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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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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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姐姐可以明天再过来,臣妾也是听说王爷这些天没休息好,才……”

“不必了,就当我没来过罢!”一小会的功夫,崔诗雁已经平息了自己嘈杂的内心,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看来王爷有些话,真的只是如她所想,开开玩笑罢了。

确认崔诗雁不会再回来之后,戴思思才松了一口气,有些遗憾地坐到床边,伸手摸着男子沉睡的面庞,呢喃道,“王爷……我知道你不喜欢下作的手段,可是我真的好怕……”

戴思思说着,俯下身子,轻轻在燕云西的嘴边印下一吻,天时地利,她今天本来可以得手的,但是崔诗雁的到来提醒了她,如果事后被燕云西知道,他肯定会讨厌自己的吧,但是这么一来,王妃和王爷之间必定会有芥蒂,也算没有白跑一趟。

恋恋不舍地看着燕云西几眼,戴思思才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新月似钩,夜色如水,今夜注定有些人要辗转难眠。

捡来的

燕云西昨晚还在为香云的事情头疼,但越是纠结越是理不出什么,刚好戴思思来了,“王爷这几日繁忙,臣妾怕王爷没能好好休息,就让臣妾为王爷弹一曲吧。”

燕云西想着放松放松也好,这样明天起来也精神些,好多事情要处理,倒是许久没有这么紧绷了,也就没反对,达婴安顿好他躺在床上之后,燕云西也让他回去休息了,这两天达婴也是两头跑。

想不到戴思思的曲子催眠效果那么好,他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而且一觉到天亮,甚至让他怀疑这曲子都有魔力了。

第二天早上,燕云西也收到韩英奇的消息,这个韩英奇看似和这件事没什么联系,但从慕儿能在这个韩英奇死了之后继续不动声色留在京城当小倌,就很说明问题。

据他了解,慕儿现在还是清倌,不然高斐和洪威也不至于废那么大的劲,就为了一亲芳泽,既然是这样,说明当小倌并不是慕儿乐意的,但他却没有离开南风馆,目的是什么?小倌又不签卖身契,他想走就能走了。

就当燕云西差人去请崔诗雁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是洪公子来了,前些天跟他说有线索就来找他,难道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请他进来。”燕云西吩咐。

洪威来王府向来都是不客气的,这不提溜着一个鸟笼子就上门了,见到燕云西就弯腰意思意思,然后提着他手上的鸟笼对里头说道,“来,给王爷见安。”

只听见几声清脆的叫声传来,还有翅膀扑腾的声音,还有模有样的。

燕云西被他逗得一笑,“哪里弄来的鸟,你兴趣倒是多。”

“王爷,我看你娶了王妃是越来越孤陋寡闻了。”洪威嘿嘿一笑,放下笼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到,“国师喜欢养鸟,大家效仿,京城里也就流行起来了,这会子是春天,我就乐得新鲜,也跟着溜溜。”

“你不会就为了让我看这小雀儿就故意跑一趟吧?”

“那也是顺便提来看看,这不是正好有件小事跟你说嘛。”洪威落座在一旁。

燕云西问,“什么事?”

“王爷,你不是说给我送个茶具吗?那个我不要了,你有没有这个瓶子,拿一个给我。”洪威招呼自己的手下拿来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堆碎瓷片。

燕云西观察了几眼,知道洪威还有话要说,往瓷片里拨弄了几下,却不由皱起眉头。

只听见洪威继续解释,“昨儿个我去南风馆,慕儿有些闷闷不乐的,也不说为什么,后来我塞了块银子给下人,他们才说是慕儿心爱的一个酒壶被摔坏了,这才心情不好。”

“什么酒壶,是精雕玉琢的么。”燕云西随口应了一句。

“喏,就你跟前这个。”洪威也拿了个碎瓷片,翻来覆去地看,“我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不过我让人偷偷把酒壶拿来了,想看看能不能修好,”

“你偷的?”燕云西挑起一根眉毛。

“这怎么能叫偷呢?”洪威不在意地挥挥手,“慕儿准备让他们扔了,我好不容易保回来的。”

“哦……?”燕云西总结到。

洪威:“……”

夫妻间的事

“怎么?这个瓶子有古怪?”洪威见燕云西看着那些碎瓷片不说话,有些着急。

“真对慕儿动心了?”燕云西却答非所问,“如果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呢,又或者他本人不像你见到的那样呢?再或者……高斐的死跟他有关系呢?”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洪威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憨憨一笑,“又开我玩笑是不是。”

燕云西叹气,却义正辞严,“我知道你向来不得一次手不会放弃,但是这个慕儿,不要碰。”

“你说高斐是慕儿害死的?”沉默了些许,洪威目光犀利起来,似乎有点坐不住。

“还不能确定,但一定有关系……你知道你今天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吗?”燕云西见他不答,继续说,“九曲鸳鸯壶,这种壶可以把毒酒和普通的酒分开,而这个酒壶很可能就是要用在高斐身上的。”

洪威看着地面的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早上刚得到消息,高斐可能害死了慕儿的姘头……这事很复杂,你还是不要掺和了。”

“好,我不掺和。”洪威深吸一口气,然后视线转到燕云西的身上,“那王爷呢?王爷不是向来也不掺和这些的吗?”

燕云西深邃的目光看向门口,眉头有理不清的情绪,崔诗雁正被下人领进来,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而他不想回头。

“叔凯,有些事已经开始,就一定要有结果。”叔凯是洪威的字,他在家排行第二,因为这个字号听上去与他不甚相符,所以燕云西极少这样叫他,此时更听出了一股沉重。

“王爷,王妃到了。”下人恭顺地禀告。

未等洪威再回答,崔诗雁已经来到厅中,“王爷叫臣妾过来,可是有急事。”

这个语调……虽说王妃还是从前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但是这两天他们明显熟络了许多,可是今天,以往的那种生分感又上来了,燕云西不由皱上眉头。

洪威见这两位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微妙的气氛,看样子他与王爷的话题也只能改天再说了,洪威重新提起鸟笼,脸上是常见的玩世不恭,“王爷,那就这么说定了,改明儿得赶紧将那茶具给我送来,再晚就误了喝茶的时节了……小雀儿,咱们走咯。”

这话的意思是答应了燕云西不再见慕儿,也不过问这件事了,洪威的脾气燕云西是知道的,他点头称好。

洪威路过崔诗雁身旁的时候,还不忘了给她请安,“见过王妃嫂嫂……嫂子今儿个看起来气色不佳,改天小弟再送些补品过来罢。”也不拆穿,也不帮忙,嘛……他就不掺和了。

“……”崔诗雁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洪威也不生气,吹着口哨自顾自的走了。

“王妃像是没睡好?香云的事我这里又有了些新进展,原来他有个同乡叫……”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崔诗雁打断他,“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她现在特别不想看到这张脸,即便他找些妾室侍寝再正常不过,但这事搞得崔诗雁很烦躁,如今见到燕云西这张脸,她就忍不住想生气。

王爷当真不愧风流之名!

不可思议

燕云西不知道崔诗雁这是怎么了,心想大概是香云的事让她忧虑,所以不疑有他,继续说,“刚才洪威送来了一个瓶子,是慕儿的,你看看。”

崔诗雁听到这话,也顾不得生气了,她径直走到那个盒子面前,随即一眼就认出来这个酒壶的特殊之处。

“你是怀疑……”既然说到了案情,崔诗雁就暂时将其他的情绪抛到脑后了,说实话,她觉得自己会在意燕云西这件事让她有些。

“如果那天晚上,慕儿是准备了这个酒壶,准备毒杀高斐呢?”燕云西说的并无道理,这种酒壶出现的用途就是为了毒杀他人的,因为是同一个壶里面的酒,所以别人不会有戒心,根本想不到壶里另有乾坤。

“我懂了。”本来她还只是怀疑,现在这个瓶子的出现,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你那边有发现?”燕云西见到她神色一凛,不由也坐正了身子。

其实早上一早崔诗雁就收到一个消息,是店里的一个烤鹅师傅何叔带来的:

何叔隔壁住着一个打更的,那天晚上喝酒,他们说起高斐落马的事,那个打更的才说,“这个高公子,一直就不是什么好人,三个月前,我照往常出去打更,半道上见他抓着一个书生摸样的人,揍得鼻青脸肿的,那摸样,叫一个凄惨。”

“是吗?那后来怎么样了?”何叔问。

“后来啊,我不放心,打完更之后又去了一趟那个小巷子,果然那书生就躺在那呢,嘴里都是血,我怕他万一死了赖在我头上……就想走,结果那个书生抓着我的腿,让我去东街的南风馆报信,说找一个叫慕儿的来救他。”

“那你去了吗?”

“肯定去了啊,那个高斐打人的时候我不敢过去,得罪不起啊,这事我也不敢往外说,今天我跟你提了,你可别说出去……那个高公子死了,我看就是恶人有恶报,幸好那天我去找人了,不然这报应得轮到我的身上……”

这些话一字不差都到了崔诗雁的耳朵里,这时她又转述给燕云西听,当然没说的那么详细,总之就是一句话,“韩英奇被高斐打伤了,才会导致重伤不愈病亡,于是韩羡就起了杀心。”

“这就对了。”燕云西说到,“韩英奇是进京赶考的,但是还没进贡院就病死了……”

这得是多大的遗憾,而且据说这个韩英奇的文笔绝非凡俗,若是按时赴考,很就可能一举夺魁,名扬天下了。

所以不难推断那天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韩英奇死后,慕儿对高斐怀恨在心,本来准备了毒酒想毒死高斐,却不料洪威也来了,慕儿只好先去陪洪威,更巧的是香云那天去送烤鹅,却被脾气不好的高斐灌下毒酒,当天晚上毒发身亡,酿成大错。

若真是如此,那香云的死就只是一场意外,因误喝了毒酒……

“不对……这个推论不对。”崔诗雁摇摇头,他们一定是被误导了,这个推论太理所当然——但事实远远不是这样的。

审理案件

香云头七那天,正好是提审慕儿的时候,在知道他有毒杀高斐嫌疑的那天下午,燕云西就先将他扣押了。

翌日在公堂上,走了一些既定程序后,已是人证物证确凿,韩羡却仍旧是像刚被压进来的一般跪的笔直,一张清秀的脸蛋丝毫不畏惧公堂的威严,尖俏的下巴微微抬着,薄唇紧抿。

燕云西正坐公堂之上,师爷按着指令陆续传了南风馆的老妈子,何叔等人前来对质,崔诗雁坐在底下。府尹的位置就在对面,神情有些慌张,他越听,这个案子越不是他想的那样,听到最后却是先跪倒在地。

“王爷,卑职有罪啊,卑职以为那香云是因为侄儿高斐才亡故的,这才嫁祸到了俞记的头上,求王爷体谅卑职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侄儿,卑职知错了,卑职有罪……”

府尹连着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燕云西却毫不动容,“你的事,晚些便会处置,不用急着在这求饶。”府尹怏怏跪在一旁,此时却是换韩羡磕了一个头。

他从一进来就硬着身子,见礼还是被人抵着肩膀压下的,“此事正如王爷所说,当天晚上,高斐来到馆内找小奴,谁料想此时洪公子也过来了,小奴便将无毒的酒瓶调到了有毒的那边,想让他自己喝下毒酒,却没料到灌了香云姑娘,高斐一口没喝。”

“……韩英奇公子死得那么冤枉,我发誓要给他报仇!英奇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若不是那天高斐看到英奇在我的房里,当晚便将他活活打残了……又受了风寒,没有高斐,韩公子根本就不会死,我一直相信他可以考中状元,光耀门楣的……可是!”

说到此处,韩羡眼中含泪看向府尹所跪的方向,“高斐是什么身份,我若是来这公堂之上伸冤,可有人会理!投进来的诉状犹如石落大海,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他们只会官官相护,只有我自己亲自动手才能报仇……然,小奴不想却害那位姑娘。”

“那为何知道香云中毒了却不说出来!”燕云西惊堂木一拍,气势倒真是有几分吓人。

“小奴……小奴见高公子没死,知道坏事了……后来就想嫁祸给高公子,所以说了谎。”韩羡垂下眸子,若不是现在他涉嫌杀人,就这么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谁看了谁心疼。

这就是他为高斐求情的原因?崔诗雁想,可是听他叙述的语气,激动时直呼韩英奇的名字,似乎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和韩英奇是什么关系。”燕云西也看出了这点。

“小奴是他的书童……因公子家道中落,小奴只好到小馆子里挣些银钱,供公子读书……却不料因此让公子惹上横祸,如果高斐已得恶果……小奴只求一死!”韩羡一矮身,额头磕在地板上。

燕云西双眸一眯,“你说的没错,毒是你下的,韩英奇是高斐打伤的,香云的毒酒也是高斐灌下的,可你仍旧是在说谎!”

没错……崔诗雁看着地上的那个身影,这个慕儿还真是好演技啊,不做小倌去做个伶人也不可惜!

交换杀人

如果那天慕儿只约了高斐,是有预谋的,那还说得通,但是那天他还约了洪威,那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在那天准备杀人呢?是不是太不谨慎了,全京城都知道洪威跟高斐是死对头,极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退一步讲,慕儿忘了那天约好洪威,所以准备毒杀高斐,站在“不想害死香云这点来看”,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叫香云过去之后会有危险么?而且知道香云中毒后也没送去解药。

当高斐得知他特意过去安抚洪公子,心情肯定不佳,这时候香云过去一定会吸引他的注意,高斐有个习惯就是灌他人喝酒,那毒酒很大的可能性会落到香云的肚子里,可是韩羡却不管不问,就只是为了陷害高斐,所以任凭香云去死?

这根本不是意外,是一场蓄意谋杀!

燕云西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高斐死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发生了绣球招,真这么巧?我记得这种毒药因为发作时间慢,并且毒药未发作前服下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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