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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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应如此-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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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初次见面,久仰大名。我是颜清。”郑以谦听罢有点想笑,她想说,关我什么事,结果发现她说不出来,连笑也只是动了动嘴角。颜清看着郑以谦的表情,叹一口气“我是应桥最好的朋友。”
应桥,这个名字,像这个世界上最短的咒语,成功的缠绕在郑以谦的心上,痛又勒紧一分,她抬起头仔细端详着颜清的脸,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据我所知,你们认识应该不久吧。”颜清推敲着话语,想着要怎么打开话题。
“嗯。”郑以谦懒懒的应了声。她对这个应桥的好友有着莫名其妙的防范之心,更加没有倾诉欲望可言。
颜清却突然直白的问出“所以你会不会没有认识到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并不是爱?”
郑以谦笑了,是了,所有人都会觉得,那么短时间,就说爱上一个人。是不是太轻率?她也问过自己,这几天无数次问自己,到底是那一个时间点让自己确信爱上了应桥。她找不出来,或许是她的一个侧脸迷惑了自己,或许是她嬉笑怒骂时的一个语气,又或许是仅仅是她的样子,冷静的、玩笑的、认真的……样子,入了自己的眼。为什么一定要找出爱上的原因,是不是一切都应该有个原因,才好方便旁人来帮忙解决?
郑以谦反问到:“你怎么知道迷恋不算爱?”
颜清一愣,脱口而出:“迷恋怎么算爱。”只是,迷恋和爱,真的有什么区别吗?它们不过是一个词一个字,去形容喜欢,去囊括亲近,去描述美好而已。对啊,迷恋怎么就不是爱。
颜清不甘心地又补充:“你偷换概念,我是说一时的迷恋,你只是暂时的,错觉,而已。”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她,想见到她,而已。”郑以谦咬了咬嘴唇,低下了头。

“你知道的,她去了法国,没那么快回来,你要一直消沉下去?”颜清本来只是想见见这个女生,说实话,她是不认同这种感情的。可是面前这个人,明明自己已经很不好了,却还是硬撑着,是不是她不应该建议应桥远走,而是给这个女孩子,一个答案,让她彻底死心。可是,应桥,不是也心动了吗?
“不了,既然她不在了,我哥应该不会限制我的自由了,但我会等她回来的,如果她真的不回来了,那就,等到我心死那一天吧。”郑以谦对颜清笑笑,又说:“她逃避,没有关系的,我会等她看清自己的心。”
颜清沉默了,她突然很心疼郑以谦,一个不确定的期限,这样等一个人,需要多少勇气与坚定,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说:“有需要随时找我。”
“谢谢你,如果可以,请告诉她,我等她给我一个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在看文的你。





第9章 第九章
如郑以谦所料,她恢复了自由身,郑以容没有再限制她的行动。
郑以容不知道颜清和郑以谦谈了什么,至少郑以谦不再是一整天呆呆的望着窗外,她恢复了工作,让郑以容有一种郑以谦似乎已经放弃了的感觉,除了,她依旧每天下班之后去“应是”呆到店里打烊。
在郑以谦的努力下,公司的人不再轻视她,渐渐地,大家也就习惯了郑以谦参与公司的管理和决策,大家都觉得郑副总年轻是年轻,但至少很努力,况且公司的大部分事情也还是郑总来决定,郑以谦便慢慢得到了公司的认同。
渐渐地,好像两兄妹都忘记了应桥这个人,他们都避免提起这个名字,好像这个名字是简短的谶语。郑以容开始有意无意的撮合郑以谦和一些青年才俊。郑以谦也没有明显的抵触。

每隔一段时间,郑以容和郑以谦都是要回家面见家中二老的,但由于前段时间应桥那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过了,郑以容便找了个晚上,带上妻子和以谦一同回去和郑父郑母吃饭。席间其乐融融的氛围,让郑以容更加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以谦会随着时间慢慢放下的,他对自己说。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郑母望着出落得越来越漂亮的女儿,有意无意的说:“谦谦最近忙什么,我前几天打电话给你,想叫你回来吃饭,总是没人接。莫不是约会去了?”
 “没有的事。”郑以谦淡淡的说。
 “那就是在忙公司?不要把身体熬坏了啊,女孩子家不用那么拼命的。”郑母转向郑以容,说道:“真是的,怎么能让妹妹那么拼命呢,女孩子是需要人来疼的。”
郑以容忙点头,笑着说:“我不会让谦谦忙得没空约会的。”
郑母又说:“那就好,前几天你伯父过来的时候,我看他的得力手下那个叫成庭业的小伙子就不错,长得高大英俊的,听说还很能干。”
郑以容:“那就让谦谦见见呗。”
郑以谦却变了脸色,冷冷地说了句:“我不会去的。”
郑父望了郑以谦一眼,“什么语气和妈妈说话呢,24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该去见见。”
郑以谦脸色沉了下来:“我不去。”
郑以容怕以谦说出什么话来,忙打断:“爸妈不用操心,我会帮谦谦物色的了,可能是压力大,她最近脾气不好。”
郑以谦拍拍郑以容,说:“你跟我来一下。”

走进郑以谦的房间,郑以容坐在床边,显得阴沉不定的样子。
“我和你说过,我要等她一个答复。”郑以谦开口便说。
“你究竟要怎么才能死心?”
“说得好像你就忘了她一样。”郑以谦轻轻笑道
“你……”郑以容被以谦的话呛住,“起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爸妈!”
“想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该跟随自己的心,还是听从你们的安排。”以谦蹲下去,抱着自己的头轻轻的说“所以你叫我去见那些人,我见了,可是我,真的没有感觉,我不想伤害你们,真的不想。有时候我想,能不能把我劈成两半,劈成两半就好了。”
“以谦……”郑以容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只好说:“时间会给你答案的,你会发现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两个女人,怎么可能有爱!”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真的死心了,说不定,我爱的,依旧是女人!”郑以谦放下手,瞪着郑以容,狠狠的说。
郑以容闭上了眼睛,拉开门,却看见母亲捧着糖水站在门口。
下一刻,郑母看着郑以谦说:“你说你爱的是女人。”

已经入秋,特别在晚上,秋风吹来总是萧瑟的感觉。行人已经很少,也是,或许都回家了吧。郑以谦穿着一件薄风衣,感觉到了无尽的凉意。她双手环抱自己,在街道旁缓缓蹲了下去。好冷啊。
夜是黑暗的,安静的夜更容易吞噬一切热烈的情感。郑以谦觉得很无助,昏黄的灯光显得有点老旧,掩盖不了人脸的阴郁。郑以谦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她还很乐观的想,好险不是冬天,不然就冷死在街上了,冷死了,就等不了了。
脑子里,不断涌现的是刚才的画面,让她暂时忘了应桥的模样。只剩下父亲严厉的苛责,母亲的一声声的叹息,哥哥站在一旁,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我只是想等你一个答复,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没有人肯给我一个安慰。我真的错了吗?你可不可以在我身边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可以不爱你。而不是没有任何消息就离我而去。
耳边缠绕的是不知道谁的声音。是早可以预料的话语。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交织着。
“你这是不正常的。”叫喊着。
“你一辈子就毁了。”谁在怒吼啊。我不过爱上一个人,为什么就否定我的一辈子。
“你再说什么你爱一个女人的话,你就给我滚出去。”你们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那我走吧,我控制不了自己,那就远离你们的视线,那样伤害是不是会少一点。
对不起。

思绪还在环绕,郑以谦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跌坐在路边的长椅,发现自己又哭了,最近,真爱哭呢。
原来旁边是一家夜店,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让郑以谦头有点疼。她把自己拉回了现实,这一瞬间她恨不得像莫尔索一样,把自己变成一个局外人。如果只注重感官的感受,只注重这冷风,不用和任何人联系,就好了。
夜店走出几个人,带着几分酒气,好像还没有从夜店的环境转换出来,他们笑着,唱着,扭着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从郑以谦的面前经过。
郑以谦闻到酒味,却清醒了一点,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度过了今晚再说。未料到,有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传来“Jennifer郑?”
郑以谦抬头对上说话的那人的眼,太浓的烟熏妆她没把那人认出来。
“是我啊,在澳洲,你还记得澳洲大堡礁吗?”
郑以谦突然想起了,留学那会,她有在澳洲到处晃的习惯,在大堡礁的时候,有个女人一个人来旅游,硬是缠着同为一个人游览的郑以谦帮忙拍照,于是一路同行,共同度过了愉快的几天,后来Zoe离开澳洲回国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是叫什么来着,Zoe?
Zoe叫同行的人等等,她走向郑以谦,说:“记起来没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Zoe姐。”郑以谦不太确定的说。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大晚上的,没地方去?”Zoe斜眼看着郑以谦,一挑眉,嘴角一弯“来我家吧,我收留你,当做免费摄影师的报酬。”
郑以谦想:那几天的相处,起码能看出Zoe不是一个坏人,至少不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还是学过点防身术的。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去,有个地方呆着也好。






第10章 第十章
Zoe的家简直不能称为一个家,完全就是一整个杂物间。看着郑以谦目瞪口呆的样子,Zoe拍拍郑以谦的肩膀,“将就一下,我没打算常住,也就懒得收拾。”
“那我睡哪里?”郑以谦问。
“只有一张床,我都不介意跟你挤挤了。我先去洗澡,你自便。”Zoe说完就往卫生间走去,走的时候还绊到了什么,郑以谦只听到Zoe一句低低的:“fuck。”
不怪得Zoe敢带一个不熟悉的人回来,这间房子,还真的没什么值得偷的。只是一个落脚的地方罢了。
床是一张很简单的床,仅能刚好容下两个人躺着。郑以谦脑子里太多事情,加上睡不习惯,一直都在翻来覆去。Zoe洗完澡后也躺了下来,她看郑以谦没睡着,便问:“离家出走?”
“不是。”郑以谦想,不算撒谎吧,她的确是被赶出来的,不是自愿的。
“唉,你不愿说就算了,睡吧,再见也是缘分,或许你下次会愿意告诉我。”Zoe说完就转过身去了。
郑以谦望着天花板神游,不知道过了多久,翻了多少次身,终于也累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Zoe已经不在了,她留了张字条让郑以谦自便,如果要出门就关好门就可以了,下面还留了一串电话号码,说是有需要就找她。
郑以谦也无事可做,她觉得应该不用去上班了,身上的零钱也只有那么几百块,没几天就会花完,银行卡不用想也是被冻结掉。为的是逼她回家。可是她不想。
不知怎么的,又走到“应是”她想转身走掉,想想又没有地方可以去,纠结之际,岳邦喊:“以谦,以谦,快进来!”
郑以谦走进去,岳邦就对她说:“太不够意思了吧,做不成情人就做不成朋友了?”
郑以谦愣了一下,说:“你不怪我?”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昨晚你哥跑来找你了,心急火燎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他们不要我了。”郑以谦脸色灰白的望着岳邦。
岳邦便说:“你家里人知道了?”
“嗯。我没地方住了,你们这里开到几点,能不能收留我。”
“那你昨晚怎么过来的?”岳邦又想起一个问题。
“有个朋友。”郑以谦没有多说。
“我帮你想想办法,不行的话,就在休息室将就将就。”岳邦抓抓头,猛的又说:“不行不行,你还是回家吧。”
我不要。真是任性的自己啊,固执的等待一个可能没有结果的答案。

清早。
公司里一群人围在一起在讨论着些什么。
“诶,你听说了吗?郑副总被撤职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是总公司那里传来的消息,听说是最上面下达的命令。”
“最上面?不就是她爹吗?老子革了女儿的职。”
……
欧晴走来的时候也听到了不少的闲言碎语,但大家都只是猜测,她却是得到了真实的指令。她的直接上司,郑以谦被撤职了。虽然她也的确好几天没有见过郑以谦了。
说实话,一开始她是很不看好这个留学回来的大学生的。刚毕业就坐上副总这个位置,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在她看来,郑以谦莽撞,也有一点点急功近利。但慢慢的,却发现她只是害怕,害怕得不到认同,害怕自己做不好,连带她的哥哥和家人也被指责。
尽管这些指责不能上台面,可是却是真实存在的。郑以谦的努力,大家都是有看到的,突然就下令她被撤职了,欧晴这个做秘书的,多少也有点不服气。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上面的事情,从来不是她们这些小人物可以干涉的。还是干好本职工作吧。

下班之后,欧晴看见公告栏那里已经明确说明,总公司不日将派遣一名新的有经验的副总过来。真不知道自己的上司好不好应付。欧晴有点忧伤。
已经确定的事情,就没什么人说闲话了,人嘛,对于未知的事情还是比较有探知欲的,所以公司的主流话题自然也变成了,新来的副总是男是女,帅不帅之类的。
这时欧晴却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
对方开口便说“你欠我的人情,没有忘吧?”

郑以谦没有再去找Zoe,原因是当岳邦提出咖啡馆的休息室可以暂时收留她的时候,她也不想客气了,毕竟睡沙发也舒服过睡那张床。何况她也没打算在这里长久的呆下去,工作没了,那只好找,倚靠岳邦不是长久之计。对于岳邦,以谦除了感谢就是愧疚,但如今也只好涎皮赖脸的呆在这了。
第二天一大早,以谦便打算在周围转悠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去人才市场一看,那种人从众的场面让她心有余悸,才发现如果没有家里,她果然是一事无成的,加上自己的所学根本就找不到对口的工作,而管理这种事情,谁会交给她一个20出头的女生。以谦转念一想,那就去做服务生?她在留学的时候打过工,对自己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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