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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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上司-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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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不希望我们受到打扰。我让她给我一场爱情,我不喜欢在谈恋爱的时候还有人窥视。”这话像是说给吴子涵亭,不过她一边说着又转头看向窗外:“前两天晚上我和小展碰到严大小姐了,她和我的小展好像有点儿熟。”
    吴子涵看着谌蔚,眼神有些复杂:“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谌蔚低头,玩弄着手上一串籽料穿成的手镯:“因为,无论我做了什么,无论我要做什么,你都会帮着我。”
    “是我太纵容你吗?”
    “我不属于你,你又何来的对我的纵容?”谌蔚无所谓的笑。
    吴子涵没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谌蔚,自己的心里曾有过多少煎熬痛苦,到最后不过是她那一脸的无所谓:“从七年多前那晚开始,你就已属于我。”
    谌蔚挑眉看着吴子涵:“那我结婚七年,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相对……”
    “好了,别说了。”吴子涵抬高声音打断谌蔚的话。
    谌蔚看着她,目光慢慢落到吴子涵已经捏紧了的拳头,似乎过了很久,才慢慢说:“我们谈了白天不该谈的话题,就这样吧。”
    吴子涵紧了紧拳头,微微低头:“那我先下去看看。”
    得到谌蔚的许可,吴子涵转身出门下楼。外面寒风刮面,冷得人有些发抖,吴子涵却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捏出了汗,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出去:“还没有叶家明的消息?!”
    “还在查!”
    吴子涵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这八年,对叶家明自己的恨可没有少过半分,只是她那江家大小姐的身份,让吴子涵没有感觉到过希望而已。做她的助理,呆在她身边,也算是小小的安慰。
    只是而今,没有了叶家明,如果出现在谌蔚生命中的可以是个女人,那么除了自己,再也不可以是其他人!
    出了公司大门,远远便见到那辆醒目的白色捷豹。吴子涵拉了拉脖子上的黑色围巾,径直走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严大小姐。好久不见。”
    严旭本来是想在公司门口等叶展的,没想到没等到叶展,却等到谌蔚的助理吴子涵这个煞星:“吴小姐。好久不见。”
    “今天这么有空到我们天合制造来吹冷风呢?何况怎么来了也不上去打个招呼,还是我们大小姐在上面看到了严小姐,让我下来打个招呼。”吴子涵说着,一惯冰冷的脸上挂了点儿笑。
    谌蔚?那个抢了叶展的女人!想起那天晚上再医院看到叶展用裹着纱布的手给谌蔚暖手,严旭的心里就烧起一把怒火,她当然不会告诉吴子涵自己是叶展的前女朋友,这样的话,严家大小姐的脸面往哪儿放,冷笑一声,严旭慢慢说:“我只是来看看天合制造怎么样了。要是做不好,就别做了,我可以出个好价钱。”
    吴子涵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严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旭倨傲的侧头看着吴子涵:“你们大小姐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天合制造的机密可是你们天合的乘龙快婿自己主动卖出来的,哦,吴小姐可能不知道,半年前我们旭日集团收购了立永机械。所以,我也不介意再收购一家天合机械。”
    吴子涵低下了头,淡淡的,却清晰的开口:“叶家明现在在哪儿?”
    严旭嗤笑一声:“这事你不是应该去问你们大小姐?叶家明可是谌蔚的老公。”
    严旭刚刚说完,只觉得自己身前有风声扫过,而后,自己的衣领已经落在了吴子涵的手里,她的声音依然低沉,眼睛里却带着杀气:“在哪儿?”
    严旭愣了愣,随意又扯了扯唇角:“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吴子涵盯着她,严旭却没有畏惧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吴子涵慢慢放手,脸上又挂了点儿笑:“也许我们要谈的还很多。”
    严旭看了看手表,快下班了:“没什么好谈的,下车吧。”
    吴子涵却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她认真的看着严旭:“我知道你喜欢叶展,我也知道谌蔚现在对你构成了威胁。”
    严旭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没想到谌蔚会把这种事告诉吴子涵。
    吴子涵笑着继续说:“我也告诉你一点你可能感兴趣的,那就是,我喜欢谌蔚,所以,也许我们回有些共同语言。好了,下次再约!你也别在这儿等了,等不到的。”
    说完,吴子涵开门下车,洒脱的离开。
    严旭关上车顶,趴在方向盘上想了片刻,最后一脚油门离开。在她身后不远处,吴子涵一脸深意的转头看了那辆白色捷豹一眼。
    研发部总工程师办公室,叶展在车间忙了半天之后,回到办公室把手套往办公桌上一扔笑着对江行说:“加工精度可以达标,进度也还可以,应该可以完成任务。”
    正说着,电话过来,叶展一看,是妈妈的,连忙接了。
    叶妈妈打电话过来是说相亲的事情,传说中的男方已经出差回来,见面的时间安排在明天晚上,地点约在一家茶坊。
    叶展没意见,在茶坊可以,在咖啡厅可以,就算是在马路边砰个面都行,只要妈妈心安就好。
    最后叶妈妈又强调,让叶展晚上不用去医院了,赶着去逛逛街,买套合适的衣服,明天见面好留个好印象。
    叶展本来要拒绝,可叶妈妈发了火,叶展连忙答应下来。
    新衣服当然是不用买的,叶展可以为了妈妈去相亲,但不代表她真的想去做这件事。挂断电话,叶展朝着江行苦笑:“今晚不用去看妈妈。”
    “哦?有事吗?”江行其实一直想跟叶展去看看她妈妈的,但这话没说出口,似乎没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尤其是每天下班之后,叶展都坐谌蔚的车过去,江行更加没有找到机会。
    叶展摇摇头,想起相亲的事情,心里有些堵,抬头看到江行一脸的关心,心里觉得温暖:“我的手好得差不多了,今晚还能去你家蹭饭吗?”
    江行一笑:“当然没问题,两个人的饭比一个人的好做。”
    下班,叶展坐了江行的牧马人跟着回家,一路上,叶展没怎么说话,只是车子进了小区叶展才轻声说:“明天晚上要去相亲。”
    “相亲?”江行皱着眉头提高了声音。
    叶展没说话,也许跟江行说这些是错误的,和江行一起呆的日子总是觉得很轻松,很愉快,没有负担,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只会破坏氛围。
    电梯到二十楼的时候,叶展像是想起什么,按了二十三楼自己家的楼层,然后笑着对江行说:“先回去放包,马上就上去。”
    江行先上了二十四楼,换过衣服,洗手做饭,这段日子作息规律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虽然也做得一手好菜,但江行并不是那种喜欢做家务的人,这一阵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实在是违背了常理,还好,这一点除了江行自己,没有别人知道。
    一边洗菜,江行一边自嘲的笑,与叶展共进晚餐,然后享受一段两个人的私人空间,聊聊天,说说话,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为了这个,洗手作羹汤的事情,也显得那么有趣。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江行扭头朝着门口叫了一声:“门没关!”
    不多一会儿,便见叶展探头到了厨房:“我来帮忙。”
    江行一挥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刚刚去了纱布,还没脱痂呢,而且肩膀也还没见好,你在外面看着电视等我。”
    叶展笑笑,退了出去。
    等江行做完饭菜,擦了手上的水,准备到客厅叫叶展来厨房帮着端菜的时候,江行才发现叶展其实一直就坐在厨房外面的一张小木凳上,她的面前摆着一张画架,身旁放了调过的油彩,画布上浓墨重彩的油画已然完成大半。
    “画的什么?”江行不懂画,油画看起来就更费劲。爸爸从监狱出来之后家里条件其实很快就好了起来,江行也曾经上过兴趣班,不过学的不是画,学的是钢琴。结果后来因为她性格不羁,反倒更偏爱架子鼓,再后来谌蔚来了家里,老爷子干脆请了音乐教师到家里,喜欢什么学什么,所以江行和谌蔚在乐器上倒是学得不少。
    叶展仰头看着她甜甜的笑:“总工大人上菜吧,我马上就好。”
    那笑干净又甜美,直映入了江行的心里,与她面前那自己似懂非懂的画放在一起,更添了一层神秘。江行点点头:“好。”

  ☆、第二十六章

布好菜;又开了一瓶红酒;叶展的画也刚好完成,油彩堆叠的画面十分绚丽,可江行站到叶展旁边仔细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来;叶展一边收拾颜料一边笑着说:“你的眼睛能看出超标一点的质量问题;怎么就看不出油画的内容?”
    江行耸耸肩:“写实派的;我一定看得懂;你这个印象派的;有几个人能看明白呢。”
    叶展也不解释把画移动到一边之后去厨房洗手:“看不懂就看不懂了,准备吃饭!”
    不算宽敞的饭厅里深色的实木餐桌低调而雅致;因为经常一个人吃饭;餐桌空荡荡的,江行还在上面放了盆水生绿萝,透明的玻璃缸里;干净的清水中绿萝已经长了不少白色根须;姿态曼妙。
    晚餐依然丰盛;紫菜汤,糖醋排骨,加上炒青菜,白底勾花磁盘里看起来样样精致美好,红酒杯里的液体轻荡,酒香弥漫。
    给叶展夹了一块排骨,江行认真的说:“最近不是伤腿就是伤肩,啃点儿骨头好补补骨头。”
    叶展忍不住笑,略带娇嗔的说:“哪有你这样的,人家补骨头都是熬骨头汤的。”
    “那明天我们就熬骨头汤。”江行说。
    叶展没接话,明天还要上来吃饭吗?似乎没有借口了。但是这样的场景真的让人贪恋,和江行一起的时候,似乎可以忘记那些不快,忘记那些压力。叶展端起酒杯,邀江行喝酒:“谢谢你照顾我。”
    江行愉快的接受:“谢谢陪我共进晚餐。”
    两个人相视一笑,红酒慢慢醉了人,而人慢慢醉了心。
    江行坐在叶展的对面,慢语轻笑,那个八年多前曾经快乐的江行似乎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叶展不懂江行的曾经,却读懂了她此刻的满足。也许对于一个二十九岁的女子来说,经历过爱恨情仇,经历过远走他乡之后,与那个合适的人,在这样合适的时候共进晚餐,便是人生中足以感怀的平淡幸福。
    江行的满足,却恰成就了叶展的幸福。被掐灭在心底的悸动像是一捧必须深埋的泥土,固然已经埋下,却又生出了遗憾的嫩芽,歉疚也许不是多么浓重,但在看她笑的时候,心底里那些不时疯长的遗憾就缩回了土里,只有那笑,如清风拂面。
    吃完饭,微醺的两人踏着木质楼梯上了顶楼,依然在天台的木屋中点燃炭火,温暖如期而至将冬日寒冷驱逐在小小的房间外。
    江行兴起,从屋子里拿出一张非洲鼓,笑着往炭火边一摆,然后她就坐在木屋的木凳上,微眯着眼,洋溢着一脸的微红的陶醉或重或轻的拍打,那貌似单调却在细品中极富节奏,轻重缓急能带人心跳的鼓声中,叶展觉得自己醉了。
    此刻的江行,再不是那个深究细节,力争完美的工程师,而是最懂得生活与艺术的人,驾驭着自由与欢乐带着自己的灵魂遨游。叶展很想把这个画面画下来,可是又因为太美,舍不得起身离开,只怕抬脚的动作破坏了此刻的和谐。
    “人生总有很多遗憾,绕不开,如果有一天,你什么也不再顾忌的时候,要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鼓声已停,对面的江行坐到了叶展的身边,她低头浅笑,声音与此刻房间的温度一般柔和。
    叶展靠在木墙上,微凉:“如果有那天,我一定会带着我的画板到戈壁滩去一趟,看看沧桑过后的模样,也许也可以告诉我,沧桑过后,要怎么继续。”
    江行凝视叶展,很久之后才认真的点点头:“希望那一天我可以陪着你。”
    叶展笑起来,侧头看江行:“你呢?你想做什么?”
    江行沉吟片刻:“我从来没有顾忌过什么,我只是尊重我喜欢的人的选择。”
    叶展有些疑惑。她似乎听到了一些话外音。
    江行呵呵笑了起来:“我的前女朋友,如果当年她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那么,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放下她。至少我已经为她被踢出家门,和爸爸断绝父女关系。最后她选择了结婚。那我当然会尊重她。每个人都有做选择的权力,我的选择是做那个悲情的守候者,如果对方愿意,我可以为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果她不愿意,我会干净的放手,给她一片天地。”
    “真是悲情。”叶展苦笑:“也许对方正等着你开口留下她呢?如果对方也和你一样,等着你做出选择,如果你做出了要走下去的决定,那对方也可以为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呢?你岂非放弃了这个机会?”
    江行看着叶展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然笑起来:“展,我觉得我们都老了。老到已经不记得少年冲动的模样,不记得跟着心上人穷追猛打的场景,不记得该怎么去争取了。”
    “是因为伤过了。所以学会了试探和等待。你说这样好吗?”
    “这样好吗?”江行也问,她微微低头,慢慢拍着身前的鼓,火光中,那场景略显寥寂。
    沉默了一阵,江行停了手中的动作,起身去拿了叶展的药酒过来:“差点儿忘记了。”
    叶展背转身,脱了穿着的厚外套,反穿在身前,然后解开里面的衬衣。江行坐在她身后,将衬衣慢慢往下拉。
    莹润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叶展微微打了个寒颤。
    “太冷了吗?”江行的声音低低的。
    “还好。”
    江行将药酒倒在手上,轻轻搓散之后,将手掌覆在那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肌肤上,手心似乎带着炭火温度,不过片刻就已将冰凉的药酒暖热,连着寒气也被隔绝,叶展的肩膀被她轻轻揉着,原本那闷闷的痛竟然变成了温暖舒适的感觉。
    “还疼吗?”江行问。
    叶展点头:“还有一点儿。”
    木屋外,吹了一阵冷风,炭火更明亮了些,叶展却冷得又抖了抖。江行叹了口气,伸手将身前的叶展搂在怀里:“别冻感冒了”。
    叶展的身子僵了僵,随后又放松下来,这个怀抱驱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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