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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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特种兵-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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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底,有无数个声音在喊:还有人活着,还有人活着!只要有人活着,我们就没有输,7308就有救!

商隐带来的消息令人振奋。他不仅仅带来战场上的具体数据,还带来了突击队有人活着的消息。

只要有人活着,就能了解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要有人活着,7308就有希望!

这无疑让c军区的首长们欣喜若狂。好像干枯的沙漠,下了一场小雨,嫩绿的小草在干裂的大地上破土而出,长出绿色的新芽。

利用商隐带来的情报,c军区派遣一个团的兵力,在牛背山一带接应。直升机,救护车,应急小队,包括装甲车、榴弹炮、战场医院等等都准备好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查清楚人在哪里。边境地区一带,茫茫大山,茂密的原始丛林延绵数百公里,要找一个人,那是大海捞针。

尽管启动了“天基”系统,卫星侦查系统,还使用了无人侦察机,可对着几百平方公里的边境地区,仍徒劳无获。

商隐看见司令员着急,又把电话打到t国,命令那里的队员想尽一切办法查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梁毅司令员很生气,说这是什么话?必须要活的,必须保证人员安全。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梁毅是个老兵了,在军区司令员的位置上干了七八年,从未像这样,为了找一个人调动这么多单位。还跟梁毅置气。

16人的突击队还有一人活着,这个消息像翅膀一样飞向凹子山。

从此,特种兵大队的士兵们每天看见这样一幅情景:飞鹰每天站在楼顶,拿着望远镜看上山的公路。

他是看风景吗?

不是。

他是等着战友回归。

几天的悲悲喜喜已经把他折磨的瘦骨嶙峋,原本消瘦的面容更加消瘦,两个布满血丝的大眼睛陷入眼窝,眼圈是黑色的,好像被人重击后留下的淤青。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装穿在身上,宽大宽大,春风一吹,衣服在身上起舞。

才几天功夫,飞鹰的头发全白了。他站在楼顶显得那么单薄,那么孤单。

特种兵大队的战友们不敢安慰他,也不敢跟他说话,生怕惹他生气。几百个特种兵每天把训练场折腾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似乎,特种兵唯有这样,用严酷的训练,用浑浊的汗珠,才能抚慰大队长焦急痛苦的心灵。

菜鸟二队的士兵们突然懂事了,老兵一走,松散了几天,接着噩耗传来。那些让人又恨又爱的老兵们全部牺牲。他们惊呆了。

这恐怕是菜鸟二队最难忘的时刻,他们根本没想到怎么会这样?离战场离牺牲只有一步之遥。他们突然明白了7308是什么?

7308就是一支真正的军队,在和平年代离战争最近的部队。一支随时准备牺牲的突击队。

从未在战场上历练过的菜鸟们一个个躲在宿舍里哭泣,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兵一死,意味着群龙无首。这7308还是7308吗?

李古力把菜刀一扔,对着那些兵吼。“没人带你训练,老子带你们!当兵当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没整明白,什么是部队?这才是部队?当兵当几年,我看你们一个个当傻了!当兵不就是上战场吗?怎么,没人管你们,一个个就傻了,不知道怎么办?他们牺牲了,我们还在家里傻不拉几?不晓得训练?我们这样对得起他们吗?对得起牺牲的战友吗?要知道,我们跟他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下次有任务,就该我们上了,就我们这个样子,还能打仗吗?”

“对对对!必须训练,而且要比原来练得更狠,如果我们还是个男人,就必须拿出一点狠劲出来,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想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必须从自身做起。”

“是啊!老兵们多勇敢啊!听别人说,在不利的环境下,还打死500多个敌人,敌人有装甲车有火炮,他们四面受敌,中了埋伏,还打死那么多敌人。他们不愧为我们的楷模!如果我们继续拖拖拉拉,什么也不做,对得起那些战友兄弟吗?”

“李班长说的对!不能因为队长不在,老兵不在,教官不在,我们就放任自流,我们是军人,要以军队的条令条例严格要求自己,没人监督,我们也要把训练搞下去。”

菜鸟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柳叶刀,黄土坡,伍六一等等兵都站起来,一律赞同李古力的意见。

有了几个出类拔萃的兵的协助,李古力俨然是菜鸟二队的队长。在他的安排下,30个菜鸟分成三个小队,每天训练,还进行一次大比武。训练的强度超过了7308挑人的强度,几乎可以用魔鬼式训练来形容。

由于缺乏科学管理的经验,有些菜鸟的膝关节受到严重的挫伤,频频去医疗室包扎,引起一中队长刘忠诚的注意。

刘忠诚对菜鸟们说:“像你们这练,一个月下来,人就废了!”

第278章 277:后方之准备

277:后方之准备

一个东北兵扯着嗓子朝刘忠诚。“我们不这样练,行么?他们都牺牲了,我们必须加班加点练,下次有任务,就轮到我们了!”

“是啊是啊!没有过硬的本领,能打得过敌人吗?”

“我们必须为战友们报仇!”

铺天盖地的反驳压来了。刘忠诚哑然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是这么的无力,根本说服不了这群士兵。

别说想说服他们,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下次有任务,就轮到我们了!

这像一声惊雷,在刘忠诚的脑袋里炸响。

刘忠诚回到一中队后,迅速调整了训练计划,也把强度大大提高,超过了士兵们承受的极限。

一中队这么做之后,二中队也调整了训练计划。三支队伍把凹子山折腾得天昏地暗。

大家伙都憋住一口气,要好好练,假如再碰见敌人,无论是谁,都要干掉他,决不迟疑半秒钟。

这是一支杀气腾腾的部队。让所有人感到意外。

军区作训处的领导到凹子山巡查,看到这种不要命的训练,顿时惊呆了。他不敢劝说,事实也找不到人说。因为特种兵大队办公楼,只有飞鹰和几个接电话的兵,其它的人全部在训练场。谁是谁,谁是干什么的,都看不清楚。

作训处的干部把这个情况反馈给军区参谋长陆剑飞:“首长首长,凹子山的人都疯了,都疯了!”

“怎么个疯法?去看看!”

陆剑飞去了凹子山,第一眼看见一群兵光着脚,全副武装在碎石路上奔跑。那些石子本是倒混泥土用的,每一枚石子上都有几个锐利的棱角,赤着脚板走在上面,像是刀子在剐。

一群兵背着战术背包,扛着枪在刀子般的路上飞奔,一个个挥汗如雨,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把陆剑飞看得目瞪口呆。

越野车开进营区,障碍墙上,几个兵扛着石板翻山翻下。那是青石板,一块足足有七八十斤。青石板不比背包,上面有带子固定在身体上。这青石板扛在人肩膀上,必须要用胳膊抱着。如果不小心,翻阅障碍墙的时候,掉下来,那可是重伤。

陆剑飞跑到障碍墙下,指着几个兵喊:“你们是那个单位的?这么练不要命了?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一个兵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推了陆剑飞一把。“你是干什么的?我们这么练关你什么事?这要是打仗,扛起弹药箱,扛起物资,攀起山崖怎么办?不这么练能行吗?你这个老兵啊!思想太落后了!不这么练习,会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死人意味着什么?是失败,我们能失败吗?能失败吗?老子是7308!”

这个士兵好像是首长,参谋长好像是下级。

士兵吼得陆剑飞一愣一愣,也不管陆剑飞能不能接受。又回去训练了。只见那个兵一手抄起青石板,对着障碍墙奔跑,一脚蹬在墙上,身体带着青石板往上飞,身体离墙头半米高的时候,伸出另一只手往墙头一扒,于是身体像燕子一样越过障碍墙。把当兵20多年的陆剑飞看傻了。

这哪里是凡人?根本是神仙嘛!这要是按照人的承受极限,根本不可能这样做,然而他们做到了。

真如那个兵所说,老子是7308。

7308还有什么不能做到。

陆剑飞的心在颤栗。

陪参谋长一起过来的司机站在远处看着不对劲。“那个兵,你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不知道他是……”

“嘘………………………”

陆剑飞沉着脸,不许司机狐假虎威,打扰战士们训练。

又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更热闹了。爆炸声此起彼伏,浓烟滚滚,子弹的射击声噼噼啪啪不绝于耳。

似乎很长时间没看见这么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战场做得这么逼真,爆炸这么壮观。陆剑飞的情绪被点燃了,他兴致勃勃的走进训练场。走在烈焰笼罩的壕沟里,突然轰隆一声,旁边爆炸了。在这关键的时候,一个兵扑了过来,将他压倒在身子下面。

滚烫的气浪掀起雨点般的灰尘和泥土,铺天盖地压在两个人的身上。爆炸过后,陆剑飞被那个兵拽起来了。

陆剑飞突然发现了什么。“这是实弹训练?这爆炸是手雷啊!”

没想到这个扑倒他的兵硬着脖子朝他吼:“谁叫你进来的?谁叫你进来的?要是把你炸死了,谁负责?”

后面跟来的司机冲过来,推了那个兵一把:“你是怎么说话的?这是军区参谋长,陆参谋长。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条令条例?还有没有首长?”

那个兵的脸上涂着花花绿绿的伪装油彩,满不在乎的说:“别吓唬老子!老子不是被吓大了。老子不知道什么首长不首长,只知道这是战场!训练场就是战场!不这么练能行吗?都像原来一样玩游戏过家家,上了战场只能是等死!”

那个兵懒得跟司机扯,走了老远还回头朝陆剑飞吼:“老兵!不加码训练,不进行逼真的战场模拟训练,上了战场,那就是白白去死。知道吗?你那个脑子该改改了!”

轰轰轰,又是几声剧烈的爆炸,溅了陆剑飞一头的灰。

陆剑飞最后是灰溜溜的离开的,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根本看不懂凹子山的具体情况,也融不进这个大集体。

临时时,他站在营区大门口,眺望着办公楼顶的飞鹰。

本来想见见飞鹰,却被两个兵拦住了。

两个特种兵把话说的很清楚:“不管你是谁,不许打扰我们大队长。”

陆剑飞心里窝着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在自己的基层部队,居然受到这种待遇,想见见部下都不行。但想着特种兵大队刚刚发生牺牲15名军人的事情,可能他们心里不好受,他还是忍住了。

离开时,他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这种情绪有激动,愤怒,欣喜,还有焦躁不安与压抑。

回去后,他把这个事情向司令员做了汇报。梁毅先是把他批评了一顿,说他不该这个时候去视察,还偏袒特种兵大队:“就让他们疯疯吧?如果我不是司令员,我也愿意跟他们一起疯!”

这一席话,把陆剑飞说的目瞪口呆。

第279章 278:小如与玛丽(1)

278:小如与玛丽(1)

春雷行动结束后的那几天,c军区笼罩在压抑之中,而凹子山也充满着悲愤。所有的军人们都卯足了劲头,刻苦训练。

商毅的确是个优秀的军人,在这最危难的时刻,没有被困难击倒,也将那些指责放在脑后,一心一意安排营救工作。在他的努力下,c军区先遣队跟t国特种部队组成联合搜索队,从b点到梅花山庄,从梅花山庄的树林再到中t两国边境地区,进行拉网式空中巡查。

就在c军区努力寻找我的同时,我正跟几个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展开周旋。4个装备精良的外籍男子用一个担架抬着我,在玛丽的指挥下,准备送我去中c边境。

披星戴月,风餐露宿,一行人穿行在茫茫的原始丛林中,时而爬山,时而宿营,时而穿行在茂密的深山峡谷,时而停下来查看我的伤口。

我身上的枪伤有多少,自己都不清楚。反正浑身疼痛难忍,冒着虚汗。四肢无力,头昏目眩。有几次都感觉不行了。

玛丽用忧虑的语气对4个手下说:“我们必须加紧赶路,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一个叫马丁的欧洲人忧心忡忡的望着天,提醒玛丽。“我们已经尽力了。两天时间走了八九十公里的山路,如果用车,恐怕4个小时就能达到目的地。我对小姐的决定很不理解,为什么不用车呢?”

玛丽指着前面的山路对马丁说:“马丁先生,如果你再跟我找麻烦,我会记住你的。难道我不知道开车方便?带着这么一个伤员,我的目的是送他安全回国,不是让他在陷入危险的境地。开车目标太大,走路还是安全一些。好吧?马丁先生,我知道你心怀不满,但是产生分歧并不可怕,最关键的是,我们必须赶路。”

一行人继续前行。

躺在担架上,我已经听到玛丽跟她的手下发生尖锐的矛盾。愈发怀疑他们的身份。

不走大路走山路,走这种没有路的山路,显然是想避开军警的追击。可以预见,他们是军警的敌人。为了救我,不需冒着危险,走这么难走的山路,我是既感动,又怀疑。

感动的是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他们竟然这般救我;怀疑的是为什么救我?难道就一句“缘分”这么简单?

我是怀着疑惑的心情看着他们在山林里跋涉。

躺在担架,别人抬着我,我还在怀疑别人,这有点忘恩负义的感觉。但是没办法,只要我活着,就会用军人的角度看问题。

第三天的时候,在一座山脚下宿营,天色已经不早了,大约五六点的样子,夕阳把山野照的一片金黄。我躺在担架上说胡话。

“飞鹰…………飞鹰…………我们完了!”

“小如…………小如…………我来找你…………”

浑身发烫,大汗淋漓。玛丽跑到担架这里,查看我的伤势。

“哎!这怎么办?还有一天的时间,希望老天保佑,帮你度过难关!”

玛丽双手合掌,对天祷告。

这一祷告,倒把我惊醒了。

慢慢的转动头颅,发现自己躺在小溪边,担架搁在岸边。听着汩汩流淌的溪水,仿佛又重新回到人间。

玛丽看我醒了,摸摸我的额头。“谢天谢地,总算醒过来了,再坚持坚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边防线,到时候就能找到你的部队了,你就得救了。”

“为什么救我?”

看着她担心的样子,眼中突然出现小如的影子。玛丽跟小如太相像了,不仅声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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