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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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贤婿-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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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宁王想要在短时间内赶来却不现实。率领大军抵达宣州以后,经过简单修整,柴勇就准备去找李墨一战。可问题是当大军出发抵达广德以后,宁王军却遭遇了广德守军的顽强抵抗。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墨比柴勇或者方鼎更知道如何叫手下效命。财帛动人心啊,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永远要比空泛而又听起来美好的许诺要更能打动人心。人是很实际的,再美好的许诺在没有实现之前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而马上就能得到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秦汉时期的江南不过还是蛮荒之地,但到了大周时,江南已经变成了鱼米之乡,人口众多。之前宁王作乱、摩尼教造反,不管是哪一个都在想办法拉拢人心,可问题是这两家无论哪家都不舍得花钱。可李墨就不一样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有朝廷这杆大旗在手,想要说动那些虽有钱但却没什么地位的豪绅出力并不困难。而李墨能给的偏偏又是柴勇跟方鼎目前不能给的,即便他们愿意给,估计也没几个豪绅能看得上眼。

不过一个有名无实的爵位,就足以让那些豪绅为李墨出钱出力。结社自保是李墨提出的,得到了朝廷的认可,而为了得到朝廷日后封赏的那些爵位,豪绅们可说是卯足了劲,你出钱,我出人,实在不行就捐赠物资,总之老子要在这件事上分一杯羹。

因为之前结社自保没有限定人数,明面上李墨手中所掌握的官军只有五万,但实际上在民间结社自保的乡勇,零零星星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四万,只不过之前十分分散,到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得知宁王军与摩尼教准备同时向自己发难以后,李墨就下令从地方抽调乡勇前来效命,而王禀的到来也正好解了李墨的燃眉之急。王禀并没有太多领兵的经验,时代不同,个人的经历也不同。即便李墨有意重用王禀,但此时王禀的资历却无法令李墨麾下那些骄兵悍将心服,相比之下还是乡勇则更容易接受王禀这个上官。李墨之所以让武松率领一千亲军去辅佐王禀,也是为了告诉旁人自己对王禀的重视。

其实即便不这样做,但是将一城之事尽数托付王禀一人,也足以证明李墨对王禀的看重。士为知己者死,王禀被李墨如此重视,自然也就不会令李墨失望。在摩尼教与李墨对阵的这段时日里,王禀亲自坐阵,打退了宁王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那王禀究竟是什么来头?之前为何就没听人提起过。”宁王大帐内,柴勇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众人道。原本以为广德可以轻易夺回,却不想会在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那个王禀死死守住了广德,叫宁王如鲠在喉,心里恨得要死,但一时间却又无可奈何。

这王禀就是属乌龟的,任凭宁王派人在城外叫骂,就是不出战。可若是不拿下广德,宁王军又不能去找李墨的晦气。天晓得自己前脚走了,那王禀会不会后脚就带人切断自己的退路。

“回去禀明你家教主,就说我军在广德受阻,还请他再坚持些时日,一旦等孤王拿下了广德,会立刻赶去与他一同与官军决战。”

柴勇的态度可以说是很客气,可所说的内容却叫人难以接受。当初吵着要跟官军决战的是你,可现在等到真正要决战的时候了,你又开始推三阻四。宁王军跟摩尼教之前本来就不存在任何从属关系,柴勇的说辞即便属实,但在摩尼教的眼里就是宁王军这是在“坑队友”。

还说什么等拿下广德?是不是要等摩尼教元气大伤以后广德才能被拿下呀?

摩尼教的使者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柴勇对此也无可奈何,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可问题是摩尼教不信,他也没辙。

“传令,大军轮番攻城,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攻破广德。”

第306章 先破一军

广德城头

看着潮水般退去的宁王军,王禀与武松对望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感慨又坚持过去一天。

“二郎,你先回去休息,等到了半夜再来替我。”王禀开口对武松说道。

武松也不矫情,知道现在也不是客气的时候,闻言点了点头,对王禀一抱拳,“那小弟先回去了,哥哥辛苦。”

送走了武松,王禀再次看向城外,城头的事情自有人来安排,还用不着王禀来操心,他之所以还留在城上,只是为了不让城上激战了多时的乡勇感到不满。宁王军这两日就如同疯了一样持续不断的攻城,那种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攻击不仅是在考验广德守军的毅力,对王禀更是一种极好的锻炼。

王禀虽然在投效李墨之前并没有什么大的领兵经验,可他同样也是熟读兵书,理论知识极为丰富,担任广德守将不仅仅是李墨对于他的重视,也是他将理论联系实践的良机。一开始还有些生涩,但到了现在,王禀已经可以做到大军面前临危不惧,而身为主将的王禀镇定了下来,原本还对守城感到忐忑的乡勇也随之安定下来。其实算算时日,那些对守城感到没信心的也基本上在宁王军的攻势下死光了,还能活着的哪怕一开始感到害怕,可经历过数日的血战,想不脱胎换骨也难。

优胜劣汰,尤其是在战场上,越是怕死的越是死得快,唯有那些不怕死亡,可以做到正常发挥的人,反倒是存活下来的几率更高。王禀原本有两万乡勇,可经过这几日的守城,乡勇的数量如今只剩下一万五千人,不过随着那些胆小怕死者的阵亡,剩下的这一万五千人反倒让王禀对接下来的战事更有信心。

在来广德之时,王禀带来了大量的粮草,足够支持大军一年之用,而广德城中有地下水经过,自然也就不愁会被污染水源。再加上托了宁王柴勇的福,广德修缮的极为完备,若不是李墨手中有黑火药,想要单凭人力来攻取,没有个一年半载压根就办不到。

不过现在广德落到了官军的手里,头疼的就是柴勇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说的就是柴勇。他原本是想要将广德建设成自己抗击朝廷官军的桥头堡,却不想如今广德却成了他东进的一颗大钉子,不想办法拔了它,实在是没胆子率军西进。

“挑灯夜战!”看着自家的人马再一次的无功而返,宁王柴勇咬牙切齿的下令道。

“挑灯夜战?哼!”王禀看到宁王军去而复返,不由冷哼一声,一面下令众将士准备迎敌一面高声喊道:“贼军如今攻势如此之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急了。为什么急?肯定是因为他的同伙正在失败,只要我们大家坚持住,等到李大人率领主力赶到,就是宁王授首之时。”

……

广德城内有四员将,分别负责一门,不过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城外的宁王军攻城,平时只会让两人负责,另外两人则下城休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轮换。当然即便是休息也不会离城太远,以免耽搁时间。

宁王军挑灯夜战,下城休息不多久的武松跟金节就分别带人就位,一夜激战,城头还牢牢掌握在王禀的手中,宁王柴勇虽然暴跳如雷,可面对城头的官军,他一时也没有办法。

要怪也只能怪他之前轻敌,当初以为广德会望风而降,对王禀等人不够重视,可等他终于正视广德守军的时候,再想要拉拢就不容易了。几天下来,广德守军与宁王军互有死伤,宁王军这边还好办,可广德守军原本就是各地招募的乡勇,有不少人还沾亲带故。亲不亲,故乡人,自己的亲朋好友死在了宁王军的手上,自己又怎么能在此时与宁王军握手言和。

广德守军能坚持到现在,首先是李墨肯花钱,尤其是他所提出的抚恤金一事,可以说是一人战死,一家享福,最大程度上解除了乡勇们的后顾之忧。其次就是这些乡勇都存了报仇的心思,这时想让他们向宁王低头,尤其是在还未显露出败像,未到山穷水尽之时,这些乡勇是不会想投降这种事得。

广德守军的顽强让宁王军陷入了困境。眼下宁王柴勇虽然手上有十万人马,可面对人数低于自己的官军,柴勇这心里还是没有底。自家人知自家事,江宁府的失败已经让柴勇清楚认识到己方与官军的差距。在未与官军交手之前,柴勇还不觉得,可在与官军交手之后,他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妄自尊大。

柴勇没有退路,从起事那天起他就明白自己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身份救不了他,踏出了那一步,就意味着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第三条可选。也正是因为清楚意识到了这一点,柴勇才对阻挡住自己的广德感到愤怒。

不可否认,他对摩尼教的确没好感,但同样他也不是为了个人好恶而不顾大局的人。与摩尼教合力击败李墨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李墨手中官军战力强大,也唯有依靠人数方能使胜面更大一些,可自己这边迟迟不能赶去参加会战,一旦摩尼教因为独木难支而败退,那接下来要倒霉的肯定就是自己。

柴勇清楚这点,宁王军中的各将官也明白,而广德城中的王禀更是心知肚明。多坚守一日,就意味着离宁王军败退的那天更进一步。

一个急于破城,一个试图坚守到底,双方之间完全没有可以协调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死战,不是你彻底干掉我,就是我彻底放倒你。

……

远在湖州的李墨同样也清楚当前的形势,一旦广德被破,那自己所要面临的压力就将激增,为此他不得不冒险与城外的摩尼教速战速决。

二十万摩尼教的营盘绵延数里,站在城头观望更是能够感受到那种无形中的人数压力。不过数十次的交锋,已经叫李墨手下众将对城外的摩尼教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二十万这个数字很唬人,但打仗并不单纯是依靠人数的多寡来决定胜负的。

在李墨手下众将的眼里,二十万摩尼教不过是乌合之众,即便官军人数处于劣势,但想要战胜城外的二十万摩尼教,也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李墨与手下众将集思广益,在摩尼教兵临湖州近十日以后,终于敲定了作战计划。

准备越是充分,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为了达到速战速决的目的,李墨这回也算是豁出去了。这回他不要小赌怡情,他要一把梭哈定胜负。

夜黑风高杀人夜!

摩尼教的中军大帐内

方鼎正在为如何击败李墨而头疼,这几日来无论是斗将还是斗阵,他这边都处于下风,有心等待宁王军赶来汇合,可偏偏宁王军被广德所阻,短时间内是没希望能赶来。方鼎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独自攻城,可一想到己方那可怜的战力,立马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当初决定出兵那是因为宁王柴勇拍胸脯保证担任主攻,可现在却变成了摩尼教来挑大梁,这或多或少也让方鼎及其手下对宁王军感到不满。而现在兵出了,再想要缩回去就不容易了。正所谓伸头容易缩头难,如今已经主动招惹了李墨,那能不能全身而退,那就要看李墨答不答应了。

“诸位平时不是自诩机智过人吗?怎么现在都成哑巴了?”方鼎扫了一眼帐中那些仿效金人沉默不语的手下,不由不满的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愿在这时开口,都知道教主最近心气不顺,都不想在这时触了霉头。别看教主现在对湖州城里的李墨没辙,可要想收拾他们,那还是很容易的。

方鼎一见众人的样子心里不由更气,正准备再说几句,却不想一名军中小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方鼎含怒问道。

“教,教主,不好了,我们,我们派去监视湖州动向的弟兄很可能都被干掉了。”

“唔?”方鼎闻言一愣,斥候被干掉一两个很正常,但同时被全干掉了却很不正常。

“不好!官军这是准备偷袭!”刘一命忽然开口叫道。

几乎就是在刘一命话音刚落的同时,帐外传来了一阵阵的骚扰声,方鼎也顾不得埋怨刘一命的后知后觉,这时候才想到有个屁用!就跟地震前五秒预报一样,就是再准确又有什么用。

“立刻集结队伍准备迎战。”方鼎大喝一声,帐中众人立刻四散,返回各自的营盘准备接敌。

本来就已经棋差一招,等到方鼎等人反应过来准备应对的时候,凤鸣军与龙骧军此时已经杀入了营盘。骑军在前,步军紧随其后,摩尼教此时压根就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反抗。再加上此时正是夜间,大多数兵丁正在酣睡,突然被惊醒之后更是举足无措,就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在营中乱跑。即便有人站出来集结人马,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招来官军的骑军冲散。

方鼎顶盔贯甲的出帐准备亲自出手力挽狂澜,可才一出帐,就被一对官军盯上了。见到方鼎装扮不俗,杨再兴心里不由一喜,急忙招呼众人道:“众位兄弟,看那人打扮不俗,肯定不俗,咱们合力擒下,然后去大人那里讨赏啊。”说完这话,杨再兴也不等众人,当先催马就奔方鼎冲了过来。

方鼎一见冲过来的小将穿着不由大怒,真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他方鼎身为一教之主,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还想要生擒活捉,爷爷先要了你的命。

……

但在交手以后,方鼎不由暗暗叫苦,他看走眼了,也不知那李墨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如此多的猛将,即便是此时与自己放对的那人看穿着不过是一名队正,自己想要胜他也不是在短时间内就能办到。

“教主莫慌,范桶在此!”就在方鼎无心恋战,寻思退路的时候,一声爆喝传来,紧跟着就见范桶手舞双锤的杀了过来。杨再兴与范桶交手数十合,眼见摩尼教的兵卒越来越多,只得带着人杀出一条路暂避一时。

“范桶,你不去指挥本部,来我这里作甚?”此时方鼎已经没有初见范桶时的感动,他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急忙问范桶道。

“教主,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让范桶护着教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吧。”范桶一脸急切的对方鼎说道。

“……你的本部人马呢?”方鼎盯着范桶问道。

“……都,都在这里了。”范桶低头答道。

方鼎一听不敢相信,作为自己的亲信,方鼎对范桶可以说是极为看重,挑拨给范桶的人马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亲军,而眼下身边只有包括范桶在内的百十来人,其他人都去哪了?

“教主,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还是等咱们安全了以后再问吧。”范桶硬着头皮向方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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