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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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 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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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心空了的寂寞和苍凉,却有无论如何都填不满。人人说他荒淫好色,可谁又知道,他收集的所有俊俏男女,不过是因为他们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像他。

人人道他暴戾狠辣,可谁又明白,他真正期望的不过是他的一个笑容,只需他一笑,自然就能救他与地狱的烈焰之中,让他重返着浮华凡尘!

今世今生,这都是他命里的劫难。然而看到他画像的那一个瞬间,他似乎又重新活了过来,他甚至希望自己能相信转世轮回,相信他与他在三生石上早有誓盟!南皇沉重的脚步踏入了大殿之中,大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跪伏了下来,一齐向着南皇请安,可南皇却似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是缓缓略过众人,向着江黎墨走去。是他,一定是他,他回来了!他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中。

眼眶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了,带着潮乎乎的让人发酸的感触。隔着眼中朦胧的水雾,就看到他似是与自己一般震撼,他站在几案前,正凝望着自己。

南皇张开双臂,带着颤抖的声音轻呼了一声:“小林!你回来了?朕终于等到你了!十五年了,小林,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朕整整十五年啊!”

南皇几步走到了江黎墨身前,一把将他僵硬的身体拥进了怀中。

江黎墨只觉得整个人被紧紧勒住了,几乎喘不过气来。头戴冕旒冠,身上一身明黄色的滚龙绣袍,脚踩金靴。就算是江黎墨也在瞬间就认出了此人就是众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南皇陛下来。

可谁料想,铺一见面,他就紧紧将自己抱在了怀里,想推又不敢……

传说他一夜之间血洗整个村庄,从鬓发斑白的垂暮老者,到呱呱坠地的无知婴孩,无一幸免,无一生还。

传说他所到之处,满山遍野鲜血成海,尸骨遍地堆积如山,竟至于无处掩埋。

传说他……

种种暴烈的传说吓得江黎墨连根手指都不敢乱动一下,紧咬着牙,承受着南皇的拥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过,只觉得胸前中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挤压了出去。就在江黎墨怀疑自己会否就此被活活勒死之际,柳妃娇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陛下,臣妾听闻陛下回宫了,特意做了些精致的吃食,供陛下与江公子把酒小酌。”柳妃从内殿转了出来。

南皇似是被柳妃这一声唤回了心神,这才缓缓松了手,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出口的语气冰冷而生硬,“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柳妃一怔,南皇还从不曾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连忙俯身跪到,口中谢了罪。

江黎墨却突然看到了亲人一样,让柳妃走了,宫中岂不是就剩下了自己与南皇两人,这人……这人是个断袖的啊。

连忙说道:“陛下,是我让柳妃娘娘帮忙做好的送来的。”

听说是江黎墨的让人做的,南皇心中顿时一暖。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既然如此,就让人端上来。”

柳妃松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来。

酒菜陆续端了上来,南皇居中而坐,柳妃站在他身后服侍斟酒布菜。江黎墨战战兢兢的在南皇对面坐了下来,就听见柳妃说道:“陛下今日大喜,臣妾恭贺陛下喜得佳人。”

殿中的熏炉不知何时被点燃了,袅袅青烟环绕在殿中,交织了美酒醇厚的香气,弥漫四散开来。阵阵暖香中,南皇只觉得全服心神都放在了江黎墨的身上。

南皇看着江黎墨与陈林酷似的脸庞,心中生出无限感慨,这眉眼,这口鼻,甚至这眼波的一转,竟与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

柳妃使了个眼色,江黎墨连忙端起酒杯来,对着南皇说道:“陛下,我敬您一杯。”

南皇毫不迟疑的端起了酒杯,说道:“你不要客气,你叫江黎墨是?朕以后叫你小林可好?”

江黎墨眨了眨眼,觉得这两句话似乎不挨着,但口中却不敢反驳,小林就小林,不就是个名字。

南皇纵声而笑,将杯中酒一饮而下。柳妃玉掌轻拍了两下,只听得殿外传来了幽咽洞箫之声,随着洞箫声渐次由远及近,几个穿着轻薄舞衣的俏丽女子鱼贯而出。

柳妃后退了一步,清冷的歌声从她口中传了出来,“仙仙乎?而还乎?而幽我与广寒乎……”

歌舞声中,南皇只觉得心情渐渐好转,与江黎墨交杯换盏,听着他褒贬御厨的手艺,竟蓦然生出一股岁月静好之感。

柳妃一曲唱毕,走到了席前,满满斟了一杯酒,却含笑递到了江黎墨的手中,眼风一扫,示意他亲手递给南皇。

江黎墨心中百般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站起身来,双手端着酒杯,才向前一步,突觉得脚下一个趔趄,竟似浑身脱力了一般,整个人向着地上扑去。

还不等他身子落地,只觉得眼前景物一转,自己已经落在了南皇臂弯之中。

只见南皇面带急切,对着他问道:“怎么样?可摔着了?”

江黎墨心头狂跳不止,看着南皇越凑越近的脸,心中暗暗叫苦,刚要说自己没事。

却见一旁柳妃说道:“都是臣妾不好,竟忘了江公子腿上有伤了。只说御医也说没法子,只能等着慢慢长好罢了。除非有内家高手,愿意用内里输入他体内,才能解江公子痛楚。”

南皇连忙问道:“小林,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朕?可还疼不疼?”

江黎墨一怔,他的伤腿早已经好了不少,并不算多疼了。为什么柳妃如此说?心中虽然不解,口中却还是顺着柳妃说道:“是,伤在了腿上。这几天又下雪,大约是因为天冷,所以疼得格外厉害,刚才坐久了,猛一站起,就站立不稳了。”

南皇心中一紧,竟似自己感觉到了他腿伤的疼痛一般,一把想要将江黎墨从地上抱起,却突然发现双膝一阵酸软,竟坐到在地。

柳妃连忙走过来搀扶,口中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南皇见她一脸关切之色,星眸流动,满满具是柔情,不似做伪,这才放低了声音,说道:“只怕酒有问题,我如今提不起力气来,怕是不能救伤,只能杀人了。”

他脸上笑容阴恻,目光缓缓在殿内众人脸上划过,看得每个人都心中发麻。这才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携了江黎墨站起身来。只觉得自己丹田中数十年的浑厚内力,所余似是不足三四成了。

想到有人趁着自己骤见江黎墨一时间心神失守,竟然给自己下毒,心中一股戾气生出,挥手喝退了众人,只留下柳妃和江黎墨二人在殿中。

柳妃看着南皇行动见了迟缓,心中知道药效已起了作用。可却听他说自己尚能杀人,心中有些疑惑不定,一时不敢动手。故意说道:“陛下,难道是有什么人想对咱们不利吗?”

南皇缓缓摇了摇头,伸手自己斟了杯酒,放到鼻端轻轻嗅问。又思忖了片刻,才说道:“酒中无毒……”

柳妃留意观察着南皇的神色,说道:“陛下要紧吗?可还有内力?”

难道是她?南皇见她问得古怪,心中升起了一股疑惑。猛然伸手抓住柳妃细嫩的脖颈,手上用力一捏,口中逼问道:“你怎知我损失的是内力?难道是你这贱人?”

柳妃难道一声不好,竟然在情急之下说走了嘴。双手奋力抓住南皇的手臂,想要拽离自己的脖颈,却哪里能掰动分毫。

她知道南皇素来机警,不敢在酒中下毒。这才以十香软筋散混在香料之中,又故意载歌载舞,让江黎墨与南皇谈笑,谁知南皇内力如此高强,既是中了烈性毒药,却依然有此武力。

一咬牙,将心一横,双手垂下一秉小巧的匕首从袖中滑落到掌心,向着南皇猛然刺了过去。

南皇冷哼了一声,一掌平平击出,只见柳妃的身子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正砸在了青铜熏炉之上。随着柳妃一声痛呼,那熏炉骤然倒地,殿内一时间香气大盛。

南皇浓眉紧锁,屏住了呼吸。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这贱人竟然在香中混杂了毒药,怪不得自己竟一时没有发觉。

豁然起身,一把拽住江黎墨,对他说道:“小林,你不要怕,这贱人虽给我下了毒,但我真气还在,只要走出大殿去,离了这毒源,不出半个时辰,自然能恢复如初!”

江黎墨袖中揣着匕首,此事也战战兢兢,想要拿出来又不敢,可不拿出来有听说他不过半个司辰即可复原。思忖了半晌,急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随着南皇跌跌撞撞走到门口,眼看这南皇就要打开殿门出去。若是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喘息的柳妃,知道她还没死,心中一定。

福至心灵,身子向后一躺,随着咕咚一声,整个人已摔倒在地上。

南皇看见江黎墨摔倒,果然停下了手中要开门的动作,几步走了回来,俯身将他抱起,江黎墨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装出亲昵之态双手抱住南皇的脖颈,在他背后掏出匕首来。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江黎墨浑身颤抖,一手紧紧揽住了南皇的脖颈,一手举起匕首。江黎墨手中举着匕首,却无论如何都刺不下手去。正自咬牙切齿暗自用力,突然间看见柳妃嘴角滑出了一丝鲜血,双眼死死盯着自己。

是死是活就这样了!江黎墨双眼一闭,手中匕首狠狠刺了下去。只听见南皇“啊”的一声大叫,不似呼痛倒似是遭遇了伤心事一般。

江黎墨只觉得手中匕首刺入南皇的后心,匕首入肉不过半寸,就感觉到南皇全身骤然一紧,结实的肌肉纠结起来,竟死死拦住了匕首去势。

南皇带着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怀中的江黎墨,口中说道:“你……你……小林,你是不是恨我?恨我当年没有救你?”

江黎墨只觉得一股血腥味直冲鼻端,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只道自己必然会遭遇与柳妃一般无二的下场,谁知道南皇竟然依旧对自己细声漫语。

江黎墨嘴唇抖了几抖,口中却说不出话来。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匍匐在地上的柳妃不知何时竟然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缓缓爬了过来。

南皇凝望着怀中的人,后背犹自扎着匕首,这样的小伤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只是眼前的江黎墨与记忆深处的陈林混合在了一起,深深疑惑为什么小林要扎自己一刀呢?

柳妃咬着牙一步步爬到了南皇跟前,骤然深处双臂闪电般抱住了南皇的双腿,口中娇呵一声:“江公子松手!”手上就使出了浑身的力道。

江黎墨一惊,下意识的放开了环抱着南皇脖颈的手臂,感觉到南皇正抱紧自己的身子,顿时觉得无法再忍,双手用力推向了南皇的胸口。

这一下却正是顺了柳妃用力的方向。南皇今日先是给南陌离送葬,又初见了江黎墨,自以为是陈林失而复得,心中大悲大喜。又是开怀畅饮之后,此时已然有些模糊。突觉得身上和腿上一齐有力道袭来。

心中却只惦记着要抱紧了小林,他身无武功莫要摔坏了他。因此索性向后倒去,护住怀中的江黎墨,却忘记了自己后背还插着一秉匕首。

随着咕咚一声,南皇躺倒到了地上。后背的匕首触碰到大殿的地上,出发金玉相击似的一声来,匕首从后肩穿透了南皇的身体。

柳妃原地打了个滚,避开了倒下的南皇,此时已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江黎墨却始终被南皇护在怀中,并未伤到分毫,此时见一秉匕首从他肩头透体而过,紧挨着自己的脸庞划过,心中一惊,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从南皇怀中跳了出来。

南皇骤然一痛,低头看着自己身体里的匕首,带着丝丝缕缕的鲜血从肩头穿过,离心脏不过几分的距离,若是再偏上一偏,只怕饶是自己武功高强,也是无可奈何了。

呼吸间都有着烧灼般的痛感。是小林要杀自己吗?

南皇没有理会自己身体内的匕首,反而提起一口真气冲地上一跃而起,口中发出悲愤的大笑声来,“哈哈……哈哈哈哈……连你也要杀我?来!都来,还有谁?你们都想杀了朕吗?”

“南皇!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殿门外传来女子的一声娇呵,殿门被一脚踢开了。

南皇眼中闪过一丝暴烈,随着清冷的寒风吹进大殿当中,旖旎的暖暖香气被吹散开来,南皇陡然觉得灵台一片清明。

口中长啸一声,双眸在殿外三个人脸上划过,“陈楚若、楚宇晨、惜月公主……很好,看来你们人来齐了?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上。正好给朕的大将军南陌离陪葬!”

惜月公主冷笑,“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我们三人的对手吗?”

南皇不再说话,浑身一震,那匕首竟从他后背飞射而出,咣当一声跌落在了地上。三人都是一惊,想不到南皇对真气的控制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南皇出手如电在自己胸口大穴上凌空指点,之间随着匕首射出而喷薄的鲜血霎时间就止住了。

他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速度却着实惊人,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早就替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只见他动作没有一丝懈怠,抽出随身的长剑递出,快如疾风骤雨一般,霎时间已经连刺了七剑。

三人连忙各出兵器抵抗,却依旧被他逼退了两步。

南皇哈哈大笑,大喝道:“就凭你们三脚猫的本事,也敢欺上门来?”南皇自知身上已经中毒,随时可能发作起来,体力更是远非往日可比,此时的危险胜过平时千万分。

口中虽然嘲笑三人,手中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一秉长剑挥洒自如,犹如暴风骤雨一般,招招很辣,都是以命相搏。

三人虽然都明白南皇此时的心思,无奈南皇手段太过高明。兵器才一相交,就感觉到一股浑厚的内力顺着剑柄直窜如身上,震得几乎要将兵刃脱手而出。

即使三人联手也难挡其锋芒,只能运起轻功来,以身法躲闪,不敢与他硬抗。三人心中都是同一念头,要尽力拖住南皇,拖到他身上的软筋散发作起来。

南皇自然也明白三人的打算,因此上一招比一招快,连连向着三人发起攻击。见三人躲闪时各向一方,心思火光电石般飞转。

当下不理另外两人,只将攻击对准了杨楚若一个。强大的气势笼罩开来,直逼得杨楚若头上冷汗森然,几乎没有了招架之力。

楚宇晨心中大急,欺身而上,想要救援,却见南皇手中虚晃了一招,口中高喝一声:“去!”陡然转身,高抬右腿狠狠踢了出去。

楚宇晨一心回护杨楚若,猝不及防,竟被踹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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