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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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没事-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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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道那苏文并穆桂英与杨宗保一行,迤逦望杭州城来,说不尽那春日水绿柳新。几人贪慕颜色,走的极慢,又过得一些时日,眼见得望见那杭州城,想那城中老娘,娇媚小小,心中便生了几分急切,只顾催马加鞭。不到片刻功夫,便到了那杭州城门之口,却见门口戒备森严,一众儿军汉把守。

苏文疑惑,往日里也不得这般盘查。便一径儿往那安抚使衙门而去。那安抚使林观正自为那盗匪之事踌躇满怀,忽闻得门子拿了名帖过来,但见是苏文,不由大喜道:“可解了我心头之急!”吩咐便引到厅事安排,自身便一径儿换了衣袍来相见。

苏文等三人,被引至厅事右旁下首坐了,正饮茶,便听得一个爽朗声音笑道:“苏兄弟荣升,老哥我亦与有荣焉!”但见那安抚使林观大踏步而来,也来不及坐,便行到苏文身边,只要握他之手。苏文起身,任由他握住手笑道:“在下也时刻挂念大人,这边马不歇鞍,就头遭来拜大人了!”

林观大笑道:“你我兄弟,正该如此!”方才放手坐了首席。苏文又将穆桂英并杨宗保一一引见。那林观也自见礼。因又问起那征辽事故,受封事宜,苏文便一一道来!那林观闻得原来如此,便不胜赞叹,笑道:“兄弟如此计谋手段,我大宋端的又得一员猛将!”说罢又长叹一声,摇头默然。

那苏文见林观如此作势,知他有事,因有感激这林观平日里帮衬许多,便开口问道:“大人如此叹息则声,莫不是有何心事?不知能与在下道来否?”

那林观便将盗贼如何来攻城如此这般道来。苏文低头沉吟,后疑惑道:“那贼势甚众,如何又退却了?其中必有缘由!”

林观点头道:“且不道这些,便是纵容这杭州城附近山贼横生,便是过失,且不道某之前任如何,只是某在此地便为此地百姓计!断不容这山贼横行。还望苏兄弟助我!”

苏文便笑道:“此某亦是负圣命而节制宁海军,亦是某之职!”那林观闻言大喜。一面又要摆酒,苏文却道:“自别后离家,如今还不曾回,吃酒倒是多有时日,不急于一时,自是思家心切,还望恕罪则个!”

那林观笑道:“此亦孝善之举!”因又将为陈氏买宅之事见告。那苏文自己感激不尽,林观自唤一个小厮引苏文去那宅子去不提。

苏文一行,虽那小厮到了一家府邸,但见那宅门,倒也有些气象,叩门时,那开门的小厮认得苏文,惊喜之下,也顾不得与苏文答话,竟然一径儿连跌带走,往内里报信儿去了。那林府小厮自告辞去了。苏文引两人进门,便听得那内院里颤颤的一声儿道:“我的肉儿,如今可家来了!”却原来是陈氏顾不得小小的搀扶,连步儿就赶往前院来。

苏文但见那陈氏气喘呼呼,忙忙的上前扶住,道:“如今儿,孩儿回来,便多些时日陪伴娘亲。”那陈氏满眼笑意,嘴里还兀自气道:“你这个孽障,也晓得回家了,你这媳妇儿一心记挂着你,数着日子,可怜见的,一副花容月貌,硬是如这杯秋风打扫了一般的消瘦了。”

苏文又将眼儿投向小小,但见果然颜色里显出些憔悴,那陈氏又自顾说着她的好处,苏文这才得知,小小实乃贤惠第一,心中感叹,本有怜惜不堪,顾不得旁人,上前执著小小手儿道:“辛苦了你!”

小小见苏文满眼怜惜,满心欢喜,只觉得前番诸事已然回报,又见这苏文不顾眼前众人,只顾拉自己手儿,那桃红上脸低垂了头儿道:“郎君说哪里话,一家人倒似说起两家话儿了,这也是奴家的本分,怎当得辛苦不辛苦!”因见那杨宗保并穆桂英并肩立在苏文身后,便轻笑道:“想来时引了客人来了,也不引见则个?休叫怠慢了一些!”

苏文方才引见两人。杨宗保叉手行礼,叫了一声“老夫人”“嫂嫂”。那穆桂英却冷眼相看,也不见礼,直冲那陈氏双手叉了一礼,搭了一句话道:“大姑有礼!”

那陈氏虽不以为意,却嗔了苏文一眼,便笑道:“如今原来,且安排酒饭管待客人!”那小小闻声便笑道:“此事老太太只管叫我做就是,老太太自与郎君、客人闲话就是!”说罢又叉手行了礼而去。陈氏这才与苏文等三人自去那偏厅坐了,又问起战事,苏文只是略略作答,杨宗保却说的意气飞扬,却将那陈氏说的心惊肉跳,没听的一处凶险之处,便念一声佛。末了便叫道:“我的儿,这般凶险的事,倒是不要事事当先才是!”

苏文摇头而笑,并不作答,那杨宗保却笑道:“老太太说哪里话,正的将军这般大功,那朝廷才赐下婚事,授予重任!”

陈氏摇头道:“恩情倒是恩情,只是若性命不保,便是天大的恩情又有何用?”苏文一听此言,不禁愕然,想来着陈氏朴**家,自然不知这君恩胜天之理。不过却是实际。不由哑然而笑。

刚叙话一回,便听得小厮来报说,那宁海军直长吴大牛并都监张诚来了,正在府上!苏文一听,大喜,便上前迎了上去。刚迈步儿,便听得那吴大牛大笑之声道:“我听得苏兄弟回转了,特意前来,这些时日,倒是想煞兄弟了!”

苏文迎上去,那张诚亦笑道:“想煞我了,原来只知哥哥这几日便道,却不曾想就来了,刚听闻消息,便过来瞧瞧。”苏文便一一见礼,在厅事分宾主坐了。那陈氏笑道:“你们这些哥子,自有男子英雄的话儿要说,我却在这里妨事!”说罢,便告罪了一声,自去。

那杨宗保自是熟识的,苏文又将穆桂英引见一番,两人听得穆桂英亦是英雄了得,巾帼不让须眉,又闻她枪挑辽军大将萧挞凛的事迹,俱时分敬佩,只要与她搭话,奈何穆桂英性子冷清,说不得几句,便不投机,只得拿话来与苏文胡扯!

不一时,那小小差人请众人入席,小小并陈氏让了,并不同席。那张诚再三坳她二人不过,只得作罢,四个男子汉,并一个巾帼,只在那桌上吃开了!谈些兄弟情谊,较量些枪法,甚是相得。这一顿酒,只吃的尽欢而散。小小又自与穆桂英并杨宗保安排了下处歇息不提。

次日,那吴大牛并张诚来寻苏文,径往那杭州潘家酒楼而去,并不请穆桂英并杨宗保等。苏文不疑有它,便在那潘家酒楼捡了个雅间,那小二又自安排了果品菜蔬,流水般上了鸡鸭鹅等,筛满了酒,那吴大牛便道:“小二可自去,我等兄弟有些紧要话说,若是没得酒了,再来唤你!”

小二自去,那吴大牛吃了一盏酒道:“苏兄弟如今有意见紧要事要告之于你,只得这般谨慎则个!”苏文见吴大牛说的郑重,便也肃然道:“却是何事?兄弟只管言来!”那吴大牛便将那张小年之事,从那夜劫张府说起,直说到那焦猛回转报信,使吴大牛约时日相聚。如此这般,那张诚一旁裨补缺漏。

苏文听得如此之言,便笑道:“这却是喜事,这些年月,终究是放不下张小年贤弟,今日终于得那消息,只是那焦猛此人可信否?”

张诚便道:“八九分可信!”

苏文便大笑道:“若是八九分可信,某便可相约,兄弟情谊比这八九分的信任更甚,吴大牛兄弟觉着如何?”

吴大牛点头应承下来。那张诚却笑道:“某先前结识的哥哥,如今又因哥哥结识的吴哥哥,若是再能结识的张兄弟,便是我十二分的福气,某也愿虽哥哥一同前去,倒要瞧瞧张兄弟的风采。”

苏文点头笑道:“这个使得,我等三人本事兄弟,如今我等俱是同胸同弟,亦有何不可?”因又向吴大牛道:“此事还要劳烦吴兄弟,有那焦猛做中,约得时日地方,我等也好相见!”

第八十一章落龙坡四结义

且说焦猛领了两头联络,自回山寨与那张小年如此这般言语。张小年心急,只要早日相见。便约在那明日午后城外落龙坡会面。此地正是三人事发亡命之初所在。焦猛连夜将那信儿带与苏文等,挨得第二日,苏文并吴大牛与张诚变三人迤逦前往落龙坡。远远便见十来个人影,居中一个立在那林子前头,手搭凉棚张望。

“果然是张兄弟!”苏文瞧见,便微笑起来,对吴大牛与张诚笑道,“当日我兄弟等俱是在此事发,想如今竟然是各有际遇,当真是造化弄人,却是这般身份相见!”

待走得更近了,那张小年早已紧走上前,迎了过来,一见苏文并吴大牛,也顾不得旁人,翻身便拜倒泣道:“今日可见着两位哥哥了!”

苏文一手将他扶起道:“如今我等兄弟再聚,当置酒痛饮,如何要做这惺惺儿女之态?只是此处没有酒肆,不如我等入城去,捡一家酒店,吃他个酩酊大醉,方是快事!”

吴大牛亦大笑道:“正该如此!我等兄弟这些年月各自流落,怎能不痛吃几盏?”

苏文又将那张诚引见,那张小年闻得张诚义气,也自然大喜。张小年叫道:“哥哥要吃酒,我自有安排,如今已然挑的一些酒食在此,又有大毡子,可铺开了席地而坐,天作酒店盖子,地做酒店桌子,我那山寨兄弟自作酒店伙计,岂不更好?”

苏文大笑:“如此甚好!”那张小年自引苏文进了林子,早有喽啰铺开毡子,摆开了酒品果馔,又将那鸡鸭鱼肉等摆满了一地。那酒开了一坛,倒在几只碗里,果然酒香浓郁。四人席地而坐,那苏文等吃了一碗,直叫痛快。

又说道了一些别后的话,各自的际遇,俱感叹不已。酒酣时,苏文便道:“如今我也做到了这杭州通判,两浙路的都监,节制宁海军,兄弟却还身在草莽,不如便弃了那身家,与我同在军中营生如何?如今大牛兄弟亦在此处,我等兄弟三人再聚首,定能做的一番大事业出来!”

张小年亦有些意动,又念及山寨兄弟,一时间又不还决断,踌躇了半晌才道:“如今却是一个尴尬身份,即便我要去,也须得安排这些山寨兄弟妥帖了才可行!”

苏文点头称是,笑道:“正该如此,若是弃兄弟而不顾,倒也做不得我的兄弟了!”言毕,只管要吃酒,四人吃的口滑,五六坛酒便以吃的个干净。只把那鸡鸭鱼遗骨满地。四人俱吃的熏熏的,张小年亦吩咐喽啰收拾了等候。自与苏文等人叙话。

这一顿酒吃的有些时日,眼见得午时便到了,如今却是斜晖映照,夕阳暖暖。吴大牛腆着肚子笑道:“今日吃酒最是痛快,只是贤弟且要尽快收拾了,我等兄弟好作成一块儿,便如那往日情分一般。”

那张诚亦笑道:“如今见得哥哥们这番交情,某若得结为兄弟,便三生有幸!”

吴大牛笑道:“杀猪捡肥,交友交心。这有何难,张兄弟也是个实诚人,有豪气,如今我等四人只认作兄弟一般就是!”

张小年大笑道:“即如是,何不如我那山寨的规矩,排个座次也是要的的!”

一语刚落,那吴大牛便大笑道:“如是正好!吴兄弟以为如何?”

苏文便笑道:“正合吾意!古有关张刘桃园三结义,如今我等也来个落龙坡四结义,纵然不流芳千古,亦和学的那古人英雄豪杰之举,亦不胜快哉!”

那张诚亦欣然领命。只是四人座次如何排定?那吴大牛等只管要推举苏文为兄,苏文却笑道:“若是论年长,还须大牛兄弟做这个大哥位置!”

吴大牛大声道:“这是甚么话,兄弟排位岂能以年长而论?苏兄弟武艺高强,乃是我等之首,又兼义气深重,自然当得这大哥!”张小年并张诚俱都称是。

那张小年又推举吴大牛为二哥,吴大牛也不推辞,张小年做了老三,张诚最末。四人又撮土歃血滴酒盟誓道:“今苏文、吴大牛、张小年、张诚四人,结为异性兄弟,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神明共鉴,忘恩负义,天人共戮!”盟誓毕,三人复又整治酒席,痛饮一番。此结义便有分教:忠诚信义共生死,落龙结义四兄弟。豪杰自有日月心,英雄也寻下脚地。至此事业便开张,好汉多有人扶济。好似桃园歃盟后,潜龙从云昭烈帝。

那张小年屏退左右小喽啰便压低了腔儿道:“如今我等即为生死兄弟,弟弟我也有一桩生意与各位哥哥同享,只便作成了此事,我便可安置了那山寨兄弟,可与哥哥们通在那军中快活勾当!”

那吴大牛道:“却是何等生意,可道来!”

张小年笑道:“这大宋自太祖皇帝登位以来,便东征西讨,灭了这南边诸多诸侯王,纳了这四海的土地,各位哥哥可曾听说这杭州之地,原为哪位王侯献于太祖皇帝的?”

吴大牛嘿然道:“贤弟却是考校哥哥来着,却是不知!”

那张诚亦摇头不语。苏文沉吟片刻,笑道:“我倒是听说过那‘纳土归宋’的典故倒也闻过,只是这事可与那吴越王钱俶有何关碍?”

张小年笑道:“还是哥哥读书多,只晓得典故,我也是因去岁秋初,劫得了一个东京来的行脚客人。那客人行为鬼祟,被俺兄弟们拿住,搜的一封书信,那信中却道此杭州城内有那吴越王遗宝,若得之,便富可敌国。我便拿住那人拷打,那客人吃打不过,只道是奉了家主之命,往杭州来寻一个姓赵名畹娜耍唤樾庞胨渌桓挪恢∥矣治始抑魇保侨酥坏朗嵌┏跫页颊猿荚吨矗∥壹傥什怀鲈涤桑率掠中孤叮阋坏督峁怂男悦匝八寄钦灶却是害我兄弟等人的祸首,却不能便宜他,便将这信埋匿了下来!先前并无心思要取这等财物,只是如今哥哥们回了杭州,我要散了这伙,便须得这般财宝才能行事!便讲出来与哥哥们商议!”

苏文恍然悟道:“原来那厮到此,竟然是为那财货而来,却须让我等兄弟受难。如此看来,这杭州城内新旧一些事物,竟然都是为此,我等要取这些财货,须得清楚来龙去脉,不然岂不是如同那无头苍蝇一般,须不得丧了性命。”

吴大牛道:“哥哥却不要如此小心,这等财货想我等如何不取?便是有了这财货不做这官儿也是使得的,便如四弟一般做个山寨大王也使得。”

张诚摇头笑道:“二哥哥但请稍安勿躁,还请大哥拿个主意!”

苏文点头道:“这财货我等只能如此计较,当取则取,若不能取,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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