的感情好像已经越界了。或许是心里有鬼吧,我开始故意疏远他,他不明所以也问过我几次,每次我都闪烁其词,他也就不再问,识趣的没有再过多的找我。那时候我很痛苦,以为自己有了病,以为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这样的异类。直到后来,没想到高考真的恢复了,他因为一直没有放下学习,也就考上了。后来我去经商,与他也再没有联系。慢慢的我就将这件事放下了,娶妻生子,也就过了好多年。但还是会想起他。后来我翻了很多书,同性恋也去病化,我才知道这世界上不只是我一个人。”
应天羽停了停,“所以,应桥,你也不是一个人。”
听到这个故事,应桥已经明白,爷爷应该不会阻拦她的了,或许这是爷爷内心深处的秘密,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但是,爷爷是能理解自己的。“爷爷,谢谢你。”应桥激动的说。
应天羽用手拂去应桥的泪,他看着自己苍老的手,笑了“原来那么多年了。过去那么久了啊,我还是没有忘了他。”
应桥却笑了:“那奶奶怎么办?”
“诶,我都那么理解你了,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吗?没大没小的。我爱你奶奶,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她走之后,我也就只能孤身一人了,也只有你奶奶能包容我的破脾气吧。”
“爷爷,你就没找过那个男孩子?”
“找过啊,怎么没找过,年轻时候的事了,现在,不想了,找到了又怎样,还是别打扰别人的生活了。唉,你这小娃娃,让我回忆了一番,一把年纪了,还很有点消化不了这点情绪,你想做什么就去吧,我不拦你,拦也拦不住啊。”应天羽站起来,走了几步,想要回房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应桥说:“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别把事情闹大,辰远心里有心结,他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你去找找岳定国。当年岳定国和你爸你妈关系很亲密,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岳邦他爸?”
“对。”

应桥回到家立马打电话给岳邦,岳邦却说他爸出国了,但叫应桥放心,他会回来参加她的订婚宴。还问,怎么应辰远和她都来找他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应桥有点烦躁,就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来订婚宴还是要进行?
那以谦会不会来?应桥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下了决定和取得爷爷的理解之后,应桥总算有了点底气。一开始还以为爷爷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桩陈年旧事。
应桥知道她是不可能直接联系到以谦的,只好又打了个电话给郑以容,郑以容却挂了自己的电话。应桥忍不住靠了一声,打车来到郑以容的公司打算堵他。
叫秘书通报,郑以容说不见,应桥简直快要抓狂。就猫在大厅,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过了下班时间,郑以容还没出来,应桥第无数次去骚扰秘书,秘书是见过应桥的,她知道这个风头正劲的应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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