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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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没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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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脸儿发烧!

那林府尹与潘阆、林逋又看一回,又听那苏小小用糯软的轻声念出,更是一阵激荡,默默伫立良久,往那灯火阑珊的秦淮河畔,一时作声不得!

良久却耳畔那琴音瑟瑟,却又有那仙乐清朗,但闻那歌声:丝线儿一般,悬吊情思九霄外,东风儿也似,涤荡肺腑海天阔。身在瑶池王母宴,又闻嫦娥琵琶弦。

那小小眼见得这景儿词儿,心扉摇曳,只管调好琴弦,将那词儿唱将出来,又想到这冤家便在眼前,却不知明不明白这番心意,心情激荡出,正是:心事付瑶琴,弦断有谁听?一曲终了,那苏文正自凝眸秦淮河上那繁星点点,却听得耳畔“噗——”的一声,不知何事。众人俱都惊醒,张望时,却见小小一口鲜血喷将出来,但见:白襟尽染桃红,双靥又生艳丽。虽是那红润的脸色,却不知小小病由此生矣。又因这一曲,尽心竭力,却又是心力交瘁,把持不住,只将心中淤血一口喷将出来。

“小小,是怎的了?”苏文步履矫健,只跨得两布,便抢过来,顾不得身份情景,将那摇摇欲坠的小小一把扶住,却见得佳人双目紧闭,还好幸得呼吸均匀。

那林府尹等三人亦一齐上前,见苏文已然扶住小小,只是摇头。那些穿上伺候的丫鬟司律,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那林府尹愤怒,对那失措了手脚的丫头司律喝道:“刚才是如何一回事?若是说不清白,仔细你们的皮!”

那司律慌道:“却是姑娘身子弱了一些。”

旁边林逋冷笑道:“身子弱了,便要吐血不成?”

那司律慌了,只顾跪下磕头道:“却不干我事。姑娘自上次苏公子上船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每日里在那江畔弹唱苏公子词曲,指盼的见苏公子一面而不可得。饮食日渐削减,日夜积累,便成了这个症状,还望老爷们怜悯则个!”

林府尹叹气一番,一脚将那司律踢翻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去请了大夫来替苏大家瞧病?若是有个不是,你们一个也走不脱的!”

那司律屁滚尿流,自去下船,进了城内,寻大夫去了。苏文对那几个丫头道:“姑娘房间在何处,且引我去!”早有丫头伶俐的,便早早过来,便道:“公子且随我来罢!”

那苏文将那小小拦腰抱了,顾不得与林府尹等招呼,自跟随那丫头下楼去了。那林府尹叹道:“却不想这苏小小情坚若此,端的让人敬佩。”

潘阆摇头叹道:“这女子性情坚定,情思感天动地,却也是让我等须眉惭愧!”

那林逋只道:“但愿这番能够如那小小之愿便罢,这般有情有义的巾帼女子,只望苏文莫要辜负了便是!”因又向林府尹等道:“我等也去瞧瞧罢!”

林府尹却摇手道:“去不得,此番虽是危急,却只是小小心情郁结所致,若是压着,倒也不好,此番将那淤血喷将出来,却是个好事,有哪苏都监陪在那里,又何须我等在费心力?”

林逋一呆,却道:“我等如就此离去,却如何放得下心来?”

潘阆摇头苦笑道:“都说君复兄文采风流,善解人意,甚得红粉倾慕,却怎的这般死性子?若是你这番去了,还不打搅了那都监与那苏大家的好事?”

林府尹笑道:“正是,我等只有悄然而去,才能圆满成就这痴情的小小!”又将那袖子一挥,叹息一回道:“走罢,却是见证了一对多磨多难的鸳鸯!”三人一齐下楼,自悄然离船不提。

苏文将那小小放在床上,只对那丫头道:“你先且出去,收拾了残局,待你家姑娘醒来,我自会唤你!”

那丫头答应一声,退了出去,又将那帘儿放下,只隔成了一个满屋飘香,绣榻香闺的世界,苏文展开翡翠的被儿,又将那染血的衫儿解了,将那小小白馥馥的一个身躯儿用被裹了。但见她柳眉紧缩,似有满腹情怀莫得排遣;樱口微张,便道一腔心思要诉郎听。

苏文摇头叹道:“却是一个痴情重义的人儿,能得你情坚若此,我又夫复何求?”叹息一回,早有司律请来大夫。

诊断完毕,苏文只闻缘故,那大夫摇头道:“病体沉疴,却非一日之寒。想事心情郁结所致,今夜只开些调和之药,补气之汤,慢慢调养便是!”

苏文答应,那大夫又道:“只是此后,便不得再心生郁结之气,不然,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得她的性命,切要慎重!”那大夫又替小小金针过穴一回,便道:“今番已然扎了针,你再灌她一些糖水,不多时,便可醒来!”

苏文点头称是,又摸出几辆散碎银子,递与大夫作为诊金。那司律陪那大夫到了厅堂,那大夫开了个药方,也只是一些当归、茯苓之类的药物,司律自去抓药不提。

苏文吩咐丫头,去弄些热热的糖水来,自去那小小房中,只在她旁边陪着。不多时,那丫头提了糖水过来,苏文倒了一碗,将那小小托起,让那丫头端着糖水到近旁,自己拿了汤匙,便喂那小小。幸好这糖水下去,还能入肚,须臾,一碗糖水喂罢,苏文又吩咐丫头道:“你暂且去罢,这里有我便是!”

那丫头自出去,苏文复又将小小放下,看那花容削瘦,却不知心思又受的何种折磨,心中甚是愧疚,又感念这苏小小情意,一时间便暗道:这小小虽是花魁妓女,却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奇女子,如此这般,我却又如何消受的起?只盼她能日日好起来,便与她调琴赋词,做个琴瑟之好罢了!

所谓心灵福至,那苏文刚刚感念完毕,却听得绣榻之上,锦被儿裹着的人儿,呻吟一声,便已然醒转过来,一言便望见守在榻前的苏文,不觉催泪道:“郎君,可苦死小小了!”

这一声儿,恰如杜鹃啼血,哀婉不绝,便是铁汉心肠,也要催的泪下。

苏文将那小小手儿牵住,只道:“小小心意,某自知也,非是某不愿见小小,只是觉得小小仙容之姿,某有些自惭,又因家中尚定有亲事,又不知小小心意,不敢莽撞,怕伤了小小之心。”

那苏小小泣道:“郎君修说此话,但只得常伴郎君身侧,便于愿足矣!小小却不是个得陇望蜀之人,心浅的紧。”

因又拉着苏文的手道:“还望郎君从今以后,莫要离了小小!”

苏文点头叹道:“小小待我如此,我又岂能负你?”

第三十九章宣旨使至

第三十九章宣旨使至

上文说道那苏小小执苏文之手,泣道:“还望郎君从今以后,莫要离了奴家!”

苏文点头叹道:“你如此待我,我又岂能负你?”

只得这一句,苏小小便将那泪珠儿一发滚将下来,无语凝噎,只拿流光的眼儿望着这眼前的冤家。苏文笑道:“却养好了身子,我再来接你,这几日我还得寻个住所才好,不然也没得地方容纳,先前我也只是在军营里打混的!”

两人又倾心而谈,各诉相思之意,苏文又自嘱咐一回,这才作辞而去,即便如此,那小小亦是恋恋不舍,直将那目光随着郎君而去,又令丫头强自扶起身子,站立于船头,望着那苏郎君身匿于那河岸树丛之中。不由悠悠叹道:“我欲尽伐那前方树木!”

那旁边司律疑惑道:“却是为何?”

那小小叹道:“因挡我望苏郎君去路也!”那司律做声不得。只待那瑟瑟风过,便见苏小小那船头风起,裙裾飞扬,飘飘乎神仙中人也。便暗叹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此诚不欺我也!

苏文自回营中,将营中之事暂时托付于张诚打理。自己抽身在北城内要寻宅子,只是不熟,又不好问那林府尹,便自寻了正待售卖的房屋,却是个雅致庭院,原来本是一个致仕的县令的寓所,也是一个大的院落。便有关联人自引苏文穿廊走房,四处观察,倒也是个好的所在,厅事宽敞,前后几间,那厅事之后,厢房之旁也有亭台花谢池塘,虽不宏大,倒也胜在精致典雅,乃是一个享受的所在。

苏文点头,甚是满意,又与那关联人商讨价格,苏文道:“倒是个好住所,你要卖几钱?”

那人笑道:“我那托主也知是大人来买,知道大人豪杰英雄,便是便宜一些也无妨,索价三千贯,实价两千贯。”

苏文点头道:“这宅子却也值两千贯,只是急切之间也没得那许多现钱,你若是一千贯肯卖时,便卖与我罢!”心中又暗自算计:这两千贯却是难以拿出手,只是前日擒了赤发鬼鲍胜,倒有些赏钱,此番又破了那梁公山山贼,得了那贼首首级,却也有些赏钱,只是功绩上报,那赏钱不知分发下来了不?若是与前番一样,倒也凑得起那两千贯。只是若不杀价,心有不甘!

那人笑道:“大人只管出的这般低价,也须看看宅邸风水,这俱是上等,若要脱手,也不愁卖。也罢,看在都监份上,我且与家主商议,明日再来回话!”

苏文点头道:“这也应该,明日再来理会!”与那关联人告辞了,具了名帖,便径往府衙来。那府尹正与人闲话,闻得有人来拜,纳了名帖,看了一眼便笑道:“却是风流种子来了,我等还要寻他呢,只将这秦淮河花魁占了,日后,再也听不得那仙音妙曲了,怎地也要罚他做东!”

那林逋点头笑道:“正该如此!”

不多时那苏文上来,与林府尹与林逋见礼,但只见两人,独那潘阆不再此座。想来三人这些时日,形影不离,因道:“却不知潘大人何处?”

林府尹大笑道:“逍遥在此地已然不耐烦了,昨日你又将那花魁一人独占,今日再也听不绝妙的词曲,便道无趣,只又四处浪荡去了!”

苏文笑道:“却是个太白仙一般的人物,也不枉他谪仙人美誉。”

林逋点头笑道:“正是如此,他又是个拘束不得的人,又不愿做官,可惜!不过我等却要寻你,你自送上门来!”

苏文诧异,笑道:“是何事?”

那林逋便将方才林府尹之语又道了一遍。苏文大笑道:“正该如此,不过今日却因要寻个宅子,有些烦恼,只待宅子之事妥帖了,我便将小小接了出来,便在我那宅子里整治酒席,听小小为两位唱曲,岂不妙哉?”

林府尹一拍大腿,笑道:“如此甚好,却不知宅子可选好了?我等也可参谋一二?”

苏文赧颜笑道:“方才就说有些难处,那房主索价两千贯,却没有那么多银钱,想来府尹大人前番也道有那擒贼破敌的奖赏,却不知那上头拨发了没有?”

林府尹大笑道:“我道是何事,那有司虽还没有拨发,这赏钱我变先付你就是,算来也有近两千贯,这却是你一人所赏,更有那兵士,另有奖赏升迁。”又拿眼儿斜睨苏文笑道:“此番我将都监大人之功,亦呈报有司,不日便还有升迁!”

苏文即离席作揖行礼道:“却是府尹大人提拔,日后但有吩咐,敢不效命?”

府尹赶紧起身,虚势将苏文扶起道:“今后你我便为兄弟,这些事,又何言谢?只是还有一个贼首没有到案,还望都监努力!”

苏文便道:“正是,我以四处着人打探,但有消息,便即着手捕拿!”

那苏文重新落座,三人又叙了一些闲话,谈论些诗词,说些风月,又感叹一回小小的痴情,那府尹大人又留了饭,告辞之后,苏文正要出的衙门,便又一仆人送来包裹,只道是老爷送来,还请务必收下!

苏文接过来,也不多话,径直就回去了。待到营房,打开一看,却有三千贯之多。心里暗存感激,暗道:这府尹也是个懂得为官之道之人,比之那后世贪官多有胸襟,想那后世贪官只顾中饱私囊,却从不顾及他人死活,这般看来,今人多不如古人矣,便是官场亦然。对那林府尹顿生好感。

次日,苏文与那关联人见面,那人一见便笑道:“我家老爷说了,即是大人诚心要买,便看在大人为扬州人杀贼的情分上,便再饶三百贯,一千七百贯买你,若是再要饶价,实事不能卖了!”

苏文点头笑道:“便依你就是!”又请了伢保,写了文书,具了保名,从此这庭子院落便姓了苏罢!交易已毕,苏文袖了保书回营,只将这事与那张诚说了。张诚贺喜,又麻利选了几个军汉,径去了苏文那宅子,花了一日时光,将那宅子打扫干净。

苏文这才将那小小接了上岸,又并拿丫头伙房司律等一起都过来了,倒也不缺人伺候。那苏小小东厢房住了,自此以后,便调养这身子,与那苏文朝夕相对,便似神仙一般的日子。那苏小小身子没几日也就调养好了,自此吹箫抚琴,吟诗唱词,倒也得了一个琴瑟之和。这也是苏小小志坚情痴,感动上天,得来的一番美满的因缘。

这日,苏文在家,见一衙役来传了府尹之命,只要急速前往府衙不迟!见那衙役走的急,也不敢怠慢,穿戴好了公服,与小小说了一声,那小小犹自叮嘱,方出门径往衙门而去。

苏文方才到衙门,便见林府尹大笑走下堂来,执着苏文手道:“今日有司下来钧旨,直将剿灭梁公山贼寇之事上达圣听,圣言大悦,一径颁下圣旨,早有闻报,那宣旨的大人已然快到扬州城了,我等还是去那城门口迎接才是!

苏文一听,暗道:这圣旨下来,定有奖赏,却不知是升官还是赏些金银。心念未必,那府尹便只是执手与苏文同上了一顶八台的大轿,笑道:“今日为兄便要与你同称一轿,算是沾了老弟的光也!”

苏文赶紧行礼道:“苏文何敢言功,全赖大人鼎力支持,大人才是运筹帷幄,破贼首功!”一席话,只听得府尹哈哈大笑。暗道:这苏文却不知,我那奏报之上,确然是自己的首功,不然何以服众?只是也不曾埋没了你的功绩便是!

一行人早到了门口,那城门早已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便是过节一般,扬州府大小官事,以林府尹与苏文为首,俱在城门两边候迎。只是苏文不不能站在那首位,只因此次宣旨,却有苏文名字,又因林府尹刻意抬举,两人便打了头。

便不多时,俱见那前方黄蕃锦旗,迎风招展,百十骑人,手执旗帜,并无兵甲,俱都锦衣黄衫,待走得近了,只见为首一人,身穿紫色正袍,生的魁梧,面色微黑,却是剑眉虎目,只有一股英气。

林府尹早迎了上去,鞠躬作揖行礼道:“敢问诏使遵名?也好迎接!”

那一丛人等都下的马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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