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俏夫人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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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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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际,沐千寻都快要睡过去了,只听得隔壁屋子里叫骂声连连,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心的大,无奈的被惊醒。

暗叫不好,怪神医八成儿是跟唤来的郎中打起来了,一个小镇上的郎中,又怎么能入了怪神医的眼,不,是没有人能入了怪神医的眼。

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去劝阻,看来,只要有怪神医一日,他们就一日甭想安生。

☆、第三百六十七章 出乎意料

第三百六十七章出乎意料

怪神医服了药,余热已渐渐消退,口子也重新清洗过,上了药,换了新的衣衫,此时正睡的安稳。

任沐千寻守在一边,也踏实的毫无顾忌,呼吸绵长均匀,配着凌乱的雨声,倒也不显得寂静。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就是再好的身子骨,也是受不住的,更何况,怪神医已然是将近七旬的年纪了。

阴雨天,总是这般暗无天日的,灰蒙蒙的,黑压压的,天色未晚,夜幕先临,才是黄昏时分,窗外的天已经是朦胧的墨色了。

屋舍,街市,都一点点在视线中模糊起来,逐渐缓下来的雨滴,与地面上的水坑交融,泛起圈圈涟漪。

大半个脑袋探入窗外,屋檐上聚积的雨水如一道透明的屏障,从眼前经过,时不时的逗弄着额前的碎发,冰冰凉凉的,痒痒的。

雨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在脑海中鲜活起来,细致的观望,一时间,沐千寻竟走了神。

“窗外凉,莫要受了寒,老头暂时不会醒,回屋吧。”

一只修长的手掌轻轻的搭在肩上,耳畔传来的,是他温热的鼻息,身子微微一僵,松弛下来,柔和一笑。

“好。”

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怪神医昨夜的那番话,他的旧疾,心头异样的沉重,怪神医会帮她的吧?

目光无可避免的落在寒星玉令上,一阵阵的揪心,他怎可仗着一枚小小的玉佩存活,没了它,他该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慕宥宸抿着唇,望着沐千寻的目光带着丝丝探究,凝神凝望。

沐千寻时常会出神儿,而今日却是与往常有几分不同,只要一个恍惚,她的思绪就飘的无影无踪了,反反复复的如此。

不知在想些什么,眸中尽是伤感,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那份惆怅,将他都感染了。

摩挲着她细腻的玉手,忽的拥她入怀,迟疑的俯身,吻了上去,触及她柔嫩的唇,才知,原来自己的唇竟这般凉。

刚要松开她,她又自己贴上来,环着他的腰身,仿佛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来抱他,怎么都不愿松手,那一刻,慕宥宸突然生出一种她会离他而去的恐惧感。

小巧灵活的舌探入他的口中,羞涩的挑逗,一股馨香溢满了唇齿,她很少这般主动,倒让他不适应了。

大手掠过她的发丝,反转,轻轻柔柔的吻逐渐加深,加强了攻势,狂热而霸道,恋恋不舍的缠绵。

沐千寻搭在腰间的手,愈发显得无力,慕宥宸的大手,不安分的在那瘦弱的背上游移,屋中充斥着躁动。

怪神医不合时宜的动动身子,床榻咯吱一响,惊扰了二人,沐千寻脑袋一低,缩在慕宥宸怀中,面颊蹭蹭的绯红。

不知怪神医只是被他们扰到了,还是已经醒了,总之,这地儿他们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慕宥宸拉了沐千寻就走。

“回屋。”

“嗯。”

还未踏出屋中半步,耳边的宁静便被一阵杂乱无章的马蹄声惊扰,慕宥宸脚下一顿,唇瓣微启:

“来了。”

马蹄踏溅在水面上,由远及近,光是听着,就不只一两人,不用看,沐千寻也能想到马匹经过之地,白色的水花飞溅的情形。

慕宥宸回转身形,将合上的窗,缓缓推开一条缝隙,目光定定的扫过去,镇定的神情一点点变得隐晦,眼神猛的一凛。

“谁来了?”

沐千寻歪着脑袋,声音带着几分试探,好奇而又忐忑,大概是慕宥宸的神情着实反常,让她辨不清来人是敌是友。

慕宥宸喉咙一动,一口唾沫咽了下去,闪烁的眸光,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了不起的情绪:

“凌泽带着暗卫,还有…澹台皓痕。”

沐千寻心头咯噔一下,呼吸都不自觉的轻了,“澹台皓痕”四个字在脑海中炸开了锅,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他。

慕宥宸是给凌泽传了信儿,只是未料到他会来的这般快,更未料到的是,澹台皓痕竟会跟着来。

他又是为何不待在澹台部落,整日往这主部落跑,提及澹台皓痕,二人就一个头两个大。

沐千寻无奈的顺着慕宥宸的目光撇过去,与凌泽并驾齐驱的身形,非澹台皓痕莫属了,就算顶着斗笠披着蓑衣,他也是那种能在人群中一眼认清的人。

沐千寻从未设想过,她再次与澹台皓痕相逢,该是怎样的场景,但总不会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子里,可事实是,他们就是要在这个小镇子碰面了。

说起来澹台皓痕在樊宁城逗留了可不只一日两日了,成天被赫连妙晨缠着,赫连锐绝也不好赶人。

他一直打探沐千寻的行踪未果,好不容易见凌泽有了动向,就是冒着雨,也必跟无疑。

凌泽还不知道留香镇是个什么情形,收到慕宥宸的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生怕他晚来一日,慕宥宸会有什么不测。

哪还敢耽误时日,提早通报一声澹台皓痕之事,直到三人尴尬的会面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似乎是闯祸了。

沐千寻攥着慕宥宸的袖子,紧张兮兮的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澹台皓痕是找她来索命的,她只剩下最后一刻的好活了。

慕宥宸拍拍沐千寻的手,将她拉到身前,笑笑,五味杂陈的心思被沐千寻这一搅,不知不觉的开怀了不少。

当夜晨,凌泽,澹台皓痕齐齐站在楼梯口,沐千寻垂着脑袋,第一眼看清的,是从他们下半身衣衫上淌下来的雨水。

缓缓的抬起头,眼神在澹台皓痕那条一动不动的手臂上定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红唇微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普通的寒暄都不会了。

那日他舍身救她的记忆一幕幕翻涌,他的惨叫声还那么清晰,那么刺耳,他的手臂残了,因为她。

她说不清此刻挂在澹台皓痕脸上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不是责备,不是兴师问罪,也不尽是淡然。

而她却看不透,他究竟想要对她说什么,也不知道,她要怎么才能还清欠他的,从此毫无瓜葛,坦然面对。

“千寻,碎玉城一别,已是许久未见了,在主城等了你多时,你原来已经回了樊宁城。”

澹台皓痕满脸笑意,笑的温润无害,只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耐人寻味。

沐千寻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四肢都是僵硬的,提什么不好,偏偏要提碎玉城,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想要她有负罪感。

“好了,奔波一路你们也累了,叙旧的话还是改日再说吧,凌泽,去下去再开三间上房,暗卫就住在楼下。”

慕宥宸的声音不疾不徐,至于是在替沐千寻解围,还是在驱赶澹台皓痕,就不得而知了。

可惜,澹台皓痕向来就是个不买账的,哪能任凭慕宥宸拿捏:

“樊宁城离留香镇倒是不远,谈不上累,那日你们走得急,还有许多事未讲清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慕宥宸眸色一沉,直勾勾的瞪着凌泽,平静中蕴着汹涌,之前好歹能对澹台皓痕的胡搅蛮缠置之不理,现在可好,再怎么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凌泽无辜的垂首,当时的事,他们是了解个十之八九的,想必慕宥宸最不想见到,又最无可奈何的人,就是澹台皓痕了,那他将他带来,岂不是离遭殃不远了。

“那就进屋聊吧,夜晨,叫小二煮几碗白粥端上来,暖暖身子。”

“哎,属下这就去。”

沐千寻的目光转向夜晨,满眼期盼,只一眼,夜晨便心领神会,这点默契,他们还是有的,现在能解救她的,也只有夜晨了。

三号房内,澹台皓痕端坐在桌前,肆无忌惮的盯着沐千寻看,嘴角扬起的笑,笑的沐千寻心底发毛。

“伤可大好了?”

垂下的睫毛,竭力掩饰着心中的煎熬,与澹台皓痕攀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思索再三,似乎什么话,都显得不够合适。

“好了,你不必记挂,都是皓月的错,能用一点小伤,换她一条性命已是侥幸。”

澹台皓痕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那残臂,嘴角的笑一点点变得苦涩。

那一眼,在沐千寻瞧见的余光里,挥之不去,澹台皓痕虽嘴上这样说,但他心中的苦,饶是她这个外人,也能体会一二。

他就犹如这青葛部落的神邸,有谁不知澹台皓痕的大名,比其他的首领更要受人敬重,神又怎么能够有瑕疵。

他的功夫也势必会因为这一条残臂,而大打折扣,从云端坠入低谷,对他而言,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澹台皓痕意味深长的望了慕宥宸一眼,未曾言语,慕宥宸瞬间正襟危坐,从澹台皓痕的眸子里,他竟看出了些别扭的意思,就好似…嫌弃他是多余的一般!

“上次叫你们去澹台部落,本是邀你们去助我去整兵的,未曾想,韩莦突然间没了动静,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此次亲自来樊宁城,就是想从部落长的口中探听些什么,可部落长却只字不提,还要各个部落将聚积起的兵力疏散开。

韩莦若是真的安分还好,万一起兵,我们的兵力散乱各处,定是要吃大亏的,部落长素来谨慎,不知此次是为何,千寻你们可知晓这期间的原委?”

☆、第三百六十八章 刁难

第三百六十八章刁难

澹台皓痕话锋急转,望着沐千寻,一脸的郑重其事,似乎他真的就只是为了正事而来,不涉及一丝儿女私情。

沐千寻摇摇头,没了方才的拘谨,心中发窘,或许澹台皓痕今日来,真的是有事相商,而非有别的目的:

“父汗政事繁忙,平日里都难得一见,从未听他提及过韩莦的异动,况且他连澹台首领都不愿说,又怎么会告诉我。”

与赫连锐绝的隔阂,终归是家事,不可在澹台皓痕面前表露的太清,有些话说得,有些话说不得,特别是对澹台皓痕,她不能过分的亲近。

倒不是她敷衍了事,而是赫连锐绝口风太紧,关于韩莦的事,她连只字片语都未曾听说过。

对于这场未雨绸缪的战乱,沐千寻自是希望能避就避的,没有见识过那血雨腥风的场面,又怎会深切的明白战乱的可怖。

战争成全的是君王的野心,苦的是百姓,死的是士兵,一将名成万骨枯,君王的一念之差,又会毁掉多少个家。

没有人会在乎这些,功名利禄不知蒙了多少人的眼,又蒙了多少人的心,奋战的将领为了封官进爵,纵观全局的君王为了那开阔的疆土。

人的欲望总是可怕的,得到了,想要的只有更多,在他们的眼中,那些百姓、将士,都是低贱的,就该为他们而死,理所应当,庆幸之至。

光凭这一点,慕云帆还算是个明君,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儿,不争不夺,从未起过蚕食周国的心思,一心治理夏国。

也正因如此,却被旁的国家骑到了头上,不知何时何日,这天下才能真正的太平,永无战乱。

沐千寻从不认为自己长着的是一颗善心,对人命也从不怜惜,只是一场战乱非比寻常,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闭上眼,脑海中闪现的一幕幕,仍叫人揪心,尸荒遍野,瘟疫肆虐,遍地狼烟,连一处落脚的地儿都找不到。

妇孺孩童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到处是哭声尖叫声,到处流淌的都是血迹,一场战争流的血,能整整汇成一条河。

可能沐千寻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会明白,吞并不属于自己的国土有多重要,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

“不,部落长对你,是不同的,你若是问,他定会说。”

澹台皓痕满眼坚毅,不知哪来的信心断定沐千寻与赫连锐绝之间的事。

沐千寻一愣,心中苦涩,不同吗,她要这份不同作甚,赫连锐绝对她的算计,还真是不同,至于他的心思,她问,他又怎会照实应答。

“澹台首领说笑了,父汗在想什么,岂是我能够左右的,若是有人知晓,也该是妙晨姐姐,她才是父汗最宠爱的人。

我打小生在夏国,父汗对我多有猜忌,韩莦的事,事关青葛部落的命脉,他不会轻言。”

沐千寻的声音慢吞吞的,神情淡淡的,对赫连妙晨的厌恶,赫连锐绝的惧恨,对谁都能说,唯独不能对澹台皓痕说。

澹台皓痕眸色中透着不赞同,可沐千寻执意这般说,他也没办法,抿了唇,欲言又止,对于她的生疏,他总是这般无力。

“不知澹台首领意欲如何,是继续说服父汗,还是不了了之?”

说赫连锐绝对韩莦蠢蠢欲动一事毫无防备,沐千寻打心底是不相信的,赫连锐绝何等的精明,谁知道此次他又在谋划些什么,莫名的不安。

“部落长一直对我颇有微词,不会听我的,总之我澹台部落的兵不会散,随时准备应战。”

沐千寻轻笑,记得初到青葛部落,她躲在屏风后,澹台皓痕也是这副不羁的模样,沉稳,运筹帷幄。

慕宥宸眸光微闪,不知澹台皓痕究竟仰仗的是什么,就算澹台部落根基再稳,也难以和整个青葛部落抗衡。

较着劲不散兵,就不怕赫连锐绝定他一个谋反之罪,被诛杀吗,宇文屠绔与轩辕浠两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现在,不唯赫连锐绝马首是瞻的,就唯有澹台皓痕一人了,难保这次刻意散兵就是冲澹台皓痕来的,他就当真不怕吗。

“对了,怪神医就在隔壁,可要为你引荐。”

慕宥宸清清嗓子,这话显然不怀好意,他们与怪神医相处良久,怪神医都对他们的请求熟视无睹。

又怎么会青睐澹台皓痕,怪神医可是连赫连锐绝也不放在眼里的,慕宥宸是巴不得看怪神医整澹台皓痕一顿呢。

哪知,澹台皓痕偏偏不上道儿,摸摸无知无觉的左臂,笑的淡然:

“不必了,人各有命,何必逆天而行。”

沐千寻瞪了慕宥宸一眼,倒是没有揭穿他的用心,扫了慕宥宸的面子,还是当着澹台皓痕的面扫了他的面子,她怕她会活不过今晚。

澹台皓痕与慕宥宸对视一眼,意味不明,不知是出于对慕宥宸的敌意,还是心中当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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