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家的红火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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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家的红火日子-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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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家老小苦无对策之际,赶上这场党争之乱,朝野上下两方势力互不放手相让,而那个想要置他们范家与死地的姨奶奶家也卷入其中,如今这本还将范家压得不敢喘粗气的官老爷都倒了台,他们家自然是得救了,虽是不敢再作仕途之想可好歹算是把功名保住了。

“但他们家没出两日,却又赶着办起来老太太的丧事来了。”四房的萧杜氏边摇了摇头,端起茶盅来饮了一口来。

薛氏颇为不解道:“他们家儿子放了回家来不是好事一桩嘛?怎么才一见面当天夜里老太太就没了。”

“大伯娘,或许是喜伤心吧?”堇娘刚接了口来。

这旁的四婶边忙放下茶盅来,点头附和道:“可不就是这般的,那出诊的老大夫也是这般言道的,本以是悲伤非常,忧思过度,病得着实不轻,再经历那日见到久违的独子安然归来,狂喜至极,却不想反倒成了老太太的催命符,没过半夜就不成了,就连儿子想要好好尽孝,给老太太侍疾几日都未赶得及啊”

丽娘也轻轻摇头:“那如今你母亲家胞姐又如何?”

“这事本也是因我那姐夫家中的婆母同大姑姐起的念头,要给我娘家大姐寻个对头来,哪里曾料到头来却是将好端端的一家子给生生拆散了不说,就连自家儿子的功名前程都差点全搭了进去,如今他们家老太太一没,那最先挑事的大姑姐便再未踏回娘家半步,就连家中给老太太守灵时都不曾见着她的身影在。”

薛氏也不由的叹了口气道:“这事原就她这个大姑姐做的不妥,哪有出嫁的大姑姐插手兄弟屋里之事的道理,再加之娘家差点就叫这多出来的一桩烦心事给搅的不得安宁不是,想来应当也是知道老太太亡故自己也有一份错在其中,便躲了起来不敢见人才是真的。”

点了点头,萧杜氏才接口道:“此刻再知道后悔也已是晚了,而且还闹得这么一出后,我娘家胞姐夫妻俩再也回不到往昔咯,纵使原先也不曾那般恩爱非常,但也算是能有商有量的过日子,如今只为了孩子们才偶尔说上一二句罢了”

一连几日这鹿鸣村中还在为范家一门期间所发生的种种或惋惜,或感慨之时,萧铭楠却在一封刚送到家的急信中得知了个好消息,连忙将两位兄弟唤了来书房坐定。

“看来正与二弟所预料的那般,我们家托付此事的那位世兄在见过这次主审三弟的那位大人后,便让人送了书信来家,你们且读上一读吧”已是许久未见的笑颜,说话间又重现在萧铭楠的面庞上。

两人接过信来,细细翻看起来:“这般说来,我家三哥之事,应当还有回转余地咯”四房萧铭枫也不由激动起来,还真是犹如绝处逢生般的喜悦之情顿时洋溢在其眼中。

第三百一十五章因果(下)

第三百一十五章因果(下)

萧铭楠也笑着颔首应道:“虽是不得全身而退,好歹不用再过于担忧会有那流放之祸了,至于最终能从轻发落到何种地步却是不能得知的咯”

“那,那我三哥的功名还得保吗?”四房的萧铭枫已是相通自家的这位兄长,看来往后定是不能再指望东山再起了,若能保住功名那今后至少还能仰仗着给旁人家教习功课也是好的,因为自己也深知本就为人有些傲气的兄长,想要再让他重新给人做回幕僚定是绝无可能的,唉,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啊

待将这个好消息由薛氏往自家偏院中诉与三房萧姜氏知道后,也满是欣慰道:“他三叔总算是不用再往那苦寒之地受罪了,虽说判罚还不曾得知,但如今得了那位大人的承诺已属万幸了”

这边的萧姜氏也满是感激的低眉颔首,颤抖着双手拭了拭面上的泪痕才重又抬头谢道:“大嫂,若不是家中兄嫂,小叔几家念着骨肉亲情出手相助,救我们母子出水火,更是为保全我家相公而劳动众位叔伯四处奔忙……。”

薛氏见三弟妹又开始呜咽起来也知其是有感而发,便示意一旁的几个侄儿们好生照看与她,才领着贴身的大丫鬟离了偏院而去。此刻这屋里的几个儿郎也开始劝慰起母亲来:“娘,好歹咱们家爹爹这回总算是有盼头了,我们一家人也能团聚便是万幸。”

听着大儿的劝慰之词,本还埋首呜咽的萧姜氏也试图强要止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好半响才点头应道:“此等大事若不是得了你们这些伯父、叔父们的鼎力相帮,咱们家就再无回乡之期了,往后你们大伯家中有何你们能使得上的地方,就主动做些也好回报一二才是。”

几个儿郎纷纷点头答应着,最小的儿子也忙提醒道:“娘,那日我跟着四叔家的大郎往前头书院中听课去时,偶尔得知原来几位伯母、婶婶为了凑银子将我家爹爹救出大牢,已是将原本用来置买牲畜的银两都搭进去一半余哪,就连我二房的堇姐姐她们几个已是出嫁的堂姐们都齐齐凑了好几百两送来给帮村此事的。”

“本是我们一家之祸,却不想到头来还连累众多人出手相帮的,娘只恨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不但未劝着你家爹爹相助你们大伯家保住产业,还推波助澜成全了那个强买之……。”

家中的孩子们虽不全然清楚家中父母双亲为了高升,却未曾顾及手足之情而将大伯家的铺子给推了出去,但也都是在隐约之间有所耳闻的,如今再一听得母亲亲口细述后皆是面面相觑起来,此间居然还有如此之事发生。

眼见儿子们瞬间巨变的脸色,萧姜氏更是惭愧难当,抹了抹通红的双眼又接着提醒道:“更可气的便是家中的那个姨娘,你们可知我们家之所以在最后才叫差人锁了去,还抄了家就是那贱婢所为。”

“娘,您这是……何出此言啊?”大儿已是率先抬头,很是不解的望向母亲道。

托起茶盅一饮而尽后,抬头言道:“想来你们也都晓得咱们萧家本就有凡四十尚未得子女者,方可纳妾以继香火。可当初,我们家纳妾却只是为了不得罪你们爹爹的那位上封罢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才又接着告诉道:“想着你们都还小且又不常与那人见上一面,也就未曾同你们几个说过许多来,其实我同你们爹爹心中也都明镜似的,这哪里是上封送来的姨奶奶啊,分明就是暗中在咱们家布下了个活眼线而已。”

听到此处旁边的小儿已是吃惊异常的脱口而出道:“娘,您的意思是我们家之所以出事就是那姨娘给使得坏不成”

萧姜氏点了点头,拉过儿子重又坐回长榻上才道:“那贱婢家中本就是你爹爹上封府中的家生子,自愿听从家中老爷太太安排进了咱们府做姨奶奶也是为了能为家中之人换来一份体面的差事罢了,好歹也已是跟了你们爹爹好些年,却不想到底还是养不熟的家雀,一听得有人告诉说只要能供出你爹爹来便能救出他家兄长,便再顾不得一切连夜就往刑部衙门将我们家都给搭了进去。”

“难怪,那时爹爹就时常要我们逼着那姨娘些才与我们几个说话的,原来有此缘故的。”忆起当时之景来,小儿子也满是感慨的颔首言道。

就见母亲噙着嘴角一丝冷笑道:“哪知这贱婢满心以为能就此重回到家人身边自由自在却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她本就是我们家中一个侍妾而已,哪有主人家遭难她为奴为婢之人脱了干系全身而退的道路。”

这旁的大儿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本来这奴婢污主就是罪加一等之事,可惜那本就大字不识的姨娘又怎能知晓当朝律法之事哟”

“可恨就是那贱婢将你们爹爹白白费尽心机才想出的应对之策一并付之东流,更别提其间所用尽的金银更是我们家的全部,才好容易换来能辞官安然退避回乡之机,也就自此阻断了。”

此后几日里三房所暂居的偏院里倒是再无前段时日来一派萧然之色,就是萧姜氏也会偶尔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稍稍散上一回,而京城那边狱中的情况也确实在一直往家里众人的愿望般向着更好的一面转动着。

原来是本该在一年前新帝初登大宝之期,将要大赦天下之前朝中便起了党争大乱,此时又了得朝中重臣们的极力提议后,终于迎来了大赦的良机。

而且这萧铭榆所设之罪本就不是那要紧之事,又得了那位主判大人的应允,此刻已是被施了杖刑三十后叫人抬出了刑部大牢,准备待伤势好转些便即刻离京上路了。

这日萧家人得了此等好消息正是欣喜之际,却不想未出数日便又有萧铭榆的亲笔书信送至家中,等萧铭楠将此信看完后也不由哀叹一声道:“三弟他看来是不会回转了。”

“那是为何,可是此事又有反复不成?”这端的萧铭枫已是万般焦急的长身而起道。

只见兄长萧铭楠轻轻摇头,抬头虚空朝他示意一下后,才缓缓道来:“恐怕三弟他也是顾虑到我那早故的二叔父之名才不愿归乡的,而且若是此时回来就是与他自己的颜面也多有则损,还是由三弟他自己决断才更合宜,毕竟也曾被授了官职之人,如今却连功名都被夺了去,往后真要回鹿鸣来,又叫他们一家如何自处?”

那旁的萧铭柏也顿时一惊看向大哥道:“难不成,三弟妹和几个侄儿也……。”

上首的萧铭楠微微颔首,颇为痛惜的应道:“三弟,信中言道想要寻一处僻静的所在,再不问世事,只想安静的渡过此生罢了,言辞之间已是万念俱灰之感,真是令人痛心不已啊而且信中所书之意想来三弟妹他们也已得了他的家信了吧。”

确实如萧铭楠所猜想的那般,就在当日还未及半日后,本都在大房偏院中暂居的母子四人,此刻却已将随身所带收拾停当,由萧姜氏领着直奔这边正屋里来请辞。

望着遥遥远去的马车,包裹在天边的一抹残阳之下,将本就为此感怀的萧家众人们的心中更是频添了几分黯然来,端立在薛氏右手的萧杜氏已是忍不住摇头低叹道:“那日我们家大郎才回来告诉说,其实他三伯家遇上这无望之事,也都是因家中的姨娘密告才落得这般不可收拾之境的。”

身边的薛氏也是点头附和道:“当初三弟妹回乡之际与我们说起家中姨娘一事,我们也都惊讶不已,却不曾想居然又是家中姨娘坏的事,唉”

听大嫂这般一提及,其余孩子们也都纷纷望向过来,此刻却是难得一见大伯父萧铭楠不避不退的点头迎向众人的目光告诉道:“我们萧家之所以有此一条家训便是由你们曾祖时哪桩不堪之事而起的……。”

原来那时萧家初了正房育有两子外,另有一子便是小妾所生,原本那小妾便未起过贪念,只因家中日子越过越舒坦后,而且随着孩子们都逐渐大了起来后,想着一样都是儿子,但往后这家中所有却都只能有嫡子方能承得,心中便起来异念。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是家中再多富余也不过分得几亩薄地,一舍小宅凄惨度日怎不叫她怨气冲天,于是日思夜想开始谋划她的毒计,准备将两个嫡子哄骗到后院的库房中一把火烧了个彻底,却不想事出不巧,就在她领了两个嫡子进去后,自己那个年幼的儿子也是一时好奇偷偷跟了进屋,而她压根就不曾发觉此事。

待到匆忙赶来救火的家人将两个奄奄一息的嫡子拉出后,那躲在一旁看戏的小妾才顿觉不对,但为时已晚,回天无术了,于是隔天就选在那处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黑库房中,吊了脖子一命呜乎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展新貌(上)

第三百一十六章展新貌(上)

说起这本就属萧家早先年间一桩隐秘的旧事来,就连这旁的四房的萧杜氏都有些茫然的望向过来,还真有此等难以启齿的内宅争斗之事,待回到家中后才敢与相公再次提及此事来。

“相公,你原先也是知晓咱们祖父当年之事吗?”

书案前的萧铭枫回转过身子来,缓缓摇头道:“此事我也是头一回听的大哥说起全部来,只隐约记得当年我还年幼时,家中母亲偶尔说起过点滴来,哪里听得这般详尽啊”

放下书简,坐回到妻子身边才又接着小声告诉道:“但那间出事的库房在我儿时却曾在远处打量过几回,直到我大伯那会儿辞官回乡办书院之际,咱们家才搬挪了地界叫旁人彻底拆了去。”

身边的萧杜氏也不免颤钦钦的轻推了丈夫一把:“快别说了,瞧瞧,我寒毛都立起来了。”说着已是挽起衣袖来。

萧铭枫讪笑道:“娘子,你也莫怕,这事怎么也已过去好几十年咯,而且事后家中又请了高僧来作过法事了,若不是今日再听大哥提及恐怕也早已淡忘了吧”

这旁的萧杜氏不由的放下衣袖慢慢点着头,而后又突然想起一丝异样来,转而抬头问起:“相公,你刚才可是有提起‘法事’二字嘛?这些神神道道不也是咱们家的忌讳之词吗?怎么……”

“唉”萧铭枫也不由颔首告诉起来:“其实原本我们家虽算不上虔诚笃信这些的人家,但也并不忌讳这些,可事出有因。”

叹了口气才接着给妻子解惑道:“那时我们家那位先父原是得了秀才功名后便开始在外游学,却不想叫旁人惦记上了他身上所带的银两,而后之事便不言而喻了,但只气他堂堂读书之人却叫那些个旁门左道轻易便哄骗了去,实在不应该啊”

余下之事,却是不肖相公再过多言及,萧杜氏便早已在初嫁入萧家之际就曾听得大伯娘略有说起过,原来大家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家中诸多不顺之事已毕,薛氏便开始忙活着势要更加紧要将银子重新挣回家中来,也是前段日子只因那催婚的告示也同样把他们大房的娶亲计划彻底打破,好在给次子和三子的偏院已在事发之前就准备妥当,但本想着要给两房儿子们备下的田地却还未赶得及筹备。

“虽说,这些个事也都是突然而至,莫说是我们家就是旁的人家也都不曾来得及,但到底我这做婆婆先要将一碗水端平才好。”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将面前的茶杯端起来示意了一下。

这旁的丽娘也满是赞同的点头附和道:“咱们当年可都是瞧着婆婆这般做的,哪里不知其中的利害来,莫说是大嫂你们家正为此事烦忧,就是我们二房也想要给余下的那几个儿郎准备下哪”

这一提起就是本还未曾娶儿媳的四房的萧杜氏都忙凑上一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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