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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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面传承-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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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里面冒出点点的黄sè混浊的水迹。

接连的撞击,接连的战斧伤害似乎对泥巨人损伤并不大,只是那股巨大的冲力让泥巨人不得不连连后退,站稳,无暇去理睬肩膀上那只猴子。身前留下一滩滩血肉模糊的裟隶兽和上面悍勇的骑兵。

何宇旗本攀爬上泥巨人的肩头,颈间一个项链坠子上镶嵌的宝石忽然光芒大作,其间数十条黑sè的丝线狰狞厉吼着从宝石中飞了出来,从泥巨人的耳中钻进去。

“吼~~~~~~”泥巨人像是被什么虫子在啃噬脑浆,一阵阵剧痛,连神智都有些模糊。身上一层不知多厚实的泥浆铠甲也开始有水迹渗出。。。

何宇旗本面无表情,yīn寒冷克的挥动手中战斧,一斧劈在泥巨人的颈侧。一道硕大的伤口留在泥巨人颈侧,喷出一股股泥浆。

何宇旗本像是一名樵夫,一斧斧用力的劈下,左手用力。军旗顶端忽然伸长,伸出标枪一般的尖,锐利无比,似乎毫不费力的穿透已经变得有些松软的泥浆铠甲,穿进泥巨人的颅中。

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面前十几匹裟隶兽骑兵狠狠的撞在身上,肩头何宇旗本双管齐下。受到如此重创。泥巨人浑身铠甲又松了一些。有的裟隶兽骑兵甚至把身子狠狠的撞进泥巨人的小腿里面,手中战斧在泥巨人身上留下的痕迹也越来越大。

“给我死!”何宇旗本厉吼一声手中战斧开山一般凝聚全身力气砍下。一颗三尺见方的头颅生生被何宇旗本砍下,左手把军旗倒转,随着泥巨人化作一滩烂泥,而那颗头颅却依然保持着泥巨人最后的表情惊骇、恐惧、难以置信的扎在军旗顶端。

何宇旗本左手持军旗,山岳一般巍峨的站在地面上,一颗硕大的头颅在军旗顶端,随着军旗猎猎作响。让身后裟隶兽骑兵浑身热血沸腾,士气大涨。

“杀!”何宇旗本用尽全力怒吼一声,手中战斧指向老榕树。

“杀……”身后无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起,绞碎漫天yīn霾。人数不满千人,却像是千军万马奔腾一般,气焰滔天。

另外两个泥巨人虽然没有被如此干净利落的被斩杀,却也只支撑了一小会,随着一条小腿被裟隶兽骑兵活生生用血肉撞碎,栽倒在地。被随后如cháo水一般涌上来的裟隶兽骑兵冷漠的踩成一滩泥水。

几十名裟隶兽骑兵战死沙场,却给剩下的裟隶兽骑兵带来滔天的战意。

第一名裟隶兽骑兵在泥沼边上高高跃起。却没跃过三丈的泥沼,落在泥沼中。身后的裟隶兽骑兵也一般飞身一跃,踩在前面袍泽的身上,借力飞过泥沼,眼中血sè更盛,双手紧握战斧,忽的一下劈出,一个一尺粗的小树人被砍成两段。裟隶兽骑兵呼喝着继续向前。却被当头的一根原木砸扁。…;

后面接连不断的裟隶兽骑兵无视死亡的泥沼,飞身跳跃,或是深陷泥沼。或是踩着自己袍泽的身子跃了过去。

虽然有泥沼阻隔,但裟隶兽骑兵却洪流不断。依旧咆哮着、怒吼着杀向树人。

沈旭之心中微微吃惊。没想到在这蛮荒之地,居然能看到如此jīng锐的骑兵!翻身跳下老榕树,柴刀握在右手借着树木的掩护,飞快的接近那条用裟隶兽骑兵铺就的死亡通道。左手从腰间取下天枢院制式劲弩,看也不看,随手甩shè,三枚弩箭正中刚刚跳跃过泥沼的一名裟隶兽骑兵。

弩箭上的剧毒,见血封喉。裟隶兽骑兵中了弩箭的时候便已经死了,但却依旧怒目看着面前一个树人,身子僵硬,紧紧握着手中战斧,借着裟隶兽的冲击力,借着战斧的锋利划过面前树人。战斧砍在树人身上,裟隶兽继续向前奔跑,这名裟隶兽骑兵却紧握战斧挂在树人面前,两只眼睛布满血丝与杀气,空洞的看着树人,死不瞑目。

树人一声惨叫,疯了一样双手胡乱的身前挥舞,仿佛要把那眼神里面杀人的魂魄驱赶走。刚动了几下,后面的裟隶兽骑兵便赶到,沈旭之刚甩了一道生命之息给这树人,裟隶兽骑兵的利斧便直接镶嵌在粗壮的树干里面。

冲击的瞬间,拔不出来战斧。裟隶兽骑兵也不想拔出战斧,而是双臂用力,双腿死死的夹住身下的裟隶兽。用裟隶兽的冲击力,把树人带倒。

完成这一切之后,松开手中战斧,赤手空拳驾驭着裟隶兽一头撞向对面合搂粗的树人。

被带倒的树人还没等站起来,便被身后接连不断的裟隶兽踩死。变成纷飞的碎木屑,扬得满天都是。

沈旭之来不及感慨裟隶兽骑兵这股子悍不畏死的血勇之气,随手把天枢院制式劲弩收进纳戒里面。这东西沈旭之用的还是不习惯。少年郎更喜欢当面劈杀,砍掉头颅冲天而起的血光。

“草木皆兵!”沈旭之不再有任何保留,身体里面气海里无数天地间木系元气汹涌的注入到手腕上两个手镯里面,一瞬间,地面的枯草,泥沼附近的树木仿佛得到了召唤活转过来。

树人,都是树人!只是这些树人身上披着粗制的木甲,手中依旧是握着原木。小草变成的草人虽然渺小柔弱,或许是沈旭之体内雪山气海之间的天地元气被熏蒸上一股子血腥杀气妖氛,这些草人也带着一股子勇悍劲儿,像是一群群蚂蚁一般扑在裟隶兽的腿上,或是用手中武器,或是用拳头,甚至用嘴撕咬起来。

每一个草人死去,一股黑sè的魂魄便回到沈旭之手腕上。在裟隶兽面前留下一团草屑。

上百个树人,沈旭之神识无法细致入微的指挥,只给树人下达了一个命令,那就是攻击!木魂树人把手中原木举起来,砸下去,砸向冲过来的裟隶兽骑兵!

树人也和草人一般,魂魄里面带着沈旭之一丝血杀之气,没有神智,自然不会不像身后老榕树身边的树人那般懦弱,对冲天的杀气视若无睹,只是冷酷的举起手中原木,砸下去。忠诚而坚决的执行着沈旭之的命令,没有一丝拖沓。

还好……沈旭之长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木魂树人比那些个真正的树人要好用,少年郎只是想试一试,要是不行转身就走,不带有一点犹豫的。至于老榕树?死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树人只要不乱,就不会被裟隶兽骑兵简简单单的杀死。每一个树魂化作的树人士兵身前都堆着无数血肉。兰明珠一道道群体治疗术终于可以施展出来。

治疗,对的是活物。要是想方才老榕树的族人一般,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治疗,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让治疗师暴露出来,引起对方的反复冲杀。

至此,大局已定。木系法术,木毒之法终极法术草木皆兵已经多少年没有重见天rì了?沈旭之只是有点遗憾,只加到二级,或许加满之后这些个树人身上批得都是重甲?还是身高数丈,自己看一眼都得仰着脖子?

树魂化作的兵士死死扼住已经被裟隶兽骑兵的尸体填出一条通路的泥沼边上。汇聚起来,越聚越多,一层层拢在身后。

原木像是打铁的锤子一般,不断的砸下,每一批原木打下,都能砸出无数血肉。原木下面的裟隶兽骑兵连个声都发不出来就被咋成一滩肉泥。间或有裟隶兽骑兵悍不畏死的冲到树魂木人身前,却再也无法撼动树人的身体。不再懦弱的树人庞大的身体是裟隶兽骑兵的噩梦,仿佛撞到一堵墙上,石头墙上,撞起几多血花飞舞,撞起几多魂魄依依。

黑sè的礁石却丝毫不动。

“吼~~~”沈旭之喝到!最后一排几十个树魂木人手中原木抡圆了对准一手巨斧,一手战旗,看的目眦尽裂的何宇旗本飞去。

沈旭之见情况已经稳定,神识进入这随后几十个树魂木人体内,入微的控制原木抛掷的方向。几十根原木在空中飞舞,声势惊人!

就算是你再忠诚勇烈,就算是你再强悍,那又怎样?(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三章军旗昭昭,舍身取义

何宇旗本看着自己麾下数百儿郎蚍蜉撼大树一般悍不畏死的在树魂木人前牺牲,心若死灰。

乌云蔽rì一般几十根原木冲着自己飞过来,遮住天rì,遮住自己看最后十多匹慷慨赴死的裟隶兽骑兵的视线。何宇默不作声,把那面军旗插在地上,身子挡在军旗前面,挥舞手中战斧,劈碎原木,一步不退。

每一根原木都像是千钧般沉,压在何宇旗本心头,愤懑无比!怪谁?怪对面那忽然而至的古怪少年?怪自己?怪大祭司座前的女官不知战事却要来督战?。。

何宇旗本心中一片灰白,击碎所有原木,朗朗乾坤就在自己眼前,但眼中却说不出来的灰暗。

看着那少年整饬着身上黑衣黑氅,那布料真好啊,是哪一个国家的王子权贵吧,难怪有如此修为。

看着那少年根本不理睬自己,而是走到一片血肉之中,一根藤条忽然出现在手上,抽儿子一样抽打那个沾染血腥气味,暴躁无比的六阶荒兽。抽打着那个狼人还挂在手臂上,凶悍暴戾的荒兽。

这种级别的荒兽……何宇旗本没见过,但听人说都是供着养着,生怕有什么不对,得罪了他。这种级别的荒兽不都是傲气的很吗?怎么那只荒兽抱着头,浑身尖刺收回,像一条狗似的趴在那少年脚前?。。

高阶荒兽也能这么养活?何宇旗本觉得眼前的世界都出现了幻觉,是自己根本就无法理解的。

看着那少年抽碎了一根藤条,又狠狠的踹了六阶荒兽一脚,转身奔着大榕树走去,理都不理睬自己,仿佛自己只是一团空气。

难道斩将夺旗,不是身为军人的荣耀?

看着树魂木人化作团团魂气,飞回那少年手腕的两个手镯上。真漂亮啊……何宇旗本忽然想起来,答应自己温柔娴淑的妻子有机会去山外给她买点首饰。答应自己的儿子,要买荒宇城最好的小剑给他当第一份礼物。

看着一堆堆树人孙子似的站在那少年面前,被训斥着。那只六阶荒兽在那少年背后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何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恍惚,面前一切都变成了灰白sè。

看着消失到虚无中的沼泽。看着一地裟隶兽的尸体和那些伴随着自己征战群山,杀人无数的伙伴们。看着那五个小旗只有两个还有尸体,其余的三人都边做肉泥,混杂在一起,何宇旗本心中了无生念。

身后军旗猎猎!

手中战斧扬起,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一腔子热血最后都喷洒在猎猎飞扬的军旗上。被浸湿的军旗也没了那股子劲儿,湿哒哒的扬不起来。失去了自己的军队。军魂也无所托身,便像是那面军旗一般,从猎猎飞舞到低垂下去。

何宇旗本的尸体倒在旗杆上,旗杆仿佛通灵了一般,咔嚓一下折了。那面风中猎猎作响的军旗倒下,盖在何宇旗本的身上,祭奠这支部队全军覆灭,却无一人苟且偷生的英勇。

听到旗杆嘎查一声折掉的声音,沈旭之回头看了看,见何宇旗本倒地身亡。心中也觉得不是个滋味。要是从少年郎本意来看……想到这里,沈旭之怎么觉得自己跟那只穷奇的喜恶这么像呢?

穷奇被沈旭之用藤条抽了一顿,老实了许多。身后双翅收回,跟一只看门狗似的跟随在少年郎身边,乖巧无比,比羊皮袍子还要听话。…;

“老榕树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们这些族人,哪有一个像样的。”沈旭之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擦拭着柴刀。虽然上面没有留下血迹,重新铸造了两次的柴刀现在可以说是吹毛立断不留血的锋利光滑,但少年郎这么多年形成的习惯还是改不掉。从前。杀过人,柴刀要是不马上擦拭。就会生锈。少年郎恋旧,这把破旧的柴刀不愿意换,就保持了这么一个良好的习惯。

老榕树看沈旭之随手拽下一片树叶,想说什么,看着柴刀,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我们是树人,我们热爱和平和生命。”老榕树虽然畏惧柴刀,但还是喃喃的说着。

“啥?”沈旭之没听清,问道。手腕转换了一个角度,柴刀的刀刃对着老榕树。

“我说,我们族应该搬迁了。”老榕树正sè的回答沈旭之的问题,“这次不用在森林的边缘守候着了。我们躲到密林深处,那里面宁静安详,没有这些贪婪卑鄙的敌人。”

“也是该搬家了。你们要是踏出这树林,估计你们会在一个月之内全族都被灭掉。”沈旭之端详着柴刀,见上面光可鉴人,回手把柴刀放回后背刀鞘中。穷奇赶紧贴了上去,被沈旭之一脚踹开。

“行了,这事儿也算告一段落。我们歇一天,明天一早,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咱们分道扬镳,rì后江湖再见……”沈旭之忽然忘了后面那句话是什么,嘿嘿笑了笑,不再说下去。

老榕树像是满腹心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沈旭之算是怕了这老榕树了,这股子墨迹劲儿少年郎那火爆的脾气就受不了。要不是看这一族人都憨厚老实,要不是少年郎经过皇城一战后脾气改了不少,早都饱以老拳了。

见老榕树不说话,沈旭之也不问,身后跟着穷奇,走到兰明珠那面。羊皮袍子还在兰明珠怀里打着酣,沈旭之想摸摸羊皮袍子,被兰明珠轻巧的躲开,看这样子兰明珠还记得方才那只咸猪手。上官律已经醒了过来,谷路行还在昏迷中。

要是谷路行没事儿,在丛林中碰到树人,结局还算是完美。叶兰宇收起变sè龙,眼巴巴的看着穷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官律挣扎着起来,给沈旭之施礼。也不多说话,只是jīng神上受到冲击,对身体并无影响,起来活动一下也就好了。站在沈旭之身后,和石滩一起默默的守护着。

“上官,身体不好就歇一歇。”沈旭之牵着兰明珠的手,随口说道。

“没事儿了。”嗓子还有一点嘶哑。

“没事儿就好。赶紧把你这只穷奇收起来,跟在我屁股后面,烦得很。”沈旭之作势要揣穷奇一脚,谁知道那穷奇不但不躲,反而做出一副坦然接受的摸样,让沈旭之更加受不了。虽然知道穷奇是喜欢那股子息壤的味道,但有这么一只凶猛的荒兽在身后跟着,谁知道什么时候……

“少爷,我还没有打造自己的宠物召唤器具呢。”上官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坦言道。

这句话沈旭之没听懂,知道是上官律少点什么才能把穷奇收了,那面叶兰宇眼睛瞪得像是鹅蛋。一个连兽栏都没有的召唤师?这狗rì的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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