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给他生子?
真的是因为夫妻该有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她不想去想。
十一至今没有下落,他倒也没有单方面的强制公布他们的婚姻状况。
一天不公布,也就没开始利用姜家。
至少,目前他很守信,所以时汕是心安的。
其实说“心安”两个字太牵强,他找上她的时候动机不单纯,当然她也同样。
所以,在这样一个危险男人的身边,怎么能用‘心安’这两个字。
可偏偏,时汕真的觉得心安。
这份安全感来得异样,想着想着又开始觉得头疼。
外加,这一路的车程,为了躲避跟上来的媒体兜兜转转,她看着窗外有些眼晕。
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仰倒,而后,靠在了慕郗城的肩膀上。
觉察到她的动作,他问了句,“累了?”
时汕没应声,他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舒服一些。
“直接请了假,回家休息吧汕汕。”
“不。”
“累成这样,还要实习工作?”
“嗯。”
“阿汕,用功的很。”
“不用功,还不上钱?”
“什么钱。”
“你的钱。”
慕郗城拧眉,而后漫不经心道,“我的,不就是汕汕的吗?”
他又在哄她开心,时汕说,“该还的还是要还,我不喜欢欠别人钱。”
她又说让他生气的话。
似乎是听多了,现在也有了抵抗力。
薄凉的唇,贴着她的白嫩的耳际问,“我是别人,昨天躺在我身下说不要的人是谁?”
被他的话惊到,时汕直接坐起身,也顾不得现在的头疼了。
可他偏偏不让她起来,搂着她,让她不能挣扎。
“我是别人?”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时汕窘迫。
可搂着她的人照样不消停,又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是不是别人?”
惊愕地妥协,“不是。”
这才听话。
她不敢再乱动,也没有应言说话,只怕他莫名其妙的又起了心思,就开始不停地换着方法地折磨她。
这一天,靠在慕郗城的怀里,时汕的心绪浮浮沉沉,到后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男人像是毒药一样,会让人随着时间久了,连抵抗的能力都完全消失。
……
……。
最终时汕还是没能回去继续进行实习工作,只因为有媒体跟着,实在太难缠。
只能听慕郗城的话,和他一并回慕家府邸。
他说,“明天一早我们回苏州老家,要住上一阵子,今天回去好好收拾行李。”
“嗯。”时汕答应他了。
回慕宅,收东西收的很多,时汕一般不愿别人动她衣物,所以慕郗城陪他太太一起收,一直到晚上才真的都收好。
洗了澡,慕郗城说,“去睡吧,乖。”
卧室里,灯熄了以后,他看着怀里的人,是第一次在有时汕同牀的时候,失眠。
带她回苏州,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决定。
心烦意乱,他起身,在露台上坐了一宿,直到凌晨才轻巧地回到牀上,抱住了时汕。
这一抱不要紧,时汕完全清醒了。
“几点了?”
揉揉她柔软的长发,说,“现在是凌晨四点多,还可以再睡。”
“你,去哪儿了?”
因为怀里人迷迷蒙蒙的话,慕郗城一怔,他没想到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在。
失神了,所以慕郗城没说话。
可明显困意很浓的人,往日清明的眼眸是闭着的,似乎是想醒又是想睡,动来动去的,最终直接钻到他怀里才真的安分了。
这样依赖他的动作,让他熟悉,更让一直被冷落的他,有些受宠若惊。
也不管她有几分睡意,慕郗城问,“阿汕,刚才是在找我吗?”
“找了,没找到。”
孩子气的回答,让慕郗城将她揽在怀里,说,“是我不好,以后都陪着汕汕睡觉。”
怀里的人不应声,宁静的睡脸。
让慕郗城有半晌的恍惚,觉得刚才和他搭腔的人,不真实的像是一场梦。
因为苏州之行,担心了一晚没睡着的人,却在凌晨4点多,听着他太太似梦非梦依赖的话以后,完全入睡了。
且,沉沉的睡了过去。
*
清晨。
时汕照旧在5点醒过来,可觉察她动作的人,搂着她的腰压在她身上,“才5点,我让简改了下午1点的飞机,好好睡一觉。”
时汕被他抱得紧,往常她一睁眼,他不是不在,就是再穿衣服了。
难得有他赖牀的时候。
将昨晚近似梦呓的和他的对话忘了,时汕清醒后,也忘了昨晚,这人几乎一。夜没有睡。
被他拉着补眠,闭着眼,倒是因为实习很累,她也睡过去了。
真的清醒的时候,已经在上午九点多。
她穿着睡衣起来,就被他带去衣帽间换衣服,时汕无所谓地伸手去拿牛仔裤和白衬衣。
可手还没伸出去,被人推了回来。
放在她手上的是一条黑白相间色连衣裙,手臂是清透的蕾丝设计。
“穿这一条。”
他给她选的。
本不想穿,但不想费口舌,时汕穿了。
一直以来除了衬衣和T恤,她很少穿这么柔婉服帖的裙子,总像是下意识地没有碰触的谷欠望。
其实她不知道,早年她很喜欢这种蕾丝的裙子。
陈家大小姐,当年的家教修养,真的是淑女礼仪得体,穿衣风格也是这样。
倒是现在,她忘记了一切,在法国度日艰难,还管什么穿衣。
但是,慕郗城发现,这么多年后,她多了一个习惯,纱巾。
每次外出,总不单单带一条。
慕郗城觉得是女孩子爱美,其实时汕是大病一场后,支气管弱,呼吸道不好,法国那样的气候李,四季都系着纱巾。
逐渐地,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两个人都换好了衣服,下去吃早餐。
时汕没觉察出异样,可看着先生和太太下楼的吴岚发现了。
时汕一身黑白相间的蕾丝裙,搂着她肩膀的人,一件白色手工西装,搭纯黑色休闲裤,往常分开看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放在一起看,让人不约而同的觉得两人的衣服是一起有意搭出来的。
尤其是脚上的鞋子,太太的棕色,先生的一样。
十足的相配,俊男美女让人移不开视线。
时汕不知晓给她挑衣服鞋子的人的有心,现在被吴岚一眼给看出来了。
……
同桌吃早餐,倒是第一次这么晚。
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倒水喝,慕郗城轻拍了一下她的手,“什么时候还喝冷水,不怕疼了。”
时汕一怔,霎时间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特殊时期。
再不动手,她不喝了。
一边起身帮她去到热饮,一边慕郗城又忍不住自言自语道,“长大了,怎么还是这样让人操。心?”
这声抱怨,时汕没听着,倒是被吴岚听着了。
听先生这语气,难不成两个人以前一早就认识的?
慕郗城倒了杯热水回来,给他爱喝水的太太。
捏着她柔嫩的面颊,直接斥了句,“不长记性!”
时汕被他这样的动作闹得窘迫,挣了一下没挣开,后来任由着他‘欺负’。
吴岚看着慕郗城的动作,这哪儿是真的捏时汕呢,那么轻的力道,言辞再狠,手上的动作是轻的,完全是和太太开玩笑,逗着对方,讨对方开心。
姜家二小姐,是真的让他上心地疼着。
。。。。。。。
下午1点的飞机航班,慕宅一行人,还是不张扬,只两辆车。
第一辆上是简开车,慕郗城和时汕,外加被吴峥牵引着过来的sheriff,本来还不乐意,直到看到慕郗城身边的时汕,sheriff没有丝毫犹豫地即刻跳上了车。
时汕怔了怔,看sheriff又要舔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躲,而她后面就是慕郗城的怀抱,不得已,她有轻微洁癖。
慕郗城搂着时汕,看着sheriff笑了笑。
这笑容,太意味深长。
☆、第205章:惊愕,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慕郗城搂着时汕,看着sheriff笑了笑。
这笑容,太意味深长。
时汕只顾着向后躲,落在慕郗城的怀里,却忽略了搂着她的那只手,正对阿拉斯加勾着手指,默不作声的做指令。
最终,sheriff继续向前扑,时汕一惊,直接稳稳落在慕郗城的怀里,被身后的人抱了个满怀。
时汕只为了不让sheriff舔到自己,所以格外谨慎,所以没有觉察。
倒是在前面驱车的Jan,透过后视镜将一切看在眼里,对慕董事长的行为有些讶然,也有些吃惊。
向来冷厉的人,哪里像是会做这样默默‘欺负小女孩儿’的事情。
可,似乎慕郗城乐此不疲,一次次,反反复复,通过那条爱犬来逗太太,近似‘恶作剧’。
完全不像是慕威森冷厉风行的慕董事长,染着动人的烟火气,笑容胜过暖阳,像是尘世间最普通的陷入爱河的男子。
一言一行的变化,都是因为怀里抱着的那个女孩子。
这是第一辆劳斯莱斯内的状况。
随行的一辆车,紧跟其后。
吴峥驱车,同为幕府管家的吴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两人偶有交谈说得都是慕家的琐事。
其余几位,身高力壮的男人,视线都注视着车窗外,皆为职业保镖。
慕家的私家车行驶出慕家庄园,逐渐驶入林荫大道。
……。
……。
与此同时,苏州,陵墓园。
陈嘉禾站在嘉渔的墓碑前,将手里的一捧白菊放在嘉渔的墓碑前。
她承认自己是在逃避,她说,“姐,这个世界太躁乱了,我没有了你爸爸也过世了,回国简直是个太过糟糕的选择。”
被秦苒威胁,拍下那些让她想都不愿再想起来的照片。
至今让她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最近,她就住在距离陈家不太远的酒店,白天上午做一些简直零工,下午的时候,来这里看嘉渔,和姐姐说话。
那天逃也似的,不想再继续待在海城市的时候,她连买机票都是茫然的。
受了那样的侮辱和委屈,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不是美国那个还在世的母亲,宋菱。
而是,已经过世四年的姐姐。
家人的概念她从未体味过,嘉渔是她唯一有亲情惦念的家人。
住在这儿,这么多天终究不是个办法。
嘉渔说,“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怕她的,我会学着努力坚强,会再次回到海城市继续念书的。姐,我长大了,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再也不是受了气只能站在你身后哭鼻子的傻瓜。”
风吹散了墓碑前的雏桔花,细细碎碎的花瓣飞扬,似是在诉说着安慰。
那天的8月19号,赶巧有到陵墓园来的悼念故旧的人,看到迎面走来地陈嘉禾怔了怔,总觉得擦肩而过的女孩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向前走两步,看到洒满雏菊的墓碑上,那张浅笑着的女孩子照片,骤然一惊,简直吓出一身冷汗。
大白天,活见鬼!
……。
……。
海城市,机场。
慕郗城搂着时汕,将sheriff交由随行人员的保镖带去,动物托运。
离开前,sheriff一直看着时汕,没有要走得意思。
慕郗城见此,握着时汕的手,让她伸手覆在sheriff蓬松柔软的头顶轻抚了两下,“乖,一会儿到家就能再见了。”
时汕回头,听慕郗城和sheriff说话,听到他提及的‘家’微微一愣。
海城市的慕家府邸不是家吗?
苏州市,慕家还有府邸?
在她频频失神的时候,sheriff已经被随行人带走,就这它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蹭了蹭时汕的脚踝。
因为它的这个委屈的动作,感到哭笑不得。
时汕终究是主动俯下身,摸了摸它。
这下,sheriff肯听话了,才被带走。
慕郗城向来行事低调,这次随行人员不多,大多还是便衣保镖混在人群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倒是进入机场大厅后,被媒体团团围绕的是,刚出差归国的慕西瑞。
他脸上带着笑意,一边走,还一边丝毫不觉得场面混乱的,随口回答记者提问的问题。
一直到记者被机场的安保负责者驱散,慕西瑞身边跟着陆蔓,跟他说了‘海瑞’最新的状况,以及他时刻都关注的‘慕威森’的状况。
陆蔓说到一半,慕西瑞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
只因为,他看到了熟人。
机场大厅足够混乱,虽然记者大致被安保人员驱散,可每日来回奔波匆匆赶航班的人太多。
就是在这样人来人往的场合里。
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慕郗城,这么多年,他不论多低调,即便戴口罩,墨镜还是向来显眼。
冷讽一声,慕西瑞瞬间冷笑了起来。
陆蔓见他站定脚步,明显愣了一下。
直到,随着他的视线向远处瞟,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二少?”她疑惑的出声,“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个……”
慕西瑞蹙眉,已经明显不满。
陆蔓闭嘴不再说。
慕西瑞的视线还在不远处,机场的行李推车上,就在其上坐着一个女孩子,被慕郗城推着走。
他俯身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女孩儿的眼睛眯了起来。
那是笑,慕西瑞明白的,陈嘉渔那个女孩子笑得时候,眼睛会弯起来,像是月牙一样。
一切像是和四年前,一样,完全没有变化。
不论姜时汕,还是陈嘉渔,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还是那么笑,笑得时候那么温暖,却完全不是因为他。
联想到F大面对他前两日客气平和,后两人又冷丽的女孩儿,让他迷惑,更费解。
但,更多的却依旧是嫉妒。
永远,他得不到的都被慕郗城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年少时期,家人的赞赏,父亲的看中,就连喜欢的女人也要被他抢走,先表白的人是他,为什么每次被抛弃的都是他。
脸色越来越沉郁,陆蔓站在一旁,也不敢和他说一句话。
慕郗城其实早就看到了慕西瑞,一进机场就注意到了。
和年少时候一样,永远渴望被簇拥,渴望站在光环下,恣意张狂,丝毫不知收敛。
那么多的媒体记者,丝毫没有意识地回避,他行事作风向来如此,慕郗城不对其作评价。
推着行李推车,与其擦肩而过,他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完全忽略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倒是快要进安检的时候,直接俯下身隔着口罩搂着时汕的腰,吻了上去。
时汕怔了怔,随之蹙眉,这人怎么这么喜欢不分场合。
慕西瑞看得清楚明白,脸色一片惨白。
直到看着慕郗城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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