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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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道士-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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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之不在乎,只要有钱,叫自己什么无所谓,都是浮云而已。

不过,才五百两银子呀……

昨天还是个穷鬼,手拿师徒两个忽悠来的二百两银子的小道士,一夜之间变成“万两户”,对五百两就有些看不起了。

马公子说道:“等会儿我让人给你把银子送来。小庆,你先待着,比赛结束后我领你回去。放心,这次我选了一个好地方,谁都找不到你。另外,本公子决定给姓吴的上上眼药,他不是派混混杀人吗,趁这次机会绝不放过他!”

秦行之不乐意了:“我替你救人,还要替你照顾?不行,你现在就把人领走!”

不是秦行之小心眼,他是怕被吴大善人看到。

吴大善人的银子丢了,也许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但小庆一个大活人不见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本来,即使丢银子的事被发现,吴大善人也很难那么快想到秦行之头上,可如果小庆混在秦行之队伍里,就等于明说银子是自己偷的了。

马公子其实也不想让小庆待在这儿,人是救出来了,可万一又被吴大善人劫走呢。到时候还是没法跟他翻脸。作为知州少爷,马公子的能量也是有的,斗不过吴大善人,藏个人还是能做到的。

以前那是大意了,没想到吴大善人会那么胆大包天。现在嘛,马公子有信心不让他找到小庆。

“本公子还要做裁判……”马公子很为难。

高公公亲自点名,马公子又不是二愣子,自然不敢随意缺席。

“做裁判要紧,还是你的小庆要紧?”秦行之撇嘴。

马公子双眼一亮,对呀,那老太监分明偏袒小道士,只要自己如此这般,高公公肯定没意见。于是他笑道:“小道长(又改称呼了,忒现实了点),这样吧,干脆你代替我做裁判,我这就去给小庆安排住处。”

秦行之不明白:“你不是忘了吧?我也是裁判。”

“没忘,我的意思是,我的裁判权完全给你,你替我打分即可。”这样做,老太监肯定没意见。

“这有些不合规矩,贫道却不知行不行。”

“肯定没问题!”

规矩……那都是借口。老太监若不是偏袒小道士,你看他在乎不在乎规矩?

马公子趁热打铁,走回台上朗声说道:“晚生对小道长无比钦佩,也对前两天和小道长的矛盾后悔万分。小道长乃是惊才绝艳之人,他的意见一针见血鞭辟入里,可笑的是,晚生居然敢质疑他,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因此,晚生决定,今天的比赛马首是瞻,小道长怎么评分,我就怎么评分!”

台下看客们面面相觑,搞不懂马公子为何忽然变了个脸。

高升幽幽的对马知州道:“知州大人,你家法也太狠了点,这都把贵公子打的神志不清了。”

马知州哑然,他确实揍儿子了,还揍了好几回呢,难道真打傻了?

马公子忽然摇头:“不,这样还是显不出我悔改的诚意……我决定了,把裁判权交给小道长!小道长的意见,就是本公子的意见。”

完了!

马知州心里一紧,儿子八成真被打出毛病了,否则为何忽然这么会说话会讨好人了呢?这不对头,小子对自己都从没如此奉承过。

高升乐呵呵的看着马公子:“小子终于开窍了,可喜可贺。”

第093章对高公公毫无威胁

就这样,秦行之一人肩负起了两个裁判的重任。

八姑在台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把下巴笑掉。这还用比吗?小道士一个顶两个,高公公明摆着向着他,这就已经三个“自家人”了。马知州总得给高公公面子吧?就算他为了文官的脸面,拉不下脸来讨好老太监,可八姑对表演的信心甚至更大。

她却想错了一件事,像马知州这样的官员,对脸面的在乎,其实比小道士还有限。

该正义凛然的时刻,马知州可以豁出命去,但在这种民间赛事场合下,马知州绝不会因为脸面不好看而秉公裁判,何必呢,不就是个无所谓的花魁大赛嘛,又不是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

吃货眼里,没有什么比美味佳肴要紧;木匠眼里,全世界都是家具;老农眼里,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是天下大事……

八姑眼里,花魁大赛比皇帝登基还要重要。

无它,纯属眼界问题。

再比如小道士秦行之,这辈子跟着师父闯荡江湖吃苦受累,从没见过一百两以上的银子,如果不是还有个模模糊糊的梦中世界,他的眼界也有限的很。

最后一天的比赛仍然从排名最后的花魁开始。

前两位花魁上场表演得波澜不惊。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毕竟不是每个青楼都舍得花高价从名家手里买新词,也不是每个花魁都能走大运遇上秦行之这样的帮手。两位花魁的姿色比白牡丹略胜,表演也相当不错,只是和白牡丹的表演一比,差异就太大了。

白牡丹演唱的还是秦行之的词,也是他最早背出的那首“为伊消得人憔悴”。

今天白牡丹仍旧是和百花阁其他几位姑娘联手,无论技艺如何,至少在热闹程度上就已经超过前两位一筹了。

裁判席的高升咧嘴大笑:“仗着人多欺负别人,太不地道了。”

然而人多就有用了?显然不是,要知道今天的比赛,起决定作用的是台上的裁判。准确来说,白牡丹仗的,还是小道士的两个裁判资格,以及老太监赤裸裸的偏帮,当然,还有马知州不愿得罪太监的心态。

不公平啊……

表演完的两个花魁,在后台等白牡丹表演时的心态,估计应该如此。

众人以为百花阁的表演还是昨天那种载歌载舞的形式,却没想到白牡丹瑶琴响起后,她身后的姑娘们并没有跳舞。只见有人长吁短叹,有人用胳膊撑着下巴抬头望天,有人则手提酒壶不时喝上一口,形态各不相同。

白牡丹用略显低沉的声音开口演唱。

所有人都愕然。

在大齐百姓心目中,表演嘛,要么像普通花魁那样一个人自弹自唱,假如不擅长琴艺的,也可以让琴师弹奏,如果舞技好,翩翩起舞边唱边跳也不是不行……在欣赏花魁表演方面,大家还是很宽容的。

当然,这个传统昨天已经被白牡丹打破了,因此百花阁又是一群人上场,众人也不感到多么意外。

第二种表演形式,则是集体表演,强调的是步调一致。昨天百花阁的表演,其实就是如此,虽然以前的花魁很少采用这种形式,只能说百花阁的花魁够聪明,能借鉴集体表演的优势,也不能说有多么惊世骇俗。

现在就不一样了,白牡丹身后的姑娘们根本就不按韵律起舞,她们只是随意走动,每个人的动作不同,表现的内容各异。

自古以来,哪有不按韵律跳舞的?这么随意,根本无需什么技艺,随便找个人,只要脸皮够厚,会“装”,那就能表演了。众人吃惊的原因就在这里。

偏偏这么一弄,唱词中气氛却显得更加具体形象。

大齐朝还没出现“曲”这种艺术形式,自然更没有戏剧了。

秦行之偷笑:这就惊呆了?没见过世面,道爷还没加上情节呢……

一曲唱完,白牡丹身后的姑娘们下去了,另外两个花魁则重新上台,和白牡丹一起接受大众检阅。

台下的讨论声渐渐响起,越来越大。

“好奇怪的表演……老哥,你觉得表演如何?”

“这个嘛,惭愧!兄弟没看懂啊。”被问到的人老脸一红,“不跳舞,只在台上走动走动,这也太轻松了,我家小妾都能做到,如果天下青楼都这么表演,咱们的银子花的得多冤枉啊!”

问话的人大点其头:“有道理!看表演,看的就是个身段,还有那似露非露的感觉。百花阁今天的表演,比昨天却是大大不如了。”

有人不同意,反驳道:“兄台此言差矣,花魁表演不跳舞太正常了,那更看不见身段。咱们看的,主要应该还是技艺,否则花魁和别的青楼女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话是这么说,可既听了好词,又饱了眼福,岂不是两全其美?”

“……”

每个人的意见都不同,不过表示遗憾的显然占据主流。

倒是台上的马知州,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一州之长,对表演给予了充分肯定:“清新不俗,立意新颖,不错不错……最难得的是那首词,好词呀!小道士,那又是你的手笔吧?”

秦行之微微一笑:“瞎写的。”

马知州暗中撇嘴,你难道不知道越是谦虚,越显得咱们这些读书人不学无术吗?

接下来是献花环节。

结果挺有意思,虽然台下的看客对白牡丹的表演不满意,最后却是白牡丹得花最多。不排除台下的那些人有意讨好高升这个老太监,但可能性并不是很大。老太监再有权,也管不到商人士绅,他们又不做官,其实不必奉承高升。

秦行之坚信,还是自己设计的表演打动了看客。

当然,富豪们钱多,人却不傻,今天的表演,最终裁决权在裁判手里,富豪们意思意思就得了,昨天那样的大手笔就没了。

没有马公子捣乱,高升和马知州都是正常人,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不说别的,单论秦行之的那首词,就足够白牡丹遥遥领先了。

于是白牡丹毫无悬念的,以四个甲等的成绩,成为本届花魁大赛的魁首!

白牡丹热泪盈眶,看着秦行之很有些不顾一切扑过去给他个拥抱的冲动。在秦行之出现之前,她从没想到过自己能获得魁首,甚至在秦行之送给她诗词,又帮百花阁编排节目后,她仍然没奢望成为魁首。

要知道,花魁的职业生命是短暂的,一个花魁顶多参加三次花魁大赛,大多数花魁只参加两次。如果这次白牡丹夺取不到魁首,三年后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参加比赛,真说不定。

白牡丹非常明白,如果不是秦行之,她早就被淘汰了。

即便没有马公子作怪,有色艺双绝的绿依挡着,白牡丹也很难成为魁首。这次绿依意外被淘汰,反而成了白牡丹的机会……正所谓世事难料,贵人最重要啊!

性格使然,白牡丹很看重名气。

即使早就决定把她自己交给秦行之,白牡丹仍然对魁首这个职业生涯中的顶峰充满期待。如今得偿所愿,对秦行之的感激之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

秦行之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白牡丹火辣辣的眼神。

万两银票对他的刺激太大了,此刻的小道士恨不能立刻离开密州府。

去京城是奔着发财去的,如今凭空得到一万两的银子,按老道士常说的那样,这次真的算是发财了,去京城的主要目的已经不重要了。但秦行之宁愿什么都不管,快马加鞭直奔京城,偷了人家的银子还在密州府晃悠,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妥当。

因此接下来的比赛程序,诸如宣布结果之类的,秦行之完全是在一种稀里糊涂的状态下看完的。直到比赛结束,马知州告辞高升回知州衙门,秦行之才回过神来。

看客们正在三五成群的离开,高升笑眯眯的和秦行之下台,来到秦寿等人身边。

“小道士,真不跟咱家去崂山?”高升笑道。

秦行之啊了一声,摇头道:“我们去京城,马上就走……”

这话似乎和高升的问题不太搭调,秦寿奇怪的看了一贯精灵的徒弟一眼,板着脸说道:“我鸿蒙派和华盖派没什么交情,崂山我们就不去了。师……高公公,咱们有缘京城再见吧。贫道掐指一算,你我肯定还会见面,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啦。”

高升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们赖上咱家了。得了,谁让咱们有缘呢,到了京城尽管去找我,咱家别的没有,管你们吃饱饭还是绝无问题的。当然,咱家也是有人脉的,若是想开了喜欢入宫,咱家可以给你们开后门。”

熊六梅大惊:“小道士,你想入宫?不行,老娘不允许!”

秦行之疑惑的看着熊六梅:“你懂入宫是什么意思?”

“切,小看我!不就是做太监嘛。”

“梅姐学问见长啊,贫道再问,你明白太监是怎么回事啊?”

熊六梅脑袋一扬:“我怎么就不明白了?怜儿妹妹都跟我说了,太监就是少了下面的两颗……”

沈怜儿连忙红着脸制止熊六梅:“姐姐不要乱说话!”

秦行之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怜儿,直到沈怜儿垂下头恨不能把脑袋埋到胸口,才对熊六梅说道:“说起来,梅姐的口头禅显然对高公公毫无威胁……”

高升茫然:“此话怎讲?”

熊六梅一挥手:“少废话,反正你不能做太监。”

“这是为什么?我做太监跟你没关系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没那么多为什么。再啰嗦,老娘马上捏碎你的……”

不用沈怜儿打断,熊六梅自己就说不下去了,对一个立志要当太监的人来说,自己的威胁似乎作用有限的很。这让熊六梅非常困惑,难道以后要换个方式威胁小道士才行?可该换个什么说法呢……

第094章区区银子道爷扛得住

一辆豪华马车行走在官道上。

车里,秦寿脸色有些难看,愤愤的嘟囔道:“臭小子,刚攒了几两银子就学会败家了!”

秦行之和熊六梅对了对眼神,摊手道:“得了师父,你徒弟是那种乱花钱的人吗?这马车又大又宽敞,人家还一路把咱们送到京城,才花几十两银子,咱们赚了!有钱不花,那是守财奴才会干的蠢事,你看你徒弟长得蠢吗?”

“才花几十两?说得轻巧,你统共才有多少银子。败家子啊,老道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秦寿抹着眼泪,不依不饶。

他已经嘟囔足有两天了,自从秦行之自作主张从车马行雇了这辆马车开始,老道就没停下过。显然,秦行之的判断没错,就不能随便告诉老道自己发财了,老道对银子有一种变态的执着,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辈子就没见过多少钱。

两天前,白牡丹如愿获得魁首。

回到客栈,众人自然又是好一番庆祝。

八姑的嘴巴都差点笑歪掉,她和白牡丹差不多,本来没指望一定拿到魁首的,如今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让她兴奋了。人一高兴就特别大方,八姑拿出二百两银子,非要赠给秦行之充当路费。说感谢就太廉价了,毕竟魁首的名号给八姑带来的利益,远不止二百两银子能比拟的。

秦行之手里拿了万两银票,对二百两就看不上眼了,坚持拒绝,把一个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有道高人形象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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